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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菲尔庄园(玄幻灵异)——沧海玉生烟

时间:2021-04-27 16:30:12  作者:沧海玉生烟
  “我就和这位杰克先生把。”
  凯瑟琳重重的叹了口气,任谁都能看出她的无奈,但这位聪明的女人并没有反驳阿诺德和查理,默默接受了这个事实。
  既然已经决定了,萨里变跟在率先离去的阿诺德身边,离开了餐厅。
  小母马温顺的贴在大黑马身旁啃食着餐厅门口“绿化带”的青草。
  萨里熟门熟路的爬上了小母马的背部,阿诺德的眼里露出了些许遗憾的表情。
  他也骑上去那匹黑马,两人一前一后的向安斯菲尔公爵所居住的地方赶去。
  骑马的速度自然比马车快的多,不多时萨里和阿诺德就站在了安斯菲尔公爵居住的建筑物外。
  青绿色的藤类植物爬满了这座建筑物的墙壁,
  萨里没有来过这个建筑物,但这并不代表他感受不到这座建筑物的阴森不详。
  “这里一直是这样吗?”
  萨里勒住小母马问到,他的棕色眸子里闪烁着忧虑的光。
  “在今天之前,我确定,它不是这样的。”
  阿诺德说到:“它仿佛多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雨无人问津。”
  阿诺德向萨里描述了今天之前这座建筑物的模样,萨里看着眼前像是废弃古堡的东西,五官几乎拧在了一起。
  “放心,有我在。”
  阿诺德伸出右手,居高临下的揉了揉萨里皱在一起的眉头,像是在安抚一只不安的松鼠。
  黑皮毛棕眼睛的松鼠的表情微微松了些,他被风吹得冰冷的额头贴着阿诺德温热的手指,似乎有一股热气从萨里的脸颊晕染开来。
  萨里掩饰的咳了一声,下了马,小母马乖巧的贴在萨里的身旁,任凭萨里将它栓在了一棵矮树上。
  小母马耸着鼻子,在萨里的颈窝蹭了蹭,悠闲的甩了甩尾巴。
  想到昨夜遇到危险时小母马的表现,再看看现在的小母马,萨里悬着的心回落了一点。
  “走吧。”
  阿诺德拍了拍萨里的肩——他已经将那黑马栓在了小母马的另一边,现在这匹看上去很是英俊桀骜的黑马正在啃噬着地上的杂草。
  萨里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与阿诺德一同来到门前。
  门似乎是一种材质很紧密的木头,上面刻着一些无法解读的浮雕,还有一些杂乱的线条。
  萨里在推门前盯着看了几秒,总觉得其中某些画面在之前的小教堂见过。
  似乎应该去小教堂看看。
  萨里的理智这样想到,情感上却十分不愿意。
  忽略这个在脑海中不断翻腾的想法,萨里和阿诺德对视,一同推开了木头大门。
  与敲上去的紧密触感不同,门非常轻,就像是在欢迎他们的到来一样,仅仅发出腐朽的一声“吱呀”,便向萨里和阿诺德敞开了。
  门内很暗,有一个高高的穹顶天窗,如果是晴朗的时候,阳光会透过这个天窗洒满建筑,那一定会是一副如油画般的美景。
  但现在是个阴天,萨里只能勉强通过透过穹顶天窗上藤类的光线打量着周围。
  好在阿诺德在一边找到了一盏风灯。
  风灯里面的油污浊不堪,表面有一层厚厚的黑色组织。
  阿诺德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镶着宝石的锋利匕首,匕首在风灯里搅了搅,黑色组织的下面,是一种类似脂肪的黄色油脂。阿诺德试着用火柴去点燃它,风灯发出了一股如同烧焦尸体的臭味,火光扑闪了两下,稳定了下来。
  “我们去楼上看看?”
  阿诺德将看上去就很昂贵的匕首递给了萨里,他单手拿着风灯,照亮了前方一小块地方。
  不知是因为风灯的暖光还是阿诺德递过来的武器,萨里有了些许安全感。
  “你不要吗?”
  萨里捧着匕首,爱惜的掏出手帕在上面细细的擦拭,匕首非常锋利,刀尖甚至在风灯的光芒下折射出了令人心寒的闪光。
  “好好拿着。”阿诺德绅士的笑道,“相信我,比起我,那些暗处的小东西一定更喜欢你。”
  萨里咂摸了一下,认为阿诺德说的可能是隐藏在安斯菲尔庄园里,那些不可名状,长得歪瓜裂枣的怪物——就如同昨天晚上杀死布莱恩夫人的那只一样。
  但他又隐隐觉得,阿诺德的口吻有些奇怪。
  萨里摇了摇头,理智压过直觉占了上风,他根着阿诺德走向了楼上,顺便在旋转扶梯上,用匕首割下了遮着画的厚厚绒布,做成了一个简易刀鞘,将匕首塞进了腰间。
  真不知道阿诺德之前是将匕首放在了哪儿,萨里目光复杂的看向走在前方探路的阿诺德。
  前方,两条旋转的扶梯通往二楼,在扶梯的扶手上还刻着可爱的小天使,
  小天使的脸上和翅膀上还有一些黄褐色的恶心粘液,萨里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离那扶手远了些。
  两人顺着楼梯一路向上,但除了场景恶心了点,目前,他们还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到达二楼后,走廊向两边延伸,均是尽头莫入黑暗,看不清长短。
  如果想要在天黑之前搜查完这一栋建筑,那么,分头行动就是必须的了。
  “我们分头搜吧?”
  萨里摸了摸腰间的匕首,棕眼睛看向一边的阿诺德,并在阿诺德目露担忧,开口之前迅速的说了几句。
  “我也是个男人。”萨里说到,“何况我还有你的匕首。”
 
 
第33章 
  “上帝会保佑我的。”
  萨里抱住了阿诺德,心脏砰砰直跳,像是给阿诺德以安抚也像是在阿诺德身上汲取勇气。
  少年的身姿自然比阿诺德纤细的多,但这只细腿幼鹿却在肉食动物面前颤巍巍的走了两步,表示自己的腿虽细,但也是能踢人的。
  阿诺德回抱萨里,拍了拍这只食材动物柔软的腰,眼里有笑意一闪而过。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阿诺德拍了拍萨里的背,“萨里,我的小勇士,你不会有危险的。”
  阿诺德亲昵却不乏绅士的将搁在萨里肩上的下巴收了回来,揉了揉萨里鸦羽般的小卷毛,像是祝福也像是笃定。
  萨里歪了歪头,有些疑惑,但那些细微的情绪就像灵活的蜂鸟一样瞬间飞走了,让他抓不住那瞬间的灵感。
  虽然很像就着灵感再说几句,但事不宜迟,萨里和阿诺德商量好搜寻路线集合地点以及遇到危险的预警方式后,便一左一右的莫入了黑暗的长廊。
  那是一个精巧的红色圆筒,据说扯开上面的拉环丢远,它能发出巨大的声响。
  阿诺德说它的名字叫做“爆竹”,是东方用来赶走一种名叫“年”的怪兽的东西。
  希望它对庄园里的鬼魂同样有用。
  萨里将爆竹贴身放好,脑子里如此想到。
  遇到危险时摔出爆竹,阿诺德听到声音就会赶过来,反之亦然。
  这就是他们联系的道具。
  没有了阿诺德在身边,空气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只有手中风灯燃烧的轻微“噼啪”声和自己的呼吸。
  萨里不敢贴墙走,他怕墙内突然的钻出什么怪物。
  他谨慎的走在走廊的中央,透过风灯的光线打量这个长廊。
  安斯菲尔庄园的长廊与马文庄园的一样,每隔几步就挂着不同模样的油画——似乎贵族都喜欢这样。
  油画或许是祖辈的画像,或许是某位大师的遗作,都是展现一个家族底蕴的方法。
  走了许久,萨里感觉到一丝不对——这条走廊,它没有尽头。
  萨里猛然向后看去,果然,之前雕刻着小天使的楼梯口已经消失了,现在他的后方也是一望无际的走廊。
  在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声音的无限走廊里,萨里渐渐产生了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
  他产生了幻觉,似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无数莫名的视线在窥视着他。
  黏腻的、贪婪的、充满食物的……
  它们在被“肉”吸引,又仿佛碍于什么不敢靠近。
  这种感觉很糟糕,令人恶心想吐。
  无尽走廊里,墙上的烛火像是被风吹过,明灭不定,墙上的影子也舞成就各式各样诡异的形状。
  人都有些趋光性。
  萨里无意识的攥着衣服,向一旁的烛火靠去。
  “啪……”
  他的后脑撞上了墙上的油画。
  萨里回头,油画上的贵族矜持的笑着——笑容越来越大。
  “嘶——”
  萨里倒吸一口冷气,离远了一点。
  不是他不想跑,而是在这个诡异的地方,他实在不知道该向哪个方向跑。
  无形的风吹灭了烛火,远处一点一点暗了下来,黑暗的巨兽流着口水,正逐渐逼近惶恐的羔羊。
  萨里摸着墙,谨慎的移动,在黑暗靠过来之前,他摸到了一个圆柱形,冰凉凉的金属物件。
  那是一个门把手。
  这里,有一扇门。
  进还是不进,这是个……
  这并不是个问题。
  看着逐渐接近的黑暗,未知的恐怖促使着萨里做出了决定——他毅然推开了门。
  幽暗的烛火照亮了房间里的一切。
  巴洛克与洛可可式结合的建筑细节透着违和感,复杂堆砌的元素下,萨里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面镜子。
  一面落地镜。
  雾蒙蒙的镜片上全是灰尘,镜子的四周,那木质的镜框上,是雕刻着缠绕的藤蔓的花纹。
  萨里仔细看了看,发现那并不是藤蔓,而是躲藏在茂盛枝叶下,互相摩挲的蛇。
  高级祖母绿做成的蛇眼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注入了生命一样。
  乍一看,还会误认为是缠绕藤蔓的果实。
  每一双蛇眼都紧紧盯着萨里,或者说不是萨里,而是照镜子的人。
  压下心头的悸动,萨里念叨着《圣经》的节选,开始翻找房间。
  这个房间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除了那些轻松能勾起人心中贪婪的装饰物,它甚至连安斯菲尔庄园里的客房都比不上。
  搜寻了一圈,除了一些满是尘埃蛛网的首饰,萨里一无所获。
  要出去吗?
  萨里看向了房门。
  门外,黑暗中的巨兽仿佛预知了萨里的所想,开始激动的抓挠起了门板。
  厚重的实木门发出了“吱呀吱呀”不堪重负的声音。
  萨里的手探入衣服,抓住了那只爆竹,爆竹外表红的像即将要流出鲜血似的。
  “咚……咚”
  桌子上的一块红宝石,像是被无形的手拨弄了一下,宝石骨碌碌的滚了下来,撞在落地镜上发出了声响。
  萨里被惊动了,回头看去,在那面灰蒙蒙的镜子上,他看到了自己紧张的样子。
  镜子上的锈迹在萨里的注视下飞速褪去,露出了它无尽岁月前华美的样子。
  在镜子顶端,流畅的字母将镜子的名字告知了萨里。
  Atropos。
  阿特洛波斯,古希腊神话中命运三姐妹的长姐,掌管死亡,负责剪断生命线。
  感谢文艺复兴的戏剧,感谢花心的哥哥,让他在听女仆炫耀“故事”时记住了许多独属于古希腊的文化。
  在镜子中“自己”的注视下,萨里突然眩晕,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阿特洛波斯镜前。
  不,应该称呼它为阿特洛波斯魔镜。
  萨里的身体仿佛被什么控制,只有他的思想是自由的。
  萨里看着镜面亮起,泛起了涟漪,镜内的画面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看见了安妮和查理。
  查理将一支玫瑰尖锐的根茎刺入了安妮的胸口。
  萨里震惊的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死死盯着阿特洛波斯魔镜中的画面。
 
 
第34章 
  时间波动,让我回到几小时前。
  安妮与查理两人骑在马上,在阴沉沉的乌云下赶到了花园。
  此刻的花园中的植物肆意张狂的舒展着枝叶,昨日见的规整美丽仿佛只是南柯一梦,现在它的样子活像是废弃了几十年。
  花园入口黑漆漆的,像巨兽张开的嘴,你透过它的喉管并不能看到它的胃部。
  两人的马一齐发出了恐惧的嘶鸣,四蹄在地上散乱的踏着,不论安妮和查理怎么催促都不肯再前进一步。
  这场面是否似曾相识?
  但“勇敢”的安妮和查理并不知道那位可怜银行家的在雾里经历了什么。
  两人无奈的翻身下马,将厨房里找到的刀具拿在了手上,相互依偎着走进了花园的黑暗中。
  花园里食人花低着口水,高大的树木张开了如万圣节南瓜怪人一样狰狞的大嘴,更有结着诡异的美人头的藤蔓在向两人发出甜蜜的呼唤。
  “来呀~快来呀~和我们一起,一起沉醉在欲望的天堂!”
  美人头无风自动,如果光看被叶子丛中露出的部分,那这是一群花枝乱颤的美人。
  金发碧眼、褐发黑眼,还有饱含少数民族特色的野性美女与含蓄内敛的东方美人。
  查理一眼看去,眼睛都瞪直了,魂不附体的朝那藤蔓走去,待查理接近,藤蔓像等着猎物自投罗网的捕蝇草一样,茂盛的,掩盖美人头下不存在的身躯的树叶缓缓撤开,露出了一个黑洞洞,滴着粘液的大洞,像极了某些生物的胃袋。
  “查理!”
  安妮大喝一声,手中砍骨刀的刀柄重重的打在了查理的肩上,查理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被安妮拉着后仰摔在了地上。
  一阵剧痛,查理回国了神,他茫然的四下看去,却怎么也找不到之前看到的那些“天国美人们”,只有相貌清秀,脸上带着几点雀斑的安妮。
  查理的眼里有遗憾之色一闪而过。
  “查理!你疯了吗!”
  安妮手臂伸直。砍骨刀的刀尖直对那株植物,美人头们发出了嘻嘻的笑声,也不在意猎物的逃脱,慢悠悠的将自己挂回了身旁一棵高大狰狞的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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