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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似我心(古代架空)——林奈木

时间:2021-04-27 16:34:44  作者:林奈木
  “直接进入客栈的话岂不是就暴露了。”宴行一双眼睛如炬,紧紧的盯着客栈那间房间。
  他此刻全身紧绷,死死地盯着一扇窗户。
  这一日宴行将脑子里面的案件始末整理一番,这个剥皮客要这么多的人皮肯定是有什么目的,并且这个目的要求这张人皮不能破损,要完整的剥下来,但是要这么多的女子人皮又有什么用?于是他猜测这房间里面可能会有什么遗漏之处,但是白天发觉不了,毕竟现场已经是被衙门里面的人彻底的勘察过了,除了血迹真的再找不到任何的其他问题。
  可是如果白天大摇大摆的进去的话未免会让客栈里面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生怕这房间里面还有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他就干脆模仿那剥皮客的手法,半夜从窗户潜入,看看是否有什么新的发现。
  等到客栈的最后一盏火烛熄灭了,宴行轻身一跃,倒钩屋檐,推开窗户,一个翻身不费劲的就进入房间,还不带一丁点的声响。
  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看呆了趴在地上的老秀才,木讷的说“这,这倒是,好身手。”然后突然反应过来,瞪着双眼,站起来朝着那扇窗户低声喊道:“宴公子!我还没有进去!”
  一阵凉风吹过,窗户静悄悄,毫无动静。
  老秀才望着那高高在上的窗户,又望一望漆黑夜空上的一轮圆月,真是冷啊。老秀才叹一口气想,不但身上冷,心里更冷。没法子,只能自己想个法子进去。
  老秀才找了找附近,这里是养马的地方,什么绳子之类的东西也没有看见,就算是看见了,他这一把老骨头怎么拉得住,正在他四处张望的时候,他忽然听见有人谈话的声响。
  奇怪,这大半夜不好好睡觉,除了他们两个还会有谁来这里。老秀才虽然脑子不大好使,可是这种情况也知道不对劲于是趁着那声音还在远处,藏身于暗处。
  老秀才的眼睛还算好使,他抬头看了看敞开的窗户,宴行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声音。他伸手在地上摸到一块不大不小的砖头,掂量掂量,除了有点黏腻发臭以外,这砖头分量还挺足,于是他握在手掌间,要是这人心存不善,他就上去给这人一砖头。
  静静等着,这声音渐渐逼近,老秀才吞咽口水,心中开始发怵,拿着砖块的手开始发颤,他心中道:好你个宴行,撇下我一个人在这里,万一来的这人恰恰是那个剥皮客,我就是手握刀枪恐怕也难保全我这身皮囊了。
  越是想着,老秀才就越是害怕,随着脚步声逼近,他的一颗心吊在了嗓子眼,心跳跟打鼓似的,一下一下的撞击,仿佛就要穿破胸腔跳出来。
  “尽知道让我来干这苦活,白日里也不说清楚,大晚上的倒是叫人出来折腾,仗着自己的几分姿色倒是拿捏起来我们。”声音已经近的只要老秀才站起身就能和这人打照面了,这人自言自语的喃喃道,脚步轻浮,还时不时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老秀才琢磨这人的语气和身量,松了一口气,这人估计不是剥皮客,于是正想站起来。就听着人说“我倒是想剥皮,我可有那个本事...”,一语未毕,老秀才“唰”地站起身来,手上的砖头不留情面的狠狠往下一敲,这人没有想到大半夜这里还藏着个人,一时间没有防备,让这个老秀才得了手,脸上的惊恐表情还没有展现,登时就倒下去了。
  这时候阁楼上面的窗户探出一个人影,“老秀才你搞什么?”
  老秀才的手直哆嗦,啪的一声,手中的砖头掉下去,“这有个人,我,我听见他说什么剥皮,我一个惊吓,就,下,下手了。”
  宴行借着月光看向倒在地上的人影,然后从窗户翻下去,老秀才吓的往后趔趄几步,一张脸在月光下愈发的发白。
  “没死”宴行把手放在这人的鼻子,还能感受到微弱的鼻息,随即回头,看到老秀才一副吓傻的模样,“人没有死,你怕什么?”
  “可是这人,这人...”
  宴行站起身歪着头打量一会,说:“看着打扮应该是个下人,大半夜的来这里肯定也不是闲逛,没事,先把人拖到那马集栅栏下去。”他三下五除二的将昏厥过去的人拖到栅栏下,甩手一放,道:“老秀才,你同我上去,我发现点有意思的东西。”
  老秀才这个时候已经是双脚发软,他这人胆子不大,也不知道是怎么做仵作的,他一生求得是个安心,进大牢的时候也没有做什么让自己觉得心生愧疚之事,而此刻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人打的昏厥过去,心中不觉的害怕起来,摇摇头就要倒下去。
  宴行手疾眼快扶了他一把,“我说,你怕什么,人也没有事。”
  “我,我,他,他...”
  “他个屁,大半夜的他也不知道是你”宴行强行将人箍在身边,手搭在老秀才的肩膀上,一个使劲,脚一蹬,人就上去了。
  老秀才这方才才被吓过,这时又被宴行一把的抓上来,不觉惊呼一声,可这声音还没有发出来,就被他自己及时捂住嘴,只一双眼睛的珠子瞪得快掉出来。
  “可别在这里吐出来”宴行看老秀才弯腰扶着窗,不住的犯恶心。
  老秀才胃中翻涌酸意,眼角挤出几滴不合时宜的酸泪,“下,下回上来的时候,提醒我一声。”
  宴行在老秀才背后拍了拍当做安慰,然后猝不及防的拉起老秀才,拖沓的几步,“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你你你,先放开我”老秀才站起身,撑了撑身上的衣服,松了松领子,喘息一阵。
  呼~
  从刚刚到现在总算是一口气喘上来了,抬起头,老秀才发现宴行让他站在了雕花床的边上,他睁着眼拿过宴行手中的火折子,眉头紧紧的看着床头上几道不太明显的痕迹。
  “这是——抓痕?”
  几道淡淡的抓痕在床上的雕花之间,在黑夜中抓痕上面还有点点的莹白色,只能在漆黑中窥探一二。
  “是,你在趴下去闻一闻。”
  闻言老秀才趴下去,用鼻子仔细的嗅着,过了一会他道:“酒?”然后摇摇头反驳道:“药?不对是酒才对。”
  “不知道,闻起来酒气里面夹着一点苦味,白天里的人忙着打扫地上的血迹,没有注到这里面。我奇怪的是,抓痕上面怎么会发出荧光?”
  老秀才伸出手指在划痕上面,这划痕特别地浅,不仔细感觉平时肯定会忽略。此刻也就在黑夜里看的仔细。
  看了半天,老秀才说话:“女子酷爱用凤仙花等颜色艳丽的花朵染甲,在染甲的过程中常常会添一些发亮发光的香剂,这当中有些东西就会在黑夜中发出异人的荧光。估计是指甲在划过的时候带出了一点指甲上面的东西”老秀才又闻了闻:“可我到底没有听说有什么香剂是酒香。”他回头,“莫不是我在牢里面已经过时了。”
  “没有,这酒香绝不是指甲带出来了,一点划痕怎么会有这样的酒气。”
  老秀才摇了摇头,再次深呼吸,缓缓道:“我闻着这味道像是药酒,应该是给人不小心洒在这处的,你细细闻,除了这一块,那边也有酒香。”
  宴行趴下细闻,果然如此。再想刘酒所说的话,当时也就是他一个人喝了酒所以在半夜的时候苏醒,那是否当时喝了这药酒的人也是醒着的呢?
  来不及多想,宴行要速速的赶回去,那个孩子说贺州山是凶手可能与此有关。
  宴行拉着老秀才就要翻窗,老秀才脚下颠簸了一下,没有站稳,身子向后翻下,手忙脚乱的就要抓住身边趁手的东西,可惜面前没有什么东西,只一个衣柜,他没想那么多,手直接就拉开了柜门上面的把手,只这一瞬,老秀才整个人僵住。
  “做什么还不起来?偏等我拉你?”宴行上前伸手。
  老秀才没有回头,往后做了一个手势,意思让宴行别动,宴行不明他的意思,可是也停下了。
  老秀才的后背挡住了宴行的视线。良久,他才僵硬的转过身,通红的眼角,朝着宴行缓缓的彻底地拉开那木制的老旧柜门,宴行往里面一看,瞳孔极具的缩小,呼吸声也放轻了。
  那是一张在点点月光下,泛着细腻光泽的人皮!                        
作者有话要说:  额,今天的字数有些少,因为断不开了,所以我看看明天能不能尽量多一些。
 
  ☆、第四十章
 
  老秀才怀里抱着雕花盒,低头看着路,不言语。宴行拖着那个被老秀才一砖头打晕的倒霉蛋,几人的身影在孤寂的月光下拉得很长,街道悄然无声,只有他们几人自己的呼吸声在空气里显得突兀。
  老秀才回想刚刚将人皮装进雕花盒的时候,那个触感细腻的简直吓人,他仿佛摸到的不是一张骇人的皮囊,而是某位良家女子或者某位平时注重保养的官家小姐的嫩手,摸上去滑嫩不必说,更有一丝丝的温度般,整张皮囊像极了活人的倒不是似这般的死物。
  等到两人将东西和人带回衙门,远处的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菜场,市场,街坊渐渐地热闹起来。
  贺州山和小将在藏书阁遍寻一个晚上也没有找到有关的书籍,两人皆是劳困,眼底透出疲惫。
  “罢了,”贺州山看见窗外隐约天明的趋势,叹了一口气:“今日这是无果的辛苦,先回去罢。”
  小将手上还拿着一本古旧发黄的书,闻言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两人刚从藏书阁出来就看见宴行等人正好进门。
  “阿三?”
  “公子?”
  两人异口同声,看到对方都愣了片刻,两人皆是以为对方在房里休息,谁曾向对方看起来都是一夜未眠,不觉好笑起来。
  贺州山上前去,看见他身边还有一个晕倒未醒的人,于是问:“这个是?”
  老秀才抱着雕花盒上前不好意思道:“害,这是我失手打晕的。”
  贺州山不解的看着老秀才,又看了看宴行。宴行腾出一只手在贺州山的肩膀上拍了拍:“晚点解释。”
  贺州山点头。此时已经距离梁赤规定的日期只剩下四天。
  阿胡坐在寺庙门口,将众人稀碎的不能穿的衣裳拼接缝纫起来,她低着头,衣裳放在膝盖,全神贯注的盯着那针眼,一根细绒毛的白线试图闯过,可惜几次都没有成功,她有些耐不住性子,将白线放在嘴里抿了好几次,就是不能穿过去。
  身边传来一声轻笑,“我来吧”少年接过阿胡手中的线,也放在嘴里作势的抿了抿,然后轻而易举地穿过针眼。
  “你眼睛倒是晶亮。”
  阿胡一边缝补这些人的破烂衣裳,一边和身边的人随口的瞎聊。
  “你原来是哪里的人?”
  少年摇摇头,躺下眯着眼看着天上漂浮的云朵,“不知道。”
  “不好奇嘛?”阿胡笑道“万一从前是个贵公子也未可知。”
  少年转头缓缓说:“贵公子也好,官家人也罢说不定还不如在这里来得舒服。”
  阿胡诧异道:“这里舒服?我看你是昨日被赵爷骂得神志不清了。”
  少年老成的做派,只见他缓缓起身说:“赵爷骂我是他说的在理,我不反驳,况且赵爷为人仗义,不会背后使人小伎俩,我信服他。”
  阿胡听到他这样说,点头得意地说道:“你也不看看这里多少人是信服他的。”
  少年拍拍身上的灰,虽然衣裳是干净的,可是耐不住破烂,灰扑扑的也看不出来什么干净不干净,少年风度翩翩,破旧衣裳未能将他的俊秀面孔遮掩,举手投足间皆是公子家的做派。“我去找点吃的,或者随便做点什么,免得真像赵爷说的那样借着身子没有好利索在这里吃一群长辈讨来的东西,怪不要脸的。”
  阿胡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少年孱弱的身子,担心道:“你昨日胸口不是还有些闷疼吗,今日就出门可会牵强?”
  少年会心一笑,展颜道:“不会啦,你不是昨日还馋烧鸡吗,我今日就是抢也给你抢一只鸡来,好姐姐你就在家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阿胡看他不甚在意也就不阻拦,伸手在他的鼻尖上刮了一下:“你有心就好,但是万不可抢劫去了,讨得来便来,讨不来的我也不苛责。”
  少年点头明白,袖手而负,转身而去。阿胡看似是个不懂事的姑娘家,可到底还是在这末流人群中知晓分寸,虽是养在粗鄙及穷苦之地,但是谈吐举止道理从来不会失了半分。
  望着他的背影,阿胡心生奇怪,做模做样的将手也抄在身后,然后想:还是尽早想个法子让他想起来罢,这行为举止说不定是哪家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我们这里破烂,吃饱穿暖就是头等问题,少不得让他受苦受难的。
  阿胡嘴里的少爷出了这个门,一个转身就没入了人群中,悄无声息的走到一条羊肠小道,一扇红漆雕花门映入眼帘。
  少年面色低沉,神色严肃低着头在门上敲了敲,少时,一个下人探出头来。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泽莹润的扳指套在手上,那下人看见后忙把门敞开,将人迎入,顺便四处的前后看看,免得有人跟着。
  少年坐在厢房中,喝着这几天以来才喝上的一口正经茶,下人们已经是去禀告他家的主子,劳请他在这里修整片刻。
  没过几时,房门打开,进来一人。这人一进门就伏地磕头,道:“大人安好。”
  少年把玩手上茶杯,眼皮也不抬,冷冷说:“你那个姘头的武艺不错。”
  这人一听这话,眼神瞳孔剧缩,弯腰更是猛磕头,额间一片红印,“大人,是卑职疏漏,他只是尽职而已。”
  “只是这次尽职差点让我丢了小命。”少年终于抬起眼皮看着地下磕头的人,此刻眼睛里面没了之前的那份清澈,眉眼之间尽是凶残。
  “我实在是难得出门,本想着你这里这么久也没有找到东西,我打算自己亲自来看看的,谁叫你的姘头差点让我葬身此地。”
  地下的人闻言,泪眼婆娑缓缓抬头,只见这人长了一张干净的脸,脸上白皙稚嫩,可是眉眼不仅昳丽,而且还带着一分风情,让人看见忍不住的心疼。“大人,我们这里实在是已经尽力了,再有现在就是一些丫鬟姑娘也都下手,实在没有找到。上次的意外之后,小人派人四处寻找您,可是翻遍的附近也没有看到您的身影,就以为,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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