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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离个婚(穿越重生)——灵王太子

时间:2021-04-27 16:36:33  作者:灵王太子
  轰然又无声的情绪把祁棠瞬间席卷,佣人打水回来,他表面上虽然一派平静,事实上却如同灵魂被剥离一样侧身让佣人推门,目送她进去。
  对流的风带来树叶的娑声,门扉轻轻掩合。锁扣上金属浅浅一撞,溢出细小的响声。
 
  ☆、擦肩
 
  睡眠状态被清醒的意识打破,像是梦境崩解。祁棠睁开眼睛,宴任的气息慵懒而缓慢,熟稔地浸入他的呼吸之中。
  放松的身体瞬间绷紧,祁棠的手指失血一样递来冰凉的温感,在微颤的触屏之后时间跳入眼底——
  2020.03.03。
  他猛地坐了起来,宴任被他的动静弄醒,“怎么了?”
  宴任的嗓音微微发哑,夜色浸润的磁性尤其低沉。他慵懒地伸手,在祁棠的手腕上富满暗示意味地摩挲了一下。
  触摸的温度和指腹的厮磨像是无间亲昵的撩拨,祁棠受了刺激一样立即抽回手腕,从床边站了起来。
  他从半年后重生到半年前,在安氏的晚宴之后已经无法习惯和宴任非易感期的亲密接触。
  第五次重生的错乱感还没从祁棠的感官中散去,他确认了一下手机没有静音,然后直接进了浴室开始洗漱。
  手腕上还徘徊着彼此相抵的触觉,祁棠没办法解释突然这么抗拒的原因,也不可能咄咄逼人地问宴任和安子然什么时候有了关系。
  毛巾把脸上的水滴擦去,祁棠微微湿润的手掌撑在盥洗台上,他看向镜中的自己,隐约有种不真实的感受。
  镜子里,无论是五官还是轮廓都极为出众,矜贵的冷像是寒霜一样在面上冻结,挑不出瑕疵的立体感鲜明夺目。
  这张脸给祁棠带来过很多麻烦,在国外时络绎不绝的追求者,在国内时被宴任趁人之危。
  七年时光折成细细一线,除了越来越冷冽迫人的压感和生人勿近的隔阂,他又几乎没什么太大变化。
  宴任自然也没有太多变化,时间让他越来越成熟而令人侧目,最大的变化只在他们的婚姻而已。
  宴任推开门,祁棠僵了一瞬,然后苛求一样马上放松下来。他的手掌从台边移开,只留下掌底的温凉雾气凝成模糊的水泽。
  浴室不小,但宴任进来之后祁棠就无端觉得压抑,缓和场面的话语在舌尖微微颤动,却没有一点声音从唇边流露。
  他的Alpha早在他答应的那一刻就知道那是错误,彼此又延续和放任了七年,直到宴任另有所爱。
  他还有什么能说?
  祁棠缓步从门边出去,把步伐的节奏控制在相当自然的程度,像是擦肩的冷意。疏离感融入空气,一时难以寻觅。
  今天是三号,安氏的晚宴,宴任酒后的意外,都在今天发生。
  半年前的今天,祁棠没有参与这次的安氏晚宴,他被紧急会议绊住脚跟,然后就出现了各种各样始料未及的意外。
  睡袍被脱到一边,他安静而快速地换好装束,打算趁宴任还没弄好之前就先下楼。
  宴任从浴室出来,祁棠正拿起腕表,退避把心跳变得紧促,他的视线和脚步一同踱向门边。
  “祁棠。”
  祁棠稍稍一顿,偏过脸的视线被宴任捕入眼眸。
  “要下去了?”
  宴任脱下自己的睡袍,随手挂在椅背上,他精壮的身材高大而俊伟,祁棠微微侧过目光,不急不缓地调整着腕表的表带,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
  “晚上是安氏的晚宴,你能空出时间吗?”
  祁棠看着他穿上衬衫,骨节明显的修长手指穿交着扣上纽扣,肌理被掩在布料之下,勾勒出荷尔蒙极具的轮廓。
  微微的热度在眼睫一烫,祁棠收回目光。
  他之前没去,但不代表现在依然不应该去。
  “我没空。”祁棠的嗓音平淡,仿佛并没有改变主意。
  宴任套上外套,走到他的身畔,祁棠很想走,但维持着没有动弹的状态,像是等一样驻足原地。
  距离收成一拳的界限,祁棠不确定是自己过分排斥还是太过敏锐,宴任的体温仿佛渡到他身上,阴影般压着他的半身。
  宴任没有多说,推开房门后两个人就一齐无声下楼。
  洪田方今天没有跟着司机过来,说是因为要提前去处理项目的事情。
  祁棠到公司后才见到他,他正和法务整理文件,准备拿过来给祁棠过目。
  “刘裕山今天来公司了吗?”祁棠抬眸问道。
  洪田方马上打电话问人事,部门那里说刘裕山请假了。
  “去查一下刘裕山是不是在三实医院。”祁棠说道,“在就把他转移到首都医院,费用从我这里出,不要声张。”
  洪田方愣了一下马上点头,把文件放到祁棠的桌面上。
  祁棠对着电脑思忖了片刻,在洪田方要为他泡茶前说道,“你查一查安氏的吴升,他父母是不是在七年前祁氏出事的项目里出了意外。”
  洪田方讶异地安静了一会,“祁总,七年前的事情已经……”
  “我知道。”祁棠打断他,“能查到一点是一点,慢慢来。”
  下午的时候,祁棠亲自去了一趟人事部,翻了翻刘裕山留在公司内的资料以及他的个人文件。
  没找到什么安氏和刘裕山的线索,但在出来之前,祁棠看到陈岳的秘书刚从人事部申请了早退。
  等那个秘书走了,祁棠就去找部门经理。
  他现在对陈岳没有一点信任,额外的任何动作都显得异常可疑。
  “祁总。”
  “刚才是陈岳的秘书吧?”祁棠坐在经理的对面,经理诚惶诚恐地点头。
  “是,来申请早退的,说晚上有点事——”
  “没说什么事?”
  经理摸了摸头发,很为难地说道,“我们肯定也不好问的,就说是私事。”
  ——陈岳和这个出了问题的项目挂钩,出事的刘裕山和安子晔的秘书有所联系,今晚是安氏的晚宴。
  倒逆的线索连成一线,加上陈岳在安氏的晚宴前早退——
  祁棠站了起来,微微颔首道,“没事了,辛苦。”
  -
  安氏的晚宴置办得不算隆重,安子晔的父母,宴任、祁棠的父母都没有出席,主要是接见几个惯常合作竞争的老总,算是较为私人的见面会。
  安子晔在这场宴会里把留洋回国的表亲介绍进入商圈,算是给他垫了一块入门砖。
  祁棠没和宴任说他会来,自然安子晔也对此一无所知。
  晚宴的场地设在安宅的偏苑,和主宅有很长一段距离,司机依照祁棠的意思把车开进了安子晔的私宅,看到是祁棠,一路安保全开了绿灯。
  这里和偏苑很近,祁棠下了车,顺着安子晔私人管家的指引进了安子晔的宅邸。
  从安子晔二楼书房外的长廊,又隔着一段抄手游廊,就是偏苑的二楼后门。
  管家打开门,倾身道,“这边请,我就不过去了,您顺着这边过去,那扇门没有锁。”
  祁棠不近不远地望着偏苑,二楼的光色显然比一楼要暗,水晶垂坠的流光像是悬空浮动的黄金,玻璃清晰剔透,人影从窗边缓步穿过。
  游廊上落下几片鲜绿的树叶,顺着风夹在缝隙里颤了颤。
  管家轻轻合上门,退了回去。
  宴任在做什么?
  和他不知道多久之前幡然醒悟的爱意四目相抵,在将安子然拥入怀中的时候,急不可耐地点燃他的出轨热情?
  祁棠的脚步略微放缓,然后停了下来。
  为什么要来这里?来中止这一次心甘情愿的可悲笑话,还是要在宴任出轨的时刻抓一个现形?
  凉风从外拂过游廊,叶片暧昧地磨蹭着,夜色沁入光晕,把所见的景象刻画一样勾勒得过分清晰。
  侧边的楼梯走上了一个人,祁棠看了过去——
  陈岳?
  陈岳在这里——祁棠在这意料内的意外中,感到一种说不清楚的慎重。
  陈岳的家庭非常一般,与豪门毫无关系,他的妻子姓韩,但韩氏也没有资格在今天的晚宴中出席。
  祁棠转身往回走,管家已经不在这里了,走廊里空旷又安静。他快步进门,为了避免被陈岳撞见,直接拐进了安子晔的书房之中。
  书房里关着灯,安子晔的气息很浅,他似乎很久没有回过安宅。
  陈岳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的门内传来,声响越来越近,祁棠隐隐产生一点怀疑,所以直接摁下门把,无声无息地进入了安子晔连通书房的卧室。
  这里的陈设非常单调,安子晔自从单独分出去住,就很少把自己较为混乱的生活呈现到家人面前。
  陈岳进了安子晔的书房,摸索片刻后打开了书房的灯。
  祁棠没有把门关紧,门缝里透入亮光,在地上呈一隙拢合的扇形。他站在阴影和寂静之中,听得清陈岳焦灼不安的踱步和叹气,像是在一下一下来回,踏着祁棠焦虑的神经。
  陈岳在等安子晔,祁棠意识到。
  逐渐理顺的思绪让祁棠有种后知后觉的清晰揣测,他拿出手机,调成静音。祁棠听不到自己的呼吸,暗色里,呼吸轻浅地卷入安静。
  他好像每一次重生,都会多得知一些本来并不清楚,或根本一无所知的事。
  祁棠下意识握紧了手掌,腕表稍稍下滑,把体温传递给了手背的皮肤。
  书房的门再次打开,身材高大的人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
  陈岳错乱的步伐一停,然后又急促地走向门口,像是迎上救命稻草,语气讨好且相当没有底气地讪笑叫道,“安总……”
  的确是安子晔,那清楚而充满嘲弄意味的哼笑再明显不过。
  安子晔的手掌往后一推,房中完全隔入了他们三人,祁棠静静伫立在黯淡的环境中,因陈岳而涌起的心寒让他微微咬紧了牙关。
  多年的信任只会制造新一轮的崩塌,无论是宴任,还是陈岳。
  他的另一半,他的得力下属,都是隐瞒着他在制造错误,倘若他没有重生根本就无从得知。
  安子晔推门的手懒洋洋地垂下了,却稍微抬起下颌,不太在意地开口道,“你知道他是谁吧?”
 
  ☆、钥匙
 
  陈岳尴尬地笑了一声。
  “安总……那是我们随便找来的人,我……”
  “刘裕山是安氏一个职员的叔叔,吴升,知道吗?”安子晔语气玩味地说道,祁棠从中能够听出他不加掩饰的冷笑,“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也互相照料好几年了,你觉得你能压下这件事?”
  陈岳静了一瞬,继而立刻说道,“只要——”
  “七年之前,吴升的父母死于祁氏和MH公司的工程,陈经理,你想怎么做?”
  陈岳说不出话,站在黑暗中的祁棠微微后仰,他闭上双眼,确凿的冷感让他僵立原地。
  “你也不用挽救你那个出问题的项目了。”安子晔冷淡道,“等九月份产品发布会后按时上市,就完全可以把祁氏再次拖垮。”
  九月的发布会——祁棠从门缝里看到安子晔略有闪烁的眼眸,笃定的笑意像是饰品一样冷冷挂在嘴角。
  安子晔已经知道产品有问题,难怪安子晔的秘书在几天之后等到了刘裕山的死,要抹除最后的痕迹。
  祁棠本以为的七年后的翻身仗,恐怕在安子晔的预料中完全就是祁氏二度陨落的开端。
  “……我……我怎么能这样?”陈岳颤着声开口。
  安子晔又笑了起来,漫不经心的笑意明晃晃如同讥嘲。
  “陈经理。”安子晔好整以暇道,“你还有别的选择吗?韩氏的亏损已经越来越严重,如果是以前也许祁棠还会帮你,但你现在已经背着他做了这些,你觉得他还会对你网开一面吗?”
  “刘裕山就在三实医院,活不了几天了。你想试试被安氏告上法庭的感觉吗?让我看看韩氏的女婿有没有本事在这种风口浪尖上出问题——”
  “更何况,当时你娶韩氏私生女的时候,祁棠没有计较你的过错,但对他而言,这种事还能有第二次吗?”
  祁棠在黑暗中唰然变了脸色!
  安子晔知道得远比他清楚,当时的事情,压下的怀疑和放任、相信——
  “可这样太对不起祁总……”陈岳讷讷地说道,嗓音因为发紧而显得极其紧张,“祁总对我来说……”
  “没关系。”安子晔语调散漫地说道,“虽然他们的婚姻走不长久,但宴任也不可能让祁棠去坐牢,你不会受到太大波及,动荡过后的祁氏就当作祁棠的嫁妆,一并送来安氏就好。”
  血液逆流一样带来浑身上下的冷感,埋下的隐患在七年后露出尖锐的原貌,黑暗无声无息把祁棠吞噬,像是某种寸寸撕扯的咀嚼。
  那些权衡后的话语,在安子晔条理清晰的表述中碎成锋利的残片,仿佛是剔透的制品迸裂——祁棠的脑海里转瞬间就捋顺时间将事件回溯。
  安子晔模棱两可地查吴升的身份,腰后的“棠”字,并不否认的癖好猜测,他对于“抢鲜”了如指掌的认知——
  陈岳屈服一样和安子晔低声交流着几天后的计划,等到刘裕山死后,这件事情交由安氏处理,他会按照安子晔的要求……
  谈话的时间不长,他们很快以洽谈融洽的合作姿态一并离开。
  安子晔的手段一如七年之前卑鄙无耻,但祁棠被算计的怒火也只燃起片刻就消逝了。
  书房回归安静,他的表情如同微凉的湖水,没有浮涌出情绪的变化。
  祁棠等待了几分钟,然后悄声从安子晔的书房退出,穿过游廊,流淌的乐声和碰杯的谈笑在门扉推开时风一样涌出。
  祁棠步入二楼,走到雕镂的围栏前。
  二楼的人不算多,偶有单独谈话的也从露台出去了。佣人端着酒水,在这隐秘而较为黯淡的光色里呈上托盘。
  祁棠随手拿了一杯,靠在廊柱旁边,视线垂坠下去。安子然打扮得花枝招展、鲜艳柔嫩,淡粉的礼服把她衬得肤色莹白,她的不远处站着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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