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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离个婚(穿越重生)——灵王太子

时间:2021-04-27 16:36:33  作者:灵王太子
  吴升一把把手伸手向刘裕山,摇了摇他,劳累又沙哑的语调满含惊恐。
  “刘叔?”
  “刘叔!”
  呼叫铃被他用拍碎的力道狂摁着,麻木的样子裂解一样坍碎。
  吴升整个人都活了,动作迅疾,踏下的声音力度惊人,猛带而后翻的塑料盆“哗啦”一声泼出热水,把他的脚跟烫得通红。
  祁棠和洪田方避了避,洪田方尤其于心不忍地张望了一下,还叹了一声气。
  吴升似乎一点也不痛,只是眼眶很红,哽咽在医生到来的时候从嘴里呛出,像是走投无路在原地打转的困兽,周遭人的劝慰被他完全隔离在外。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医生?
  我只是去打个水——
  医生在摇头,洪田方又唏嘘地叹着气。
  脑损伤却住在这样的病房,依靠点滴根本无法挽救——
  祁棠站在门外,好像被那种弥散开来的悲伤和死气所染,因而退开了一步。
  如果你也会因为生命的逝去而倍感疼痛,为什么要做那个杀人的刽子手?
  护士拿着表格进来,吴升颓然地坐在掉漆的木椅上,眼泪顺着手腕串串下落,无声的痛楚遍布面颊。
  他的脸色阴沉,嘴唇抿着,泪流不止。他移开手,发红的眼眶和烫热的瞳孔汹涌地翻腾着炽烈的恨意。
  “麻烦让一下。”祁棠侧过身,但只是在随意的一瞥中就顿住了目光。
  这是安子晔的秘书!
  医生、护士几次让吴升签名无果后,就暂时放弃地不去打扰他。吴升坐在床边,死死盯着已经没有呼吸的刘裕山,他的表情太明显了,像是通过看着刘裕山,去感受极致的痛苦和憎恨。
  安子晔的秘书停在吴升身边,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苟。
  吴升寸寸抬起狰狞的目光,浓烈的情绪感染到了那个和环境不相符合的秘书。
  “我要杀了他……”
  “什么?”秘书低头问。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祁棠——”
  祁棠站在门口,倏尔间紧皱眉头,在眼前混乱的局面中感觉到离奇的难以置信。
  洪田方大吃一惊,扭头看向祁棠,低声道,“老板……”
  祁棠示意他不要出声。
  “这和我们谈过的不一样。”秘书的声音非常冷淡,听起来甚至隐约有些不近人情。
  吴升突然站起,一把掐紧了秘书的领口,把他生生拽到自己面前,“我要杀了他,凭什么不能杀了他?他害死我的父母,现在还害死刘叔——”
  秘书身后的保镖在其他病人家属的惊呼声中拽开了吴升,然后动作干脆地将他制压下去,同情没有泅入他们的脸色,看起来相当公事公办。
  安子晔的秘书也是个男人,他在这样的挑衅里十足恼火地忍耐着,整理了一下衣着才冷笑起来。
  “考虑清楚再说话,你是不是不知道收拾你有多容易?”
  吴升被保镖死死压着,喘息几乎喷出火星,“你们这些——”
  保镖堵住他的嘴,秘书走在前面,准备带吴升去外面谈。
  吴升的泪水在极怒的情况下开了闸一样断不了,剧烈的颤抖席卷他的全身上下,青筋在额角和手背上凸起。
  “祁……老板。”洪田方看着濒临失控的场面,病房内的家属开始摁着呼叫铃求助,“快走吧,我们回头再查!”
  祁棠看着吴升被拖拽出去,病床上的刘裕山像是一捧稻草,毫无意义地躺在被子里。
  “老板!”
  祁棠再不多等,冷着脸色拔腿就往电梯那边走了过去。
 
  ☆、后悔
 
  上车之后祁棠示意洪田方不要说话,让他把事情先想清楚。
  刘裕山在项目测试后脑损伤住院,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两者之间的关联,但从吴升的反应来看,刘裕山出事这件事和项目恐怕有很大的关系。
  如果是为了复仇,为什么最后是宴任出事?
  祁棠的目光浸泡在冷凉的温度之中,交错的思绪仅用片刻就得出了另一个结论。
  宴任瞒着自己去做项目优化,是因为宴任已经知道项目存在问题——吴升对宴任动手,除非是宴任一直以来都知道,甚至连吴升的事都是被他压下来,所以才走投无路这么做?
  但宴任究竟为什么要对他隐瞒?
  安子晔的秘书又为什么那么巧合去见了吴升?
  祁棠的指尖缓慢推过眉骨,频繁重生和难以解释的疑惑就像是无法排解的压力。公事上和宴任的互不干涉,导致在现在产生了一时间难以理解的情况。
  洪田方虽然不能跟祁棠交流,但他捂着手机神色紧绷地和保镖低声交代,要盯紧吴升,然后又马上让人去查吴升是怎么回事。
  祁棠的电话拨向宴任。
  “宴任”这两个字过分清晰,也过分熟悉,但祁棠却在此刻茫然地感到一种陌生。
  结婚七年了,七年来却把彼此的生活割裂得没有粘连的界限。
  他不知道宴任什么时候得知了产品的问题,也不知道宴任和安子然并非只是一场酒后的事故,如果不是重生,他甚至都不知道同床共枕多年来的人会让人感到如此不适和陌生。
  电话许久没有接通,然后结束了。
  再度拨过去,依然没有回声。
  祁棠隐隐皱起眉头,暖光从窗外也无法点亮他的脸色,祁棠的眼底平静深邃,难以言喻的压感像是寂静的锋芒或者危险。
  宴任私用的手机不会无缘无故不接电话,他忍耐着回忆了一下3月10日最近的事情。
  他们的冲突屈指可数,所以一旦有什么情绪的爆发都非常记忆犹新。
  3月3日是安氏的晚宴,宴任在意外之后睡了一天,等他想和祁棠解释的时候祁棠没有任何情绪接受。
  这都是半年前的事了,刚得知宴任和安子然过夜后的怒火已经散成冷灰,回忆在如今只能勾起一点略感嘲讽的心灰意冷。更何况他们并不是什么“意外”,那可能就是一次顺水推舟的刺激。
  祁棠的屏幕上再次断开通话,洪田方胆战心惊地看着祁棠夹雪的侧脸,一声也不敢吭。
  陈志强接到祁棠的电话时心头猛地一跳,然后背过赖着不肯走的安子然,说宴总还在上班。
  “去宴氏。”祁棠锁定屏幕,漫不经心的冷淡色泽从他稍微后靠的动作里弥散成锐利的凉感。
  宴氏的楼下停着一辆非常低调的跑车,就那么显而不显地停放在祁棠和宴氏的员工一眼能看到的地方。
  洪田方探着头看了一眼,语气微妙地问道,“那是安小姐的车吧?”
  祁棠没有说话,在保镖拉开车门后踏入了宴氏的大门。
  3月3日安氏晚宴,安子然摔进宴任怀里的娱乐新闻在快速发酵后被宴任强行压下。陈志强把印着口红的宴任送回来,那个秘密就这样烂死在几个知情人的腹中,变成生锈的刀片,在肋隙里夹缝生存。
  前台通知陈志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陈志强也不知道祁棠的一通电话竟然是要亲自过来——
  洪田方推开宴任办公室的门,甜腻的柔软气味像是毒雾一样在半空蛰人。
  宴任的气息很淡,整个办公室完全被安子然的香水和本身的气味所遮盖,那种撒娇和所有权的领属如此鲜明,门内门外的一个照面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顿时僵住。
  安子然坐在沙发上,擦拭着一个淡紫色的水晶雕饰,面上的粉底透亮清晰,嘴唇鲜艳而柔嫩。
  “宴”字还没出口,就变成婉转的一声“棠哥”,笑意堆砌起来,像是珠光在眼尾闪烁。
  “我刚回来,妆都来不及化,气色是不是很差?”
  “不会。”祁棠并不拆穿地简单回答。
  “……祁总。”陈志强勉强维持着脸上的谦和笑意,“您怎么突然来了?”
  祁棠无波的目光淡淡划过安子然,然后眸色深冷地看向陈志强,语调平缓地问道,“宴任呢?”
  陈志强讨好地快步走过来,祁棠在他的暗示下退开一步,两个人一起出了门。
  “宴总不在公司。”陈志强郁闷道,“交代我说无论谁问都说他在公司,在忙,您知道我拦不住安子然,但我没想到您会亲自过来。”
  祁棠的眼眸里不渗半点剔透的琥珀色,眼底有种近乎金属的反光质感,在对视的时候会给人以十足的压力,还有体感上明显的降温。
  是拦不住,还是根本不拦?
  “宴任在哪?”他的嗓音低温而平淡,没有一丝星火从祁棠不辨喜怒的脸色上析出。
  “……我不知道,宴总真没和我说。”陈志强苦着脸答道,“祁总,真不是我有意——”
  “嗯。”祁棠走回门口,让洪田方准备离开。
  安子然娇柔地笑着,抬起眼帘水波般扫了祁棠一眼。
  “棠哥。”她指了指桌上的水晶雕饰,指甲上花瓣似的粉红非常柔和,在祁棠眼里却格外刺眼,“这是我给宴哥带回来的礼物,是U国的粉丝给我雕的水晶像,摆在这里好看吗?”
  祁棠稍稍弯唇,笑意不达眼底,“你应该亲自问他,我是很反感在办公室内摆放赘饰。”
  安子然的笑意一梗,祁棠和洪田方提步离开。
  他没有心思和安子然多纠葛,和项目、刘裕山、吴升的事一对比,安子然这种吃醋撒娇的行为既低幼又毫无作用。
  宴任不在公司,又不告诉陈志强,祁棠心里微有猜测,直接把电话打给了宴任的母亲顾凝。
  “小棠?”
  “嗯,妈。”祁棠的语调温和下来,和面对安子然或者陈志强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宴任在宴家是吗?”
  顾凝似乎是走了几步,掩人耳目后才低声说道,“对,你们吵架啦?小宴不让我说呢,这两天都跟老头子在一起说话。”
  “没有。”祁棠平静道,“我现在方便过去吗?有点事要和宴任商量一下。”
  顾凝“哼”了一声,“怎么这么见外,你随时想来就来,都是自己家。我等会跟阿姨说一声,你晚上就留在这里。”
  祁棠也没反驳,只是迟疑了一下才说,“好,那我现在过去。”
  “你来吧,我让阿姨弄点甜汤,来了就能喝。”顾凝似乎是在拿包,还吩咐了几句说“不是这个,要墨绿色鳄鱼皮的那个”,“我跟你妈今天要去逛街,一会就出门了,你需要什么就自己弄。”
  祁棠应了一声。
  “去宴宅?”洪田方确认道。
  “嗯。”
  祁棠进入宴宅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佣人请他进门,说去通知一下宴先生。
  “不用。”祁棠说道,“我上去找他。爸在吗?”
  “宴老先生也在。”
  他换了拖鞋,走过光洁的地板,地面盈起一种家常而温喧的热度,像是踩在细碎的暖色之上。
  转过红木铺设的走廊,隔着一段距离,能从那没有拢合的厚重木门里听到交谈的声音。
  祁棠放轻了脚步,门微微向内拉开,佣人拿着烧水壶出来,应该是去装水。
  看到祁棠的时候她刚露出惊喜的神色,但在招呼之前就被祁棠摆手示意了不要出声。
  木质香饱满而馥郁,经过对流的晚风稀释,味道纯粹而略有厚度。
  祁棠走到门边,听到宴任的父亲宴绅合在说话。
  “这件事应该跟小棠说。”
  “不用。”宴任的嗓音低沉谦逊,但语气里没有任何犹豫。
  “为什么不用,吴升的父母就是你岳父当年那笔交易的——”
  “爸。”宴任打断了他。
  空气安静下来,交流中的一点碰撞如同轻微掀起的波浪,没有额外的热度提升,他们商讨的语气不曾发生任何变化。
  门外的祁棠却在这只言片语中瞬间领悟了大半——爸和宴任都知道,只有他被蒙在鼓里,吴升的事恐怕真的是宴任在隐瞒。
  当年的那笔交易,如果祁棠没有料错,应该就是七年之前,那朝夕之间就让首都鼎立之一的豪门祁氏跌入谷底,没落而难以重振的交易。
  祁棠安静得无法呼吸,门内传来茶具的落下的轻声,片刻后宴任才继续说道,“那不是祁棠的错。”
  宴绅合略带笑意地嗯了一声。
  “……没有那件事,祁棠也不可能嫁给我。”宴任的声音低了一些,隔着一扇门,祁棠隐隐有种模糊不清的感觉。
  “我们结婚两三年后,他还因为那件事一直被拖累,再让他知道……”
  “你怕小棠有压力?”宴绅合笑了笑。
  宴任没说话,祁棠却因为宴绅合的话语而感觉到一种辜负了长辈的惭愧感受。
  “小棠没那么脆弱。”宴绅合说道,“而且你是他的Alpha,你现在还担心这些干什么?”
  祁棠的视线聚焦在宴任的膝头,他看不到宴任的神情,却无端联想到安子然弯起的睫毛和眼睛。
  “……是我一开始就错了。”
  宴任语气微沉地说道,那摩挲耳轮的嗓音在祁棠心里刮入磨砂般的伤,把祁棠的猜测坐实,成全了出轨的理由。
  他知道他错了,所以把那个正确的选择还给了安子然。
  不适和疼痛如同细密又微弱的伤口,还没结痂的过往里是太多来不及愈合的千疮百孔。
  宴绅合叹了一声,好像既看不下去,又无可奈何。
  “那时候我跟你妈怎么讲都没用,现在知道后悔了?”
  宴任一语不发,只是蜷起修长的手指,婚戒的光晕被指骨遮挡起来。
  “从什么时候知道你错了?”
  “……从他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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