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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近代现代)——逐鹿十三

时间:2021-04-27 16:44:41  作者:逐鹿十三
  “您找我?”顾白走到他面前。
  阮文辛在见到顾白那一刻脸上就洋溢起了笑容,望着朝他走过来的顾白,“来感谢你啊,大好人。”
  “救助你是我的本职工作。”顾白面无表情,顿了顿又道:“叫我赵康就行。”
  阮文辛瘪了瘪嘴,显然是不满对方的冷漠,但很快他又换上了一副毫无阴霾的笑容,“愿不愿意跟我去一个地方,就当是作为我对你的谢礼”
  他微微抬头,漂亮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但顾白看着阮文辛却突然改了口,“可以。”
  那一刻,顾白脑海里快速回闪过先前在员工休息舱里的场景。
  “老大,你确定那人是叫阮文辛吗?”
  “确定,长发,男性,年龄大约在二十到二十四岁,长得……”顾白躺在床上睁开了眼睛,望着发着寡淡白光的吊灯,“极其俊美……”
  小刘脸色凝重,他快速浏览页面,最终停下不断变换的电脑画面,“这艘游轮上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也没有一个长发男人。”
  “……”
  阮文辛原先以为顾白良久没有开口是想要拒绝,但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心情顿时雨过天晴,领着顾白往前走。
  他走在顾白前面一步,顾白紧缀着他,几乎快要凝固成实质的目光落在他的背上,走时裙摆飘逸,让他看起来更加脆弱纤瘦。
  年轻,柔弱,毫无攻击性,这样的人会和穷凶极恶的毒贩挂钩吗?
  但直觉告诉顾白,眼前这个文弱的男人并不同想象一般简单,他身上的疑点太多了。
  首先最大的问题就是来历不明,查不到任何关于这个名字的信息,因此对方所透露的姓名极有可能是编造的。
  在顾白心里疑惑和警惕并存,一路跟着阮文辛,游轮的内部通道七弯八拐,若是常人容易在这种极其复杂的路线里迷失方向,但顾白的方向感极强,且在此前他已经将游轮内部路线图牢记于心,他清楚地知道,这条路并没有通向任何一家餐厅。
  过道内只有他们两个行人,狭窄空间里周围环境静默到了近乎诡异。
  就在此时,两人来到了一扇门前。
  “我的父亲一手打造了这艘游轮,全球各地的豪华游轮很多,它不是最大最豪华的,却是最令那些有钱人趋之若鹜的。”阮文辛说着推开了那道沉重的巨门,其实也不用推,那门在被触及的那一刹那间便缓缓打开。
  随着门缝间的罅隙不断变大,如泉涌般的声浪朝二人袭来。
  “用你们华人的一句话:‘世上人,跳不出七情六欲关头,打不破酒色财气圈子。’”
  门前是一方围着精致奢华浮雕的围栏,作阳台状,踏上前,便能呈上帝视角,俯瞰众生奢靡。
  白日里衣冠楚楚的绅士,镁光灯下端庄大方的淑女,风评绝佳的富豪慈善家……在这片璀璨星空穹顶之下,褪去为人熟知的表面,抽丝剥茧展露出内心最丑恶的欲望。
  顾白站在他的旁边,眼前的一切都令他瞳孔骤缩,十几年的正统教育与法律熏陶让他无法接受眼前这一切而因此呼吸急促。
  群p乱交,聚众吸毒,卖淫赌博,道德、健康甚至是人命在这里不值一提。
  “他们挥金如土,一掷巨万,而我提供这片海洋上的法外之地。”阮文辛立于围栏前,灯光掠过他的周身,美得像一位神祇。
  “这艘游轮的管理人员刚刚离职,我这个人有恩必报,只要你愿意,这艘轮的管理权就是你的。”阮文辛眉清目秀的脸和这里的一切都大相径庭,但他的眼底却有着比底下任何一个人都疯狂的眼神,“成为他们的上帝。”
  “你究竟是谁?”顾白一阵恶寒,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阮文辛莞尔一笑,“你不是有答案吗?”
  “你是颂扣?”顾白问出的那一刻又很快的否定,他想起阮文辛话里的信息点“不,你不是颂扣,你是颂扣的儿子!”
  阮文辛看着顾白,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你是哪儿看出来的?”
  “颂扣佛牌。”
  那枚拇指形的挂坠位于阮文辛的胸口,雕刻栩栩如生,佛身结定印,盘坐于莲盘之上。
  “你也懂这个?”阮文辛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自己身前的佛牌,佛牌在灯光下晃荡了几下又重新落在他的胸前,“我戴它只是因为好看,顺带保财运,我是个生意人。”
  “你想做什么?”顾白沉声问。
  如果是想要杀了他,那在之前一路有的是机会,却偏偏还留到现在。
  阮文辛的目光扫过顾白紧绷着的下颌线,那是一种面对危险时的紧张状态。
  他的戒备令阮文辛难过,他自认为自己表现得已经足够平易近人,“你在这艘船上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知道那批货物的藏匿地点。”
  “你既然不愿意接受这个谢礼,那我们来玩个寻宝游戏吧。”阮文辛话锋一转,“17亿的新货,在游轮触角沉船前找到它,找到了就当我送你的谢礼,找不到,他将会如期与各大分销商交易。”
  这才是他此行的最终目的。
  “嘘……”在顾白胸膛起伏时,他伸出食指放在了嘴前,“游轮的每一个角落都安装了定时炸弹,如果警方的船被我发现,炸弹就会立即引爆,到时候的局面不会是你们警方希望看到的。”
  •
  虞竹笑迷迷糊糊里醒过一次,那时邵逸风掐着他的下巴吻他,他把舌头探进了虞竹笑微张的齿缝,得寸进尺地在里头勾着绵软的舌头缠绵。
  他累极了,意识很快就又被睡意吞没了,他陷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耳朵里灌满了海上的风浪,风浪里还裹挟着一道平稳跳动的心跳声。
  再次醒来时,房间内一片昏暗,他缓缓坐起身,打开了床头的夜灯。
  他穿着衣服,身上也没有粘腻难受,很显然是被人打理过了,虞竹笑环顾四周,却发现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虞竹笑穿上拖鞋往外走,在外间看到了一个坐在沙发上的身影,虞竹笑走过去打开灯,刚想问他为什么不开灯的时候,他整个人如遭雷击。
  坐在沙发上的并不是邵逸风,而是之前他在影院里看见的带着棒球帽的男人,此刻他没有带着棒球帽,望着虞竹笑的左眼带疤。
  虞竹笑脸上的血色尽褪,连牙关都在打颤,即使不再是当年对簿公堂时的形象,那双带着伤疤的锐利鹰眼还是能一秒勾起虞竹笑痛苦的回忆,同时虞竹笑不断觉得他没有胡子的下半张脸极其眼熟。
  “……”虞竹笑想开口,嗓子却因为情绪激动而在一瞬间失声,他挣扎了好几秒才嘶哑的喊出来,“你……你……是谁?”
  “虞先生,麻烦收拾一下跟我离开。”他从沙发上站起。
  虞竹笑的眼睛惊恐欲绝地瞪着他,尖锐的疼痛从心脏处炸开,同时又有一只手钳住了他的咽喉,那声音他太熟悉了,是经常跟随在他身边的邵呈的贴身保镖——阿俣的声音!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巨大的信息量如同海啸般席卷大脑,虞竹笑想努力镇定住自己,但指尖仍然控制不住的发抖。
  就算他再怎么不敢相信但摆在眼前的就是事实,造成他母亲和弟弟死亡的肇事司机是邵呈的手下,所以那场车祸根本就不是意外!
  阿俣从始至终都跟随在邵呈的身边,他没有被判刑,没有去坐牢,而他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就这样平白无故地丧命!
  更甚者,连他的父亲也可能是被冤入狱!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虞竹笑身体里崩塌了,原来所有的无妄之灾都是蓄意谋害!
  别墅的后花园种满了鲜红色的虞美人花,只有他才是邵呈真正亲手栽种下的那朵,从培育的温室里取出,打落连根带茎的泥土,放在精雕细琢的樊笼里。
  光明的世界有法律秩序,有公序良俗,他则被人拽入由邵呈一手缔造的黑暗炼狱,痛苦绝望,苟延残喘。
  虞竹笑用力咬了自己的舌尖,尖锐的疼痛拽回了他的神魂,口中泛起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他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你已经在我面前掩藏了七年,又为什么要在今天以真面目示人?
  阿俣像是早已料到,“带着墨镜并不方便夜间行动。”
  虞竹笑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在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的间隙,脚下升起一阵地震似的震动,紧接着越来越强烈,周围的一切都在晃动!
  水晶吊灯在头顶大幅度摆动,摆放在房间里的易碎品经受不住这样的晃动而纷纷碎裂一地,仅在几秒后房间内陷入一片黑暗!
  虞竹笑猝不及防没有站稳,黑暗中的阿俣电光火石间靠着敏锐的视觉将虞竹笑拽住,让他不至于倒进一地碎屑里。
  “怎么回事?”虞竹笑惊魂未定,连声音都是抖。
  黑暗里瞧不见阿俣神色凝重的脸,他拽着虞竹笑,力气大得吓人,“在这儿待着,哪儿也别去。”
  随后阿俣摸黑跑进了房间,没用几秒钟就出来了。
  虞竹笑感觉自己被阿俣拉着穿上了什么类似马甲的东西,仔细一摸竟然是救生衣!
  "游轮马上就要沉了,一会儿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跟着我,我带你走!"阿俣动作熟练又迅速,即刻将救生衣牢牢绑在了虞竹笑身上。
  应急灯骤然亮起,寡淡的白光照在虞竹笑因为不可置信而一脸空白的表情上,“你说什么?”
  阿俣眉头紧皱,他心里陡升起不安,时间不对,沉船是早就设计好的,但时间不对,他下意识的望了一眼被震到地面上的钟表,距离设定的触礁沉船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那个该死的婊子又不按套路出牌!
 
 
第37章 
  宴会厅的顶上吊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琉璃棱角透着光折射出底下的一片觥筹交错。
  从甲板进入会场,邵逸风进场时身上还带着一路沾染上的海风,他一进来就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只不过碍于彼此的身份,那些眼神大多是晦涩的。
  “邵公子好久不见啊!”
  邵逸风刚从侍应生托盘里拿过酒杯就被人迎面叫住了。
  邵逸风扫了他一眼,只是自己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哎你没跟我说你要来啊,贵宾名单可没有你。”沈长礼自然而然地走到邵逸风面前也从侍应生那儿拿过酒杯,在邵逸风的手上碰了一个。
  “你呢?怎么也喜欢来这种酒会了?”
  赵明福做了一辈子生意,到了他这个年纪和社会地位,寿宴就成了长辈们维系关系和提携后辈的重要场所,里面大多数的年轻人都是长辈们来的,互相推崇,彼此引荐。
  “哎呦你别提了,我爸非要我拉我来给那个什么赵老贺寿,不来就封我卡!”被人那么一提醒沈长礼就气得要吐血,原本这会儿自己应该是在跟美女在世界各地度假旅游,而不是在海上奉承这些糟老头子。
  会场虽然大,但要找赵明福这样举足轻重的人物还是十分容易的,邵逸风环顾四周,便在不远处看见被几人围住的赵明福。
  “那人是谁?”邵逸风指了指站在赵明福身边正与人相谈甚欢年轻男人,总觉得此人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他赵斯然你不记得了?”沈长礼提醒道:“那天在朝夕会馆,他还硬拉着你朋友喝酒来着。”
  他这么一说邵逸风倒是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赵家的独苗,赵老就这么一个孙子,宝贝得不得了!”
  邵逸风多看了那人几眼,继续听沈长礼说。
  “我吧好歹也混了个名校毕业,在公司里也算能说上话,那姓赵的是彻彻底底的烂泥扶不上墙。”沈长礼喝了口酒兴致勃勃地给邵逸风讲了起来,“国内犯了事儿待不下去,送出国连金都镀不上就哭着喊着要回来,回来了吃着家里的股份明目张胆地不务正业,咱们这一圈里啊,他是出了名的烂人。”
  “哎打住,别咱们,我跟你们可不是一路。”邵逸风抬了抬手,眼瞧着赵明福快要离场了,说完还不等沈长礼反驳就径直往他们的方向去。
  “赵老,留步!”
  被人搀扶着的赵明福应声止步,回头见一位年轻人正阔步往自己这边走来。
  赵明福觉得那人的身形有些眼熟,眼尾的皱纹拧成了一团,他眯起眼试图想要看清楚。
  “爷爷,他是邵逸风。”搀扶在侧的赵斯然在惊讶过后立刻对赵明福说。
  “邵逸风……”某一张脸在赵明福脑海里逐渐清晰,直到邵逸风站到他面前,他才惊觉,他简直就是年轻版的邵呈!
  “你姓邵,那邵呈与你……”
  “他是我父亲。”邵逸风说。
  “你长得与你父亲很像。”赵明福细细打量过邵逸风的脸。
  “我来得晚了,还没祝赵老您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两人彼此对视,邵逸风说完微微颔首,态度恭敬,赵明福稀松的眼皮下的眼睛透露着世俗磨砺的精光。
  “斯然你先走。”赵明福对自己身边的赵斯然说道:“我与邵公子还有些话要说。”
  赵斯然先是一愣,他的目光迅速在两人脸上掠过,并未看出分毫异样。
  待赵斯然走后,赵明福由邵逸风搀着,两人走到了一处僻静的甲板上。
  “邵家不在受邀席位。”赵明福先开了口,“你却还能在随意出入会场,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邵逸风摇了摇头。
  “你以为你是靠通行证进入宴会厅的,其实不然,你的脸才是最好的通行证。”赵明福顿了顿又缓缓说道,“你是邵呈的儿子,所以可以得到很多的特权。”
  “我并不需要这些特权。”邵逸风皱了皱眉,这些话让他并不舒服。
  赵明福爽朗一笑,他看着邵逸风的眼睛,“你与邵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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