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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一分心动(GL百合)——cat喵

时间:2021-04-28 09:19:49  作者:cat喵
  前台看她们一眼,笑着问舒予白:“跟朋友一块儿来玩儿?”
  舒予白看一眼南雪,对方跟在自己身后,不远不近的位置,不知在想什么。
  她嗯了一声。
  “好的。”前台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接着问:“双人间的只剩大床房了,可以吗?”
  南雪这才抬眸,目光浅淡地看了舒予白一眼。
  两人目光一触即离。
  平日里睡一张床都没什么,这时候计较,反而奇怪。
  “嗯…可以吧。”
  前台点点头,一会儿就办好手续了。
  舒予白捏着房卡,上楼。
  屋子暖暖的,只有朝南一面开了低矮的方窗,白色细纱的窗帘轻轻拂动。一盏方形吊灯悬在空中,底下是小桌子和围起的榻榻米。往里的小屋里有张两米宽的双人床,台灯通明,映着窗外沉沉的天色。
  北面是一个宽大的衣帽间,和一扇推拉门。
  舒予白从衣帽间拎出浴衣,递给南雪:“诺,去洗澡吧。”
  南雪坐在床沿,摇摇头:“你先。”
  那种忽然的距离感和生疏更加明显了,舒予白尴尬地点点头,进门。
  大床房本就是设计给情侣的。
  淋浴间并没有什么隐私感。
  隔着磨砂玻璃,她看见南雪高挑的身影离开,撑在露台眺望远方。舒予白拧开淋浴头,水声哗啦,温热微烫的水流从脖颈滑落,锁骨,再往下。
  玻璃上的倒影,凹凸有致,在水流里晃动。
  南雪却只看风景,并未转身回头。
  水声停下。
  舒予白拉开门,穿着拖鞋,往露台走。
  冬季,天黑的早,蓝黛色的天幕只映出了黑色的树影,远方的山层层叠叠,山顶覆盖白雪,显得冷峭。气温已经一度一度往下降。
  玻璃上有雾气。
  舒予白走过去,轻轻拍了下南雪的肩:
  “我好了,到你了。”
  南雪回头,舒予白正微微偏过脑袋,细白的指尖拧着发梢儿的水。
  “怎么了?”
  她直起身子,南雪还在看她。
  那一瞬间,山间夜火照亮了她的脸庞、她的眼睛,有些惊心动魄的美。唇畔沾着水珠,划过锁骨,胸口,掉入水中。露台旁是白融融的雪,逐渐消融的,一小团一小团。
  白皙脖颈似有水珠滚落,掉进衣领里。
  “进去吧,外面冷。”
  南雪牵着她袖口,拉着她进了屋,又小心地合上推拉门。
  屋里愈发安静。
  舒予白侧身躺下。
  听见身后有水声,水流一股一股,顺着脊背滑落,落在地面。
  哗啦啦。
  引人遐想。
  南雪换了浴衣,交领,印着蓝色和灰色的条纹,细细的棉条在腰侧绑了个小巧的蝴蝶结。宽大的袖口里探出一只洁白干净的手,她把那蝴蝶结拆开,片刻,又绑上。
  舒予白看着她的眼睛,心口跳的快了些。
  可对方最终什么也没做。
  她径直走来,说:“休息一会儿,等暖和些了,再去温泉浴池吧。”
  南雪似是困乏,半倚在床边,有些疲倦地躺下,在纯白的棉被里蜷缩起身子。
  两人小腿轻轻蹭过,触感温软。
  灯光暗淡,舒予白轻轻弯腰关灯,鼻尖嗅到一点冰凉的柠檬香,是沐浴乳的味道。南雪闭着眼睛,没一会儿,柔软的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似乎睡着了。
  衣领松散,半敞,锁骨清晰分明,再往下
  原以为睡着了的那人,忽然睁开眼睛,轻轻地问:“姐姐,你和萧衣,还在一起么?”
 
 
第17章 
  ·
  “我和萧衣…”
  话语微妙地一顿。
  分了,还是没分,该怎么回答?
  远处,传来风声。
  灯光下的女孩在棉被里转过身,露出一张小脸,雪白的脸颊柔软温热,唇色殷红。小壁灯照亮了她的眼睛,这般静静看着舒予白,眼眸里似有千言万语。
  舒予白猜不透她的心思,她这样问,是想知道什么?
  倘若直接告诉她,她和萧衣根本就不曾在一起过,这样绕绕弯弯的,假扮情侣,只是想试探她的意思,只是有了非分之想,只是因为舒予白喜欢她却不敢直说,南雪会怎么想?
  舒予白睫毛扑下,遮住一瞬的窘迫,反问:”你问这做什么?“南雪:“……”
  她垂下浓睫,被子里冰冰的脚丫轻轻动了一下,却恰巧蹬在舒予白脚踝上。
  嘶
  好冰。
  “靠过来。”
  舒予白卷一卷被角,让她贴近自己,又把棉被尾巴的地方卷好,复一抬眸,南雪已经挨着她的脖颈儿了,呼吸轻盈地洒在锁骨上。
  两人温热的躯体在同一床棉被里。
  距离暧昧的过分。
  棉被盖的有些热,出了细汗,腰窝,脊背,胸口有隐约的湿润潮气,让人想掀开被子深呼吸。这旅店的床好似一个蚕茧,垫的厚,盖的也厚,稍稍动一下,就有吱呀的声响,更尴尬。
  两人离的这样近。
  是能让人方寸大乱的。
  舒予白穿着浴衣,领有些敞,侧躺着,锁骨清瘦,长发散的凌乱,隐隐遮着胸口深深的白软沟壑,她低垂眸子,眼尾有些浅浅的红晕,安安静静的。
  气氛变的脆弱敏感。
  “热…”
  南雪不安分地动了动。
  胸口蹭到了什么柔软的事物,温热的,带着心跳的。
  一霎那,南雪似是受不了这样近的距离,受惊似的往后退了些。
  身形有些僵硬。
  她垂下冷淡单薄的眼皮。
  已不再看舒予白。
  “……”
  舒予白抬眸看她,看见她的避让,逃离。
  那么明显,甚至有些伤人。
  舒予白垂眸,轻轻笑笑:
  —“我和她还在一起。”
  —“要是分了,我再帮你介绍。”
  是南雪的声音,舒予白猝然抬眸。
  两句话同时脱口而出。
  两人对视一眼,南雪又移开眼睛,浓睫扑闪。
  原来还在一起。
  她说心跳很快,原来是她多想了。
  “你给我介绍?”
  舒予白笑了,笑的有些惨淡,她问:“你给我介绍女朋友?”
  南雪轻轻地解释:“你们不是还在一起么。”
  语气淡淡的。
  那一瞬间舒予白再一次察觉到,她在划清距离。
  叮
  电话响了。
  舒予白的手伸出来,去够那床头柜的手机,离得远,指尖还差那么些距离,被子里却探出另一只白瘦的手,是南雪。
  她捏起手机看了一眼。
  屏幕亮起,备注是一个字:萧。
  她目光一顿,神色瞧不分明,片刻,安静地递给舒予白。
  南雪蜷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过了会儿,又睁开,瞥她一眼。
  舒予白指尖划过屏幕,轻声说:“喂?”
  “睡了?声音这么小。”那边的人含着笑,语气温柔。
  没开免提,但因雪天的屋里格外安静,稍微有点声音就听的很清晰。
  “嗯…刚刚醒。”
  舒予白钻出被窝,穿一件单衣,一只手捏着电话,因声音小而显得有些柔软。
  那边又说:“明天一块儿去…”
  后面说什么听不清了,嗡嗡地一震。舒予白似乎在笑,唇角弯弯的,没一会儿,她就掀开被角下床,白皙的脚丫摸索着拖鞋。
  “好啊。”
  她理一理头发,后颈白皙,带一点绒毛,浴衣里透出一点脊背上的骨,那么瘦,腰又纤柔的。
  这样低着头听电话,似生怕南雪听见了,忙走去衣帽间,啪地一下,拉上了门。
  南雪这才移开眼睛,转了个身。
  被子里却残存她的味道,柔和的浅香,白栀子还是什么别的。
 
 
第18章 
  ·
  有几分把握,南雪会喜欢她呢?
  挂了电话,舒予白撑在镜子前看自己。
  萧衣给她打电话,是说她初恋回国了,似乎是有和她复合的迹象。这场戏,接下来怎么演?
  她有些疲惫。
  舒予白从旅店支开的小窗眺望远处的景色。风雪掩盖了山巅的葱绿,过些时日,雪会积的更厚。夜晚,旅店的木屋前又亮起车灯,不一会儿,一个高挑的女人下了车,身形有些眼熟。
  是谁呢?
  舒予白愈是回忆,愈是记不起来。
  那女人带了几个同伴,也进了这家旅店。
  夜色太深,瞧不清,只听见外头一片安静。
  雪停了。
  舒予白推开木格门,光晕下,纯白的棉被里鼓起,南雪蜷缩着睡觉,背对着她。
  白皙的脖颈出了细汗,细腻的绒毛湿了,乌黑的发丝在灯光下闪着冰凉的光。听见舒予白的脚步声,轻轻翻身坐起,低头,问:“还睡么?”
  “困么?”舒予白问。
  “睡不着。”
  南雪细长的手指揉揉眼睛。
  南雪不看她,似乎有些刻意的疏离。
  她在回避什么?
  怕自己对她有想法而无法回应?
  舒予白看着她清丽又冷淡的脸庞,垂眸笑。
  有什么办法。
  年少时遇见太惊艳的人,此后,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那走吧。”
  舒予白在床边俯身,柔声道:“去换衣服,泡温泉。”
  ·
  更衣室有暖气,墙面上蒙上细细一层水雾。
  这儿的更衣室和淋浴间共用,方便只想泡温泉的游客。舒予白对着花洒把临时购买的泳衣简单清洗了下,便走出浴室,递给南雪。
  南雪在她对面。
  门帘一拉,自顾着换起来。
  舒予白正想拉上浅蓝色遮挡的门帘,忽然,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
  声音有些烟嗓,微微散漫的调子。
  “舒予白?”
  舒予白指尖一紧。
  她回头,身后一个高挑,穿着黑色泳装的女人,正微微挑眉看她。
  原来是她。
  在楼上瞧见一个眼熟的人影,那时天黑,她没认清。
  这人是尤馥,她同门师姐。
  叫她时总是连名带姓,不像别人那般叫她小名或是更亲昵的语气。舒予白不介意,只因她知道对方性格如此,何况,她其实对自己不错,甚至算得上照顾。
  还在学校那会儿,尤馥跟她,是被导师捧得最高的两个女孩儿,画风是两个极端,性格也是两个极端。
  一个对谁都温柔,像没脾气;
  一个对谁都爱答不理,傲的很。
  “师姐?”
  舒予白垂眸笑:“好巧。”
  南雪在对面,换泳衣的动作一顿。
  尤馥身后还有几个女孩儿,正等着她,不停催。她把卷发往后一拢,露出脖颈线条,接着扫她一眼,说:“你先换吧。待会儿再聊。”
  待会儿还聊?
  舒予白只想赶快结束谈话,应了声“好”,就匆匆拉上了门帘。
  一群人走后,南雪拉开门帘,在那边轻声问:“她是谁?”
  浴室里有回音,舒予白的声音嗡嗡的,她回忆着说:“以前的师姐……”一伸手把干的衣服挂好,继续补充:“……画画挺好的,就是我以前常和你说的那个尤馥。”
  南雪那边没了声音。
  过了会儿,她又问:“哦?”
  南雪顿了一下,问:“你们很熟?”
  “不算吧。”
  泳衣洗了,湿湿的绷在身上不舒服,她干脆拧开花洒,让热流把身体浇了个遍。
  全湿了,舒服些,好过一半干一半湿。
  关掉花洒,她提起小包,拉开门帘。
  南雪看她一眼。
  舒予白身上湿透了,泳衣绷在身体上,水流顺着发梢儿一股一股往下流,她闭了闭眼睛,用手指擦去睫毛上沾着的水珠子,这才睁开。
  “我还得去寄存……要不你先去?”
  “我去外面等你。”
  南雪说。
  .
  厅内,木质的旧式推拉门打开,一只编织灯亮起,照亮了外头的黑夜。室内铺着柔软的榻榻米,光线暗,墙壁上悬挂一张仕女图。
  悠闲宁静的音乐声,叮叮咚咚,空灵悦耳。
  舒予白在雾气里走出来,两件式的泳衣,裸粉色的布料紧紧绷着胸口,v型锁骨,胸前一片美好风光,腰又细,皮肤白而滑,像泳装广告的模特儿。
  婀娜多姿的。
  她把墨色长发挽起,用发夹固定好,绑了个结。
  时不时有路过的男人瞄她。
  南雪坐在那儿看她。
  一张小木几,一壶茶,几盏瓷杯。
  她泳衣也洗了,湿漉漉的,肩上披了白色浴巾。
  微湿的发,轻轻扫着锁骨。
  “走么?”
  南雪看向她:“去露天的那边。”
  两人走出室内。
  旅店屋顶修葺了细芦苇编织的垫子,干芦苇,防潮,避虫,如今屋顶积了雪,只有屋檐的芦苇梢儿被风吹拂。
  有溪流一般潺潺的声音,圆润空灵,在这儿往外看,青玉色的大理石上,积雪已经消融成一团一团的了,雪白的夺目。
  雪夜很冷,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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