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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一分心动(GL百合)——cat喵

时间:2021-04-28 09:19:49  作者:cat喵
  舒予白放下书,瞧着她:“去洗洗睡吧。”
  南雪把她的画放在一边的书桌上,侧坐在舒予白床侧,道:“舅舅说,你画的很好了。参展没问题的。”
  舒予白眼眸亮了一瞬,接着又黯淡下去。
  “谢谢。”
  她知道南雪在安抚她。
  玻璃是双层的,一关上,就静悄悄仿佛与世隔绝。
  冬季,天黑得早,远处城市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映照着远处蓝黛的山。
  自那天,两人在温泉里那般暧昧过后,似乎总有些微妙的,令人尴尬的气氛出现。
  单独待在一起,眼睛有些不知往哪里看。
  南雪仍穿着一件短而蓬松的羽绒,底下一件水洗蓝的牛仔裤,腿很长,腰又细。漆黑的发丝耷在白色高领毛衣上,柔顺光泽,白如瓷的下颌,唇红而饱满,像红色的浆果,亲吻的感觉应当很美好。
  舒予白微微定了下心神,道:“过来。”
  “嗯?”南雪抬眸。
  舒予白轻声道:“帮我捏捏肩膀,看书久了,好酸。”
  她穿一件交领的长睡袍,半倚在床边,暖暖的光映着脸庞,睫毛都被拖出一道暗暗的长影子。长发盘在脑后,额头光洁白皙,暖玉似的鼻尖,殷红的唇,眼睛含着亲昵的笑。
  睡衣的面料是绒面的,像个布偶,微粗的毛料让人很想拥抱。
  她的皮肤看起来更加白皙,光滑了。锁骨线条在明暗交接处显得很优雅,白而透,像上好的瓷,有未来得及擦干的水珠顺着脖颈儿线条下滑,坠落,淌近领口深处的白软温柔乡里。
  南雪垂眸,走去,靠近她身侧,指尖触碰到了她脖颈儿处一片细嫩皮肤,温热,柔软。细白骨感的手指用力,轻轻帮她揉捏。
  两人离的这样近,这个角度,适合接吻。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舒予白问,声音轻轻的。
  这话题很突然,南雪看过去,看见舒予白长睫毛安静地垂着,唇边含一抹浅笑。
  似乎只是随意找了个话题。
  南雪想了想,说:“等遇到了,就知道了吧。”
  意思是还没遇到?
  舒予白有些失落,却也不意外。
  “你呢?”南雪问她。
  舒予白瞧着南雪,笑了笑,柔声道:“我喜欢你这样的。”
  一样柔软的事物轻轻触过脸颊,微热,轻盈的呼吸,带着浅香。
  舒予白亲吻了她的脸颊。
  南雪霎时站起来。
  “姐姐…”
  舒予白心脏一阵狂跳,她也不知这样对不对,手心沁出冷汗,堪堪维持好云淡风轻的镇定。
  “嗯?怎么了?”
  南雪浓睫垂下,似乎是不安。
  “女孩儿之间亲一下怎么了。”她轻轻笑,看着南雪,道:“过来。”
  南雪看着她。
  “你也亲我一下。”舒予白偏过头,红唇挂着一抹笑,很轻松似的。
  她的浴衣领口微敞,有些滑落肩头的趋势,锁骨,再往下…可她笑的却那么无害,似乎压根没多想。
  在她这笑容下,似乎逃避了,退后了,就是心虚了,被蛊惑了。
  而她也的确被蛊惑了。
  靠近,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好软,好热。女人的香气刹那间清晰起来。
  南雪走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
  接下来几天,舒予白开始忙着参展的事情。
  她把那张画在宣纸上的仕女图递交给办展的人,接着就暂时闲下来了。
  画画就是这么回事,忙一阵闲一阵儿的,过了要参展的这几天,剩下的就是等待,等待那边的结果,金银铜或是仅仅一个参与奖。
  她在家,养花,看看书,偶然对着自己早期的作品发呆
  那时候,她是怎么那么有创造力和活力的?
  她轻叹。
  午间的时候,南雪回家,看着她,总有些欲言又止的神色。
  一顿饭吃完,她漆黑的眸子里闪烁过某些情绪,道:“刚刚,我看见萧衣了。”
  “嗯?”舒予白回头看她,问:“然后呢。”
  南雪却是话语一顿,安静地瞧着她,好一会儿,又摇摇头,道:“或许不是她,看错了。”
  舒予白一边收拾着桌上碗筷儿,没往心里去。
  气温一度一度往下降,窗玻璃上凝结了雾气,很快结冰。
  雪天里,楼下挂起大红灯笼,光晕在幽暗的夜色里亮起,有细碎的鞭炮声从远处传来,不知是哪户人家,在悄悄庆祝。
  就这么一晃,到了除夕夜。
 
 
第24章 
  ·
  “除夕夜吃什么?”
  舒予白母亲不在这儿,父亲倒是在。她一个人在外漂着,回父亲家过年是万万不可能,身边只剩一个南雪。她问过对方回不回家,本以为她得回去见她父亲,南雪却只摇了摇头,说不了。
  她说,她陪着舒予白。
  说,更想和她待在一起。
  两人便留在这儿了,在沙发上窝着,逗一逗小狗。
  外头,天色已经暗了,低矮的方格小窗外飘着雪,屋里灯火通明,恍若一个温暖的旧木箱,里面两个人这么依偎着就很暖和,很满足。
  舒予白倒了杯开水,捧在手心,想了想:“去外面吃吧。两个人,也不用弄的多热闹。”
  她低头,搜了下大众点评,找到一家口碑不错的自助西餐厅。
  “这家好不好?离的也近。”
  南雪凑过来,看了一眼,点点头:“好呀。”
  过了会儿,她又伏在舒予白肩头,轻声问:“萧衣呢,不和你一起么?”
  “嗯…”舒予白都快忘了,经她这么一提,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儿,只好硬着头皮说:“她很早就回家了,不在这边。”
  “哦。”
  南雪点点头,心道,那天也只是一个背影,怕是真看错了。
  ·
  另一边。
  萧衣的画室。
  “老师,你过年跟谁一块儿啊?吃饭捎上我好不好。”
  冬苓凑过去,两手背在身后,一面看她画画,一面问。
  萧衣抬眸,看着她笑笑:
  “我有约啦。”
  她拿笔尖沾沾颜料,眼眸的笑意很特别。
  冬苓立马察觉到不一样,意味深长地道:“谁呀?是不是予白姐——”
  “不是。”
  萧衣道:“另一个,你没见过。”
  她划拉一下手机,给冬苓晃了晃,道:“抱歉哦,已经提前预定好了。”
  那是家自助西餐厅,主打海鲜的,晚餐位要提前两小时预定。
  冬苓看一眼,那是一家五星酒店自带的自助,她吃过几次,要是没记错,位置似乎…和舒予白住的地方很近。
  ·
  自助餐厅在酒店一楼。
  夜色里,高楼伫立,冰凉的蓝色玻璃反射出灯火的倒影,车流密集,这种时候,人烟居然意外的那么旺盛。
  “我先去找停车位。”
  舒予白一打方向盘,南雪坐在她身边的副驾,帮她找停车空隙。
  奈何来的有些晚,位置早被别人占用光了。
  南雪还在看着车窗外,酒店划分的停车位都满了,她只好作罢。舒予白推推她的肩,道:“你先去,去那儿帮我占个靠窗的桌子,再弄点吃的。”
  南雪只好推开车门,下车。
  门口一颗金桔树,上面挂满红包,稍微有了些节日的氛围。
  一边是自助吧台,主打海鲜,三文鱼金枪鱼等等,生肉一片一片铺在碎冰上,另一边是用木吧台围起来的座位,带加热的小炉,一只小陶罐正煮的咕嘟冒泡,赤色火焰,四人一桌。
  她正想往里走,脚步微微一顿,目光停在靠窗相对而坐的女人身上。
  其中一个,很明显是萧衣。另一个人,正是那天,她瞧见的和萧衣一起走的女人。
  她不是回家了么?
  南雪坐在她们身后的那四人桌上,隔着一个原木吧台。
  只安静地听。
  ·
  “回国了,还走么。”
  萧衣盘里一块刚煎好的牛排,她很细心地切割,叉子叉起一块儿,喂对面那女孩儿。
  那女孩儿模样很嫩,有双小鹿似的眼睛,白皮肤,睫毛卷翘,面容精致。
  “谢谢。”
  女孩儿毫不客气地咬下牛排,抬起眸子,轻轻一笑,开玩笑似的说:“你在这儿,我还往哪儿走呢。”
  萧衣似看的格外心动,又给她喂东西,两人举止很亲昵。
  接着,萧衣似乎有些紧张,她低头,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轻轻推过去,说:“呐,送你的新年礼物。”
  说完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
  女孩儿打开,里面是一枚钻戒。
  她红唇弯弯,似乎是很惊喜,一抬眸,下一瞬,却看见另一个女孩儿走过来。
  她微微蹙眉。
  那人年纪极轻,腰细腿长,走路带风,气质很是冷淡。
  走近了,才瞧得清她模样。
  窗边,寒峭的夜色映着她,她皮肤极白,干干净净的好似凝结的冰雪,唇色樱红,像樱桃,或是浆果,润泽柔软,眼珠子又极黑极亮,气质在冷淡与娇媚之间,美的让人心惊。
  看表情,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下一秒,她径直走到萧衣面前,端起她桌上那杯咖啡,毫无预兆地泼了过去。
 
 
第25章 
  ·
  哗
  咖啡顺着外套淌了一身。
  空气凝固了。
  四周满是在除夕夜吃晚餐的宾客,有好事的,朝这个方向张望,目光好奇。
  南雪眼神冷到极点,她看着萧衣,一字一顿地,语气带着嘲弄和讽刺,压抑不住的怒气:“你凭什么啊?”
  “你想过她的感受么?”
  “她”应当指的是舒予白。
  萧衣瞧着南雪,和那含着冰刃似的眸子对上,一怔,整个人处于惊吓过度的状态,滚烫的咖啡湿了一身,顺着外套往下淌,滴答不停。
  过了会儿,又只觉着啼笑皆非。
  “你……”
  她艰难地开口,试图解释。
  怎么解释?
  不解释清楚,眼下这节骨眼,又怕她这好不容易见一面的初恋疑神疑鬼。
  她对面的女孩儿刚回国,人都没认识几个,弄不明白里头的揪扯,只张望着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看她俩,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先站了起来,怒视南雪:“你有病啊,做什么啊!”
  南雪没说话,冷淡的眼珠子看着萧衣,含着轻嘲和鄙夷:“你不如问问她自己,做了什么。”
  萧衣女朋友看着她,唇瓣开合,隐约猜到了些什么,轻声问:“怎么回事?”
  萧衣捏起一边的湿毛巾擦衣服,轻声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和舒予白假扮情侣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刚回国的初恋,主要是怕她猜疑。原本想把那件事情就那么掀过去的,谁知这个紧要关头又遇到了南雪。
  令人头疼。
  她还想说什么,目光又是一顿。
  远处,舒予白提着包往这边走,长发散着,化了温柔的妆。
  她目光搜寻着南雪,却在看见她们三人的时候,面色霎时一白。
  萧衣坐在座位上,身上被泼了一身的咖啡,毛呢纯白色长外套沾满了棕色水迹,地下淌的也是,微苦的浓香洇散开。对面是她女朋友,好奇地看着她。南雪则站着,手里的咖啡杯刚刚放下,正顺着萧衣的目光回过头看她。
  “南…南雪?”
  舒予白眼睛闪过许多慌乱的情绪,她走过去,手心沁出湿汗。
  她拉着南雪的袖口。
  她又看着萧衣和她女朋友,声音轻轻的:“你们也在?”
  这一瞬间,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你们’?”南雪看着她,问:“你和她们认识?”
  没有一个人回答她这问题。
  好像有什么单薄的谎言,像千辛万苦才糊成的纸面,一戳就要破。
  舒予白脸色迅速苍白下去,好一会儿,她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干站着。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穿西装小马甲的服务员从前台走来。
  萧衣被泼了一身热咖啡,颇有些凌乱。
  她女朋友忙叫服务员过来帮忙清扫,一阵兵荒马乱里,不少人都往这儿看。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约会了。”
  舒予白心脏一阵狂跳,甚至不敢看南雪表情,拉着她往外走,道:“你听我解释。”
  服务员帮萧衣擦干净了衣衫,萧衣仍不放心,看看远处——舒予白急着去拉南雪的手,神色焦急。
  她转身对女朋友道:“你等等,我去看看她们。”
  “我跟你一块儿。”
  酒店玻璃门缓缓打开。
  舒予白追着南雪,往外走。
  夜里,舒予白轻轻披了件长款大衣,暖暖的米色,在一片雪色里格外暖,可那身影在飘着雪花的夜里,又叫人觉着她过分单薄,过分寒冷——仿佛风一大,就能把她吹走似的。
  萧衣停下脚步,在酒店大堂,隔一扇玻璃门往外看。
  她女朋友好奇地看过去,指着南雪和舒予白,问:“她们是一对儿?”
  萧衣:“算是吧——准确的说,是单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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