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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一分心动(GL百合)——cat喵

时间:2021-04-28 09:19:49  作者:cat喵
  “……”
  萧衣笑了,趁机道:“那,你给我夹菜,报答一下我。”
  舒予白微怔,下意识去看南雪。
  她低着头,似乎没看这边。
  舒予白于是夹起虾仁,沾了一下酱料。
  萧衣却张嘴:“喂我。”
  舒予白轻轻笑了,把白白软软的虾仁投喂给她。
  正在这时,萧衣感觉有道目光,存在感很强。
  那边的女孩儿,眼神冰冷,陌生,白皙指尖支着下颌,眼珠子极黑,深深的黑不见底。
  让人下意识就想避开。
  萧衣心底微怔。
  这么强的敌意
  她已经好多年没遇着了。
  可再一眨眼,那女孩儿已经没再看她,只神色浅淡地看窗外的雪。
  很白,很厚一层,盖在青黛的房檐上。
  映着一片青玉色的天空,干净冰凉。
  -
  这家老饭店离大学城近,周边全是学校。席间以中年人居多,都是有家室的有小孩儿的,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就说到孩子念书的问题。
  “我家孩子今年高三,急啊。压力也大。”
  “嗯?不会呀,你小孩那成绩,top2差不多的吧。”
  “嗨,那可说不定。”
  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语气有些得意,却是面上谦虚地摆摆手。
  他一转眼,瞧见南雪。
  年纪看着挺轻,表情寡淡,举手投足却有种旁若无人的疏离感,这么清高,没尘世的烟火气,不是还在读书就是刚毕业。
  “这小姑娘刚毕业吧。”
  男人问。
  他语气不算太好,有种居高临下的审问意味。
  还是带着优越感的。
  席上几人听得心里头暗自一紧。
  认识南雪的挺多,一方面是托她父亲的福,有名,人脉广;另一方面,她前些日子参加了个某卫视类似知识竞赛的活动,在网上小火了一把。
  当然了,不知道她的也大有人在。
  这人显然就是其中一个。
  “嗯。”
  南雪很轻地应声,眼皮一直没掀起来,睫毛盖着黑眼珠子,仍然是那副不太想搭理人的模样。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无奈总有些人,人越是不想搭理,他越想来打扰。
  “哦——”
  那人继续问:“哪毕业的啊,在哪工作啊。”
  活像查户口的。
  “z大。”
  南雪回复:“现在在北京一家证券公司。”
  “z大啊。”他啧啧几声,早已经把他家小孩划进top2的门槛,看别的都看不上眼:“z大还可以,比t大还是差远了。不过也没事,继续努力,前途还是很可观。”
  南雪终于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含着疑惑。
  一边的阿姨忙趁着间隙接过话头,替她说:
  “前途怎么样跟学校关系也不大,还是看个人努力吧。”
  那中年男人对此表示强烈反对,似乎还想继续说,周围却有个人不停地递给他眼色。
  两人疑惑对视。
  旁边立马有人站起身打圆场:“嗨,刚刚忘了介绍。”
  一圈人齐齐看着他。
  他挠挠头,对着那喋喋不休的中年男人介绍:“这小姑娘是南茗卓的闺女,她爸没来,托她过来了。”
  话音刚落,那男人的表情凝固了。
  南茗卓的名字还算相当响的。
  一方面是他的身价,一方面,更是因为那令人叹为观止的绝地反击。
  几年前还是潦倒落魄的破产老板,几年后,摇身一变,成了地产大亨。
  也有人因此暗地里说他暴发户。
  不过不重要。
  因为他本人不甚在意。
  南雪旁边的阿姨继续替她解释:“这姑娘读书一直可以,小脑瓜儿聪明,那会儿早保送t大了,只不过后来没去,选了z大。”
  舒予白心里一跳,下意识看南雪。
  对方无言,正喝茶。
  “为什么啊?”有人疑惑了。
  那阿姨笑了起来,摇摇头叹息:“小孩子嘛,要伴儿,当时小舒考的是美院,南雪说那她就不要t大了,去z大。不为别的,就想两个好朋友在一个地方念书。”
  “是挺幼稚的,哈哈。”
  舒予白抬眸,恰巧撞见南雪在看她。
  两人莫名尴尬,各自别过头。
  舒予白低头,轻咳一声,似乎不自在了:“也不是吧,南雪说z大的那专业比较靠前。”
  “……”
  南雪不说话了,更加沉默。
  舒予白瞧着她,一瞬间是恍惚的,甚至深深地自责起来
  南雪只是想和她当朋友罢了。
  她那微微的懊恼里,却始终掺着一点不知满足的渴望。
  如果她也……
  脖颈传来热气。
  是箫衣轻轻帮她拉了拉衣领,眼睛含笑:“领子折了,帮你整理。
  两人离得近,眼睛对视,瞬间有种亲昵又温存的气氛,说不上是暧昧还是什么。折衣领实在是再普通不过的举动,舒予白只紧张了一瞬间,很快又缓了下来,和她回复聊天,边聊边笑,只像关系特别好的朋友。
  “这是小萧的女朋友吗?”
  有人试探着小声问。
  “只是普通朋友。”萧衣笑着解释:“你们别乱说。”
  南雪在一边远远的看着,眼神很特别,像只馋别人碗里肉骨头的小狗。
  她旁边的阿姨看她从小看到大,她只这么一个眼神,就心下了然。南雪性子独,且认生,为人处世喜欢保持距离,得到她的许可的人才能真的跟她亲近,其余的人她连看都没兴趣看。
  舒予白和她有缘。
  当年也只是第一次见面,她看见站在院子里的小女孩,分明是那么冷漠的一个人,看着对面的稍成熟的女孩,眼睛里却是流露出某种生涩的期冀的。
  那想要靠近,占有,又别扭地好似若无其事、无所谓的眼神,和当年分毫不差。
  她凑近,靠近南雪,忍不住笑了:“怎么了?”
  南雪回过神,只摇摇头。
  “舒予白有她的生活。”
  “都是成年人了。”
  南雪轻轻嗯了一声,却仍固执地看着愉快交谈的两人,似乎下一秒就要站起身。
  舒予白却不曾多想。
  两人仍在笑着交谈,舒予白正休息似的用手指帮萧衣梳理吹乱的长发,不知萧衣说了什么,把她逗笑了,笑声很愉快的样子。
  南雪忍不住一推桌子,站了起来。
  舒予白余光一直看着她,不由得一怔。
  “怎么了?”萧衣问。
  舒予白已经听不见萧衣在说什么了,只注视着南雪,见她一言不发地离开饭局,白色大衣的衣摆倏然消失在走廊转角。
  “我去看看她。”
  舒予白站起身,追过去。
  外头寒冷极了,没了暖气,冷冷的空气四面八方钻来,湖边结了冰,苏州园林式的假山上落满积雪,一条石子路往白墙黛瓦的月洞门引。
  南雪站在石子路尽头,察觉到身后的舒予白,脚步渐渐放缓了。
  她站在门前,微微侧过身,露出半张小脸。
  乌檀木一般的发,发梢儿轻轻扫着下颌,堆在格子围巾上。
  她把手插在大衣侧兜,樱桃似的唇,衬得一张冷淡的脸格外娇俏,不惹人厌,反惹人怜。
  像个小孩儿似的。
  两人无言片刻,舒予白简直拿她没办法,心底轻叹。
  “怎么了?”她走去,长靴在雪地留下一串痕迹,从身后轻轻拥着她,偏头问:“里头闷?”
  这语气半是纵容半是宠溺。
  南雪转过身,瞧着她,看见她眼底的柔情,似乎气已经消了一大半。她靴子尖踢了踢积雪,说:“你能不能少和她来往?”
  舒予白微怔:“谁?”
  南雪不吱声。
  舒予白有些诧异,心道,她说的大概是萧衣了,便问:“为什么?”
  南雪挑眉,瞧着她。
  舒予白啼笑皆非:“我觉得她挺好。”
  南雪瞥她一眼:“她好?“
  “性格,脾气,甚至是专业上的……总之,跟我挺合得来。”
  南雪不说话了。
  好一会儿,一阵凉风吹过,舒予白瞧见南雪乌黑的发丝间,耳朵尖尖已经一片绯红,也不知是天冷冻的,还是怎么回事。
  “那我呢。”
  南雪忍了半天,终于小声地问。
  舒予白:“?”
  南雪的脸颊更红了,她转向一边,压根不看舒予白:“没事了。”
  舒予白慢半拍明白了她的意思,唇瓣颤了颤,轻声道:“你和她不一样。”
  南雪看着她,问:“哪不一样?”
  哪不一样?
  舒予白心说,她是朋友,你是我偷偷喜欢的人。
  可她隔了很久,只是沉默,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南雪凑近,浓密的睫毛扑闪一下,略微期待地问:“哪儿不一样。”
  舒予白的心脏从没这么难受过,她看了会儿天,把眼眶的热意憋回去,若无其事地转过脸:“她是恋人,你是朋友。”
  “……”
  南雪盯着她,好一会儿,问:“那,是她重要,还是我。”
  一瞬间舒予白脑子里晃过很多画面,漫长光阴里的回忆,满是南雪的影子。南雪小时候的,再稍微大一些,小鹿似的女孩…从她稚气未脱的,一直到现在。
  舒予白弯下腰。
  南雪凑近,问:“你说啊。”
  舒予白说:“你重要。”
  不知怎的,她的声音有些怪,似乎在发抖。
  她蹲在雪地里,下颌滴落下一滴热泪,把雪地烫出一个细小的洞。
  舒予白穿的单薄,薄薄的毛衣崩在脊背上,长发被风吹的有些乱。
  南雪看着她的腰,那么细,脊背那么瘦,像是有些脆弱的错觉。不知怎的,一瞬间她生出了想要拥抱的欲望。
  可下一秒,舒予白就站起身。
  “外头冷,回去吧,也快散了。”
 
 
第8章 
  “你还好么。”
  南雪问。
  回家的路上,天阴下,又开始下雪。
  老人说,下雪不冷化雪冷。的确如此。
  舒予白有些累,一路上就没讲过话。她从前不会这般冷淡,哪怕是把哪张画不小心画废了,也只是好脾气的耐着性子重新再来。
  南雪不由得走近,轻轻牵起她的手。
  十指相扣。
  南雪的手很温暖,还出乎意料的柔软,掌心贴着,她的指肚轻轻摩挲舒予白的手背,也不出声。
  舒予白任由她牵着,慢慢走过一段小路,到了公寓楼的门口。
  手心都沁出薄汗。
  “我想好了。”
  南雪说:“辞职,支持你。去画画,手受伤了,慢慢养,不要急。”
  “做你喜欢的事情,别的都不想,好么?”
  南雪认真地瞧着她。
  舒予白心尖儿微颤。
  她的眼睛很好看,黑白分明,干干净净的,恍若一番写意的黑山白水,目下无尘,清冽的犹如寒山雪。
  “嗯。”
  舒予白轻轻道。
  南雪以为她心情低落是因为手。
  而不是其它的。
  那就这样吧。
  舒予白垂眸,心想,可以了,够了。
  做人呢,不能太贪心。
  舒予白沐浴完,关了灯,只留一盏微暗的壁灯。她手里捧一本书,慢慢地翻看,有些犯困,准备进入睡眠状态。
  忽然间,卧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南雪抱着枕头,站在门口。
  “怎么了?”
  舒予白问:“睡不着么?”
  南雪穿了件长袖的娃娃领睡衣,冬季的毛绒拖鞋,整个人像只大型布偶玩具,站在那似乎是想进来。
  她扯着枕头,眼睛显露出某种期冀:“被子湿了,能不能……”
  “嗯?”
  “能不能一起睡?”
  舒予白放下书,问:“怎么湿的?”
  她试图站起身:“我拿吹风筒,看能不能烘干。”
  南雪眼神黯了片刻,仍领她去看。被子上一大片水痕,是被那放在窄小的床头柜的开水泼的,泼的地方很恼人,连着床单也湿掉了。冬天本就冷,睡湿漉漉的被子后果可想而知。
  当时搬家搬的急,被子就那么两床,湿了就没得换,只能凑合一晚,让南雪跟她睡。
  舒予白还没说什么,南雪又牵起她的手,无比自然地道:“睡觉。”
  她拉着舒予白,把她带进卧室。
  舒予白知道她可能是不安。
  小时候两人也不是没吵过架,每每舒予白冷落她、或是态度冷淡,南雪就在她睡觉的时候凑过来,要同她一起睡。
  那方法也的确有奇效,每次都是睡一觉,第二天舒予白就不生气了,也不冷淡了。
  可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或许南雪的被子是真被不小心弄湿的呢?
  舒予白头脑昏昏沉沉,一天经历的事让她疲惫不堪,暂时想不动了。
  爬上床,关灯。
  接着被子被掀开一个角,南雪悄悄钻了进来,像是找窝的小兔子,生涩,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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