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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隔壁的哥哥(近代现代)——蜂蜜焦糖

时间:2021-04-29 10:05:23  作者:蜂蜜焦糖
  「……不会不理小初,也不会不要你。」青年轻声说着,温柔地像是湖面因枝梢滴落的露珠,而漾起的圈圈水波:「小初想知道我晚上都去了哪里的话,问我就可以了,不用胡思乱想。」
  「我不敢问。」委屈的大型犬因为漂亮哥哥的保证高兴起来,可怜兮兮地开始说起自己内心的挣扎搏斗:「担心哥觉得我很烦,这也管那也管。差点都想去跟踪哥了。」
  白知棠因为他怨妇般的语气和表情笑了出来:「跟踪?小初办得到吗?」用将近190公分的身高偷偷摸摸跟在他身后,怎么想都觉得会很显眼。
  「……哥竟然是关心这个。」林鹤初没想到自己纠结好多天,青年居然还能笑出来,幽幽地抱怨着,可说完想了想,也觉得那画面实在滑稽,跟着白知棠一起笑起来,把头埋到他颈侧蹭:「所以哥到底是去哪里了,告诉我吧?」
  白知棠的视线越过他蓬乱的头发,看了看客厅的钟:「――时间还早,今天带小初一起去看看?」
  在提着两大袋甜点,被领到育幼院门口时,林鹤初脸上还茫然一片。
  看起来像是院长的男人替他们开了门,将两人领进办公室,神情有些紧张和拘谨,又带着点不好意思:「白先生,怎么好意思收您这么多东西……」
  「没关系的,不是什么贵重物品。」白知棠和林鹤初一起在办公桌对面坐下,微笑着看窗外好奇地朝这里张望的孩子们:「都还合他们的口味吗?」
  「啊,是的,孩子们都很喜欢。」讲到孩子,瘦弱儒雅的院长先生脸色肉眼可见地放松温柔下来:「问我真的都是您做的吗?太好吃了,还说长大也想成为白先生一样的甜点师。」
  手艺被认可的愉悦让白知棠眉头舒展,还没说话,一个看上去四五岁的小女孩跑进了办公室,站在他面前,大大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奶声奶气地和他说话:「大哥哥,蛋糕真的都是你做的吗?」
  院长像是有点担心孩子被斥责,上前牵住她的手,轻声说:「媛媛,大哥哥在和院长爸爸说话,妳先出去玩一会好不好?」
  小女孩嘟着嘴,脸颊鼓鼓的,看上去快要哭了。白知棠还没说话,林鹤初就蹲到女孩面前,和颜悦色地朝她询问:「媛媛可以带大哥哥去逛逛吗?让做蛋糕好好吃的哥哥和院长说说话好不好?」
  小女孩看了看他尽力表现出和善的脸,又看看院长和朝她微笑的白知棠,最后颔首答应了:「嗯!」
  在林鹤初和媛媛混熟,当她的大马背着她绕遍育幼院,还被十几个小朋友们围着问了一堆诸如「大哥哥你看起来好凶,是坏蛋吗」、「大哥哥是蛋糕哥哥的保镖吗」的问题后,白知棠总算从办公室出来了,院长跟在他后边,看上去谈话已经告了一段落。
  媛媛一见到漂亮大哥哥就抛弃了林鹤初,迈开不算长的腿朝那两人飞奔过去,在院长怕她跌倒而无奈抱起小小的身躯后转过头对白知棠重复还没得到解答的问题:「蛋糕都是大哥哥做的吗?」
  「是呀。」白知棠摸摸她细软的发:「媛媛喜欢吗?」
  「喜欢!」小女孩笑得甜甜的,和名字一样圆圆的脸蛋上写满了高兴:「媛媛长大也要做蛋糕给好多好多人吃,这样大家就会和媛媛一样开心了。」
  「媛媛真棒,」漂亮青年的神色温柔如水:「大哥哥会好好期待那一天的。」
  辞别了院长和媛媛,以及一众孩子,林鹤初在回家的路上因为曾经对白知棠的怀疑而愧疚起来:「哥……我不应该乱猜你去哪里的。」他没想到房东每天晚间的外出竟然是送蛋糕来给孩子,顿时为脑里徘徊不去的阴暗想法自责。
  青年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并肩而行的大男孩:「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应该和小初说一声,省得你担心。」
  讷讷地低下头自省,林鹤初看着地上自己与青年的鞋尖,忽然好奇起来:「哥怎么会想到要做这件事?」
  据他所知,白知棠并不是孤儿,家里父母皆在,只是长期在国外生活,平时也会和青年打视讯电话联络,偶尔接起电话时碰上自己也在一旁帮忙,白知棠会笑着把镜头对准他,让意外入镜的他紧张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和气的夫妇见状就会和他打招呼,托他照顾好儿子。
  无论怎么看,青年都是出身于单纯美好的普通家庭,林鹤初对于白知棠为何会忽然和育幼院扯上关系感到十分不解。
  「前阵子院长从我这订了蛋糕。」白知棠温声解释:「那时是交给宅配送的货,收件人也只是写普通的名字,没有说是育幼院,我也没有特别注意。过了几天,我从信箱收到一封信,是那里的孩子吃到蛋糕以后画的画,缠着院长想让他寄给我,院长没办法,只好真的照查到的地址寄了信。」
  他说到这里,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弯着眉眼示意林鹤初看屏幕:「我拍下来了,小初看。」
  林鹤初靠紧他看翻拍下来的画作,只见大大的、有着折痕的图画纸上用童稚线条勾勒出许多笑着的火柴人,围着一个巨大的蛋糕,明亮色彩搭配上朴拙的形状,第一眼虽然凌乱,却越看越可爱。
  「画得很棒。」林鹤初也不自觉柔和了眼神,想到刚才在育幼院里孩子们围着自己天真无邪地问东问西的模样,能想象出在画这张画时,一张张小小的脸上有多雀跃:「难怪会想让院长先生转交给哥。」
  「嗯。院长另外附了一张便笺说打扰了我很抱歉,但孩子们真的很喜欢蛋糕,也很想表达感谢,所以就这样寄了信。后来我想回报孩子们的画,带了些甜点来拜访,才知道蛋糕是院长为了庆祝所有孩子们的生日订的。」育幼院里的孩子们出生月日都不详,所以通常不是将进入育幼院的日期作为生日,就是在一年中选一天,作为所有孩子们庆生的日子。
  白知棠想到第一回 拿甜点上门时孩子们惊喜的脸蛋,轻声接着说了下去:「院长说,几个月前育幼院的主要资助者停止了赞助,孩子们近期怕是就只有这一天能吃上甜点了。」他收起手机,声音有点惆怅:「听见时我就想,那多可惜啊,甜点是这么美好的东西……孩子们已经遭遇太多不该承受的事了,我应该可以为他们做一些什么,所以就每天带一些小蛋糕过去,希望他们可以高兴一点。」
  林鹤初停下了脚步,看着身边的青年。
  「怎么了?」漂亮青年疑惑地跟着站定,仰起头看他:「小初?」
  大男孩没有说话,只是一把抱住了他。
  僻静的住宅区在夜间人烟罕至,路灯静谧地矗立在路旁,沉默却坚定地执行照亮归家路途的勤务,也照亮了拥抱着的两人。
  「……怎么啦?」白知棠举起手,规律地轻拍着年轻男人的背脊,声音因为被紧紧搂住而有些闷。
  林鹤初摇摇放在他颈边的头,沙哑着声音回答:「没事。」
  他只是,在看见青年认真又柔软的神情时觉得,自己再也没办法从名为白知棠的漩涡里抽身而出了。
  就算花一辈子都不行。
  Behind the scenes
  白知棠确实是生气了,在林鹤初问出那句话的时候。
  虽然也曾经想过选择用肉体关系开局的坏处就是容易被对方当成随便的人,但实际遇上这种情形时,他仍然难以平静,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站起身就想回自己房间冷静。
  别哭,别哭。他对自己说,可滚烫的泪水老是不听话,争先恐后地自已经发红的眼眶涌出,他凭着一股倔强硬是没让它们落下。
  在即将要走进主卧时,他松了口气,想着总算能躲起来好好流泪,手腕却被有力地握紧,限制住了步伐。
  难受到极点的他自觉现在没有办法好好和林鹤初说话,于是回了头,叫大男孩放开他。
  向来听话的年轻男人这次一口拒绝了他,脸上的惊惶失措半点也没有掩饰,慌张地解释着问出那句话的理由。白知棠没说话,也说不出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林鹤初似乎因为他的毫无响应更紧张了,将他整个人揽入怀中,像是个害怕心爱之物被抢走的孩子。
  大男孩重复着词不达意的道歉,说怕他被不怀好意的人碰了,不是要干涉他的交友自由,只是不愿意他遇上坏人。
  委屈又难过的青年总算说话了:「小初以为我是别人随便说一句,就让他碰的人吗?」
  他二十七岁了,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和人有这种亲密举动,在此之前有欲望都是靠着自己解决,会愿意对林鹤初展开身体也只是因为他喜欢着这个愣头愣脑的年轻男人,但竟然被当成了容易诱骗着褪去衣物的对象。
  看来清纯人设是立过头了啊。白知棠自暴自弃地想,还在考虑是不是把一切说清楚,告诉林鹤初自己根本没有自卑于身体的不同,当时会可怜兮兮地那么说只是为了让他碰自己,也只会对他解开衣衫,就听见大男孩哽咽的心声。
  林鹤初说怕他不理自己,会因为有了别人而抛弃自己。
  他就心软了。
  明明知道林鹤初在感情上几乎是完完全全的白纸,他在这张纸上染满了色彩,接着对已经深陷泥淖的男孩若即若离,导致林鹤初无法抑制的感到不安,不断猜测,现在却又觉得这张锋利的纸伤了自己。
  不要再自作聪明地操控林鹤初的感情了。他对自己说。为什么一定要等着大男孩追呢?年轻男人对他有多眷恋和依赖,独占欲和情欲有多么强烈,不都显而易见吗?
  他这么想着,手抚上林鹤初宽厚却微抖的背脊,柔声驱逐他所有的害怕,带着他造访了这些日子的去处。
  他在办公室里坐着,和院长说着以后每月会将工作室收益的一部分捐赠到育幼院,眼睛却老是朝窗外那个背着小女孩玩耍的年轻男人瞟。
  姓徐的院长还想推辞,白知棠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请不要拒绝。孩子们都还是需要营养的年纪,虽然不是什么巨款,但应该能让他们每餐多补充点营养,您说是吗?」
  徐院长沉默了一会,最终低低地说:「谢谢您,白先生。」
  「别客气,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白知棠笑笑,站起了身:「具体的汇款账户,请您准备好后再传给我吧,今天有些晚了,要和您与孩子们告辞了。」
  院长将他送出办公室,抱起了向他们横冲直撞而来的小女孩,圆脸女孩执着地询问蛋糕的来历,他如实回答后获得了她的笑容和夸奖,以及从小小身躯发出的大大愿望。
  那瞬间,白知棠觉得每天提着不算轻的甜点,徒步走上半小时过来都是值得的。
  孩子们单纯得像面镜子,你给他们多少爱,他们也就回以同等的份量,并且还会让他们心底的善良生根茁壮,进而在更久的、他或许看不见的未来,惠及更多素昧平生的人。
  徐院长送他们送到大门口,白知棠和林鹤初客气地请他就此留步。在目送两人走远后,他正准备关上大门落锁,一台车停在了他眼前。
  育幼院位在偏僻的巷弄里,周遭都是住宅区,不存在商店或旅馆等设施。一辆没见过的崭新车辆,在这种不该有路人经过的时间到来,还停在育幼院门口,便显得格外突兀。
  徐莳清迷惘地看着堵在门口的车辆:「先生,这里是出入口,您――」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车子熄了火,一个男人从驾驶座走下来,西装革履,眉目冷峻,唇角却隐隐含着笑意。
  「好久不见。」男人走到他面前,看着十年过去,岁月几乎没在他脸上留下痕迹的青年,朝他淡淡道:「徐莳清。」
 
 
第9章 恋爱傻瓜
  !!受是双性,三观可能不正,可能会有产乳生子,请注意避雷!!
  「――林鹤初!」
  气急败坏的声音自讲台传来,发着愣的年轻男人吓得坐直身子:「是!」
  「是什么是?」台上的教授脸色铁青:「你上来,讲讲这道题目的解题思维。」
  林鹤初急忙走过去,接过教授拿着的麦克风口齿清晰地解说起来。
  前后花了五分钟,没有丝毫赘词冗语,干净利落地完成了说明。教授看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麦克风,哼哼道:「谈恋爱了也别在我的课上笑成那样,老人家是有权拒绝狗粮的。」
  被吐槽的大男孩抓抓头,在同学们善意的起哄声中傻里傻气地笑着回了座位。才刚落座就听见旁边的前室友啧啧两声:「就叫你别什么都往脸上放了,看,被盯上了吧。」
  「我高兴不行吗。」林鹤初反击:「再说又还没正式在一起,哪里是谈恋爱。」
  前室友转着手里的圆珠笔,白眼几乎要翻到后脑勺去:「还没在一起就这样了,真的交往会变成傻瓜吧?」
  林鹤初直接无视了他。
  变成傻瓜又怎么样?反正哥还是会宠着我。年轻男孩喜孜孜地想,又回想起一个月前从育幼院回来的那天。
  那天两人到家已经很晚了,幸亏隔日是周末,倒不必担心睡不够的问题。缺乏拥抱亲热的大型犬到了家依然黏人,在看见白知棠走进浴室准备洗漱后就跟了进去,从后面搂着他:「今天帮哥提蛋糕了,要奖励我睡前抱抱。」
  甫替自己挤上牙膏的白知棠被他的头发蹭着,痒得笑起来,牙刷上的牙膏掉进了水槽,顺着流水被冲走:「怎么做什么都要奖励?」
  「不管,就要抱哥。」没有要放手的想法,林鹤初执着地继续拿脸蹭着他薄软莹白的耳朵:「好不好?」
  「都抱了才问我。」漂亮青年语气无奈,身体却没有半点要挣扎的意思:「小初抱吧,但是要松开一点,我要刷牙。」
  大型犬摇着尾巴乖乖照做,在轮到自己洗漱时依依不舍地放开手,看着转过身正对他的白知棠:「……哥晚安。」
  别贪心,哥愿意让你抱抱就很好了,太急躁的话会把哥吓跑的。林鹤初在心里对自己反复告诫,可音调还是不自觉地低落下来,连带看不见的狗狗耳朵也伏在头顶,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白知棠没有回答,倚在门口看他刷牙洗脸。等一切收拾妥当,漂亮青年才走到讶异于他还没回主卧的大男孩身边,犹豫片刻,伸出小指去勾他的手:「……今天一起睡吗?小初。」
  林鹤初想他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一定是个完完全全的傻瓜。
  傻瓜把嘴张得很大,不敢置信地盯着白知棠看了半晌,一直到青年红着耳朵别过脸,林鹤初才回了魂,将他的手抓住不放:「嗯!」
  他们不是头一回同床共枕,先前也有过互相抚慰后两人都没了力气或懒得动的时候,那时林鹤初就会把白知棠圈在怀里一起小憩片刻,等蓄满电量再起床清理满地狼藉。
  但过夜是第一次。还是在白知棠主动邀约的情况下。
  这是林鹤初在明白自己对青年心意后最亲昵的一次接触,他紧张得动作都僵硬起来,举手投足像个关节处缺乏润滑油的机器人。在躺到白知棠身边后,这种极端的幸福感让他的不自然更加严重了,定定地看着天花板,就是不敢朝一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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