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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近代现代)——许愿瓶里的希腊少女

时间:2021-04-29 10:08:45  作者:许愿瓶里的希腊少女
  “你挺有这方面的经验啊。”
  “那是。”许逸风洋洋得意:“以前喝多了吐完,饿的慌,很容易一下吃太多,结果更难受,所以得循序渐进……”
  “哦~”
  原来是在讽刺他,许逸风有点儿恼火,喂饱了就开始冷嘲热讽了,看着陈与同起身,给他指了一下卫生间的方向,又叮嘱道:“毛巾给你挂在浴室了,还有个新牙刷,也给你放洗手台了。”
  连个谢谢都没有,真不客气,倒是和他平时冷若冰霜的气质相符。许逸风收了碗筷,坐沙发上看微信。
  直觉微信群里,已经炸了锅,数十条微信语音滚滚而来。
  高媛【今天我们的中午饭没人做了?】
  闫严【操,这小子脱单了,我们仨就成了没娘的孩子了,括弧厨娘】
  周赫【难道我要瘦了?怎么还有点儿高兴?】
  高媛【原谅他吧,毕竟与同哥给咱们赞助了暖气,今年冬天终于可以不用戴着手套画画啦。】
  闫严【昨晚一起睡的?】
  周赫【睡到了么?那冰块儿脸被你捂化啦?】
  高媛【想听现场直播怎么办?好听的话,我也能给风哥刷个火箭。】
  ……
  许逸风回了句【醉得不省人事,无事发生。】
  闫严【操!没用的玩意!】
  周赫【操!晚上过来做饭吧!】
  高媛【风哥,好歹也得亲一口吧,我们都等了半个多月了,是不是你那恩人年龄有点儿大了,那方面不行了呀?】
  许逸风笑着回复【有可能。】
  话音未落,手机猛地被旁边的人夺了去,扔在茶几上。
  “没那种可能。”
  许逸风被扑倒在沙发上,那片薄薄的唇,带着清冷的气息,重重地砸在他的嘴角。
  舌是滚|烫的,撬开他的牙齿,带着浅浅的绿茶的清香,吻却是深重的,侵略般的,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又凶狠扫|荡他的整个口腔,直吻得他喘不过气来,未擦干的头发,滴了水,落在许逸风的锁骨,就像是落在了烧红的热碳上,一下就蒸发了。
  洗过澡的身体是柠檬味的沐浴液味,仍散着淡淡的酒气,一手插在他的那一头乱发中,另一只手用力揽着他的背,像是在释放这么久以来积攒的所有欲|望。
  房间里只有深重的呼吸声,陈与同轻吻着身下的人,咬着那潮|湿的,软|糯的唇,那唇齿间仍是骨汤的浓郁味道,让陈与同想把他的一切吞|下。
  他感到燥热,不知道这股热是来源于自己还是对方,伸手去推许逸风的上衣,看到他柔软的腹部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
  陈与同愣了一下,抬起头,看许逸风睁着眼睛,笑着望着自己,没有拒绝,却也,没有迎合。似乎只是无声地承受着他所做的一切。
  这样的反应,让他冷静了下来,刚才的热烈随之化为乌有。
  他或许并不爱他?
  这个念头让他的心猛得收缩了一下,于是讪讪放开了手,松开他的身体。
  “吃饱了?有劲儿了?”许逸风漫不经心地说,推开陈与同,起身从桌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点燃,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古人云,饱暖思淫|欲,看来不该给你吃这么好。”
  “呼……陈大律师,你把我当什么了?”
  “手也是你先牵的,抱也是你先抱的,亲,刚才好像也是你先亲的……”
  那人邪魅地笑了一下,陈与同感到刚才还热得发烫的身体渐渐冷却了,想听他说些什么,却又怕他说些什么。
  “还是得等睡了之后,再给句明白话?”许逸风仍然吊儿郎当地笑着,却猛吸了一口烟,又说。
  “怎么?第一次啊,不清楚流程?现在恐怕连小学生也知道,拉手之前得先表个白。”
  陈与同不敢和他对视,却也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回想此前的经历,都是不明不白地在一起,再不声不响地分开。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有许逸风吸烟的声音,他抽得很慢,很慢,再慢一点,那烟怕是就要熄了。
  烟草的味道静悄悄地弥漫,那沉默漫长的,像是过了一整个世纪。
  许逸风的烟抽到了最后,却没见到茶几上的烟灰缸,看着刚才摊在茶几上的那副水彩画,怎么看怎么觉得没画好,直接把烟按灭在水彩本上,烫出一个不小的洞。
  烟灰飘散在青绿色的湖面上,弄脏了那片空灵澄澈。
  “我要去工作室了,你把鸡腿吃了,衣服没给你洗,怕洗坏了,在衣柜里挂着呢。”许逸风站起来,拿上手机和车钥匙,关上门走了。
  在他身后的寂静中,响起定时的蒸锅结束工作的提示音。
  到了工作室,许逸风径直走过去,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似的,跌倒在沙发上。
  吃瓜群众纷纷围过来。
  高媛挤在他旁边,揪着他的头发,笑着说:“风哥?你怎么自己来了?做了几次啊,就累成这样?”
  她见许逸风不吱声,眼睛里空落落的,好像并没有发生她想象的那件事,又邪恶地问:“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可是我看与同哥的身体,应该挺好的呀。”
  “没有。”那回答不带任何情绪。
  周赫狐疑地坐过去:“难道,是你不行了?”
  “呵……要不你现在脱了裤子试一下?”
  “操,你他妈怎么说话呢?”周赫急了,伸手想给他一巴掌,闫严忙把他按住,说。
  “许逸风,你搁哪儿受的闲气?别他妈跑这往我们身上撒!”
  许逸风深吸了一口气,坐起身来,垂下眼睛,对周赫说:“学长,对不起啊。”
  他转头看了一眼沙发背后新装的一排暖气,为了和墙的眼色相配,特地漆成了砖红色。
  “高媛,装暖气那天我去接许总了,没在,你知道这暖气加上安装费一共多少钱?”
  “我不知道。”高媛斩钉截铁的语气。
  许逸风冷着脸盯着她,一句话也不说,他极少露出这般平静又淡漠的神色。他在等着高媛回话。
  高媛只好回答:“风哥,你也不用跟与同哥算这么清吧,这样多伤感情啊?”
  “是么?伤什么感情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大家都看出来他们两个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周赫问:“到底怎么了?早上不还好好的?”
  “没怎么,就是想要个明白话。”许逸风轻笑了一下,自己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三人听他这么说,安静了下来。
  想了想陈与同的性格和身份,让他公开承认对许逸风的感情,恐怕很难。
  闫严:“工作室着火那天,我以为他表现得够明白了啊。”
  高媛也劝道:“我觉得你没必要计较这个,与同哥跟咱们,又不一样,他哪儿说的出……”
  她的话被许逸风打断,那声音听起来挺绝望的。
  “是,他是跟咱们不一样,所以,我是不是不该招这种,跟咱们不一样的人啊?”
  大家听了这话,都沉默了,高媛想了一下,问:“风哥,难道你不喜欢与同哥么?要不你再给他一段时间?”
  许逸风苦笑了一下,给了一根烟的时间,或许还是太短了?
  他看着身边的三个人,都担忧地望着自己。
  无奈笑了笑,站起来,说:“行了,你们难过个什么劲,我对他还没那么用情至深,老子想谈恋爱,但不想再当隐形人了,行不行?”
  只能在直觉上演的恋爱戏码,演过一次就够了。
  再说他自己也没想明白吧。许逸风想着那个人的眼神,永远的镇定执着,只有在看着他的时候,会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确定,他摸了一下嘴唇,似乎刚才激烈的吻很不真实的样子。
  又问高媛:“上次他那件衣服,李敏早拿过来了,搁哪儿了?”
  高媛磨蹭着去工作室的衣柜里拿出来,那件西服被熨烫得平整,带着木质衣架,罩在白色的防尘袋里,似乎一直等着他的主人来取。
  “还有暖气的钱,从工作室的账上出,咱们什么时候占过这种便宜。”许逸风从高媛手里抢过衣服,又对周赫说:“学长,麻烦你把这笔账记了。”
  看着许逸风离去的背影,三个人的心情也低落了起来。
  “周赫哥,咱账上还有钱么?”高媛忐忑问。
  周赫呵呵乐了:“有啊,可多呢,只是不能让你跟许逸风这俩败家玩意知道有多少,这可是我给那小子攒的首付。”
  “操,他不会又去酒吧买醉了吧?”闫严也没心情画画了,把排笔扔到水桶里:“这大下午的,酒吧也没开门啊?”
  三个人挪到门口的吧台坐下,周赫开了一瓶二十多度的清酒,拿了三个酒杯。
  “应该是把衣服还回去。”高媛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颓废地趴在台子上,嘟囔着:“还以为,这次他会开心。”
  “唉。”
  “唉。”
  “唉……”
  此起彼伏的叹气过后,周赫和闫严喝完杯子里的酒,坐回画架前。高媛还趴在那里,不想动。
  她直接拿起酒瓶对嘴喝了两大口,生气地喊:“周赫哥,能给点有劲的么?这破酒喝着跟白糖水似的。”
  周赫没理她,高媛又大声说:“许逸风这个大傻子,都多大年龄了,非要人家表白,神经病!”
  当高媛准备把剩下的酒干了的时候,酒瓶被身后的人伸手夺了去。
  她翻了个身,懒洋洋地倚在吧台,看见眼前的人,笑出了声:“嗨哟?与同哥?你来了?过来抢我的酒喝啊。”
  陈与同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轻声说:“过来表个白。”
  作者有话要说:  周赫:纠结,该不该瘦呢?
  许逸风:必须说清楚,要不不给亲。
  -------------
  每次写风哥做饭写得我都馋了,感觉要胖
 
 
第17章 唐茶
  “哦?是嘛?”高媛扶着陈与同的胳膊从高脚凳下来:“那可不巧了。”
  这世界上最了解许逸风的人恐怕就是高媛了,她猜想那厮可能是在临门一脚的时候退缩了。
  不过他缩得有理,且不说之前受过伤,吃过大亏,陈与同就算是天仙下凡一点错没有,高媛作为自家人,也得惯着许逸风“无理取闹”这么一回。
  她又细细打量了陈与同一番,把陈与同瞅得不好意思直视,才说:“你要表白的人,刚走。”
  陈与同这人只接触过那么几次,但女人的缜密肯定比许逸风那个单线程草覆虫强不知道多少倍。这人有点贪恋风哥的美貌,虽然长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就怕背地里已经开始动手动脚了。
  高媛有点护犊子的心理,她琢磨了半天,发现陈与同穿着一身和他气质完全不相符大小也不太合身的运动装,踩了个家里穿的破拖鞋就跑过来了,再加上那有点慌乱和惭愧的眼神,推测许逸风大概率是中了彩票了。
  “与同哥,这是我风哥的衣服啊?”高媛基本确定了陈与同的心意,像怎么也忍不住笑似的说:“穿这样表白,好像没什么吸引力。”
  “我在这等他。”陈与同走进去,又和周赫还有闫严打了招呼,这俩人和以前一样,对他永远是真诚而热情的。
  在一排晾着的画中间,陈与同一眼就认出,最中间那幅出自许逸风之手。
  由画布的中心向四周散开的深灰色,除了灰色,没有别的色彩,但是那灰色绝不是简单的黑与白的混合,反而像是包含了所有的色彩,凝视着那副画久了,竟觉得像是被秋日的阳光,温暖照耀着。
  像是心动的感觉。
  陈与同想起在许逸风家里,被破坏了的那幅水彩画,那是被他毁掉的。
  那画是那么完美,纯洁,鲜明,动人。可是他轻易毁掉了它。
  他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此时只觉得心痛和悔恨。
  为什么没有拦住许逸风。
  想到刚才居然还在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陈与同真有点儿唾弃自己。
  许逸风从来没有掩饰过对他的感情,他坦荡地把自己的生活,朋友和柔软,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陈与同一直以为自己掌握了主动权,与生俱来的自信,再加上画家对自己的一切从来没有任何抵触,身体和眼神骗不了人,更骗不了历经世间冷暖人生百态的律师。如果许逸风对自己没那个意思,他但凡要是伸手了,心里首先就得给自己定个“侮辱猥亵罪”。
  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病,总觉得话说出来,就变成了呈堂证供。所以陈与同万万没想到,最后一刻踟蹰不前的,是自己。
  难的不是情到深处时的一句表白,相反,感情里最困难得恰恰是绝对的坦诚。日常生活中点点滴滴的照顾看起来轻如鸿毛,但只有做过饭的人知道,那是个多么繁琐的工程。
  难道不是在很久以前,就对他动了心,再次相遇之前,那份感情从来没有忘却过,随着时间的流淌,反而变得更加深沉,剥去了他所有理性的防备,和坚实的伪装。
  陈与同静静地坐在那里,把刚才在许逸风家里就想明白的事情重新过了一遍脑子。
  其他的人在忙着自己的事,没有打扰,也没有追问。这个地方,永远都给人一种治愈的氛围,像是在说。
  做你自己,不必解释。
  在这样的环境里,陈与同慢慢放下了心上,一直很沉重的东西。
  那个东西其实是每个人都背负着的,叫世俗的眼光。
  许逸风进了家门,发现那个人的鞋子还在,但屋里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
  茶几上的狼藉被收拾干净,厨房的锅碗瓢盆也在洗碗机里烘干,垃圾倒了,蒸锅也洗了,看来两个鸡腿都被这废物吃了。
  不知怎么,竟有点开心。许逸风又回到卧室,看见被子也被叠的整齐,桌子上是他的水彩本,摊开着。那张被烫坏的画,上面沾染的烟灰似乎是被小心吹去,却仍留了浅浅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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