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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有颗薄荷心(近代现代)——蜜秋

时间:2021-04-29 10:17:58  作者:蜜秋
  骤然听到宁震慈的名字,宁折从愣怔的状态被拉回了现实。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房间里的人叹了口气,语气更加焦灼:“部长,话虽然这样说,我是头回跟他见面,但我有把握能拿下他,否则我干嘛这么大费周章跑过来,您相信我吧,给我个底价,多少钱您能把物流港口的牌照私下放出来?”那边说了个数字,男人从沙发上跳起来:“五千万?!部长,您这是不是……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好的,五千万,我知道了,您等我的好消息。”
  男人放下电话,口里咒骂了句什么,狠狠把电话摔进沙发里。
  “真特么黑!五千万!口张得这么大也不怕噎死!”男人扯了扯颈口的领带,满脸愤恨。
  宁折背抵着冰凉的玻璃,试图借此缓解周身的滚烫,但脑子却渐渐清醒了过来,有人在这里进行一个项目的暗箱操作,物流港口,五千万……他试图拼凑出事情完整的面貌。
  又有人进了房间,沙发上的男人迅速站起来,声音完全变了,仍旧带着谦卑,但诚恳又热情:“易先生,您来了!”宁折从窗帘后小心地探出一只眼睛,透过书架遮挡的缝隙,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身形走了进来,泛着冷白光的脸,换了一副眼镜,仍旧是极细的金丝边框,晦暗不明的眼神从镜片后折射出来,这次没穿得太正式,一件略宽松的暗花衬衫,几缕略长的发尖垂在镜框上。
  宁折想起那朵白丝麻的绢花。
  隔着段距离,宁折仍旧感觉到了易觉秋周身的冷意,无影无形地传递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药物催发了他浑身的敏感,他的的确确闻到了陌生却明显的信息素味道,像大雪后的森林,清凉的,却又是干燥的,笼罩着他灼热的周身,宁折觉得自己大概疯了,他竟然生出了某种渴望。
  易觉秋简单跟人握了握手,转身去倒酒,问那人喝什么,他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自在得跟在家一样。
  男人随口说“跟你一样”,易觉秋倒了两杯酒端过来,男人嗅了嗅鼻子问道:“这房间养花了吗?这么香,我对花粉过敏。”
  易觉秋似乎楞了下,递给他一杯酒:“没有。”
  男人摸了摸鼻子,疑惑地四周看了看,听到易觉秋简洁利落地问:“听说你跟顾部关系不错?一起合作过很多项目?”男人嘿嘿笑了几声:“易先生说笑了,顾部照拂我们这些没什么本事的人罢了。”
  易觉秋晃了晃手里的玻璃杯,冰块混着酒液撞击着杯壁,他再喝一口:“什么价格?”他问得突兀,锐利,直接,男人楞了下,跟着换了张严肃又痛苦的面孔:“这次的项目太大了,顾部本来不考虑这么做,风险太大,你知道的,万一被人举报……”易觉秋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摊开在沙发背上,微微垂头直直盯着对面,男人的声音越说越虚,最后似是狠下了心,报出一个数字:“一个亿,顾部说一个亿他可以考虑。”
  宁折靠着的丝绒窗帘都被汗湿了,他在心里冷笑了下,从五千万到一个亿,这人的掮客生意真好做。
  他偷瞄易觉秋,却见他听到这个巨大的数字后并没什么反应,平静地坐在沙发上,喝酒,沉默。
  倒是对面报出一个亿数字的人开始局促不安,膝盖抖动着,周身带着试探气息,开始停不下来地絮絮叨叨:“易先生,顾部要的费用虽然多了点,但你也知道,这不是一般的项目,而且我可以保证只要你出了钱,这事儿一定能成,牌照只有一块,我都没放消息给别人,第一个就想到你,你看你跟进这项目这么久……要过了这机会,就只能参加公开竞标,那可就没底了啊……”“而且我们这些生意,跟你习惯的军工交易完全不一样,根本没什么人遵循规矩,大家拼的都是谁更狠得了心下得了手,这个游戏规则你总得习惯不是……”易觉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言简意赅地下了结论:“我知道了,谢谢,我会考虑的。”
  那人急了:“还要考虑吗?要考虑多久?这事儿可不能等啊,顾部这个人不好搞定,好不容易松了口,再等下去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又反悔,那就难办了啊!”易觉秋不为所动,起身做了个慢走不送的手势。
  那人深深叹了口气,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朝门口走,一边走一边抽搐着鼻子,打了个喷嚏,而后回头:“不要考虑太久啊易先生,机会不等人!”房间里安静下来,宁折克制着头脑的昏沉,盘算到底是亮明身份走出去说明缘由,还是按兵不动,等易觉秋也离开,或是上楼后他再悄悄离开。
  前者他没什么把握,毕竟葬礼上易觉秋也曾“见死不救”。
  还没等想清楚,门外又传来一阵喧哗骚动,有人大声拍着门:“开门!开门!宁折,我知道你在里面!这一层我都搜遍了,你跑不了!”是Katy,她竟然还有力气继续追他!宁折对药丸胶囊的失算不能原谅自己。
  易觉秋也楞了下,骤然听到宁折的名字,他站起身环顾了一圈室内,宁折悄悄把探出去的半边脸又收了回去。
  易觉秋开了门,宁折周身的汗冒出更多,他再次看了看身后玻璃窗外的悬崖,心里涌出一股冲动,如果冲破玻璃跳下去,也不一定会死吧。
  作者有话说:请大家也关注下作者主页面啦~鞠躬~10
 
 
第10章 他捻了捻那人唇上的水光
  Katy带着服务生堵在门口要往里冲,易觉秋伸手拦住,服务生一脸为难:“易先生,没想到是你在里面……有个男公关给客人下了药,客人一定要把他找出来,这事儿我们也拦不住……”易觉秋挑了挑眉毛,看着Katy:“里面是我的客房,没有别人,不方便进。”
  Katy到底还是受了药物影响,她有些辨认不出人来,却疯癫得可怕,抓着易觉秋的胳膊:“那小子一定在里面!我看着他滚下来,这一层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藏身!”说着继续要往里冲,像一头疯狂的大象,她站在客厅,无法聚焦的目光四下扫射:“那小贱人敢给我下药?艹他妈的!找到他我要废了他,让他下半辈子都不能上床!呵,呵,不过他也想不到,我们也给他下了药,这会应该发作得正凶,他跑不远,这会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百爪挠心呢!”易觉秋三两步跨过去,抓起她的手臂掰过她的头,看着她的脸:“澳清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听到澳清集团四个字,Katy似乎清醒了点,她呆呆看着易觉秋,听到对方皱了皱眉说:“你老公知道你来这个地方?还花大价钱找了男公关?找的竟然还是宁震慈的儿子?”Katy后退了几步:“你是谁?”易觉秋拿出手机,调出通讯录,找出一个人名给Katy看了下:“你老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搞出这么一出,要是上了明天的头条新闻,你说他会怎么对你?”Katy一把按下他的手机,面色红红白白,喘着气语无伦次:“不不,不,求你别说,不能告诉他,他不知道……我,我现在就走,我不找了,不找了……”易觉秋朝服务生说:“还愣着干嘛?没听到夫人说她要走?准备好飞机,先送她去最近的联邦医院好好清醒下。”
  “好的易先生,马上去办。”
  服务生忙不连点头,扶着Katy往另一层走去。
  房门关上,易觉秋缓缓一步步走向房间中央,宁折在窗帘后,整个人因为药物和紧张洇湿成一团。
  易觉秋发现他了?他相信是的。
  然而那人却没靠近,而径直走到酒柜旁,给自己重新倒了杯酒,又取出新的冰块,摇晃了下,发出听起来清凉冰脆的声响。
  他回到沙发上坐下来,舒舒服服地朝后仰着,喝了一口酒,又喝一口。
  宁折始终没动。
  终于那把冷薄的声音响起:“昏死过去了吗?还不出来?”宁折周身紧了紧,咬了咬嘴唇,把窗帘从面前拉开,带着几乎喘不过气的呼吸,从书架后走了出来。
  易觉秋微微偏着头,抬眼看着他,目光冷透了,还混着说不清的嘲弄。
  “又见面了。”
  他说。
  宁折的嘴角动了动,他站在沙发前,整个人混乱不堪。
  “坐。”
  易觉秋的下颌朝对面的沙发抬了抬。
  宁折拖着步子走过去坐下,易觉秋还在打量他,眼光刀一样。
  “两次见面,宁公子不一样了。”
  易觉秋的腔调淡淡的,他看着宁折,少年面色苍白成一张纸,嘴唇和眼睛却红得滴血,睫毛,眉毛,头发全都湿漉漉的,发尖朝下滴着水,白衬衫汗湿在身上,单薄纤瘦的身形一览无余。
  还有那味道,刚才那个掮客不是错觉,果然有股明显的花香,没那么浓烈,淡淡的,但这个味道……易觉秋莫名周身热了一瞬,又很快镇定下来。
  他盯着宁折,这人像死里逃生的小兽,即使安全了,也带着褪不掉的惊惶。
  易觉秋说了三句话,宁折一直沉默,他全部的力气都用来喘气,说不出话来。
  那杯酒在易觉秋的手中晃了一晃,他一口饮尽,然后骤然起身,跨过沙发中间的茶几,一只手把宁折拽起,转身朝房间内的旋转楼梯走去。
  宁折被他几乎拖拽在地上到了二楼,易觉秋拽着他似乎毫不费力,然后把他丢进了浴室。
  才捏了宁折的手臂这么一会,易觉秋手上那串如火烧的感觉挥之不去,他低头看着那个在浴室地板上瘫软成一团的人,宁折胸口起伏喘息,看起来非常难受。
  易觉秋再次把他拎了起来,这次直接扔进了浴缸,然后按下按钮开始放水。
  冷水。
  直到满满一缸。
  跟着又走到楼下,再上来时候抱着冰桶,朝浴缸里倒下一整桶冰块,对宁折说:“泡二十分钟,好了再出来。”
  易觉秋关上了浴室门,留宁折一个人在里面,宁折泡在冰水中,感觉身上灼烧的温度正在迅速下降,他抓起冰块轻轻擦着脸,嘴唇,然后缓缓脱了早已破得不成样子的衬衣,裤子,扔到浴室地板上,再把整个人沉到冰面下蜷缩了起来。
  那些汹涌的欲望正在消褪,他很不习惯这样的欲望,几乎让他冲昏头脑,对着完全错误的人产生错误的念头。
  催情药产生的效果正在衰减,但另一个副作用正在产生,宁折觉得累极了,极度的疲倦取代了汹涌情欲,这一次他已经没了力气抵挡。
  时间过去了大半个小时,浴室里寂静无声。
  易觉秋已经又喝完了一杯酒,他皱皱眉头,看向旋转楼梯的上端,犹豫了下,转身大步跨了上去。
  浴室门紧闭,门缝下却蜿蜒出水渍,一大片,已经把走廊打湿了大半,门没锁,易觉秋推开门,看到一地的狼藉,还有那个伏在浴缸边无声无息的人。
  心中一紧,易觉秋踢开脚下凌乱的衣服,蹲到浴缸前,手指探过宁折的鼻息,微弱的气流擦过手指,这才松一口气。
  那股淡淡的花香已经没了,方才那张雪白的脸此刻微微有些发青,嘴唇也是,冻过头了,易觉秋一边把冷水放掉,一边拧开热水,调到合适的温度。
  水蒸气渐渐弥漫,镜片上一片模糊,易觉秋取下眼镜,狭长冷冽的眼光倒缓和出几分柔和。
  又过了很久,宁折脸上身上那些不正常的青紫色都褪了下去,水蒸汽让他的脸红润了起来。
  那股浅淡的香味又来了,易觉秋恍了会神,几乎下意识一般凑到他的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突然回过神放开手中的人。
  他盯着他,仔细看他的脸,水光潋滟在这人的唇瓣上,像一朵待放的花苞。
  易觉秋伸出手,一只手的大拇指不自觉伸了过去,捻了捻那片水光。
  宁折仍旧睡着,却不自主地微张了嘴唇,看起来七分无辜三分傻。
  易觉秋皱了皱眉,把手和眼神都挪开,从架子上取下浴巾,把睡着的人拉起来,用宽厚的浴巾整个裹住,然后扛在肩头走了出去。
 
 
第11章 你跟我谈条件?
  宁折觉得自己在一个漫长的,幽暗的隧道里穿行,隧道是半透明的,闪着蓝幽幽的光,一条冰做的隧道。
  虽然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总觉得有人在追他,他拼命往前跑,周身又冷又紧张,他看看自己,竟然什么都没穿,无遮无挡的感觉令人毫无安全感,简直糟透了。
  他拼命奔到隧道尽头,钻出去后发觉竟然是宁震慈的追思会现场,眼前黑压压全是人,所有眼睛聚焦到他身上,而他孤独地,赤裸地站在台上,身边是一副棺椁。
  宁折紧张焦急到冒汗,跟着眼前的景象骤然消失,他醒了过来。
  有一瞬间的失神,宁折大口喘着气,然后才看清和想起来,这是在海岛上,那个叫仲夏夜之梦的房间里,是易觉秋的客房。
  他陷在一片黑暗里,月光从不远处的落地窗透进来,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身上还裹着浴巾,哦对了,他泡过一个澡,宁折想起那些冰块,把他从燥热和情动中解救出来。
  不知道几点,约莫是半夜吧,他打量四周,二楼隐约有些光。
  他那些破烂的衣服被扔在沙发前的地上,捡起来看了看,已经不能穿了,他从裤袋中摸出手机,试了下竟然还能用,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半,现在周身上下只有这条浴巾,他重新在腰间裹了裹紧。
  还是头晕,头痛欲裂,还很饿,从来到岛上几乎就没怎么吃过东西,宁折记得这房间是有厨房的,还有一只冰箱,应该能找到吃的他想,空空如也的胃似乎正在拼命缩紧,宁折不自觉弯下了腰,太饿了。
  对食物的渴望战胜了一切,此时是最好的离开时机,但宁折选择再冒一次险。
  不吃饱,跑也跑不远。
  他动作很轻,冰箱里果然有一些东西,果汁,饮料,一些酒,还有一些冷冻的食物。
  他找到一盒冰着的三明治,借着月光看了看,食材用得很高级,看起来很好吃。
  厨房地方不大,设施很完备,还有一只小小的烤炉,宁折犹豫了下,很想用它把三明治烤一烤,烤到焦香金黄的,吃到胃里一定很舒服。
  他小心翼翼,刚把三明治放进去,合上烤炉的门,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醒了?”惊得差点跳起来,宁折转身,正对上易觉秋面无表情的脸。
  身上的浴巾也松了,在它就要滑到地上的一瞬间宁折抓住了它,呆呆定定地看着易觉秋。
  易觉秋似乎刚睡醒,穿着一件暗蓝绸缎的睡袍,带子松松散散地系着,胸口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他听到楼下的动静,下来后看到宁折,抓着快垮掉的浴巾,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地在厨房找吃的,被撞破后虽然有几分尴尬,却并不太慌乱,很快镇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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