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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很好养活(古代架空)——pp杰

时间:2021-05-04 09:13:44  作者:pp杰
  来前,端木遭东里十白眼,这里,又受奉北玦的气,他觉着自己个儿冤死了。在无云岭那会儿,奉北玦不是这种态度的,虽然是高冷的人设,但他记得是拿端木当亲侄子对待的,这态度的转变,端木感到云里雾里的。端木愣然望着奉北玦离去的背影,问奉召筠:“你爹受什么刺激了,还有,他……怎么在这里?”
  “父亲顾念旧情,端伯父伤他太深,父亲放不下心中的结,想来故地看看。至于父亲为何如此,我也不知。”
  “不拘城主是进里面变这样的,进去瞧瞧不就真相大白了。”
  书房里入眼即是满架子的古文典籍,有些落了满书的灰,有些书皮没沾一粒粉尘。写字的案桌上放着一个鸡毛掸子,想必奉北玦来是打扫书房的,可是他怎么会气汹汹的跑出了?端木挪了脚步,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查看,是一轴画卷。端木弯腰拾起,展开画卷一瞧,这是一副美人图。画中的紫衣美人在一颗红果硕硕都茱萸树下抚一把月琴,眉飞色舞,浅笑嫣然,触目柔肠断,一颗泪痣落于右眼的眼角处平添风情。隔画观赏,人比花娇的美人,纵抚琴无声,然使人能想象出那紫衣美人的一双葱葱手指抚出的曲子必然摄魄钩魂。长的好看的人在端木的脑中记的倍儿清楚,所以看见这副画中的紫衣美人,他心中诧异,这不就是妱嫦夫人吗?美人图的左上角题了几行字,写的是……
  “茱萸锦衣玉作匣,安念昔日枯树枝。不学衡山南岭桂,至今千年犹未知。”
  端木是默念了上面的几行字,这个声音不是他发出的,也不是奉召筠。他放下画卷,见他的身边站立一名第三者,即是东里十。端木的手冷不防抖了一下,美人图画的是妱嫦夫人,是西药的继母,是在他死去老爹的书房找到的,那他老爹跟妱嫦夫人的关系有待挖掘。端木正想着这件事,东里十一冒出来,把端木吓得魂都要飞了。
  “我去看一下父亲。”关于太蜀庄的宫闱秘事,奉召筠是个旁人,不该听的识相退下为妙。
  “至今千年犹未知……哼,好一首茱萸意,好一个端正。”东里十抢过美人图,着重看了一遍画中的内容,双手便将画卷了起来,半笑半愠道:“我这人没大的喜好,就是有时候爱听听别人的墙角。记得某次来芙蓉城办事,不拘城主请我吃酒,聊了几句关于你爹的事情。端正的原配夫人知晓他在外面生了你,活活被气死,奇怪就奇怪在,不拘城主与端正数十年兄弟,竟毫不知他在外面宿花眠柳的女人是谁。之后,端正把院子里的一棵茱萸树砍了,那是端家祖宗种下的树,有几百年的寿命了。这画中的茱萸树,正是那一棵不差。”
  东里十说了茱萸树,说了他死去的老爹,说了他不知在何处的亲生母亲,唯独在话意中把妱嫦夫人和端正的关系含混不清。端木自行理解了一翻,开了一个大脑洞,惊道:“我是西药的哥哥?”
  “我呸!”东里十把话收进大袖里,“把你的话收回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认为,不可能。那只骚狐狸是惹下不少风流债,但凡长相俊俏的美男子她几乎想雨露均沾了,这副美人图或是能证明端正的爱慕之心,甚者是有过些许交情,以上不能代表你是妱嫦肚子里面出来的。”
  “妱嫦夫人的风流往事中,你可知她有无生下一个儿子?”
  “三十三年前生下过一个儿子,只是妱嫦嫌他长相丑,弃到了一个荒郊野外,这么多年了,应该另外投胎做人了。所以嘛,我说你是不可能的。”
  的确不可能,三十三年前,端木这个人还没出生,或许如东里十的判断,端正爱慕妱嫦夫人或者与妱嫦夫人有过一时的交涉。妱嫦夫人三年前一味要保下三庭轩,或许就是因为她与端正的交情,端木这样一联系起来,事情就通顺多了。奉北玦出现书房是来打扫卫生,东里十出现在此想必不是帮忙打扫的,端木心中有一个答案了,仍是要问一问东里十:“西药他十叔,你来此是找我的?”
  这个称呼东里十听之不喜,又懒得去纠正端木,便道:“我是有事找你……芙蓉城是你的故里,外地千般好,终不及故乡山水情,这里有你的姐姐,有你的家,有不羁少主这个朋友帮衬你,你能安心的实践你的梦想。那什么,天下第一金权,多好,多伟大的梦想。你心有鸿鹄大志,太蜀庄委实拘束了你的能力发挥,你是雏鹰,将来势必要展翅高飞。”
  “当天下第一金权太累了,我喜欢混吃混喝,不是,我喜欢跟着西药在一起的生活,轻松多了。”不用自己干活找钱,不用动脑子赚钱,没钱管西药拿,之前问西药要钱,他一直没意见,那以后也没什么意见。
  “我认为,你比较合适待在芙蓉城。”东里十执意道,他知道端木不笨,几句不露骨的暗示,端木应该能够听懂,不知是端木在装傻还是他高估了端木的理解力。东里十决定把意思揭明显一点,他道:“端木,你回来了,三庭轩也合浦珠还了,药庄医馆是开不了,你能另谋出路做点别的生意。你姐和你姐夫开了一家酒楼,或者,你去帮帮忙,赚些小钱养活自己。”
  话说到这份上了,端木如若不明白东里十的意思,那他是有够傻的。可他不明白,西药说他是他的人,既然是他的人,东里十跟他说这番话暗示他是何意?端木往东里十话意深处去理解,他的心便止不住有山崩地裂的哀伤,一阵凉凉自崩裂的罅隙灌入,被冷意淌遍的全心拔凉拔凉的。他心里安慰自己是听岔了东里十的意思,求证道:“你是想告诉我,我不能再待在太蜀庄了?不是,我,我们有阎王会之事要查,我要跟你们一起呀!你们不能说甩就甩下我,等等,这是你个人的意思对不对?要是西药,西药绝对不会同我说这样的话。”
  “乖乖为何就不会同你说这样的话呢?”
  “我,我不知道……怎么,这真是他的意思。”
  东里十:“有时候把话说的太明白,只能让你我更难堪。阎王会本就太蜀庄的职责所在,轮到金权会中的哪个人,也都不会轮到你来操那一份心。”东里十拍了拍掉落在肩上的灰尘,理了理衣袖,背身过去,他往门口走了两步却止于前,他言道:“乖乖经事不多,在很多的方面心智不成熟,亦容易犯一些错,他还小,人□□多自不比你了解全面。乖乖面子薄,有些话说不出口,我做叔叔的定当要多担待一些,他说不出口的,我来代替口述。”
  “西药他,他让你同我说些什么?”端木把这段话自嘴里说出,好没出息的犯怵了。他大概想明白了东里十的字里行间的意思,西药在街边救他一命是好心,是怜悯,是施舍,把他带回太蜀庄是出自于西药的单纯,西药说他是他的人永远要他留在他身边亦可作西药的童言。西药生性单纯,不知道人心险恶,所以将跟他碰瓷的身份不明的乞丐带回府,不知道两个男人不能亲密,所以西药待他的举止不知分寸,一切的一切皆是西药无意而为之。上述,换了别人西药的对待毫无差别,端木明白,他全明白,可这并不能作以赶他的理由,这说服不了他。那西药呢?他为什么要赶他走?他特想清楚事实,可心中十分害怕他自己无法承受。
  “该散就散。”
  端木的心揪了一揪,他的左胸脯传出清晰的痛感,他无力抬起手臂去捂着痛处。这四个字组成的一句话,听着好绝情。端木的情绪缓回来时,门口已经没了东里十的身影,端木还话要问,不见东里十,他忘了自个儿要问的是什么话了。他杵在书房里良久,眼前所及的是宽敞的院子,那应该能装下一百来人了,他脑中想起了西药,而他站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宛如是沧海桑田中遗落的一粟,渐觉怅然。
  
 
  ☆、第二十章   爬上床借钱
 
  奉召筠将三庭轩的钥匙归还了端木,且承诺他若有困难必定鼎力相助,端木手里握着一串钥匙很是茫然,脑子里和心里乱成一团。他没有打算在芙蓉城长留,之所以到芙蓉城来,是因为要调查阎王会,怎就要他留在这个地方了呢?端木以为自己把事情想得很通透了,其实不然,他的思绪自东里十同他说完那番话后就没有弄清过。三庭轩到谁的手里,是否拆招牌封店,他一点儿都不关心,也不在乎自己那个什么天下第一金权的梦想,他就是这么一个没出息的人。他一手设定出来的金权江湖,有多险恶阴毒他最清楚不过了,左右衡量下,还是待在西药的身边安全。他今生投胎到男主身上,是他上辈子没积多阴德,倒了大霉。原著有所改动,其他的剧情他无法猜准,但他能预感到,若是他自个儿闯荡江湖,怀着天下第一金权的梦想干大事情,那他会混的很惨,这是励志故事的必经之路。他在这个世界的梦想就是想吃喝嫖赌,没事晒晒太阳撸撸猫,调戏调戏良家少女,过一把混吃等死的瘾,这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追求了。
  西药是他的靠山,是他吃喝玩乐的条件,靠山没了,端木以为自己难过的是日后没有人会给他银子使了。但是,心底的那一份难过,好像并不止于此,端木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凭空伤感,甚是蹊跷。
  “端木,你在想什么?”
  奉召筠的一声叫唤,端木立刻回了魂,是时,茶楼小厮端上一份经过精心摆盘的糕点。端木指着案上的点心道:“我在想,点心什么时候上……对了,你刚才说了什么?”奉召筠的手突然贴到他的额头探了探,稍而唤小二多上了一杯热开水放到他的手边,端木看着冒热气的那一杯开水,在看了看奉召筠,这一刻忽然觉得世间他搞不明白的人和事太多太多了。“不羁少主,你,这是什么意思?茶楼不喝茶,你点白开水,你堂堂芙蓉城少主,居然抠到这种地步。”
  “我邀你来茶楼喝茶,你方才是第三次走神了,我探了你的体温,有点微烧,你定是没好好照顾自己,夜里不安分睡觉踢被子,致使风寒入体。”奉召筠将装了开水的被子推近了一点,“来,多喝开水,对身体好。”
  这口气,这语调,这特么分明是老母亲对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的爱之叮咛。端木接着打了个喷嚏,使得奉召筠更加的确定了他的说法,便撤下了先前点好的茶,全部更换成白开水。端木人生第一次对白开水有了极大的意见,这个早茶,端木的肚子是被白开水撑饱的。
  端木撑着肚皮回到盛来阁,一回来就听见他端字砚抱怨盛虚,说她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他那个姐夫便抱着二胡不晓得“私奔”到哪里去了。上次盛虚抱着二胡失踪,一晃就是一年,这第二次不晓得又要多久,端字砚如此想着,忙撂下酒楼的事情跑了出去。盛虚溜出去到街头拉二胡是常态,端字砚把人追回来时常是要花上一天的时间,白天酒楼的生意是客人最密的时候,盛来阁干活的小厮们在老板和老板娘的磨练下,早已习惯了没了老板老板娘坐阵,盛来各依然可以正常经营。有一帮靠谱的小厮,端木便无须替端字砚看着酒楼。他攥着奉召筠还与的钥匙,自投胎到这个世界,似从未有想过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觉得他应该会在太蜀庄蹭吃蹭喝,安养天年,慢慢地老死,快活的过完一生。他没想过要离开太蜀庄,奉召筠把钥匙交到他手上之时,他有点困惑,有点茫然,有点无措,他没想过会那么快就要离开太蜀庄,离开西药的身边。端木走上楼梯,去自己的厢房,他去到门口,诧异的瞧见他的房门没有锁,以为是自己马虎漏了锁门,推开门时看到西药坐在一把圈椅上,旁边的案桌摆了一盘卖相不大好看的糕点。西药撑着头闭目养神,许是等端木等了有些时候,房门“吱呀”一开,西药的睫羽微颤,缓缓睁眼,嘴边露出一抹笑意。
  “我早上不见你身影,问了端姑娘才得知,是不羁少主请你去茶楼喝早茶,你应该同我说一声,见不到你人,我可急死了。”
  端木的手掌攥紧了钥匙,心底有股无名火在骚动,无法控制的想对西药发火。他稍稍将这无名火压了一压,闷声不吭的进了房,顺带合上房门。
  西药歪着头瞧他,脸上的欢喜瞬间黯淡,轻声问道:“木尘,怎么了?遇到不顺心的事了?你拿回了三庭轩理应是高兴,为何你一脸的闷闷不乐?十叔去奉府看望不拘城主,说不拘城主要切断与端家的任何关系,还要拆了三庭轩的招牌,若非不羁少主坚持,极力保护,不拘城主连三庭轩的钥匙都不想还你了。木尘,你是怎么了?”
  “嗯?没什么。”端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西药方才说了什么,他没听见,只听见了西药在问他“怎么了”。端木无神的坐到案桌一旁的圈椅上,看着西药,他的心情似乎变得更沉了。往时,他总有很多话题跟西药扯,此刻不知怎的就词穷了。东里十同他单聊完后,他回盛来阁,大都避着西药,也不想跟西药搭话,西药也许是察觉了他的对劲过来看他的情况。他不能让西药认为离开了他,他就不能活下去了,没了西药的存在,他同样能够吃香喝辣。因此,端木以赌气、成心气西药的心态说道:“我不是小孩子,不用事事同你汇报,你也无权管我。三庭轩顺利的回到我的手上,我只有高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开心了?我以后就要经济独立了,我自己也能赚大钱,再也不用伸手向你拿了,你少了我这个累赘,开心吧!高兴吧!庆幸吧!欣喜若狂吧!”
  “嗯,我替你高兴。”
  不知西药说这话是有意或无意,端木是要拿话气西药的,反被西药气到说不话来。
  “来,尝尝。”
  端木别过脸,拒绝道:“做的好丑,拿走,不吃。”话出了口,他心生悔意,他不是在嫌弃这盘糕点。端字砚教西药反复做了好几次,没几次是成功过的,今次的成品应是出自于西药之手。初次下厨,端木应该是要给予鼓励的,偏怪心底压着的一团无名火,让他就想去气西药。悔意在他心里冒了一个泡随即被无名火覆盖住,他别过脸不去看西药,耳闻西药的一声轻喟透出半分失落,道:“这,这是最成功的一次了。”端木狠着心不去听、不去想,旋即去到床上,掀起被子蒙住全身,被子里的呜呜的声音夹着几分不耐烦轰客道:“走走走,我要睡觉,无事别撩有事莫找,把你那盘丑不拉几的东西夜一并带走,我见了反胃。”待他听见房门合上的声音,便把头露出来透透气。
  端木手中的钥匙啪啦一声掉落床下,他翻身趴着床伸手去捡。一颗圆玉从他衣服里某个地方掉了下来,在地上欢蹦乱跳了几下子,在他的房间里滚了几大圈,撞到了桌脚,尔后滚到了他一串钥匙的旁边。西药是用那一颗青熏玉买下了他,以为此后一生要在太蜀庄度过了,这分离的日子来得措不及防。这颗具有纪念价值圆玉收在他身上,时间长了,收在哪里他都快忘了,有时候他真忘了西药给过他这颗东西。既然该散就散,那他把这颗东西留在身上有何意义,不如完璧归赵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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