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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想要恋爱(玄幻灵异)——吐唯

时间:2021-05-04 09:16:32  作者:吐唯
  我忽然明白了孟婆的意思。
  「你是说……黎日雄他搞这么复杂的目的,就只是想陷害弟弟?」
  「嗯,我当然可以选择杀掉日翔,但一来他是自己弟弟,性格再残忍的人,只要没有杀过人,一般人是不会随便想到杀人这个想头上。而且就如同我被杀,日翔一定会是头号嫌疑人,日翔要是被杀,我也一定会有重大嫌疑,怎么想都不合算。」
  「所以当时我的想法,应该是这样的:我要报复弟弟,要让他身败名裂。」
  黎日翔说不话来,我从他眼楮深处看到一丝震惊。
  「我想我的计划应该是这样的:先确认日翔还待在黎家,然后从国外回来,选定一个日期,偷了日翔的随身物品放在车上,制造日翔最近才碰过这台车的假象,选一个适当的夜晚,驾车离开黎家。」
  「我本来的想法是,制造一场车祸,再把车祸的原因嫁祸到日翔身上。」
  「为了让这场车祸更逼真、更像是被人设计的,我预先制作了预告信,用剪贴的方式让人认不出笔迹、然后把这封信放在某个人的门缝下,让他成为我的目击证人。」
  我终于明白了,之前孟婆一直说,他想不透凶手先放纸条的目的。
  如果说是让黎日晶成为目击者,确保车祸的发生,那未免也太不切实际。
  毕竟黎日晶对黎日雄痛恨归痛恨,就算车祸失败,黎日晶会不会冲上去补一刀还是未知数,如果黎日晶忽然良心发现跑去叫救护车,反而会坏事。
  但现在我懂了,黎日晶的功能,并不是确保车祸的「结果」,而是车祸发生的「过程」。
  如果黎日雄只是单纯的开车翻下山崖,一般可能被认为是意外,那么就算副驾上有次子的物品,那也不代表什么。
  但有了黎日晶的那张纸条,任何人都会先入为主的认为,车是被动过手脚的,也因此黎日雄是被人杀死的。
  那副驾上的物品,意义就完全不同,会成为陷黎日翔于罪的铁证。
  「慢着……」
  我看黎日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尖微微发颤。
  「所以哥哥他……真的是自杀吗?为了陷害我、为了让我成为杀人凶手,他甘愿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他嗓音沙哑。
  「不,不是这样。」
  孟婆一句话打断了日翔的感性。
  「我……黎日雄当时并没想到要死,以黎日雄的个性,如果他陷害你,他一定会想看成果。所以我想他本来只是想制造个稍微严重一点的车祸,故意擦撞山壁什么的,然后装成佼幸存活的样子,再回头来指控你,把你推入地狱。」
  「最好的证据,就是车子最后检查出来没故障这件事。」
  孟婆解说着。
  「按理说,黎日雄要假装这场谋杀,首要条件就是车子要被动过手脚。但他不也不能真的开着煞车失灵的车出门,这样会弄假成真。」
  「但发生车祸后,警方一定会调查车子。万一最后查出来车子根本没故障,等于前功尽弃。」
  「所以他原本的计划应该是,制造车祸后,用某种手法把煞车破坏,让后装作受伤动弹不得的样子,让大姊来发现他。我猜他可能还打算演个戏,跟大姊说:『煞车忽然就失灵了』之类的,让整件谋杀案坐实。」
  「但他却来不及这样做,因为发生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
  我看了黎日翔一眼,他似乎还处在某种难以言喻的冲击状态下。
  我便代他问了:「什么?」
  孟婆吐了口长气。「那就是,原本以为是造假的车祸,却真的发生了。」
  我眨了眨眼,孟婆耐心地解释着。
  「黎日雄在开车后,到了他预备出车祸的地方,确认大姊也开车跟在后面,一切万事俱备,正准备要演戏的时候……发生了他无法预料的情况,这个情况让他真的开车冲向山崖,在没有防备下坠落海滩,就这样过世。」
  「所以煞车才会是完好的状态。因为写剧本的人,还来不及动手脚就先谢幕了。」
  我哑然,我想到之前孟婆他们去海边探查时,孟婆对于车祸发生地点的质疑。
  如果煞车一开始就失灵,那不可能离家这么远才出事,还是在那种既没监视易、也没弯道的大直路上。
  但如果是黎日雄演戏,一切就都说得通。黎日雄恐怕也事先勘查过地形,知道在哪里制造假车祸最合适,兼顾戏剧化和自身安全。
  至今为止所有的点,都渐渐连成了线。
  我有种爽快感,虽然答案不是我找出来的,但孟婆是我学生,我沾光也没什么不对。
  如果黎日雄的计划真的成功,次子真的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他原本就不为老总裁所喜,再加上谋杀长子的罪名,没被父亲乱棍打死,也得关个十年八年,黎日雄可望完全摆脱黎日翔的钳制。
  这样想起来,黎日雄这个人,倒也不完全是纨裤子弟,脑袋里还有几分料,只是用在了错处,实在可惜。
 
 
第24章 
  26条鱼
  wenjuchou  楼主| 发表于 2020-12-11 11:4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wenjuchou 于 2021-1-28 15:08 编辑
  ㄏ  这样想起来,黎日雄这个人,倒也不完全是纨裤子弟,脑袋里还有几分料,只是用在了错处,实在可惜。
  「是什么样的状况?」
  我问孟婆,我认为他应该连这点都想通了。但孟婆却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想过先在食物里下药等等的做法,但时机太难掌控,如果要确保我开车出门后才昏迷,那势必得在我开车前让我服药,这也有难度。」
  我懂孟婆的意思。黎日雄当时一心要陷害别人,精神恐怕也处在紧绷状态。这种时间点,有人拿东西给他吃、让他喝,黎日雄会乖乖照办才怪。
  但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其他方法,能在不破坏车的情况下,让黎日雄出这么严重的车祸。
  「等一下,孟……日雄哥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其实还是被杀的吗?」
  我忽然醒觉,孟婆点点头。
  「我想是的,凶手不知道为什么,预先知道了黎日雄的计划,结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计划反过来被凶手利用。黎日雄机关算尽,最后还是弄假成真,赔上了自己的命。」
  孟婆说到一半,忽然又像醒觉什么似的,他看着黎日翔说道。
  「……但车祸终究没有杀了我,凶手转而想杀你,但也没成功,我和你的关系还因此急剧接近,这对凶手来讲,应该是被逼到悬崖边的状态。」
  我看着孟婆,他似乎没有自觉。姑且不论到底是谁,我想这凶手肯定恨透了孟婆。
  凶手心思细密,巧妙地利用黎日雄的计划杀了黎日雄,其实就结果论来讲,他已经成功了。但却遇上孟婆这种超自然力量的介入,连带接下来步步皆输。
  我要是凶手,现在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孟婆,哪怕只是泄愤也好。
  「抱歉,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还在思来想去,黎日翔却忽然站直了身,走向门口。
  我看孟婆追了出去:「日翔……!」
  我没有跟出去,其实我懂黎日翔的心情,虽然方向有点扭曲,但这孩子应该是对自家大哥有真感情的。
  现在得知大哥恨他恨到这个地步,不惜演了世纪大戏要推他下地狱,虽然这是这对兄弟咎由自取,但要是我也无法轻易接受。
  孟婆在门口拦住了黎日翔。我站在门板后,听他们兄弟俩的对话。
  「我没事。」我听到黎日翔说:「我只是需要时间想一下,既然日阳……就当他是日阳好了,这段期间要住你房里,我们就暂时别见面了。」
  我听孟婆沉默半晌,忽然苦笑了声。
  「你也真是个怪人,日翔,看到死了十年的弟弟突然出现在面前,你一点都不讶异,我可是吓到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奇怪的人是你吧……?」
  黎日翔忽然提高嗓音,孟婆似乎也被吓住了。
  「我可是对你做了那些事情,我把你监禁起来,是真的想要折磨你,从折磨你中得到快感。你说我在你身上滴蜡油很变态,我告诉你,哥哥,我那天对你做的事,还不到我真正想做的百分之一,要不是阿蓝那天来救你,我会让你连哭都哭不出来、叫也叫不出声,我就是打算这么对待你。」
  「日翔……」
  「然后你呢?你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保护我的安全、为我/操心、还因为我差点牺牲自己的性命,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一点恨意也没有,甚至连讨厌我、对我反感都不曾,这也太奇怪了吧?!你不觉得你很不正常吗?」
  我不用看,就知道孟婆此刻肯定脸色苍白。黎日翔又继续说。
  「大姊的事也是,你说她拿椎子刺杀你?这样妳还敢跟她独处?还当她的模特儿?你不怕她哪天哪根神经不对,又想要杀你吗?正常人都会怕的吧?」
  「你都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吗?害怕、恐惧、痛恨、嫉妒、厌恶、鄙夷……这些在你身上都看不到,无论别人怎么对你坏,甚至当着你的面说讨厌你,你都无动于衷,是怎样,你是天使下凡吗?」
  黎日翔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哼笑了声。
  「比较起来,车祸前的你还比较正常。你知道吗?之前我本来一直都没发现你要弄我,是日勇那时候无意间告诉我,说看到你去买了一大堆绳子,表情还很狰狞,说很担心你,你又刚好邀了我去后山,我才猜出你的企图。」
  「你当时就是这么好看透的人,别人对你好,你会得寸进尺、对你坏,你决不会轻易放过。」
  「你看看你,因为被我虐待了一次,就恨我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无法忘怀,不惜搞了这么多手段,就是要彻底弄死我,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吧?不是吗,黎日雄?」
  他也不叫「哥哥」了,嗓子越发沙哑。
  「但现在的你不是,哥,我本来以为你只是变回原本温柔的样子,但后来发现并非如此。」
  「你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跟现在的你相处……如果说我再怎么恶质的对待你,你都待我始终如一的话,是不是代表你根本不在乎我?不在乎我们?」
  「不……」
  孟婆总算挤出一丝声音,但黎日翔打断了他。
  「我对你坏,你无动于衷,我对你好,你也这样淡淡的,好像无论我们这些凡人怎么待你,都是过眼烟云,都不会动摇你分毫,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子,哥哥,坦白说……」
  黎日翔顿了一下,我感觉他们视线相对。
  「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很可怕,比之前的你还要令我毛骨悚然。」
  我听见脚步声,黎日翔似乎离开了,孟婆也没有再拦阻他。
  我从门缝里看出去,孟婆像是雕塑一般呆站在那里,目送着黎日翔的背影。
  半晌我看他举起袖子,按住了眼楮,良久没有放下。
  我默默关上了房门。
  我有点后悔下凡来。
  在地府旁观的时候,固然我的孽镜台一直追着孟婆跑,但毕竟是隔岸观火,不管是黎家人的情感、还是孟婆身处其间的想法,都像是隔了层纱似的。
  虽然看得见,但终究碰不着、摸不到,不会感到动摇。
  说到底,凡人除死无大事。人世间这些恩恩怨怨,最终到了阴曹地府的时候,回头看来,皆是过眼烟云。
  一碗孟婆汤下去,再大的恩怨情仇,都是从零起算。
  孟婆从襁褓开始,就在这样的地府长大,他也看尽了那些亡魂的各种负面情绪。
  也因此孟婆对他人的情感,始终很冷静,彷佛天生自设了防护罩,不会让那些情绪影响到自己。
  这也是他为何能把醧忘台工作做得如此出色的原因,孟婆够冷静,做为一个完全的旁观者,才能够替那些歇斯底理的亡魂解决问题,找到征结点,让他们从自耽和执着中解脱。
  孟婆对地府的其他人也是这样,他虽然和乌判交好,但总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和白判看上去像姊妹,也不会聊到太深入的话题。
  至于我,我不知道孟婆对我的感觉。但至少就我先前所见,孟婆对我一直有心防,他不曾在我面前大笑,也不曾在我面前真正哭泣。
  就连他的母亲,无端消失的那天,孟婆也一滴泪也没有掉。
  孟婆从来不曾恨过人,可能,也不曾试着爱过什么人。
  我心里知道,孟婆并不是对人漠不关心,更不是没血没泪。但黎日翔会说他令人害怕的原因,我却也能够理解一二。
  我只是后悔,如果我还在地府、还坐在孽镜台前,对于孟婆被自己弟弟骂到哭,我可能只是一笑置之。
  最多觉得有点火大,让鬼差托梦去吓吓那个黎日翔也就算了。
  但像这样,直接站在孟婆面前,眼神与他向对、肉身与他接触,他在眼眶打转的泪水、他压抑的呼吸声、死咬着不放的牙关……全都如此鲜明的呈现在我面前,直接刺激我的感官。
  我看着他的背影,从前总觉得他弱小、矮我一截,就是个需要我伸手保护的孩子。
  但或许是换了九岁小孩的肉身,我头一次觉得孟婆长大了。他的背影是如此高大,高大而孤寂。
  我发觉我的心脏,竟感到针扎似的疼,直刺进我的胸口,久久无法抑止。
  我向孟婆要求,让他带我去附近的城隍庙。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孟婆……应该说喝了孟婆汤的孟婆,和我也渐渐熟悉起来。虽然他对来路不明的我仍然有防备心,但已经不如初始一样,动不动就要把我铐起来。
  我发现转生成小孩还有一点不便,乌判说阳世人最重要的是吃喝,他完全搞错重点。
  我下凡后深刻体认到,人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是钱。
  九岁小孩根本没有独立经济能力,就算想偷溜出黎家,我连搭出租车的钱都付不出来,更别提吃喝玩乐。
  我现在所有的开销全部仰赖亲爱的孟婆,虽然我是他义父,他供养我也是天经地义,但就是有给人包养的不爽感。
  我在他房间里,每天除了睡和吃,就是打孟婆给我带回房间的游戏机,关都要破一轮了,闷到都快要长香菇了。
  前几天我和在地府待命的判官们联络。虽然阳世已然过了数月,但对地府而言,我下凡可能只是早上到下午的事情而已。
  『王爷!』
  我用手轻触法器,法器里便传来乌判浑厚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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