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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想要恋爱(玄幻灵异)——吐唯

时间:2021-05-04 09:16:32  作者:吐唯
  而且我本来不知道要加热水,是孟婆有天看我在啃干面,大惊之下制止我我才大彻大悟。
  凡人的身体真是不便,我开始想念地府那些只喝下午茶就能渡日的时光。
  孟婆只要不工作时,都守在老总裁床前,亲自看病照护。
  他把老总裁看作是他亲爹,即使知道自己很可能并不是黎日雄,但孟婆对老总裁的感情是真实的。
  我只是因为孟婆在这里,才勉为其难来这里和这些凡人相处。对我而言,黎家人就像剧里的人物一样,多死一个也不可惜。
  但对孟婆而言,他在这里过了快五年岁月,老总裁就不用说了,黎日晶也好、日翔也好、甚至阿蓝和日勇,对孟婆而言,都是真实存在、祸福与共的亲人。
  而且对凡人来说,一个人死了便是死了,正常人连地府的存在都不知道,更别提跟死人重逢。
  阴阳两隔对他们而言,便是永诀。
  那天孟婆回到房里,脱下西装外套,只穿着衬衫,脸上表情满是疲倦。
  据说老总裁已陷入昏迷中,本来还能跟孟婆他们对话的,但昨晚忽然意识不清,连儿女都认不出来,只是说着胡话,还说想见黎夫人,之后就再也没醒来。这些都是我旁听他和黎日翔的对话知道的。
  虽然人的阳寿本有定数,时间到了就该回归地府。但看孟婆这么为他难过,我心里也跟着不好受。
  孟婆脱了衬衫、又脱了内衣,露出赤精的上身,他背对着我卧倒在床上,发丝散落在床单上,微闭着眼,呼吸浅浅的,像在假寐。
  我望着他的背影,从孟婆执意休假下凡开始,我就没能跟他好好说上话。
  不,或许从他决定搬出王府那刻起,我和这孩子之间,就始终隔着那么道墙,虽然不是明摆着的鸿沟,但我感觉得出来,这孩子从那天起,就和他娘一样,蓄意和我画清了某种界限。
  如果孟婆一直没有到阳世来、没有这些日子的思潮起伏,那我可能认为孟婆只是长大了、需要有自己的空间了。
  反正他离我离得再远,也是在地府内,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但孟婆说,他想谈恋爱、想去阳世、想到没有我的地方去。
  这让我意识到,原来这个人,并不是永远会理所当然待在我触手可及之处。
  我有可能会失去孟婆。光是想到这一点,我便发现我已经无法继续待在办公桌前看戏了。
  我走向孟婆。
  「……日雄哥哥。」我唤他。
  孟婆睁开一丝眼帘,我便说:「要和我下棋吗?」
  在地府时,我和孟婆最常做的交流,就是对奕。
  地府年月长得没有尽头,总是要找个事情打发时间。孟婆又从小喜欢动脑,于是下棋就成了我们师徒俩对话的媒介。
  我们下围棋、下五子棋、也下西洋棋,但最常下的还是象棋。孟婆棋艺还算不错,我对他的纪录是两百二十胜对二百七十一败,虽说那两百二十胜都是在他十五岁以前,但好歹水平也没有差太多。
  而且我现在抓准他喝了孟婆汤,没了身为孟婆的记忆,棋艺应该也会下滑不少,我可以趁机多拗个几胜,他回地府也不能不认账。
  孟婆从客厅里拿了棋盘,和我对坐在床上,棋盘放在我俩中间,由孟婆逐一排好棋子。
  孟婆用两只手指夹着棋子,第一手下了「马」。
  我忽然怀念起来,在地府时,孟婆第一手也往往是马。没想到就算喝了孟婆汤,人的习惯还是不会变。
  「爸爸他……还好吗?」我试探着问孟婆。
  「情况很不乐观,我以为你都已经知道了。」
  孟婆简短地说着。这些日子以来,他习惯了我的无所不知,孟婆大概也有八成相信我是什么恶灵或散仙,就算看我骑扫把飞来飞去,他也能泰然处之。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关于爸爸的。」
  我又问他,下了一手「兵」。
  「我可能知道的也不比你多。」
  孟婆响应我的棋,速度快到彷佛不用思考,让我有点不爽。
  「爸爸他……当初应该是很喜欢妈妈,所以才会娶妈妈的吧?我听说黎夫人因为喜欢海,所以爸爸还特别把黎家宅子盖在这种海岬上,不是吗?」
  我又回了一个「相」,孟婆又是很快地回了「兵」,边说着。
  「嗯,他们以前感情很好,虽然我都是听大姊说的。她说妈妈过世时,爸爸难过到整整一年没有出门,还曾经独自一人跑去海边,像是要结束生命。但后来为了照顾我们四个孩子长大,还是忍痛留了下来。」
  孟婆说着,眼眶有些泛红,应该是想起了老总裁的事。
  我下了一手「车」,直达楚河汉界旁。
  「但是……但是如果爸爸这么喜欢妈妈,为什么还会招惹阿姨呢?我是说,黎日勇出生的时间,和黎日阳……和我几乎一样,不是吗?也就是说,爸爸在那一年,忽然去找了第三者,还和他生下小孩,这样不是很奇怪吗?」
  虽说我知道对男人来讲,这可能不是太难解释的事。我们在地府看尽各种冷暖人间,因为妻子怀孕小头寂寞,就跑去督另一个洞督到引发家庭革命的,多到做成剧都没人想看了。
  但这些日子以来,我在孽镜台里看老总裁和孟婆互动,以我阅人无数,多少也知道老总裁的禀性,他至少不是那种小头支配大头的渣男。
  「那个二姨太……我是说阿姨,本名是吴秀霞吗?是什么出身?」我问孟婆。
  「就是个普通人,据说以前是个穷人家,曾经在黎家的公司当作清洁工。日阳出生那一年,爸爸忽然宣布要带她回家,过没多久阿姨就生了日勇。这些都是日翔告诉我的。」孟婆淡淡地说。
  我越发觉得奇妙,老总裁跟清洁工搞外遇也就罢了,黎夫人竟然会允许小三进出府邸,这实在难以想象。
  如果这两人感情真的如此坚实,我要是陈诗雨,丈夫在自己怀孕期间搞这种事,没有把人做掉塞绞肉机做成韭菜水饺就很不错。
  而且陈诗雨这个人,就之前黎日翔描述的,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亲生儿子都可以下狠手调教的女人,我不认为她有这么心胸宽大。
  孟婆下了一手「炮」,直接跳过他的兵过河,吃掉了我的「车」。
  我「啊」的一声,有点悔恨竟然没注意到这一步。
  「大姊说,日阳在妈妈肚子里时,状况就很不稳定,妈妈情绪起伏也很大,常歇斯底里,朝佣人扔东西。」
  「日翔也说,那阵子我们都不敢接近她,本来妈妈和我的关系就很紧张,妈妈过世前那段日子,我们和她几乎没有交集。」
  孟婆不称「你」而称「日阳」,显然他彻底认为我不是真正的黎日阳。我乘他说话时又推进了「兵」,企图拐孟婆的马脚。
  但孟婆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差点翻了棋盘。
 
 
第26章 
  「孟婆……是我前世的名字吗?」孟婆问我。
  我惊得抬起头,却发现孟婆的视线并没有看向我,只是专注在棋盘上。他无视我的拐马脚,径自下了一手「车」。
  「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可能性了。你好像认识我,而且是跟我很熟的那种,和我说话时,有好几次都差点叫错我的名字。」
  我动摇的无法落下一手棋,孟婆也没有催促我,只是继续说着。
  「我之前去过庙里,东岳大帝……阎罗王跟我说,我实际上不是黎日雄,只是借了他的身体,所以原本的我,应该是另一个人,就是你口中的『孟婆』。这几个线索拼凑起来,就只有这个答案了。」
  虽然知道孟婆迟早会推敲出来,但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问出来。我颤抖地下了一手「炮」,脑袋却一片混乱。
  「嗯。」我含糊地答。
  「这个叫孟婆的人……已经死了吗?」他问我。
  我很难跟他解释员工休假和劳基法问题,只好又模糊地「嗯」了声。。
  孟婆总算抬头看了我一眼,说话间他顺手下了「车」,这台车从棋盘格另一头飞过来,刚好撞上我的「兵」,气势堪比杀死黎日雄的那台车,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好不容易过河的小兵下台一鞠躬。
  「你之前说过,这个叫孟婆的人,是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
  孟婆又说了让我更加动摇的话。
  「所以,你和孟婆,前世是恋人吗?」
  我僵直当场,孟婆又继续追问。
  「她是你的妻子?还是女朋友?是生病死掉吗?还是出了意外?你拜托了阎罗王让她的魂穿到我身上,是这样吗?」孟婆又问。
  我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孟婆完全误会了。的确单从「孟婆」这个词的字面印象,多数人都会认为是女性。
  孟婆追剧也追了不少,看我这么执着,宁可穿到九岁小孩身上也要接近他,竟然自行在脑内改编了个感人肺腑的故事。
  我默默下了手「相」,保护我的将军,在心底盘算了一下。
  「有这么明显吗?」我反问。
  「死而复生这种事,如果不是阎罗王允许,也很难解释吧?俗话不是说,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反过来应该也是一样。你能像这样利用日阳的身体来到这里,应该也是得到他的帮助,不是吗?」
  孟婆又动了一次「马」,他的马过了河,直逼我的相,我打起精神警戒。
  「不,我是指恋人的事。」
  我把仅剩的「车」调动回来,守护我的王城。
  「喔,因为你看我的眼神,真的满恶心的。」
  孟婆用玩笑的语气说,我再度脊椎僵直。
  「你看着我时,总是一副要把我看穿的样子,怎么说……好像光是看着还不够,而是想要把眼前的人抓在手掌心、捏得紧紧的,藏着抑着、不让其他人看见的感觉……能用那种眼神看一个人,除了恋人,我想不到其他关系。」
  孟婆的「马」又动了,这回直接逼到我的「车」旁边。
  我脑袋乱成一团,「恶心」,自从孟婆与我分居之后,这词就经常从他口中听到,大多数时间都是形容我。
  「为什么恶心……?」
  我问孟婆,孟婆便耸耸肩。
  「再怎么说,我这一世都是男的吧,而你应该也是男性不是吗?而且就我的感觉,你虽然借用了我弟弟的身体,但实际年龄应该满大的,从饮食习惯和说话的方式都很老派,棋路也是。」
  我愤愤地下了手「炮」,孟婆便接着移动了「马」,直逼我城下。
  「年纪大又怎样?就算是长者也会喜欢上什么人啊!」
  我胃里一把火升起来,没好气地说。
  「性别也是,感情的事看的是灵魂,灵魂契合的话,肉/体的性别根本不是问题。再说都公元几年了,你应该好好上性平教育,现在同性别共结连理的这么多,『爱情不分性别』这种事俗烂到连同志剧都懒得提了,老派的是你吧!」
  孟婆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思索什么。
  「虽然应该不至于……但我要提醒你,就算我上辈子是你老婆,但我对以前的事完全没有记忆,对现在的你也没感觉,你可不要随便轻举妄动。」
  半晌孟婆竟然这么说,我听了气不打一处来。
  我很想呛孟婆,既然这么嫌弃我这个老头,为什么要偷拍我的照片?上网去卖吗?
  又为什么要偷亲我?
  被那个小麦色腹肌男强上的时候,又干嘛哭鼻子?
  你下凡找人恋爱,是为了什么……?
  我胸口塞满了问题,但跟个喝了孟婆汤的人计较也不能改变什么。
  我只能怀抱着满膛的不满,又下了一手「士」,因为感觉孟婆的棋子虎视耽耽,正在觊觎我的将军,我不能不保护好自己。
  「将军。」但下一秒孟婆说。
  我看孟婆的「炮」忽然飞身回来,直接干掉了我方才移动的「相」,我才发现我一直注意孟婆的「马」,以为他要吃我的棋子,却没想到那只是个炮台,只是幌子,而现在他的炮火以我刚挪动的「士」为炮台,直取我的将军。
  「你现在回防已经没用了,你太在意我的诱饵了,你调回来的棋子反而牵制了你自己,你的炮回不来,车又被我吃了,就算移动将军,下一步我的马还是会将死你。」
  孟婆淡淡说着,看也不看我的棋。
  「顺带一提移动士也没用,你的将军没了边防,我的车就在直线上,两步后结局是一样的。」
  我看着被盯死的将军,坐在那边干瞪眼,想找出一点转寰余地。
  但我知道孟婆说的没错,我真的无计可施。
  我为了这孩子,舍弃我在地府舒适的住所、舍弃我身为神明的金身、封印我的法力,还不惜穿越到这个弱不禁风、死了十多年的尸体上,受尽凡人的各种折磨,就为了要来到他身边,保护他不受委屈。
  但现在,这个孩子却跟我说,觉得我恶心、要我认清年纪、认清性别,要我不要对他有非份之想。
  我忽然觉得鼻子有点痒,应该说是涩,有股酸气顺着鼻腔窜上我的眼眶,我只觉得视线有点模糊,胸口堵成一团,脑子也无法思考。
  这种感觉我还是第一次体验,大概是凡人所说的心酸吧。
  我看孟婆也没有再继续呛我,他看着我的反应,表情有点迟疑,好像在考虑要不要安慰我。
  这孩子心地到底是善良的,可能也发觉自己说的过份了、伤害到我了。他对这方面本来很敏锐的,不知为何遇到我就迟钝了。
  「抱歉,我并不是针对你,只是……」
  孟婆似乎说了些什么,但我的脑袋里全是嗡嗡声,视线也是雾的,根本听不见他说些什么。
  我也不知哪来的冲动,自从换了凡人的肉身,许多情绪都令我感到陌生。
  我看着孟婆那张不知所措的脸,从床上直起身,在他能够反应前按住了孟婆的肩,就着坐姿捉住他的下颚,把我的脸凑上去。
  我吻了孟婆。
  我溜出了黎家宅邸。
  我穿了外出用的童装、戴了顶帽子遮住脸,避免被人目击。
  我没跟孟婆说我要离开的事。但我用孟婆的手机偷偷叫了出租车、用他的信用卡预付车款,还跟司机编了个妈妈突然住院,要我独自坐车赶去医院的感人故事,避免他起疑。
  这些都是之前孟婆带我出门,我旁观孟婆使用近代化设备,慢慢跟他偷学的。我连UBERE○T、FoodPan○a什么的都已经完全掌握。
  我指示出租车载我去医院,我下了出租车,走进医院大门,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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