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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想要恋爱(玄幻灵异)——吐唯

时间:2021-05-04 09:16:32  作者:吐唯
  哼,乌判和白判他们还担心的要命,怕我不会看红绿灯被卡车辗过什么的,事实证明我要是想学,还是可以办得到的嘛!
  在溜出来之前,我和乌判他们又通了一次讯息。
  我在阳间无法查阅生死簿,因此请乌判调查了关于二姨太的事情。顺便帮之前在城隍庙那个地缚灵女人安插了个档案室的凉缺,我这个人很讲信用的。
  「真的就是个普通人,王爷。那个女性本名吴秀霞,出身寒微,父母双亡,今年四十三岁,二十五岁时诞下一子,名为黎日勇。因为吴秀霞还没死,地府的数据也有限,但看上去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乌判向我回报。
  这样看来,老总裁可能真的就是小头寂寞,一夜露水之后意外播了种,也是老总裁有良心,愿意把人接回来负责任,还给黎日勇一个名份。
  至于黎夫人为何大发慈悲,我现在想不透,也只得先放着了。
  老总裁住在孟婆先前重伤的那间医院里,我依着之前从孟婆和黎日翔对话里得来的信息,找到老总裁病房所在的楼层。在走廊时,还遇到几个路过的护理师,看到我便露出慈爱的母性光芒。
  「哎呀,小朋友,你一个人来探病吗?」其中一个护理师还蹲下来问我。
  我有点尴尬,虽然明知这肉身只有九岁,但堂堂七百岁的地狱之主,被女性凡人用这样宠溺的眼光看着,还是令人老大不自在。
  其实和孟婆的相处也是。那天我冲动之下吻了孟婆,嘴唇还没分开,我就开始后悔了。
  孟婆完全没有反应,只是呆在那里。
  我想也难怪,他前一秒才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下一秒这人就强吻他,我要是孟婆,也会觉得这人怎么可以如此白目。
  孟婆没有回应我,也没有推开我,我不像小麦色腹肌男吻技这么好,当然也没胆把舌头伸进去孟婆嘴里跟他喇舌,到最后只能自行移开嘴唇。看到孟婆唇下留有我的唾液,还贴心的用姆指把他擦拭掉。
  「……咳,我认输了。」
  我对着棋盘说。看来棋艺这种事跟记忆没什么关联,要趁机多拿下孟婆几胜大概是没指望了。
  那之后孟婆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我发现,他忽然不再替我洗澡擦背了,把浴盆和毛巾丢给我,还会先到房间外回避。
  这楼层只有老总裁一间病房,这时间刚好没人来探病,我悄悄步入病房,门在我身后掩上。
  加护病房里全是仪器,我看老总裁躺在床上,脸上戴着维持生命的呼吸器,手上挂着点滴,呼气多进气少。那只握成拳状的手背上,满是岁月留下的折痕。
  我不需要特别翻阅生死簿,就知道这个凡人的阳寿已将近,到地府报到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而我一踏进病房,就感觉到异样的气息,那是非属于阳间之物,和凡人接触时会留下的痕迹,只有像我这样同属异物的存在才能感知得到。
  我看着老总裁行将就木的脸,开口唤他。
  「黎拓日,起来。」我叫了老总裁的本名,指尖轻触在法器上。
  老总裁的魂魄动了下眼睑,肉/体衰亡,灵魂通常也会相对衰弱,况且一般人对灵肉分离并不习惯,需要时间适应。
  老总裁的魂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茫然地看向我。
  「黎先生,我有事情要请问你。」我在病房旁的椅子上坐下。
  虽然以老总裁现在的状态,等他来日去地府报到后,再让判官审问他也并不不可,但现在时间紧迫,我有非亲自弄清楚不可的事情。
  「你是……」
  老总裁眨了下眼。他忽然认出了我的脸,不由得瞪大眼睛。
  「……日阳?」
  他满脸的惊讶,而我不能理解的是,老总裁的表情除了惊讶外,竟还带着几分恐惧。
  但按理说黎日阳是他的么子,再怎么说,自己的小孩死而复生,就算是鬼,也不至于怕到这种地步。我看老总裁抖着双手,露出恍然的神情。
  「啊……所以说,我已经死了,是吗?所以才会看到你,你也到了阴曹地府了吗,日阳……」
  老总裁眼眶湿润,但我打断了他的感性。
  「不,你还没死……虽然也快了。我也不是你儿子黎日阳,只是借用他的肉身。」
  我在加护病房旁的扶手椅上落坐,老总裁不解地张大眼。
  「你不是日阳?那你……」
  我跷起一只脚,把两手都按在扶手上。
  「我是你们整天在拜的那个东岳大帝……就是阎罗王。」
  老总裁又瞪大眼,我可以理解,一般凡人遇到突然有人跟他这么讲,外貌还是个九岁男童,大概会觉得骗肖欸,没叫隔壁精神科来把我捉走就不错。
  但现在我和灵魂出窍的老总裁对话是事实,就算他不完全相信我是阎罗王,至少信个一半,我就能逼他把实话说出来。
  但老总裁的反应却令我惊讶。他忽然敛起肃容,两只手也不再抖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觉悟似的神情。
  「所以阎王大人……是特地来抓我的吗?因为我做了那些事,所以死的时候会被惩罚,是这样吗?」
  我愣了愣,看对方一副「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瞒您了」的表情,但问题是我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做了那些事』?什么事?大便没洗手就抓东西吃吗?
  我沉吟了一下。
  「嗯,我确实是为此而来。但在这之前,我有一些问题要询问你,你可得老实答,如有不实,只是加重你的罪孽而已,黎拓日。」
  我下了马威,老总裁似乎完全信服了我,他慎重地点头,我便开口。
  「陈诗雨……就是你的元配,她是怎么过世的?」
  我看老总裁一脸的不解,我想他大概是觉得我既然是阎罗王,对于人怎么死的怎么会一无所知。
  但他的回答令我意外:「诗雨……不是把她的生命献给阎王大人您,换得日阳平安无事吗?大人是故意要试探弟子吗?」
  我大惊,「献给我?什么时候?」
  地府并没有献祭这种制度,我这阎王更不可能收活人祭。像白判或是乌判那样,因为生前有功勋、死后成为英灵,因而被我看上,挖角到地府工作的人确实是有,但前题是他们得先尽了天年、自行到地府报到才行。
  「诗雨在日阳时,状况就很不稳定,医生说这孩子可能保不住。」
  老总裁似乎也查觉到我的困惑,他压低声音说着。
  「诗雨非常爱孩子,对日晶、日翔固然是,对长子日雄更是尽心尽力。日翔出生后,诗雨一直还想要个孩子,但努力许多年都没有成果。好不容易怀了日阳,诗雨本来非常高兴。」
  「但日阳却被诊断是先天不良,就算生下来也无法存活太久。医生建议流掉,但诗雨不愿意,她无论如何都想把日阳生下来,为此什么方法都用上了。」
  「我们本来就信仰东岳大帝,诗雨就去庙里,跟阎罗王许了愿,说如果阎罗王愿意放过日阳一马,她愿意以命换命。」
  我听了十分感慨,特别是听到老总裁说黎夫人很爱孩子这一点。
  就结果上来说,黎日雄兄弟,都因为黎夫人的「爱」受尽了折磨,如果不是从小受到母亲虐待,黎日雄恐怕也不会性格扭曲至此。通常受虐的孩子,唯一宣泄的管道就是再对其他更弱小的人做同样的事。
  但从陈诗雨的角度,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爱孩子而已。因为爱,所以可以以爱为名做任何事。
  「后来日阳果然顺利诞生下来,日阳出生后,诗雨的身体就急剧地衰弱,我找了很多医生,还把诗雨送到国外找名医,都没能把她救活回来。」
  老总裁深吸了口气,彷佛想起当年事,眼眶微微泛红。
  「我记得某一天,诗雨躺在床上,她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已经虚弱到几乎无法说话,但她忽然抓住我的手,告诉我,请我把她送到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急着问,老总裁看着我。
  「城隍庙。」他说。我的背脊一下子凉起来,彷佛有人拿汽油从我头上浇下去一般。
  「我平常没有在拜城隍,东岳庙的庙公跟我说,拜阎王和拜城隍,都是一样的,都是掌管阴阳两界的神明,因此我并没有去过城隍庙。但我知道诗雨为了救日阳,走访了很多庙宇,怀胎时几乎天天都去,其中应该也包括城隍。」
  「诗雨当时剩的气已不多,因此说得没有很清楚,但她说,她跟那里的神明约好了,她献出自己肉身,神明就愿意救日阳一命。」
  我脑袋混乱,几乎无法思考,那个地缚灵的话犹言在耳。
  他说这个地区的城隍爷,因为女人而干犯天条。
  难道陈诗雨,就是那个女人吗……?
  「后来呢?」我发觉自己声音微颤,忙清了下嗓子。
  「你送陈诗雨……你送她去城隍那里了吗?」
  「不,没有。」
  老总裁摇了摇头。
  「我再怎么样迷信,也不可能将重病的妻子带离开医院。我安慰她会去城隍庙为她求签,让城隍爷保佑她,就放她一个人休息。但隔天起来,再去病房探望她时,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按理说以她当时的身体状况,应该是哪里也去不了,我到处找,也报了警,还真去了城隍庙,但都找不到她,后来只好悄悄报了失踪,过了这么多年,连个尸体都没有找到。」
  我有些意外,在地府里确认过陈诗雨的生死簿,确实是记载着「已死亡」。虽然死因不明,但生死簿的系统受天条管理,是不会出错的。
  但这样听起来,陈诗雨到底死了没有,不只是地府,连她的丈夫都搞不清楚。
  「当时日雄他们都还小,我只对她们说母亲已经过世了,还办了个简单的假葬礼。本来诗雨生了日阳后就重病垂危,孩子们也没怀疑过这件事。」
  我坐在椅子上,认真思考着老总裁的话。
  要阳世的活人以肉身换取幼童的性命,这当然是不被天条允许的,如果真的发生,即使犯事的人是城隍爷,也一样会受到最严厉的处罚。
  本来这事是地府该管的,但尴尬就尴尬在,黎日阳直到死亡为止,都还未满十岁,也因此黎日阳的管辖权完全在城隍那里。
  虽然以前从未有过前例,但在理论上,如果城隍私底下与幼童有什么交易,确实有可能完全瞒过地府的眼睛。
  瞒过我。
  「陈诗雨……你的妻子既然发生这种事,连肚子里的小孩保不保得住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有心情去跟别的女人生小孩?」
  我突然想到孟婆先前的质疑,忍不住问道。
  老总裁脸色一沉,我本来有预期,他搞不好会跟我说什么「啊男人就有时候小头突然寂寞了想爽一下没想到就爽出问题你是男人应该也懂」之类的借口,但他神色却很严肃。
 
 
第27章 
  「日勇他,并不是我的……」
  病房里灯光剧暗。
  加护病房的灯光本来就不是很亮,我看头顶的日光灯急剧地闪了两下,然后像被掐灭一样全暗下来,连仪器都跟着断电。
  老总裁出窍的魂魄像是断线一般,又落回肉/体上。我还来不及弄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身体就被一股大力推倒。
  「唔……!」
  有人扑向我,两手按住我的肩膀。我本能地想要翻身,但九岁小孩的肉/体实在没三小路用,对方轻而易举地撂倒我,把我压在地板上。
  我皱紧眉头,伸手想去碰胸前的法器。但对方很快查觉我的意图,他一手抓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往头顶方向压。
  我使尽吃奶的气力,好不容易翻过身,伸手攀住床柱的边缘,打算先站起来逃跑。
  我看见老总裁发出痛苦浊重的呼吸声,用手掐着胸口。
  我扑向加护病房的求救铃,想要通知人来帮忙,但下一秒我的脖子便被人捏住,整个人被提到半空中,再按往加护病房的墙上。
  我的背重重撞上墙面,对方双手十指并用,往死里掐紧我的喉管。
  我再怎么迟钝,也知道此时是生死存亡之际,我拚了命地用手扳对方手腕,但黎日阳的肉/体孱弱的令人绝望,我连在对方手上留下痕迹都办不到。
  我实在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找个橄榄球队队员来投胎,现在这样根本手无缚鸡之力,只得任人宰割。
  「可恶……」
  我呼吸困难,原本便孱弱的心脏跳动得更快,五脏六腑纠结成了一团,我的喉咙咯咯作响,身体每处细胞都在叫痛。
  我踢着腿,想要看清那个掐住我脖子的人,但加护病房实在是太暗了。
  本来仪器停机,病房里应该有警示,但我感觉得出来,眼前此人应该跟我一样,非属阳间之物。它不知道用什么术法,让整个病房形成一个虚幻的空间,我竟已感受不到老总裁的存在。
  「你……」
  我眼前白雾乍现,嘴巴里有血味,张口却吸不到空气,意识逐渐远离。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我生而为神,一直在地府工作,看尽亡魂生来死去,但我自己却没有过体验。
  原来凡人临死之前,竟如此痛苦吗?我眼里全是金星,像是有人拿刀在我脑袋里乱挥乱捅一般。
  然而在此时此刻,我发现我脑海里浮现的,竟不是阳世人常讲的人生走马灯,而是单纯某个人的脸。
  「孟婆……」我干涩地张开唇,声音嘶哑的不像自己的。
  对方听见我的呻吟,竟似稍微迟疑了下,原本掐的死紧的手指也因此放松了点。我乘势一按身后的墙,借着踢腿的力道往右一偏,整个人倒向他。
  同时间我的手总算触到我胸前法器,法器化作一把适合我现在体型的小刀,我没时间思考,胡乱往前方挥了下刀。
  感觉小刀画过什么物事,我听见对方闷哼了一声,掐着我的手瞬间松开。
  我的身体总算获得解放,对方似乎被我的法器划伤,要知道阎王令剑,既可斩人、亦可斩鬼,甚至能屠神,任何阴阳两界的活物,哪怕是大罗金仙,被此剑所伤也不能易与。
  黑暗中我隐约看对方摀着手臂、蹲踞着身体,伤口冒着烟雾。
  他一脚踢向我的手,不是我自夸,我还真的很不会打架,以前曾经兴起找乌判来练个两招,结果不到三点五秒就被我的下属打趴在地上。
  对方的脚准确踢中我手腕,我吃痛,法器飞离我的手,我感觉有股大力从我背脊压下来,料想是对方从后面压住我身体,八成是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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