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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想要恋爱(玄幻灵异)——吐唯

时间:2021-05-04 09:16:32  作者:吐唯
  我看他的茎柱也高挺着,实实顶在他小腹上,尖端和眼角一样沁着液体,知道他已到了极限,而我也差不了多少。
  我用两手握住孟婆的腰,开始大力地挺腰抽送起来。不得不说这姿势还真费腰力,孟婆的体重压着我,我每一次挺腰,都觉得孟婆的肉/穴撞着我的囊袋,让我得以进到更深的幽径。
  孟婆被我/操得左摇右晃,眼神迷离,狂乱得叫出了声:「啊、啊啊……」
  我的茎柱顶进了孟婆最深处。我和孟婆都是一颤,我脑袋一空,在孟婆体内释放的精水,而过不多时,孟婆也低吼着在我小腹上射了精水,一时睡房内全是雄性精水的气味。
  我浑身酸软、四肢无力,发泄过后的性/器从孟婆的体内退出。
  我看孟婆依然抱着我的脖子,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余韵里,闭着眼睛粗喘着气,我心里满是各种情绪,最终只能亲吻他的额头。
  孟婆睁开眼睛,眼里还有散不去的雾气。我看着他的脸,抚着他额发,一路滑下他的颊侧。
  「你放心,没有人会抛弃你,无论你再让我生气、做错什么事,都是一样。」
  我对他说。
  「因为你永远是我的孟婆,是我的孩子、我的徒弟、我的员工……也是我阎罗王爷这辈子最喜欢的人。」
  我看见孟婆先是怔在那里,然后唇瓣颤抖,双手掩面。
  我的孟婆终于被我弄哭了。虽然不是用干的,但也够让我心满意足了。
  我陪着孟婆,在办公室里会见了那个男童。
  俗话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男童给缟衣喂饱了、还疗了伤,孟婆下凡赴任城隍时,我给他带了不少地府的特产,其中也包括忘川水。缟衣还替男童换穿了整套的童装,男童看上去精神许多。
  男童的名字是「小孟」,跟孟婆还真有些缘份。
  小孟初始有点怕孟婆,但在孟婆循循善诱下,也慢慢讲出死前的事情。
  他说,王月英原本是个很温柔、和善的母亲,经常会替他做便当,还会带他去动物园玩,也像天下所有母亲一样,会对他说「我爱你」。
  但小孟七岁的时候,生父生意失败,家道中落。父亲常常不回家,出去外面找女人,常常一去就是几日几夜。
  这些王月英都咬牙忍过来,独立抚养着小孟。小孟因为身材娇小,在学校常被人欺负,成绩也不理想,后来还拒绝上学,让王月英得经常去学校替他向老师道歉。
  后来小孟的生父染了病,回家卧病在床。王月英得医院、家里两边跑,还兼职打了两份工,蜡烛多头烧。
  小孟说,王月英开始常常去拜拜,他最常去的除了城隍庙,就是拜家旁边的大众庙。常常带着牲祭吃食,去普渡有应公,不知道向有应公求些什么。
  小孟升上三年级后,王月英便开始有一些异常的行为。
  比如会独自在厨房碎碎念、会在小孟睡着后,忽然掀开被子吼小孟起床,但转眼又像没事人一样笑脸迎人。或是小孟吃饭吃到一半,就忽然把食物全数倒掉,让小孟整晚饿着没东西吃,得去翻垃圾筒,但隔天却完全不记得这些事。
  小孟的生父后来过世了,家里只剩他和王月英,王月英的行为更变本加厉。
  她开始会用手掐小孟的身体,掐到小孟浑身是伤,还会拿吹风机口去烫他的背。小孟吃痛哭叫的时候,王月英却又会忽然收手,惊慌失措地跟他道歉。
  事情就发生在某一天,小孟被王月英带着,去扫父亲的墓。中途还经过母亲常去拜的大众庙,撞倒杨柳枝的事就是在那时发生。
  小孟看着父亲墓时上的照片,忽然觉得悲从中来。即使只有九岁,他也自觉不能够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发生比这更糟的事情。
  他趁王月英不注意的时候逃跑,还记得要从妈妈钱包里抽钱。但这很快被王月英发现,九岁的孩子毕竟跑不远,一下子就被逮回来。
  小孟奋力挣扎,但王月英抓着他上车,把他载回住处,中途还反复念着:「你爸爸说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你爸爸说一定要好好照顾你」。
  她把小孟抓回家里的过程中,还叨念着:「大众爷说,你只是被野魂穿了才会不乖,只要把野魂抓出来,就没事了,就没事了。」
  小孟非常恐惧,王月英一边念着经文一般的咒语,一边拿了大量的纸钱,在浴室磁砖地板上用火引点燃。
  她把小孟绑在马桶上,身上缠满符咒,关进浴室里,门从外面锁起来,还用椅子堵着。任凭小孟在里面求救惨叫、直到声嘶力竭,王月英都无动于衷。
  我总算知道为何小孟尸身被发现时,明明不到两天,却这样浑身发黑了。原来他是活活被自己母亲熏死的。
  小孟说的话颠三倒四、前言不对后语,孟婆花了将近半日的时间,才替这个可怜的童魂做完笔录。
  他脸上一直没有表情,但我知道,他心底肯定也不好受。
  就像之前他对黎拓日说的,这世间有各式各样的父母。但不变的事只有一个,那就是孩子都没有选择、无处可躲。
  小孟还说,本来他在扫墓的隔天,要跟学校同学去郊游,水壶便当什么的都准备好了,他一直很期待的。
  我才明白,原来王月英那些话并不是单纯谎话。而是她对于即将到来、却终究没有到来未来的遗憾。
  「妈妈她……会被处罚吗?」笔录做完后,小孟怯怯地问孟婆。
  「如果会的话,你会为她感到难过吗?」孟婆抚着他的头。
  我见小孟思索了下,最终还是点了下头。
  「应该会吧……因为她是我妈妈啊。」
  这也是我第一次旁观城隍的工作。地府判官虽然也会审问亡魂的功过,但因为人数太多,多半是例行公事,不会和亡魂有太深入的交流。
  我看着孟婆半带慈爱、半带着复杂的眼神,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这孩子宁可离开他从小长大的地府、离开他熟悉的那些人,也要来这里做城隍的工作。
  或许唯有透过像这样照顾这些孩子、给予这些孩子爱,孟婆才能真正把他过去所欠缺的那块,从头填补起来。
  想到这里,我对于他这样闷不吭声的来做城隍、把我扔在地府独守空瑰的怨怼,似乎也减轻许多。
  我在城隍府待了整整半个月。
  本来是打算作客个三天就走的。但每次我表现出要离开的模样,孟婆就会摆出一副被遗弃小狗似的眼神,死活求我再留久一些。
  奇妙的是,我被孟婆这样那样时,我心里虽然也欢喜,但是敬畏感还是大于怜惜。
  但换成孟婆被我这样那样时,不知为何,我看孟婆时,就多了那么点楚楚可怜,怎么说,就是像责任感一般的东西。我们这年代的男人都被教导,要是你上了个女人,就要对她负责,绝不能对人家始乱终弃。
  但我不清楚如果同时被那个女人上、又上了那女人的话,该怎么算,以及如果对方不是女人的话该怎么办。
  总之,我无法抛下孟婆不管。
  这半月以来,因为我没肉身、出不了城隍庙,几乎都在孟婆的办公室和睡房间移动。
  除了旁观孟婆办公,就是在睡房里做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情。我才领略到阳世凡人的花样还真多,生命有限的物种就是脑袋动得快,到后面几天我基本起不了床,都靠孟婆服侍我梳洗吃食。
  缟衣还半夜跑来敲门,说我们实在太吵了,他睡不着。
  但当然也不是二十四小时都干那些调调。孟婆外出办公时,我就溜进里区的办公室里,和那些孟婆的员工聊天。不是我自豪,我可能是全地府最会串门子的主管,十殿主任都是我的酒友。
  我不喜欢摆长官架子,虽然白判说那叫作没威严,反正意思差不多。
  员工们多半有点怕孟婆,对他的事语带保留。
  「脸长得很好看,但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这是多数员工给他的评价。
  这也是我担心的事情之一,孟婆确实既能干又聪明,在地府时,每个人都仰赖他的能力。
  但要说起亲近的朋友,除了我特别叮嘱要好好照顾孟婆的乌判和白判,孟婆在地府两百年,还真没见过他与什么人交好。反倒是嫉妒他的不少,以前还曾发生过男判官在背后讲孟婆坏话、搞到最后差点集体投诉他的事情。
  我跟他们讲些孟婆幼时的趣事、出卖他在地府里的英勇事迹,员工们颇为兴致勃勃,对于孟婆没爹没娘这点,不少女员工还散发出母性的光辉。
  孟婆外勤回来,看见我和员工聚一堆在茶水间开讲古大会。员工们固然一哄而散,孟婆则对我露出既无奈、又带着某种别扭的神情。
  但我注意到,那些员工渐渐的没那么怕孟婆了。看到主管挑灯夜战,还会偷偷凑过去,在孟婆桌上放一罐保力达B。
  「要是王爷在阳世、也能有个肉身就好了。」
  分别前那晚,孟婆跨骑在我的背上,一边替我按摩着全身上下,一边和我闲聊。
  「这样我就能和王爷一块出去玩儿了。阳世好玩的东西多着,可以去喝咖啡、看电影、泡温泉、去游乐园、去海边……有好多想跟王爷一块去、一块体验的地方。」
  孟婆悠悠地说着。他还跟我提过,他之后想搬出城隍庙,因为住在里头根本没上下班的分别,会一直想到公事。可以的话他想在附近租间公寓,为此他也需要阳世的货币,否则老是用纸钱兑币汇率太不划算。
  这让我有点惊讶,我一直以为孟婆只是单纯的工作狂。但仔细想想,或许他只是个性上对自己太过严格,不喜欢出岔子罢了。
  但和孟婆这样挑灯夜话,我对阳世的生活,竟也有那么一丝向往起来。
  我也不是不想要肉身,但一但透过转轮台转生到肉身上,只有死亡才能让魂身脱离。自从被孟婆捅了那一刀后,我真心不想再死一次。
  而且我回地府后那肉身怎么处理也是个问题,孟婆说可以用忘川水治疗、泡福尔马林冰城隍庙的冰箱。但我怎么想都觉得那太母汤了。
  「你回地府找我不就得了?」
  我半闭着眼问道,享受着孟婆指尖恰到好处的力度。
  类似像城隍那样能通阴阳的人,有个便宜游地府的方法,那就是透过法术,将魂身的一部分短暂脱离身躯,魂炼还相连,但可以观览地府的景物、与地府的人交通。
  这法子阳间俗称「观落阴」,但孟婆摇了摇头。
  「我试过,但是观落阴后的魂身太弱,根本没办法好好碰触王爷,只能在旁边看。」
  我正想问他什么时候来偷窥我了,却忽然想到一事。
  「对了,那上身呢?」我问。
  阳间有些特异体质的人,能够让神明或精怪之类的高端灵体,在该人本身的魂魄还活着的前题下,附到自己肉身上。
  若是能上身到凡人身上,哪怕一、两日也好,就能和孟婆到处游玩。要离开的时候退驾即可,比转生来得轻松容易许多。
  孟婆似乎也觉得这样可行,我看他低头深思。
  但上身固然便利,能被神明附身的凡人数量极其稀少,古来这些人被称为「乩童」、「尪姨」,民间十个乩童、九个是假的,天道就是一个肉身容纳一个灵魂,若非得天独厚,要让另一个魂身与其共享相当困难。
  「我回去之后查查生死簿,看有没有知名的乩童世家,再跟他们交涉好了。」
  我说,虽然真正的乩童大多爱惜羽毛,不会乱用能力。要是他们知道我上身后打算做什么,大半不会愿意帮忙。
  「不,我认识一个。」孟婆忽然说。
  我又惊又喜:「真的?那是谁?是你朋友吗?」
  孟婆的脸却变得有些扭曲,半是别扭、半是不悦。我还真难得在这孩子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还是算了,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吧,王爷。」孟婆说。
  我回地府那天,全城隍的员工都跑来送我。
  这些日子以来,我与他们已经变成茶余饭后聊八卦的好友,许多员工还留了LINE账号给我,把我加进他们的群组。那群组里还没有孟婆。
  而且我每天都请大家喝珍珠奶茶,用孟婆的钱包,有时还点Lady S的千层蛋糕当下午茶,让UBER○AT送来城隍庙。现在乍然分别,还真有那么点依依不舍。
  倒是我离去前,孟婆还接到了一通电话。我看孟婆看屏幕时神色不善,但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喂,什么事?」孟婆的语气很冷淡。
  我有点惊讶,城隍庙的里区是个奇异的空间,它既是阳世、也不是阳世,据说虽然网络可以通,但要打电话给在里区的人,没有一定的灵能力还办不到。
  「杨思存!你要帮帮我!」
  对方嗓门异常大,连我站在旁边都听见了。我看孟婆立即把手机移离耳朵三十公分。
  「你上次怎么这快就跑了?上面说要我写案件报告,但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啊!我问王月英,她根本一句话都不吭,不然就讲些疯疯颠颠的话。你不是会通灵吗?那帮我问问那个死掉的小男孩吧?问他发生什么事好吗?」
  「我说过,上班时间别打给我,李以瑞。」
  孟婆冷冷地说,我才忆起那个高头大马的警察。
  「不是啊,我每次打电话来你都说在上班,二十四小时里你有二十三小时在上班,城隍庙不是这么忙的吧?我之前巡逻时,看那庙公都还挺闲的,你一个办事员怎么忙成这样?」
  那警察碎碎念着,我难得看孟婆脸色涨红。
  「总之,现在不方便说话,我晚点再回电给你。」
  「嗯?等等,可是你上次说晚点回电,我等了一个礼拜你都没消没息,你每次都用这招敷衍我,我才不会被你——」
  我看孟婆毅然决然挂断了电话,还把整支手机关机,长长叹了口气。
  我在地府时,只有看到孟婆耍弄着人玩、游刃有余的样子,像这样因为他人而情绪起伏,还是头一次。
  这样也不错,孟婆有了自己的下属、自己的朋友、自己的敌人,有了新的烦恼、新的挑战,也有许多非因我而起的情绪。
  我初始确实有些吃味,但也无法否认,这些情绪、这些人际关系,都该是属于孟婆的,是他人生的一部分。
  而我发现这样的孟婆,毋宁比在醧忘台时更吸引人、更吸引我。
  想到这里,我对于孟婆不再是我的孟婆这件事,所留存最后一点遗憾,似乎也烟消云散了。
  孟婆送我到里区门口,化回神形前,我望着他的眼睛。
  「我会再来找你的,下次一起去游乐园玩如何,思存?」
  孟婆……杨思存瞪大了眼睛,我还来不及阻止他,他就在城隍庙全体员工前抱住了我,宛如孩子拥抱心爱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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