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怕柏影尴尬,他反正皮糙肉厚无所谓,可柏小影脸皮薄啊!
没想到失忆还有意外收获,薄野尝到了甜头,企图释放真我:“要么就是光亲嘴不够!”
柏影:“……”
“要不然再亲一会儿?”薄野把人摁在墙上,四目相对,柏影眸子里有星星点点的光:“你真好看。”
柏影嘴角微微上翘,去碰触对方的唇。
薄野比想象中更激动,轻巧地探入对方口中,有些急不可耐,手搭在对方腰上游移。
可能是有些急躁了,柏影闷声哼了一下,薄野意犹未尽地松开他,看到他的嘴唇有点肿,再配上这张白净的脸,还有亲吻过后迷离的眼神,眼角还微微发红,可怜兮兮的。
“抱歉。”薄野难得腼腆地笑了笑,伸出舌头轻轻舔着对方的唇,蹭着鼻尖问:“弄疼你了?”
柏影忍俊不禁:“我看起来很娇气吗?”
薄野点头:“嗯,想娇。”
柏影抿嘴揶揄道:“野哥,你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了?”
薄野捧着他的脸忍不住又啜了一口,坦然承认:“是啊,我认识你的时候才十八,一颗心就全放你身上了,总想招你,但又怕吓着你,怕你接受不了,一纸申请调走,我就再也看不见你了。”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呀。”柏影听他这么说,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却故意道:“咱俩浪费了十年!”
“是啊,瞧我多纯情。”薄野轻轻叹息,凑到他耳边,语气中掩不住开心:“不过还好你睡我上面,有时候憋不住了我就想着你……自己弄。”
“……”柏影被他的气息弄得浑身酥麻:“没憋死你!”
“那哪儿能啊。”薄野眼带笑意,乐呵呵地说:“这刚找着老婆,以后不用自己弄了,可算不用憋啦!”
柏影瞪他:“听说飞机打多了伤身,你还行吗?”
薄野挑眉:“现在试试?你看我行不行。”
“……流氓。”
“我可不就是流氓么,要不哪能躲床底下亲你啊。”薄野说着便要坐实“流氓”的头衔,嘴上亲着,手上摸着,问他:“你就没自己弄过?不能吧,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吧?”
“……靠!”柏影气道:“你他妈才有问题!”
“行,没问题。”薄野低声哄道:“下次我帮你弄,让你舒服,好不好?”
“……”柏影整个人烫得像刚出炉的肉包子,就差冒热气了。他贴着墙站着,身体两侧都被圈着,不知所措的样子全落在薄野的眼里。
谁知薄野一点儿也不善解人意,“别害羞,又不是没看过。”
柏影:“……”
妈的他为什么会喜欢这个流氓!
流氓亲昵地摸摸他的头:“宝贝儿,现在,让我们一起来探索这个操蛋的世界吧。”
“野哥。”柏影忽然叫他:“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薄野当然记得了:“在训练场?可是为什么是我们呢?”
当时训练场不止他们两个人,却只有他们俩被拉进这个世界。
柏影思索片刻,说了一个名字:“柏夜。”
他的弟弟,柏夜。
柏夜比他小十岁,和他们的父亲一样是个物理天才,柏影父母离婚后,柏夜理所当然地被父亲带走,那一年,柏夜才八岁。
也就是说,现在的柏夜应该是十八岁,和邱吉尔一样大。
柏影蹙眉:“你觉得柏夜看着多大?”
薄野犹豫道:“二十多?看着跟你差不多。”
柏影:“我说他十八你信么?”
薄野看着他:“其实我才十八。”
柏影:“……别闹。”
薄野笑笑:“说你十几岁我信,他?我不信。”
柏影问:“为什么?他现在和我不像吗?”
“五官像,但感觉不像。”
“他早熟。”
“那也熟太多了!”
屋子角落的水怪被忽视了太久,挣扎着,想要挣脱锁链,无奈薄野捆得太紧,根本不可能挣脱。
“回去吧。”柏影说:“我有事要问他。”
水怪出来之前,薄野正好发现枕头底下有东西,这会打完水怪,亲完人,吃够了豆腐,才想起来去看看那玩意儿。
那是一颗纯黑色珠子,没有纹饰,纯的。
两人还在纳闷这玩意儿的作用,寻找屋子里是否有镶嵌珠子的机关,海水突然剧烈涌动起来。
薄野一把将人薅在怀里,另一只手抓住床栏,以减缓周遭的猛烈震荡。
然而此举无异于螳臂当车,仅仅坚持了五秒钟,巨力横扫而过,薄野手腕倏的一痛,便在漩涡中失了方向,于是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生怕一不小心,失散在这漫无边际的大海里。
☆、第 33 章
柏影做了一个异常混沌的梦,梦里有薄野,有柏夜,有小邱,也有他的父母和战友,这些人穿着不同季节的衣服,在不同的年代冲他笑,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昏,残缺的记忆在海底时已经回来,之前的刺痛感也已消失,柏影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就看见薄野笑盈盈的脸,“嗨~”
柏影:“……”
怎么突然变得……好奇怪?
以前在部队时,柏影有时起床晚了,睁开眼睛就会看到薄野站在他的床边,也笑,但绝对不是这种……淫/荡的笑容!
“真我”薄野浑然不觉,凑近了,小声道:“这儿也没别人,让我再亲一口。”
柏影这才有空打量四周,这是一间不足十平方的客房,没什么特别的装饰,“这是什么地方?”
薄野恋恋不舍地结束法式热吻,舔了舔湿润的嘴唇,从衣柜里给柏影拿了件外套:“来,野哥带你参观传说中的——泰坦尼克号!”
“什么?”柏影偏过头看向窗外,蓝色的海平面,白色的海鸥,跟电影一样的画面。“我们在海上?!”
“宝贝儿,别激动。”可能是憋了太久,薄野逮着机会就亲人一口,亲完以后乐滋滋地欣赏柏影羞怯的小表情,“还害羞呢,多亲几次就好了。”
柏影脸红红的:“害羞你大爷!”
薄野:“唔,大爷我确实纯情……我操不能亲了,我要硬了!”
“……”
两人以前也开黄腔,柏影也不是一点儿不能说,只是没想到,这身份一转变,薄野以前憋的那些骚话又升了级,臊得他脸热。
柏影心想,哼,等着吧。
穿上外套,柏影跟着薄野往外走。
“我住这一间。”薄野指着他旁边的房间道:“刚醒来的时候你不在,吓得我心脏病都犯了,满船找你,没想到你就在我隔壁!”
柏影笑他:“怎么不先从隔壁找起啊,舍近求远呢。”
薄野搂着他的腰:“关心则乱么。也是我满船跑,遇到船长把我领这儿来的。”
“船长?”
“嗯哪,一个白胡子老头,自称是船长。我就纳闷儿了,看着挺有文化一人,非得跟人一样叫泰坦尼克号,这不是自己咒自己么!”
“NPC吧。”柏影低声说:“这是一艘注定要沉的船。”
薄野简直无语:“那费老劲儿把我们捞上来干嘛?玩儿呢!”
柏影问:“柏夜和小邱他们呢?”
薄野答:“在上一层呢,我带你去找。”
“这就对了。”柏影摩挲着下巴,思忖道:“我们还是‘玩家’,游戏还没有结束。不管是闯关也好,历险也好,我们以为得救了,其实只是被安置在‘游戏’的另一个地图上。”
“……打完BOSS,才能离开这里。”
.
“大野哥……小柏哥……啊啊啊啊啊——”
“叫魂呐。”薄野伸出手,合上了惊吓中的邱吉尔的下巴,将尖叫声拦腰斩断,挑眉威吓道:“吵到你小柏哥的耳朵了,小心我揍你。”
邱吉尔吧啦闭嘴,看向他小柏哥。
柏影脸颊微红,先是拍了薄野一下,“吓唬小孩儿,多大出息。”又问邱吉尔:“他们都在吧?”
邱吉尔猛点头。
薄野:“说话。”
邱吉尔语速飞快:“柏夜302许谨303大胡子304周——”
下巴又被强行合上。
柏影说:“我们去302。”
邱吉尔跟屁虫似地赶紧说:“我也去我害怕!”
薄野还想跟柏影在走廊上腻歪一会儿,没办法,纯情老实男人这是久旱逢甘露,只想洞房花烛夜,见谁都觉得是刺眼的大灯炮,怒道:“怕什么怕!不许怕!”
邱吉尔眼巴巴地望着他,“如果你不许我怕我就不怕了,那我就不会怕了啊,那就不需要你不许我怕不怕了啊。”
说得跟绕口令似的。
“……”薄野决定当个专/制暴君:“别装可怜,不许去。”
邱吉尔转而看向柏影:“小柏哥……”
柏影还没开口,薄野就皱着眉头道:“别跟你小柏哥撒娇,有事儿冲我来!”
邱吉尔:“……”
简直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邱吉尔低头看地板,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略显哀怨:“大野哥,你变了,你开始欺负人了。”
薄野五官都要扭曲了:“……哈?”
邱吉尔控诉:“大野哥,你不爱我了吗?!”
柏影没忍住,“扑哧”一下乐出声。
邱吉尔越说越带劲:“说好的家族徽章兄弟情呢?!说好的我罩……呃你罩我呢?!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你却带着小柏哥罢演,让我独挑大梁救苍生,你好意思嘛!”
薄野嗤道:“还救苍生,你喝多了吧?”
“没有!”邱吉尔振振有词:“未成年人不喝酒!虽然我成年了,但我是未来偶像,不能留下黑历史!”
薄野被一通胡言乱语嚷得脑仁疼,气得赏了邱吉尔一个脑瓜崩。
“让他去吧。”柏影提议道:“别忘了,强制退出前,他也在。”
邱吉尔揉着微红的额头,听到准许立即抱大腿:“还是小柏哥靠谱!”
薄野不动声色地拎着邱吉尔的衣领,强行把人扒开,挤到两人中间:“走吧,兔崽子。”
邱吉尔确定柏夜就在302,他们当时被拉进绿海里,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来就在船上了,从苏醒时间来说,比薄野早不了多少。
可现在302并没有人。
另外几间房门依次打开,应该是听见动静了。
许谨离得最近,看到是他们,面露惊喜:“你们没事太好了!”
邱吉尔见她一只手总搭着肚子,有些担心:“姐,你有没有不舒服啊?”
“我没事。”许谨笑笑,摸肚子是她怀孕以后的习惯动作,似乎这样能让她跟宝宝产生某种交流,既能安抚宝宝,又能让自己心安。“我经常运动,身体好着呢,宝宝跟了我七个月,也习惯啦!”
胡大历、周泣和韩一帆也聚了过来。
不似在古宅绿海里的一触即发,这会儿脱离险境,大家又变得和和气气起来,脸上带着关切,安慰体贴的话张嘴就来,但听的人和说的人都心知肚明,这种客套话没有一点真心。
柏影打断寒暄,直接问:“我弟呢?”
除了薄野,众人均是一愣:“你不是说你弟才八岁吗?”
柏影懒得解释:“柏夜在哪儿?”
韩一帆其实也想找柏夜,她太想抱紧这根粗大腿了,无奈人家根本不带她玩儿,于是为了博得其他人的好感,主动跟队友分享:“好像往船长休息室去了。”
邱吉尔对她的映象一直不好,忍不住质疑:“你怎么知道?”
韩一帆说:“我本来跟他一起去的,跟到一半,他让我回来,还说、说……”
胡大历:“说什么了?”
韩一帆想起那时柏夜的眼神就有些后怕:“他脸色不太好,要吃人似的,说不许我跟着他,不然就要杀了我,反正死也没人知道……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二十来岁的姑娘傲慢惯了,沦落到这个陌生世界,身边一群陌生人,说好听了叫队友,说得不好听,生死关头谁会在乎你呢,不落井下石都算有人性的。
于是傲慢成了她唯一的武器和底气,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叫人不敢轻视,只有撑着这样的脾性才能让她的害怕减少那么一丢丢,殊不知,她这样的小心思,在其他人眼里,就是无知和幼稚。
众人面面相觑,许谨伸手替她擦眼泪,又轻拍后背柔声安抚。
其他几个糙老爷们儿对安慰人的事儿都不太擅长,但怎么说也是一起劫后余生的,不论之前闹没闹过不愉快,这会儿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总得说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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