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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渣看我眼神不对劲(近代现代)——岩樱

时间:2021-05-04 09:34:00  作者:岩樱
  “妈,我想——”闻肆一手捏着手机,一手抓着扶栏杆,眼睛是前所未有的亮。
  “嗯?” 阮良烟回过头,等着闻肆说话。他缓缓笑开,笑容绚烂无比,像极了五年前他第一次向她说起他的同桌时的那个笑容。
  “我想带一个人,一起回家。”闻肆说完这句话,不顾阮良烟的错愕,几步跳下阶梯,往马路上跑,随手拦了辆车,短短几分钟,就消失在她眼前。
  阮良烟缓缓走下楼梯,在门口站了会,司机在一旁问道,“夫人,少爷这是去哪?”
  阮良烟摆摆手,“别管他,回家吧。”
  这一刻,阮良烟知道,那个少年回来了,她的闻肆,也回来了。
  缘分总是这么奇妙,一次又一次地把两个人绑在一起,不管分开多久,经历了什么。
  巷子口太窄进不去,车只停在了边上,闻肆甩下一张百元大钞,就一路狂奔进巷子深处。
  司机拿着钱,想给他找钱,一抬头,人影消失不见,他愣了愣,心想,小伙子跑得可真快,老婆出轨都不见有这么积极去抓奸的。
  远远看见了炒菜馆的招牌,闻肆猛然刹住脚步,手掌撑着膝盖,弓着腰喘气,背部的衣服印出一片汗渍,他紧张了,剧烈的心跳因为某个人的出现而跳动。五年来,他那颗冰封在深渊处的心脏,开始复苏,他紧张,害怕,但又怀着满腔胀痛的情愫。
  闻肆撩起衣摆抹了把脸,朝炒菜馆走去。
  一向抠门的老板娘今天倒是开空调了,隔着玻璃门,隐隐约约瞧见那熟悉到深入骨髓的背影,闻肆推开门,手扶着门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祁笙的背影,着魔了般。
  老板娘和祁笙听见声音回过头,老板娘自觉地躲进了厨房,给他们腾出空间。
  祁笙做出了一个自以为很潇洒的笑容,他说,“好久不见,闻肆。”
  另一只搭在桌沿的手紧紧攥着,早已泄露了他那颗动荡的心。
  闻肆跨进门里,反手关上门,其间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祁笙的脸,他吞了吞干涩的喉咙,回以一笑,他想说,我终于等到你了。我也有勇气带你回家了,祁笙你和我走吧。但这些一一冒到嘴边,又被他咬着舌尖吞回肚里。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好久不见,祁笙。”
  闻肆在他对面坐下,眼神直勾勾地,眼里的光芒刺地祁笙心口一痛,他不得不移开目光躲避开,把视线落在眼前未动筷的菜品前,闻肆改变太大了,五官变得深邃成熟,与他日思夜想的稚嫩面庞完全不一样了,但还是他最爱的模样。
  闻肆不懂得掩饰为何物,眼神灼热而又直白,似要将他整个人印入眼里,藏在心底,想亲吻他的眉眼,想亲吻他的唇舌,更想一寸一寸把自己填入他的身体……
  闻肆猛地收回思绪,后背衣服经过空调风一吹,冷汗津津贴着他,使他清醒意识到,他们五年前就分手了,祁笙不属于他,身侧属于他的位置或许已经有人顶替了,这个念头一旦浮现在脑中,令他浑身上下只余如深渊般的冰冷。
 
  ☆、第 40 章
 
  谁也没有先开口。
  相对两无言。
  分开的五年如同被一层看不见,打不破的隔膜紧紧横在他和祁笙中间。
  祁笙给他拿了双筷子,闻肆接过,默默吃了起来,沉默地吃完饭,闻肆率先放下筷子,“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祁笙想说,不好,但比起离开他,又要好一些,至少离他远一点,难过的情绪会少一些,可触可及的念头也因为远远离着,令他脑子里紧绷着的那根弦松弛着,麻痹了神经。
  “还好。”
  闻肆没骨气的,流下了眼泪。他
  捂着眼睛,喉咙压抑着哭腔,不泄出一丝哭腔。
  他说,“我过得一点也不好,我偷偷去大学找你,他们却告诉我没这个人的时候,我就开始过得一点都不好,你走了,谁也没有告诉,还切断了所有联系,我找不到你,我很害怕。祁笙,你真的太狠了。”
  祁笙皱着眉,除了对不起,他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祁笙,你让我偷偷看你的机会都剥夺,你比我狠。”
  闻肆胡乱擦了擦眼睛,除了黝黑的瞳孔,眼白布满血丝,血红一片,他语气像是质问,又像是发泄。
  祁笙难过得闭上了眼睛,“闻肆,你别这样,如果当初我不走远一些,我会忍不住控制不住回去找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闻肆打断他,沉而沙哑的声线,透着说不出的难受,“你一声不响地消失在我的世界,甚至,换了联系方式。这些年,你连一个字,一句话都不曾给我发过。”
  闻复站起来,拉着他往门外走,“你这次,和我走好不好。”
  “闻肆?”祁笙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但脚步还是没有抗拒地跟着他的步伐。
  祁笙被他拉着穿过巷子,停在车来车往的大街,他抬手拦了一辆车,把祁笙推了进去,随即报了一处地址。
  “怕吗?”
  祁笙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你要带我去哪,但我知道,跟你走应该是对的。”
  闻肆的手掌紧紧钳着他的手腕,祁笙本就瓷白的肌肤,愈发青白。他忍着痛,不舍得挣脱。
  “呦,您二位啊!”司机大爷从后视镜朝他们打了个招呼,“这条路不好走吧,我当初早就猜到,你们迟早是要分开的。”
  闻肆说,“大爷,马后屁不要钱,您随便放。”
  祁笙,“……”
  司机大爷,“……”
  似乎是被他这屁话给气着了,大爷怒怼道,“你身旁的小伙子啊,永远比你理智。小伙子,你可比不上,当初坐我车时,我就看出来了。”
  祁笙敛眉不语,闻肆手上的力又加了些,大爷自顾自说,“唉,你们那其中一位眼瞎的同学呢,追到人没有?”
  “没呢,被人甩了八次了。他可能长得比你丑。”
  司机大爷好像被哄到了,笑呵呵道,“我年轻时确实比那小伙子帅,眼睛还比他好使。你安慰安慰你同学,跟他说,失败乃成功之母,再接再厉就是。”
  一路扯淡到了目的地,闻肆下车后,掏了钱大爷不要,他就扯着祁笙要走,见大爷发动车子要走,他犹豫了下,松开祁笙,“我不想欠人钱,我还是把车钱给大爷结了吧。”
  祁笙似笑非笑睇着他,看破不说破,“去吧。”
  闻肆躲闪着祁笙了然的目光,一阵心虚,跑上去扒拉驾驶位的车窗,随便掏了一百块都给他,大声喊,“大爷,找钱吧。”然后放低嗓子,接暗号似的说话,“大爷,您说说,这次我们还会不会分开。”
  司机大爷捏着钱,从鼻子喷出口气,“即使马后屁不要钱,本人也不随便放,你们啊,还是得分开——”
  闻肆黑着一张脸利索抽回钱,“神棍。”他不给大爷放余下马后屁的机会,转身就走。
  神棍兼司机大爷在他走远时,将剩下的话说完,“但是,你们最终会在一起啊!现在的小伙子就是心急,话只听一半。”
  闻肆臭着一张脸 ,拽着祁笙往一栋老宅子走去,周围是茂密的竹林,两扇朱红大门,门上有扣环,闻肆抬手抓着环敲了几下,很快有人从里面把门打开。
  “二少爷,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来人驼着背,年纪大概有六十多的样子,他拉开一道能过两人的间隔,就停下了,睇见闻肆脸上一片冷肃,沉默地不再多问,见闻肆亲昵地紧攥着一个陌生年轻人的手腕,只是垂下枯树皮般的眼皮,脸上表情平静。
  闻肆拉着祁笙,绕过影壁,穿过回廊,进了一间古香古色的书房,房间满是红木书架,书籍也是厚如砖块般。
  书架尽头,一位老人正执笔写字,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听见动静,他眼也不抬,继续挥毫,手腕沉稳有力,祁笙被闻肆拉近了,才看到,老人写的是□□的沁园春·长沙。
  “爷爷,我把人带来了,您之前的话还算数吗?”
  老爷子把毛笔放回笔架上,摘下老花镜,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地打量祁笙,却令祁笙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老爷子的眼神太尖锐,落在他脸上时,犹如厉风刮过。
  老爷子很快收回目光,祁笙松了口气,连闻肆什么时候与他十指相扣都没有发觉。
  “闻肆,你跟你姑姑的眼光真的是太像了。”老爷子叹了口气,“当年你姑姑也是这样,拉着那个男人的手来到我面前,求我同意。”
  老爷子说了这句话,令闻肆脸色刷的惨白,扣着祁笙的手,不由得用力,令祁笙有些疼。
  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老爷子对那一幕,还历历在目。
  当年那个男人,温润有礼,一表人才,从表面看,真当得上青年才俊四个字。
  如今,闻肆带回来的这个年轻人,与他何其相似。
  但又有不同,眼前的年轻人,眼神太清明,一眼就可看穿他的内心。
  “闻肆,你出去。我和他聊一聊。”老爷子朝闻肆挥了挥手。
  闻肆只好松开祁笙的手,离开书房,带上门,坐在石阶上,他摸了摸裤兜,找了根烟,点上火,抽了起来。
  焦躁不安的心,这才平静了些。
  祁笙挺拔地站在桌案前,不明白老爷子想对他说些什么。
  老爷子双手背在身后,原地踱了几步,“闻肆跟我说过,你们之前的所有事情。你在他没有告诉你他姑姑发生的那些事之前,就跟他分开,是因为你觉得不能让闻肆的父母伤心,从这点上看,你比他理智。我的意思不是说你没他爱得深,既然都能分开五年,那十年、二十年,在你看来也是能忍受的吧。”
  祁笙握着拳头,一字一句道,“我离开,仅是因为我爱他,不想他为难。但那并不代表,我能忍受,要是能忍受,我当初就不会跑到国外去,亲手切断我与他之间最后一点联系。”
  祁笙深深吸了口气,“我不知道闻肆带我来这是做什么,我也不想问。我只求这一个月,能让我和他好好叙叙旧,像以前那样,聊天散步,就好。”
  “听你这意思,你还是要走?”
  祁笙点了点头,“我必须走,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我早已过了为爱痴狂的年纪,五年前我们能冷静的分开,现在,我也能冷静地去做我我该做的事,再谈其它的。”
  他把对闻肆的感情封闭起来,不去触碰,就不会疼,也不会想,当做那颗心还从未有人入住过的样子。
  “即使我和闻肆他的父母都同意,你也还是要走。”
  祁笙蓦地睁大眼睛,肯定的话,再也说不出,只是反问道,“你们会吗?”
  老爷子哼了声,“闻肆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就算上当受骗,那也是他活该,一个大男人,总不至于寻死觅活。况且……”
  老爷子敲了敲桌子,又看祁笙一眼,低不可闻道,“看你也不像是什么骗子。”
  “年轻的时候,总以为爱情是生活的全部,等你们走过青葱岁月,到了岁月沉淀的年龄,就会发现你们自己选的这条路有多难走,就这样,你出去吧,那小子肯定百爪挠心,生怕我把你吃了。”
  祁笙诧异地看着老爷子,没动。
  “怎么,还有话说?”老爷子指着桌上他写了一半的字,对祁笙说道,“你帮我把剩下的写完,再对我说。”
  祁笙从未动过毛笔,更不擅长写毛笔字,只能硬着头皮拿起毛笔,写的字扭扭曲曲像虫子爬似的,他自己都不忍看直视,更别提老爷子黑成碳的脸,但还是没有叫停,而是让祁笙写完。
  落下最后一笔,祁笙松了口气,放下笔,发际线出隐隐冒出汗,他没去擦,而是让出了位置。
  老爷子拿起宣纸抖了抖,吹干墨迹,说道,“刚才想问什么,问吧。”
  祁笙深深朝老爷子鞠了个躬,“我没什么想说的了,您能让我写完剩下的字,已经是给我最好的答案。”
  老爷子把宣纸卷起,递给祁笙,“你很聪慧,去吧!”
  祁笙捏着宣纸,出了门,闻肆插兜斜靠在圆柱旁,金色光线透过茂密的树叶缝隙,细碎打在闻肆黑了不少的英挺面容上,让他日思夜想的那个风骚肆意的少年替换成了如今英俊沉稳的青年模样。
  闻肆站直了身体,皱着剑眉,眉心有了一道褶子印,他看了眼手表,又把视线落在他手上的卷成圆体的宣纸上,“爷爷和你说了什么?花了十五分钟,就为了给你他写的字?”
  祁笙笑笑,又摇摇头。
  他看见闻肆脚边的几个烟蒂,眼神里有些异样,“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闻肆抓着他手往前走,一点也没有隐瞒道,“就打分手炮分开的那天,我就开始抽了。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抽了。”
  祁笙心尖一阵一阵抽痛,他确实比闻肆理智,他用学业麻痹自己,不让脑子留出一丝缝隙来想闻肆的可能。
  闻肆让管家吩咐司机送他回家,祁笙原以为是闻家,可他到了,才发现,这处热闹但又破落的小区,与闻家有着云泥之别。他心里有了个不好的猜想。
  祁笙跟个木头人似的,被闻肆牵着走,爬进阴暗的楼道,看见蒙上一层灰的铁扶手,直到爬到三楼,闻肆拿钥匙开了门,简洁狭小的一室一厅,一览无遗。
  “你是为了我,才……”祁笙止住了话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是因为他,才独自搬出来,不惜与父母决裂吗?这样的话,太疯了。
  闻肆关上门,把兜里的烟打火机钥匙一股脑放在鞋柜上,闻言,摇了摇头,“不是,我没那么中二,就是这里离我上班的地方走过去五分钟,近点,能睡懒觉。”
  祁笙在心底里悄悄松了口气,他知道闻肆有多爱睡懒觉,在学校时,他不催,他不起。还用各种方式撒娇,只为了能多睡一会。
  “我这里只有矿泉水,给你倒一杯吧。”
  闻肆找了个杯子洗干净倒上,递给祁笙。
  祁笙放下宣纸,接过水,抿了一口。
  “你为什么选择做片警,那么多职业可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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