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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渣看我眼神不对劲(近代现代)——岩樱

时间:2021-05-04 09:34:00  作者:岩樱
  “无聊,做片警可以打发时间。抓小偷,开锁,替老人家拎东西回家,劝说分手闹着要自杀的小姑娘,每天都这么忙。”闻肆在他身边坐下,拿起宣纸展开,祁笙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捂着脸,耳朵红的滴血。
  宣纸上,左边一半字,苍劲有力,气势磅礴,另一边跟毛毛虫爬似的,闻肆憋了一会,说道,“你这字,是故意气我爷爷的吧,难怪他这次会送给你,以往,他都是写完就存放好。”
  祁笙无奈叹了口气,“你真是想错了,我从来没写过毛笔字,以为很容易的,哪知道,拿起笔容易,写字却难,一下笔,手就抖。”
  闻肆想嘲笑他,但扯了扯唇,舍不得说一个对他不好的字眼,只好沉默。
  祁笙喝了好几口水,四处打量,找到了厕所的方向,站起来打算去,他一动,闻肆也跟着站起来,五指擒着祁笙的手腕,警惕道,“你要走了?”
  祁笙张了张口,手腕被闻肆捏的发疼,之前的五个青紫指印还未消,这会子又覆盖了新的上去。
  “我去上个厕所。”
  闻肆松了手,坐回沙发上,垂着脑袋,似是不想祁笙看清他的表情。
  祁笙进了卫生间,却把马桶盖上,坐在上面,脸埋进手掌,足足冷静了两分钟,他才想起自己是进来上厕所的。
  掀了盖子,上完厕所,祁笙走到洗脸台,发生上面的瓶瓶罐罐全是当初他用的牌子,杯子牙刷,全是双份,就连刚才喝水倒的杯子,也是一样。
  祁笙心里一暖,像空寂冰冷的燎原投进了一点星火般。
  分开的五年时间,好似又回来了,他们从没有分开过,高中毕业,大学毕业,直到工作,他们一直都在一起。
  祁笙打开门,就见闻肆靠在门对面的墙上,曲着的那只腿在他出来时,登时站直,背部也不靠墙了。
  祁笙开玩笑,“你这是怕我跑了吗?”
  闻肆冷硬的眉眼一软,突然上前紧紧搂着他,“是,我怕。你这次要是再消失,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我总是抓不住你,抓得越紧,你消失得越快。”
  祁笙回抱住了他,安抚闻肆不安的情绪,“我是你手里的风筝,只有你真的撒手了,我才会消失。你不放手一天,我都还在你手心里,只是那根线,你看不见而已。”
  “祁笙,晚上和我回家吃饭好不好。我跟我妈说了,要带一个人回家的。”
  “好。”
  闻肆笑开,眼泪犹如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祁笙,我做梦都在等你这个回答。想得都快疯了。”
  祁笙也哭了,紧紧地闻肆,他这五年置身于汪洋大海随时可能沉没海底,此刻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根救命稻草,哪怕承载不了他的所有,他也要死死抓着,等着闻肆把他救上岸,对他说,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第 41 章
 
  老爷子那关过了,可闻肆还有父母,祁笙不可能不担心。
  但他无所谓了,他把自己放逐了五年,若是闻肆的父母依旧不赞同,他还可以像老爷子说的,把自己放逐十年、二十年……
  这个下午,祁笙和闻肆一直抱着,抱到两个人都不好意思了,才松开手。
  闻肆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再见到祁笙的那一刻,还恨不得把人扒光了往床上带,可现在,他除了亲亲祁笙,把人看个够之外,什么都不想做。
  祁笙摸了摸闻肆的脸,把从见他第一面就想做的事情做了,修长的食指一遍遍描绘着闻肆的五官,低声细语道,“我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毕竟每一次,我一睡醒,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闻肆咬着他手指,含在口中,用舌头舔了舔,半阖着的眼皮垂下,浓密漆黑的睫毛遮住了眼眸里汹涌的情绪。
  祁笙脸颊滚烫,仍旧盯着闻肆浓密鸦黑的睫毛看,闻肆用小虎牙重重咬了一口,祁笙疼得眉心一皱,无意识的想抽回手,却被闻肆捏在手里把玩。
  闻肆说,“我想让你痛,只有这样,你才知道,你不是在做梦。我也不是在做梦——”
  “祁笙,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祁笙抵着他脑袋,想说“好”,但他再也不是十八岁那个容易冲动的年纪,手上论文一堆,跟教授做的课题研究才完成一半,就连这一个月,还是申请来的,他有太多太多事情没做完,迟疑半天,他闭上眼睛沉默几秒,复又睁开,“闻肆,我不会离开你。但我这两年暂时回不了国,我——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完成。”
  祁笙的解释,在闻肆看来,有些苍白无力,但他也知道祁笙的难处,五年都熬过来了,但他更不清楚,他还能不能熬得过剩下的两年。
  他们暂时掩耳盗铃似的,揭过这话题。
  闻肆食指挑了祁笙脖子上的红绳,顺带勾出了那枚戒指,那枚刻着他名字的戒指,拇指与食指转着戒指转了好几遍。似要确认是否有损坏或刮擦,除了因为角度发出耀眼的光芒外,什么都没有,它的主人很珍惜这枚戒指。
  “老祁,你一直戴着,是不是说明,你从来没有忘记过我。”
  祁笙食指点了一下他鼻梁,“当初,我之所以闷不吭声跑出国,就是因为我只要在国内,我就会忍不住去找你,我必须得把自己丢得远一些,再远一些。我连我爸妈的忌日都不曾回来过,闻肆,你总该知道,在我心里,你有多重要了吧。”
  闻肆把戒指捏在手心里,仿佛捏着祁笙一样,祁笙的话,令他四肢百骸的血液瞬间涌上大脑,产生了眩晕的感觉,他呐呐道 ,“我——”
  闻肆呼出的气息几乎喷到祁笙的脸上,他望进祁笙纯净一如往昔的眼眸,鼓起勇气道,“我每年都有替你扫墓,偶尔想你了,就去找你爸妈聊天,乞求他们把你送回我身边,我……说来,你爸妈大概是不满意我的,不然你也不会一直不回来,这次,如果不是小表妹要高考,你大概还是留在国外,悄无声息,留我一个人在这,对吧?”
  祁笙无法反驳,闻肆说的是事实。
  他想,等他哪天真的把闻肆放下了,能以对待朋友之前的情感去看待闻肆了,他大概才有勇气,跨出回国那一步。
  “对不起,闻肆。”祁笙把头抵在闻肆肩膀上,轻轻道。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如果我当初勇敢一点对我爷爷坦诚,我们也不会白白错过这五年,我懦弱、胆小,我配不上你。”
  祁笙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想,他们白白错过了五年的时间。
  他顾虑闻肆父母的感受,闻肆为了他的安全考虑,到头来,只是一场自以为是的为对方好。
  说到底,还是他们那时候,太年轻。
  闻肆吻着祁笙发顶,慢镜头般,手一根一根穿过祁笙的手指,与他相扣,并在了一起,“没事,我们的余生还很长,可以慢慢弥补这五年来的缺失。”
  “嗯,余生我陪你走。”
  ……
  说好了一起回闻肆家,祁笙断然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只好在夜幕降临之后,给祁燕梅打了个电话,说去同学家吃饭,大概很晚回来。祁燕梅没有多问,交代了一下,礼尚往来,改天请同学到家里吃饭。
  祁笙挂了电话,对着站在他身侧偷听的某个人说道,“走吧,这顿饭吃得顺利的话,我就请你去我家吃饭了,正式向我姑姑介绍一下,我的男朋友。”
  闻肆傻笑一下,随即又皱眉,“你姑姑会同意我们的吧。”
  “会的,我姑姑她很尊重我,况且,我做的选择,她从来不多加干涉。”祁燕梅是个很懂得尊重人的女人,或者说,她和方正都是那种体贴入微的人,就算心里藏着再多的疑问,也不多加打听,再多的好奇,全盘接收,从未向他究根问底过,哪怕一次。
  “我知道,你姑姑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从小表妹身上就可以看出来。”闻肆手搭在祁笙肩膀上,就着屋里晕黄的灯光,将祁笙推向门口,“本来想着,久别重逢应该和你在床上度过,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办,所以你还是忍忍吧。”
  祁笙,“……”
  他只好哭笑不得任由闻肆推他出门,看着他锁上门,两人并肩走下楼道。
  楼道里没有感应灯,黑暗中闻肆拉着他,一手拿着手机打开的手电筒,照亮前面的路。
  “你不问问我这几年在国外过得怎么样吗?”
  祁笙清朗好听的声音在寂静空旷的楼道里划开,也打破了闻肆心里最后一层盔甲,搞得他溃不成军。
  闻肆闷闷道,“问了又能怎样,反正都没有我。”
  借着微弱的灯光,祁笙能看见闻肆心情很低落,耷拉着个脑袋,因为祁笙丢下他而愤愤不平。
  祁笙用肩膀撞了撞他,逗他道,“谁管有没有你了,我的意思是,你不想问问我在国外过得好不好,追求我的人多不多,我有没有看上的。”
  闻肆猛地抬头瞪着他,就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炸毛了,“你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
  闻肆想问他有没有看上的,但一想,他连自己送给他的戒指都一直挂在脖子上,怎么会看上别人。
  闻肆心情很复杂,闷声道,“没什么。”
  “啧。”祁笙又撞了撞他,“你怎么越来越爱生闷气了,可不像以前的你了。”
  出了门,街边的路灯,将闻肆郁闷的脸色照得一清二楚。
  祁笙看在眼里,觉得他陌生又熟悉。
  “二少爷?你总算下来了,夫人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问我接到你没有。”司机擦擦脑门的汗,打开了车门。司机还是那个司机,只是闻肆这几年几乎没让他接送,他成了白拿工资不干活的,光想想都不好意思。
  其间,生怕被人发现,但又勾着好奇,司机总是用不经意地眼睛扫向祁笙,复又躲开,坐进车里,发动车子,手扶着方向盘,周围事物开始倒退,司机忽然想起,过年那次,他也是这样,看着两个少年背着光朝他走来,长身玉立,面容清隽好看,这样的一对完美的少年,兜兜转转,又重新在一起了。
  一直到坐进车里,闻肆也没放开祁笙的手,若说五年前那次他们还偷偷勾着小手指,藏着掖着,如今倒是再也无所畏惧,光明正大了。
  “我妈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闻肆看了眼手机,手机里没有一接未接电话,亦没有一条信息。
  司机心想,夫人她哪敢亲自打扰你。
  “咳咳,夫人派我来接你,以为我已经接你往回走了。”司机也不敢催,少年人这么久没见,在屋里能做什么,他不敢,也不想上去打扰,成了煞风景的那个。
  这话,意味不明,又意有所指。
  祁笙再傻也听明白了,倒没有羞涩和扭捏,只暗暗握紧了闻肆的手。
  街灯交杂着广告牌的LED灯以及各种霓虹,照进了未关的车窗,纷纷打在闻肆的身上,少年褪去青涩,只剩一片冷漠,唯有祁笙知道,他还是那个五年前的闻肆,会吃醋,会别扭,会撩拨,祁笙想,他没有弄丢他。
  可闻肆却把他弄丢了,他心里容纳了太多太多的事,再也不是那个一心只有闻肆的那个祁笙,这要怪谁呢?
  好似谁也不能怪。
  祁笙不后悔,爸妈去世,他尝到了死别的滋味,离开闻肆,他又尝到了生离的滋味。每一次,都让他成长。
  车缓缓绕过弯道,停在了一处别墅侧面停车场里,司机下车,开了车门,“二少爷,快进去吧。”
  闻肆和祁笙一下车,就见大门处站着一个人,手里夹着根吸了一半的烟,凑到嘴边一吸,猩红的烟明亮了一下,刹时又黯淡。
  闻肆拉着祁笙上前,叫了声,“爸。”
  闻复文犀利的眼神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没说话。
  祁笙在那逼视的压力下,不由得轻轻松了力道,想抽回自己的手,闻肆不为所动,甚至与闻复文对视。
  闻复文将指间夹着的香烟,一口吸完,摁灭在了旁边的垃圾桶上,似是妥协又似认命,“你爷爷说得对,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就算上当受骗也是你活该,我操这么多心做什么,进去吧,你妈等很久了。”
  闻复文率先进了门,身后闻肆声音响起,“爸,谢谢你。”
  这声谢谢,令闻复文心一颤没个着落,胸腔如同潮水涌来,满满当当,潮水褪去,空空荡荡。将过去他所坚持的,完全成了个笑话。
  臭小子,从小到大,那么听话,唯独这件事上,执拗到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走吧。”闻肆揽着祁笙的肩膀,一同走进了富丽堂皇的客厅,水晶灯华丽耀眼,和墙壁的射灯交织混射在一块,亮得祁笙有些晃眼,他闭上眼睛适应了几秒,才勉强睁开。
  客厅沙发没人,闻复文先进了餐厅,声音不高不低,“人来了,在后面呢,开饭吧,那臭小子架子真大,硬是让我们等了这么久。”
  “你就少说两句吧,也不知道是谁,眼巴巴站在门口等,不就怕小肆不把人带来嘛。”一道缓和的女声打断闻复文的话。
  大概是觉得被拆穿,里子面子全没了,闻复文索性也不嘴硬了,只回头朝还在客厅朝祁笙挤眉弄眼的闻肆低吼了一声,“还等我出来请你们不成。”
  闻肆这才懒懒地应了一声,“不用,我们这就进来。”
  祁笙被闻肆带入餐厅的时候,坐在位子上的人都把目光投射在他身上,他低头颔首,算打了招呼。
  闻复文夫妇坐在首位,闻肆的哥哥坐在旁边的位置上,身侧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她好奇的目光仅仅只是打量了一眼祁笙,就收回,温婉的脸上挂着一抹客气的笑。
  “坐吧,饭菜都快凉了。”
  餐厅冷气打得很舒适,控制在二十六度,桌上的饭菜散发着温热的香味,显然也是刚上不久,闻肆替祁笙拉了个椅子,等他一坐下,自己也坐在他身旁,闻家人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家训,一时间餐厅除了勺筷碰到瓷碗发出的清脆声,安静得很。
  闻肆自己没有吃多少,一顿饭光给祁笙夹菜了,也不在乎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我行我素,看得闻复文和阮良烟复杂地连胃口都没有了。
  他们的儿子,何时这么体贴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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