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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叫我来巡山(玄幻灵异)——扁桃体环

时间:2021-05-04 09:40:22  作者:扁桃体环
  肖峄阳不明白他为什么开始对元澈言听计从了。他觉着元澈可爱,就私心里把他当成了弟弟,照顾包容好似是应该的。
  或许这就是缘分。茫茫红尘中,熙熙攘攘的众生,总有人与你心心相惜,总有人让你开怀安心。
  也许,元澈就是那么一个人。
  
 
  ☆、上元节
 
  年初时,宫中发生了许多大事。
  太常寺少卿也不知是站错了队,还是惹错了人。其在宫中的多年经营一朝之间被毁于一旦,他也在一封御召下被牵连入狱,再无往日风光。
  曾经的仇人,如今成了阶下囚,肖峄阳应当幸灾乐祸。可这同样也说明宫中波云诡谲、变化无端。人说伴君如伴虎,他们的荣辱富贵乃至身家性命,全都系于那龙座之人的喜怒哀乐上。
  肖峄阳说不上高兴,却也不再失落。总之前路再无拦路虎,衣锦还乡仍可待。
  他与鸾奴说:“今后你不必再惶恐他的觊觎之意。这皇城偌大,你自可寻求出路,不必再纠缠着我。”
  鸾奴拉住肖峄阳,模样凄楚:“肖郎,你当真与我无意?如今宫中都传我与你两情相悦,你若这般说,我当如何自处?”
  “这般传言,可是我的授意?”肖峄阳扯出袖子,怫然道,“你自不顾后果地纠缠于我,我可有一丝表现与你有意?我不止一次与你说过人言可畏,你不必在我这寻求出路。你自不听,如今这般,倒怪我没对你生出情谊了?”
  鸾奴还待说什么,肖峄阳便冷声浇灭了她的妄想:“我当初救你不过顺手而为。对你的情意却是没有一星半点。你若觉流言蜚语伤人,便该想着与我避嫌,而不是想尽办法地坐实传言。”
  “你真如此狠心?”鸾奴自持美貌,竟有指责之意。
  肖峄阳不愿过多纠缠,拱手便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鸾奴追不上肖峄阳,赶在后面踉跄了两步险些摔倒。她无奈地看着肖峄阳离宫,哭得梨花带雨。若要说不懂怜香惜玉,肖峄阳自是首屈一指。可他对元澈的故作可怜却是无可奈何,这般说来,也是一物降一物。
  上元节,肖峄阳应约要与元澈一同去赏灯。他若不早些出宫,晚了那人又要怨怪。
  元澈倒是乐意等着,东市的糯米糕实在是人间美味,他吃得有些忘乎所以了。肖峄阳见着他时,他脸都被撑得鼓囊囊的,倒和衣服的圆滚滚相得益彰。见元澈要笑,肖峄阳忙敦促他:“闭嘴,先吞掉。”
  元澈委委屈屈地使劲吞下,那模样看得人不忍责怪。
  上元节不宵禁,长安城此时一片华灯初上、璀璨耀眼。元澈拉着肖峄阳道:“你还未用餐吧。我知道一家的馄饨特别好吃。用的高汤是为一绝,馅料丰富,鲜嫩爽口,长安城找不出第二家。”
  肖峄阳目瞪口呆:“你刚吃那么多。”
  元澈义正词严:“这不是看你没吃饭吗。你还怪我会吃啦?”
  元澈这嫁祸于人的功夫实在是炉火纯青,肖峄阳赶着肚中空空,平白遭了他的指责。幸好那家馄饨的确不赖,用料上等,皮薄馅厚,吃得人大为痛快。
  上元节各家商铺都有灯迷,这家馄饨铺子也不例外。灯谜是算命先生摆的摊子,不过是馄饨铺老板花两碗馄饨留下来揽客的小手段。
  元澈手痒,便上前花了三文钱取了一个灯谜。他见谜面后立马兴致缺缺——汉中风光。元澈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不就是没吗?没有的没。”
  算命先生将元澈答对的那盏鲤鱼灯笼递给他,眯眼笑着:“也作没,淹没的没。”
  元澈正莫名其妙,肖峄阳便道:“可是解谜也算命?”
  算命先生只说:“我今日不算命。公子也猜一个?猜对这灯笼便是你的。”
  肖峄阳见元澈望着她,竟起了些卖弄的心思,就花了三文钱也取了个灯谜——怨尔无心结同心。灯谜不难,肖峄阳一眼便知:“这是鸳,鸳鸯的鸳。”
  算命先生便取下那桃花灯笼递与肖峄阳,说:“鸳鸯忠贞,两厢爱意缠绵。公子,这是个好灯谜。”
  肖峄阳询问:“可做何解?”
  算命先生摆手笑道:“我说了,我今日不算命,只解谜。”
  肖峄阳便自琢磨那两个字谜。元澈见着有人买水灯,便起了心思,拉着肖峄阳也要去买。长安能放水灯的地方不多,想必都是买去永安渠放的。今夜良宵许久,也算是能消磨些时光。肖峄阳便让元澈拉着,往街对面走。
  远处忽地传来一阵吵杂,人群推搡着散开。长安城中不乏权贵,他们那些纨绔子弟整日游手好闲,三五成群。此时那几人骑着良驹,正纵马驰骋在朱雀大道上。平时倒不要紧,可今日是正月十五,热闹的街道上哪容得了这般的放肆,不少人被踩伤摔伤。
  元澈躲避不及,险些命丧铁蹄之下。幸亏肖峄阳也算人高马大,扯着元澈避在路边,躲过了危险。元澈被肖峄阳抱着,两厢望着,呼吸交缠。在这长安夜的灯火阑珊下,在朱雀大街的遍地哀嚎中,有些东西已经呼之欲出了。
  两人正缠绵相望,眼看着就要唇齿无间了,肖峄阳却似恍然惊醒一般推开元澈,仓促地结束了这次暧昧。这好像是场意外,却是个命中注定的结局。肖峄阳尽力地躲闪,而元澈明显还有些恍恍惚惚。
  肖峄阳忙说:“我们……我们去放水灯,走。”
  元澈却望着地上被踩扁的灯笼,满是可惜:“鲤鱼,还有桃花,都坏了。”
  “坏便坏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肖峄阳花了些力气才敢去抓住元澈,“我带你去买水灯。”
  他们买了水灯往永安渠赶,元澈低头思量了许久,半路拉住了肖峄阳不让他走了。肖峄阳回头时,元澈猛然上前,踮脚直接吻住了低头的肖峄阳。
  此时漫天绽开了璀璨的烟火,众人仰头惊呼,一时间声浪潮来。那烟火像是在肖峄阳脑中点燃一般,炸得他眼前满天星斗,惊得他心间惊涛骇浪。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以这种方式,捅破了最后的一点薄纸。
  肖峄阳在理智的驱使下推开了元澈,慌乱地斥责道:“你这是做甚?你可知你在作甚?”
  “两次了。”元澈说,“今日你推开我两次了。你明明不是无意,为何如此?”
  肖峄阳复杂地摇头:“元珠玑。你没读多少书,却学得那些读书人一般风花雪月,不知纲常伦理了!?”
  “读书人迂腐不堪、固守礼节,才不敢做我这等壮举呢。”元澈跑在渠边,质问肖峄阳,“若你真的无意,我便死了这个心思。你给我个准话,不然今天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肖峄阳知道他不敢,只说:“你我只是兄弟情谊,你年纪尚小分不清楚而已。你回来,我权当今日没这事,咱们以往如何今后便如何。”
  元澈不依:“三郎,你没说真话。”
  肖峄阳心说,你还说话不算话呢,这准话给了,你还是赖皮。他正想上前拉住元澈,却见元澈脚下踉跄,直接摔下了永安渠。
  数九寒冬的天气,元澈又穿得那般厚重,不被淹死也要被冻死了。肖峄阳心一横,把外衣脱了便纵身而下,跳下了这冰冷彻骨的渠水中。
  元澈最后还是被救了上来,他被救上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肖峄阳,小爷我死都要把你拿下。”
  肖峄阳只说:“你能活下来再说!”
  随后几日,两人都病得不轻。就像是肖峄阳的那句话一般,能不能活下来,听天由命了。
  
 
  ☆、真香
 
  元澈这一番任性,险些玩掉了自己的小命。
  他好不容易活了过来,便拖着病体去照顾肖峄阳了。肖峄阳不像他背后有方子澄,此番大病,少不得节衣缩食地买药。若放任肖峄阳一人硬抗,春日来后,元澈只需去收尸即可。
  肖峄阳对上元节之事绝口不提,权当什么都没发生。
  元澈不能任其沉默,他问:“你对我真没一点想法?在你心里,一丝一毫都没有?”
  肖峄阳摇头,只含糊不清道:“你年纪尚小,并不懂情爱。”
  “你就找借口吧。”元澈赌气似地把肖峄阳的脏衣服摔进桶里,说,“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明白。我只是不怕罢了,临了头,你倒是怯了。”
  肖峄阳嗤笑了两声,还是说:“你还小,什么都不明白。”
  元澈生气地摔门出去了。他知道肖峄阳为人子、为人臣的苦衷,但他一往无前,毕竟铁杵终能磨成针,更何况是肖峄阳这样的□□凡胎。
  方子澄得知此事,大骂肖峄阳有眼无珠。他捏着元澈的脸说:“我若不是你表哥,早将你拿下了。这个肖峄阳不识好歹,我且带你去杀杀他的威风!”
  元澈兴致缺缺:“表哥,你看起来不太可靠,还是不了。”
  “你就不想知道那肖峄阳对你是何想法?”方子澄挤眉弄眼道,“我的办法或许能让你将他一举拿下。”
  元澈动摇了,元澈妥协了,元澈被蛊惑了。
  方子澄的狐朋狗友众多,姿色卓群、仪表不凡的大有人在。元澈就在方子澄的怂恿下,和其中一个去了红袖招。
  肖峄阳大病初愈,手头紧缺,不得不马不停蹄地来红袖招弹琴。元澈一眼就见到了帷幔中的他,看起来更加清瘦了。
  与元澈同来的朋友姓钟,是龙武军长史。至于名字,元澈记不得了。模样英气逼人,高大威猛。元澈有些拘谨,不停地喝酒。钟长史拉住元澈,轻声说:“我来时你表哥交代我看住你,再给那琴师一点颜色瞧瞧,你别喝多了,到时候什么精彩都看不到。”
  “你别打他。”肖峄阳虽人高马大,但这位可是龙武军的长史啊,高下立判,“他不是坏人,我……我们就这样坐着就好。”
  钟长史笑着说:“我龙武军负责维护长安治安,怎会知法犯法,你多虑了。”
  元澈松了口气,解释说:“也是我表哥胡来,一下子给我请来你这么一尊大佛,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算不得大佛,不过从六品武官罢了。”钟长史饶有兴致地望着元澈,“我倒是好奇,你喜欢那琴师什么?模样?琴技?还是人品?”
  “喜欢便是喜欢。你这般问,我从何说起?”元澈摆手,“况且,我们不熟的。”
  钟长史大笑:“多聊聊就熟了。你表哥可叫我不要客气,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方子澄就是个纨绔,他的话能当真吗?元澈很机智地借力打力:“你是龙武军长史,负责长安的治安,怎会知法犯法?”
  钟长史这个情场老手,到也有小吃一亏的时候。他失笑两声,看着元澈的眼神倒是更加兴趣盎然了。
  琴声戛然而止,元澈回头看时,那帷幔之中早就没了肖峄阳的身影。再回头,肖峄阳竟径直走到了他们桌前。元澈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什么心情,兴奋中带着些忐忑。
  肖峄阳说:“我说你少年心性,你倒学得纨绔浪荡子,整日流连风月之地了?”
  “我只是来……”元澈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钟长史敲了两下桌子,目光锐利地盯着肖峄阳:“是本官带他来的?如何?你倒是要教训本官吗?”
  肖峄阳不答,元澈忙拉住钟长史,小声哀求:“你别打他。”
  “我听得到你说什么。”肖峄阳无视了钟长史,对元澈说,“你跟我走。” 
  钟长史拉住元澈,不让:“凭什么?”
  肖峄阳系紧了些背后的琴,傲然且霸气地说:“因为我是他男人!”
  谁都没有预料到,肖峄阳竟然敢揍龙武军长史;谁也没有料到,龙武军长史也会被肖峄阳这个琴师给撂倒。
  元澈茫然且无措,肖峄阳拉着他,趁乱跑出了红袖招。
  长安的积雪融化时冰寒彻骨,元澈和肖峄阳却跑得满身是汗。元澈吃惊地看着肖峄阳,发自内心地赞叹:“壮士,着实厉害。”
  “他不是个好人,是红袖招的常客,成天欺男霸女。”肖峄阳颇不自在,面色倒是严厉得紧,“趁你年少,多学些本事才是正事,少与……乱七八糟的人,来这等乱七八糟的地方。”
  元澈忙祸水东引:“这都是我表哥出的馊主意,我本意是拒绝的。”
  肖峄阳不语,元澈问他:“三郎,你方才说的,你是我的……”
  肖峄阳看他欲言又止,便帮忙说了:“是真的!你可是恼人的紧。”
  元澈高兴地搂住了肖峄阳,这才发现肖峄阳的身板也是挺结实的。肖峄阳颇不习惯地摸了摸元澈的脑袋,元澈抬头对他说:“你过来。”
  肖峄阳低头,元澈一踮脚就吻了上去。这次倒没上次那般轰轰烈烈,却也不止是蜻蜓点水,肖峄阳一寸寸深入,贪婪又狂野。
  所以说,以貌取人实在是肤浅且无知。
  缠绵过后,元澈意识到了一个避无可避的问题:“完了,你揍了龙武军长史,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肖峄阳很是惆怅地点头。元澈问他:“你有何打算?”
  肖峄阳叹气说:“尽人事,听天命。”
  
 
  ☆、那棵槐树
 
  中和节临近,宫中又忙碌了起来。
  随着前任太常寺少卿的落马,汪主簿荣升为新任太常寺少卿,兼顾掌管太乐署诸事。
  他告诫肖峄阳:“如今你也算是苦尽甘来,可要抓紧机会,扶摇直上啊。”
  肖峄阳很是客气地点头。汪少卿提点道:“你有这般本事,怎可落得个明珠蒙尘的下场?陛下可是很看重中元节的礼乐呢。说来,你来太乐署五年了,还未正式在陛下面前露过面吧?”
  肖峄阳说:“尚未。”
  汪少卿笑道:“那是该见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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