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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耳之间(瓶邪同人)——夏子煦

时间:2021-05-06 09:34:55  作者:夏子煦
  大概他一直都在害怕吧,害怕我也从他身边逃走,害怕只留下他一个人。阿宁的那个电话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使他彻底地失控了。
  因为我的世界里纷繁芜杂有很多人很多事,可是他的世界里简单纯粹,只有一个我。
  “我会一直在的。哭出来就好了,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我轻声说着,像哄小孩子一样。他能痛快哭一场也算是好事,情绪宣泄出来了伤口才能结疤,才会逐渐好起来。
  这一天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做事不可以再像从前那样任性随意了,因为我不再是一个人了。
  被他压在身下的姿势让我很不舒服,身后也痛到没知觉,但我一动也没敢动,一直等到背后的人渐渐平静下来,我才略微挣动了一下。之后他又抱了我一会儿,才从我身体里退了出去,又替我解开了双手。
  我其实已经非常累,精神和身体都很疲软,双手也被绑得有些麻木了。但我还是坚持要他转过身去,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么狼狈的样子,总还是要留着最后一点身为男人的尊严。之后我自己简单清理了一下,把衣服都穿好,撑着桌子站稳了才允许他转身。
  他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转过身来,然后把手伸到我面前:“这个,送你。”
  我转头去看,是一个碧绿的翡翠手镯。
  “这什么啊?”我诧异地看向他。
  “生日礼物。”他垂了眼帘,没有看我。
  “生……今天几号?”我有点懵。
  “5号。3月5号。”
  卧槽……我他妈真是过日子过糊涂了,居然把这茬儿给忘了。难怪我妈一大早对我挤眉弄眼的要我晚上早点回家。我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阿宁非挑今天这个日子找事儿,而且费尽心机不择手段约我;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今天晚上闷油瓶这么执着,死活不肯放手。
  原来他们心里都门儿清,一头雾水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你是不是傻?生日礼物不知道早点儿拿出来吗?!我他妈要是早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我铁定就粘着你,哪儿都不去!”我很想拿出点气势来唬他,但却实在有些力不从心,话说得有气无力的。
  他垂头沉默了片刻才道:“我没有什么能送你的。”
  “这个就挺好。”我从他手中接过那个翡翠镯子,仔细看了一下,很通透,成色一看就很不错,只不过——
  “这个你哪儿来的?是女生戴的吧?”
  “阿婆说,是…留给未来……孙媳妇的。”他语气突然有些不自在。
  “那这个,咳——咳—”我顿时心里觉得有些慌乱,孙媳妇什么的,想来脸上也有些发烫,但又怕他反悔,于是很快说道:“我就收下了。”
  他一下抬起头来,刚哭过的眼底还红红的布满血丝,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我走不了路了,你送我回去吧。”我扶着桌子站着,腿软得都打抖,想着要靠我自己回去的话基本是不可能了。
  “我背你。”他在我面前半蹲下来。
  从实验楼出来,夜风有点凉,但他的后背很暖。我两只手挂在他身前,把镯子握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摸,心里莫名有些高兴。
  快要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顺着他的目光向前看去。
  在我们学校大门外站着几个人。后面的几个男人身型魁梧,倒显得站在最前方的女子有些娇小了。她穿着黑色的纱裙,肩膀上的铆钉在月色下泛着寒光,是阿宁。
  气氛一时有些诡异,我摸不清阿宁的套路,她堵在这里莫不是又有什么诡计要使?晚上我放了她鸽子,她大概也是很恼火,这会儿赶来兴师问罪也是有可能的。
  我其实蛮想问问阿宁到底有没有给我爸打电话,但是闷油瓶身上的低气压非常重,他不说话,我一时也不敢贸然开口。
  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阿宁背对着月光站着,其实我看不太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我知道她一直在盯着我看,因为她的眼睛里非常亮,所以我很清晰地看见了,一道银亮的线,从她的眼尾,滑落到下巴。
  这个女人,我看过她嚣张跋扈的模样,也看过她爽朗明快的表情,见识过她的阴狠毒辣,也领教过她的死缠烂打,却是第一次看到她哭。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与我们之间隔着一道门,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着我,默默地流泪。
  然后她就转身走出了我的视线,很快消失在了夜幕笼罩下的凤起路上,就好像校门口那里从来没有站过人,月光落在地上,看不出一点痕迹。
 
 
第78章 你家小哥跑了!
  那天闷油瓶把我送回家后,我小心翼翼地看我爸脸色,生怕他一脸乌云密布,但是结果他和颜悦色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见我被闷油瓶搀回来,他还有些着急地问我是怎么了,我就推说可能是感冒了有点不舒服,连我妈给我准备的生日蛋糕都没吃,早早回房睡下了。
  阿宁还算是有良心,这样看来她可能只是想威胁我去赴约,并不是真的想给我爸打电话,我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等到我爸妈都睡熟之后,我偷偷爬起来洗了个澡,简单冲洗清理了一下之后又回去接着睡,谁知睡到后半夜就真的发起低烧来。
  第二天我妈说要带我去医院看看,我自然是不肯的,我妈就买了些感冒药和退烧药回来给我吃着。我把感冒药片都吃了,把退烧的药片都扔到床底下。
  这样一来我就一直持续低烧着,虽然人烧得昏昏沉沉有些不舒服,但也可以理直气壮地一直躺在床上,不会被看出走路姿势的异样。
  学校那边我妈给我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在床上养了两、三天之后,我的烧基本退下去了,身后也不那么痛了,感觉走路没太大影响了,我就盘算着是不是再歇一两天就回去上学算了。
  这几天我怕闷油瓶看见我的样子又无端担心自责,就没让他过来。他这个人虽然表面上总是不动声色,可是其实心底柔软得很。不过这几天没见,也确实有些想他了。
  第三天下午,我正躺床上听英语,就听客厅里响起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我妈接了电话,很快就喊我:“小邪,找你的。”
  我以为是闷油瓶打过来的,听了电话才发现是胖子打过来的。
  “吴邪!你现在在哪儿呢!”电话那头是胖子焦急的大嗓门。
  “你丫有病吧?!你打的我家电话,我能在哪儿?!”
  “哎哟我操,都给我急糊涂了。你赶紧出来一趟!”
  “干嘛呀?!我在家养病呢!”
  “我跟你说,你家小哥,跟着阿宁跑了!你爱来不来,到时候别说我没通知你!”
  “什么?!你他妈说清楚点!!”
  “我今天放学的时候看见阿宁了,云彩还上去跟她说了半天话。后来我俩走出好远,我回头发现阿宁还守在校门口。云彩说已经告诉她你请假了,我就觉出不对劲儿了。她既然知道你不在学校那她还等谁?我就让云彩先走,自己躲在一边看了一会儿,然后就瞅见张起灵出了校门,跟阿宁一块儿上车走了!”
  “他们要去哪?!”我对着电话差点吼起来。
  “我他娘的哪知道啊!!这不是叫了个的士追着呢嘛!手机都是问司机大哥借的!”
  “你他妈别跟丢了,我马上就过来!”我急切地说道。
  “你丫多带点儿钱!我怕身上钱不够付的士费的!”胖子在那边大声嚷了一句。
  挂了电话我就开始拨闷油瓶的手机号,电话是通的,可是一连打了七、八次都没人接,他不是说过会一直把手机带在身上的吗?还是说出了什么事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的呢?
  我气急败坏地抄了胖子打过来的电话号码,转身又找我妈要了钱和手机,穿鞋的时候她一直有些慌张地站在旁边看着我:“出什么事儿了?小邪你们要去干嘛?你才刚退烧!”
  “没什么,我跟胖子去找小哥有点事儿。妈你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那你们好好的,可别打架,也别惹事儿。”
  “好好好,张起灵多乖您还不知道吗?”我安抚地拍了拍我妈的手才出了门。
  上了的士我就给胖子打电话问地方,一路追到了下城北杭州重机附近,这边是传统重工业区,厂房林立,也得亏是胖子方向感好兼口齿伶俐,循着他给指的路计程车七拐八弯开到了一片废弃的厂区,远远地我就看见前边还停了一辆计程车。
  下了车跑到近前一看,果然是胖子。我就有些急了,猛拍玻璃:“你他妈怎么还在车里?不是叫你先跟过去看看的吗?”
  “老子钱不够!司机大哥扣着我不让我走!”胖子一脸郁卒地拉开车门。
  我于是转到前排,递了张毛爷爷到车里:“师傅,多谢!钱不用找了。”
  那司机还待要说什么,我已经拽着胖子向前跑了,边问道:“人呢?人去哪了?”
  “就在前面那红砖房里,”胖子往左前方一指:“天真你也别着急,阿宁他们就六七个人,以小哥的身手,吃不了什么亏的!”
  “我倒不怕阿宁来硬的,怕就怕她耍阴招啊,那女人不是什么善茬。”说话间我们已经跑到了那个红砖厂房的大铁门前。
  我上手推了推,推不开,像从里面锁住了。“你确定是这里?”我转头问胖子。
  “不会看错的,都进去了。”胖子走上前来,“你站旁边去。”说着他就用肩膀去撞门,撞了两下门松动了些,能看到门背后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
  我在一边心急如焚,生怕晚了一秒闷油瓶就着了阿宁的道儿了,一时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抬脚就朝门上大力踹去。
  “去你妈比!”随着我饱含焦灼和怒气地狠狠一脚,被锈蚀的铁锁终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第79章 我就是喜欢他啊!
  厂房里光线不好,我的眼睛花了两秒才适应了阴暗的环境,然而等我看清眼前的景象后,顿时觉得大脑嗡的一声,一时间急火攻心差点要呕出一口血来。胖子跟进来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而后平地惊雷般一声怒吼:“我操你妈!你们他妈干嘛呢?!”
  厂房很空,大部分的机器设备都已经搬走了,靠墙的地方堆了一些杂物。屋子中间站着五六魁梧的汉子,其中有两个人手上提着棒子,在他们中间有一个女人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她抱着双臂翘着腿一副闲适的样子。在她的对面有一个人弓起一条腿坐在地上,他背靠着厂房里承重的梁柱,用一只手捂着腹部。
  当他抬头看向我的时候,我几乎要流下眼泪来。
  好多血啊,那么多血,他好看的头发都被血纠结成一缕一缕的,半张脸都几乎被血染红了,衬得脸色苍白得可怕。
  可是他依然平静又温柔地喊我的名字:
  “吴邪……”
  我就这样远远地看着他,在原地站了足足有一分多钟,而后掉头径直向阿宁走过去。
  这群人对我们的到来好像并没有多意外,我向他们走过去的时候,他们甚至连步子也没有挪一下,根本不屑做出防御的姿态。
  那个女人,就这样端坐在椅子上,连头都没有回。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愤怒。如果人身上真的有戾气的话,那么今天一定是我16年的人生中戾气最重的一天。
  走到她背后,我也不跟她废话,闪电般抬脚对准她的后背就是一脚。
  只要她不躲,我有把握这一脚能让她断两根肋骨。
  但阿宁是什么人?黑社会组织的大姐头,自然是有些能耐的。我自觉出脚的速度已经很快,可是还没挨到她,她人已经闪身翻到了一边,最后只踢断了椅背。
  “不是向来不打女人的吗?”她挑眉看我。
  “是,”我一字一顿地说道,“但今天,我根本没把你当人看。”
  “哼~”她居然还笑了一下,“就这么担心他?”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但是你要动他,”我从地上捡起椅背上断下来的一段木条,狠狠地对准她的脖子扫过去:“我就不能放过你!”
  木条不够长,她微微一侧身就躲了过去:“吴邪,你该醒醒了!”
  “该醒的是你!!”我把瞎子教我的那些招数都使出来,连踢带踹,招招都不留余地:“为什么一定要逼我!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不可能的!我永远都不可能会喜欢你!”
  “宁姐——”一个提棒子的大汉似乎耐不住了,喊了一嗓子,把棒子提起来甩了两下。
  “都不许插手!”阿宁一边矮身躲过我的木条一边厉声喝道。
  那个人就给旁边一个人丢了个眼色,两人一起掉头向闷油瓶走过去。
  糟糕,我暗叫不好,刚一分神木条就被阿宁抓住了。
  “啧啧啧,没把你胖爷我放眼里是吧?你们这样是要吃亏的啊小伙子——”胖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打了个马步挡在闷油瓶身前,手上还甩着一条铁链。
  我松了一口气,猛地把木条用尽全力向前一推,堪堪打在阿宁的右肩上,她被我推得向后趔趄了一步,“吴邪!你真就这么恨我?!我这都是为你好!!”
  “真为我好你就放我一条生路!从今往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知不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意味着什么!你不会有后代!!整个杭州城的人都会瞧不起你!!”她的眼睛突然红了,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悲伤。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把木条举起来对准她的肩膀砸下去。这一棒我是用了全力的,因为我料定她会躲开,但是结果她就定定地站在原地,生生受了我这一棒,整个人被我打得向下一垮,却还是倔强地站了起来。
  “他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这样!!”她对我喊道,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他没什么好,但我就是喜欢他啊!”面对一个不抵抗的人,我没有办法继续打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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