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轻轻捏了几下对方的脸颊,有意逗他:“那……是想和再大几岁的哥哥姐姐玩吗?”
“不想。”他乖乖任我捏着,柔软的小手攀上来牵住我的衣角,“如果方便的话,妈妈可以让司机叔叔送我去游乐场吗?我一个人去就好,妈妈不用管我。”
……?
我有点惊讶:“你喜欢游乐场?”
“喜欢。”
我的宝贝儿子终于有点孩子气了!
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清清为什么喜欢游乐场呢?”
“因为里面的设施……可以让我验证新学到的力学知识。”
原来高兴早了。
我哭笑不得地拍拍楼煜清的脑袋,耐心地问他:“之前家庭日一起商量去哪儿玩的时候,清清为什么不把自己真实的喜好说出来,是有别的考量吗?”
“我私下跟爸爸提过,可爸爸说那地方人太多太吵,妈妈肯定不喜欢。”楼煜清晃动小脑袋蹭了蹭我的掌心,一五一十地说道,“爸爸不准我告诉你这件事,否则就要把我丢去国外的寄宿制学校,让我一年只能见到妈妈几次……我不想见不到妈妈,就没说。但刚刚妈妈说,我可以不用遵从所有要求……所以,我才想试着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听了只想把楼钊团吧团吧塞进垃圾桶。
“不用管你爸,你自己怎么想最重要。”我将读物放回桌上,然后蹲下身握住楼煜清的小手,让自己的视线和他平齐,“走,我们今天去游乐场玩。”
“可妈妈不是不喜欢……”楼煜清很为难地抿了抿唇,“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别担心,我没有像你爸爸说的那么讨厌去公共场合。”我笑了下,“前几周在忙手上的项目,一直待在研究所里没怎么出去过,正好今天换换心情。不过……清清要答应我,玩的时候就不要再想力学原理了。你不需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无论考试排第几,都是我最可爱最重要的宝贝。”
楼煜清点点头,然后努力踮起脚尖,往我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我跟他在游乐场里玩了大半天,直到工作人员通过广播告知因特殊原因,场所将提前关闭。
“还没和妈妈单独看烟花秀和花车巡游。”楼煜清站在原地没动,遗憾地看了眼app上显示的项目,“……来得这么快,好讨厌。”
周围人声太嘈杂,我没听清他的后一句,只以为对方看起来不开心是因为今天没玩够:“下次有空了我们再来就好,别难过。”
他鼓起脸颊,牵着我的手避开熙熙攘攘往出口涌的人群,一小步一小步地往最高的那座城堡走:“没有难过。妈妈我们过去吧,表演就要开始了。”
我没有用蛮力拽着他往出口走,而是先跟着小家伙走进缀满卡通气球和鲜花的城堡正门,再尽可能温柔地提醒:“清清,要闭园了,我们现在走的是出口的反方向。”
“……我知道要闭园了。如果不是我做不到,我也想这样。”楼煜清嘟哝了一句,然后抬起我给他买的儿童手表,指着上面闪烁的光点说道,“妈妈我们快点,不然……”
他神情骤变,不甘地住了口。
我还没问怎么了,就被人从身后圈住腰肢,不由分说地拥进了怀里。
“!”
刚要挣扎,清冽如雪的气息漫进呼吸,让我无需回头就知悉了来人的身份。
反正周围的游客已经走得差不多,我也就没推开楼钊,而是继续待在对方的控制范围内,身体也放松着依偎到他身上:“公司的事忙完了?”
“嗯,一忙完就来陪你了。天气慢慢转冷了,你身体又不好,再玩一会儿我们就回家。”楼钊温柔地亲了亲我的颈侧,而后调转视线,声音蓦地冷淡了下来,“……楼煜清,你胆子挺大。”
楼煜清垂下眼,一声不吭。
我皱眉,顿时想起自己和楼钊之间还有几件事没处理。
我推开楼钊,神情严肃地站在他跟楼煜清之间:“楼钊,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聊聊怎么育儿。”
“我不觉得我的教育方式有问题。”
“问题很大。清清说很想来游乐场,你为什么一言堂地拒绝他?还有,你怎么能给一个才七岁的孩子留五十页阅读作业?读不完就不给零花钱,未免太过分了。”
楼钊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头越垂越低的楼煜清,脸上的笑容颇为微妙:“……哦?”
“妈妈……都是我的错。”楼煜清鼻尖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爸爸这么做是为了我好……”
我看得心疼,楼钊却低低笑了声:“行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跟煜清单独聊就行,我们父子之间的事昀昀你不必参与,省得……到时候更生气。”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为什么不必参与?”我拧紧眉头看向楼煜清,“清清你说呢?”
我以为他也会反对。
没想到小家伙沉思片刻,居然抹掉眼泪点点头:“妈妈,我自己跟爸爸沟通吧。”
……?!
我生着闷气跟他们一块儿看完了烟花秀和花车巡游,觉得这俩人都非常不对劲。
到家后,楼煜清乖乖回屋写作业去了。
楼钊站在客厅里,漫不经心地脱掉外套扯掉领带,然后特别自然地凑过来亲我的额头。
我以为只是正常的睡前吻,所以尽管依旧生着气不太想搭理他,还是由着他来了。
没想到亲着亲着,这人就把我按倒在了客厅里的长沙发上:“昀昀,我要你。”
“嗯?不是说好了一周只做一次吗?”我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下意识拒绝,“你昨天才……唔!”
我根本没意识到楼钊是什么时候解开了他跟我的皮带,又是什么时候……
把手伸进了我的两腿间。
棉质的内裤被用力拨向一侧,露出柔软的花瓣。
含苞待放的花蕊被五根手指准确地捕捉并施以拨揉爱抚,没一会儿就湿漉漉地彻底绽放开来。
这人对我的身体太过熟悉,知道碰哪里最让我受不了,也读得懂我的每个表情。
在他面前,我是只待宰的羔羊。
我被楼钊摸得软成一滩,颤抖着躺在他身下什么力气都使不出,只能随对方手指抽送的节奏无助喘息。
“昀昀现在的表情很可爱,声音也很可爱。”楼钊亲吻我的鼻尖,目光清冷柔和,“叫出来好吗?”
“不行……”我摇头,“回卧室,不然会被听到……”
对方抽出手指:“那又怎么样?”
他握住我的大腿向两侧掰开,然后挺腰,将蓄势待发的昂扬紧贴着我开始滴水的穴口缓慢磨蹭。
一下,又一下。
龟头暧昧地碾过颤动着的软肉,我体内逐渐升腾的痒意也被撩拨到了极致。
“别磨……”我难堪地偏过头,喘息逐渐染了哭腔,“楼钊……你别这样……不要太过分……”
“这是你今天第二次说我过分。”他掰过我被泪水打湿的下巴,淡然地陈述,“但只有这次,说的是对的。”
只有这次是对的?
“你什么意思……呜!”
温柔却强硬的贯穿让我的声音陡然变了调。
硬物闯入湿润泥泞的花径,一分一毫地往里持续深入,像是要在第一下就直接干进最深的地方。
我改推为抓,手指痉挛着死死攥紧楼钊白色的衬衣领口:“我之前……说的不对吗?你那样对清清……唔……”
“凭借谎言获得的东西迟早会全部失去。”楼钊轻轻叹了口气,攻势渐缓,转为压着我的敏感点细细碾磨,“这道理我用了很久、犯了很多刻骨铭心的错才明白。所以我才严加管教,不希望下一代重蹈覆辙。可遗传这东西……”
“你才不是严加管教……”我咬牙抵御快感,抽送间被带出的水却越流越多,“你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清清……好满足你的掌控欲……”
楼钊摇头。
他似乎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低头便吻了下来。
紧张收缩的宫口被对方的肉刃温柔地摩擦,催化出一股股甜美得能把理智融化的快感。
脚趾蜷紧,背脊绷直,后脑发麻。
身体用于缓解刺激的本能反应已经做出,过载的快感却还在汹涌而至,推着我冲向未知的顶点。
我环住楼钊的脖颈,哭着喷了一次。
花穴彻底湿得一塌糊涂,分身也哆哆嗦嗦地流出了透明的液体,看起来就是前后一同高潮了的模样。
“我的欲望只因你而起,没有第二个人值得让我花心思去掌控。”楼钊就着插入的姿态将我抱起,步履平稳地走向主卧,“既然昀昀质疑这一点,那么……我会身体力行地让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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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宋星驰
在我的认知里,楼钊是个自尊心强得近乎自负的人。
他看似温柔绅士,待人彬彬有礼。
但那份友善,隐含着高高在上的意味——
由他给予的一切都是来自上位者的怜悯与施舍,绝非出于共情或同理心。
所以一旦被没放进眼里的弱小猎物拒绝,这人心理遭受的打击必然不小。更何况,严烁还在旁边等着看好戏。
就像我预料的那样,楼钊的确沉默了许久。
他向来善于修饰语言,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给自己留下转圜的余地,从不落到下风。
可现在,却难堪地语塞了。
算上我苏醒的那次,这是他第二回 哑口无言。
然而我没觉出几分报复的快感,反倒心头愈发压抑,烦躁得不想说话。
楼钊将手里拿着的东西搁到桌上,略有点艰涩地低声道:“抱歉,下次……我会带着好消息再过来。”
我依旧没看他,扭头望向窗外枝头逐渐凋零的花。
……
事不过三。
希望下次再见,就是他明白我不愿回头,决定放我一条生路的时候。
*
楼钊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而既然楼钊不出现,我就开开心心地用养病为由,把严烁那条大狗也给强行打发走了,只跟主治医师和医护人员交流。
虽然每天都必须在医生的监督下进行痛苦的手部康复训练来修复割腕时被切断的神经,但由于不用见到糟心的那俩家伙,我的情绪反而越来越开朗稳定,不经意间露出的笑容也比之前多得多。
在我小心翼翼的请求下,医院里的人热情地借了我好几本生物和化学相关的最前沿期刊,又给我在病房里装了能查阅文献的机器。
我没有浪费这段休养生息的时间,每天除了睡觉和复健,就是认真研读论文,尽可能地弥补被迫荒废的时光。
无论未来有没有机会从事热爱的科研工作,我都只想尽力而为,给记忆里那名热忱执着的少年一个交代。
所以当一切指标好转,严烁屁颠屁颠地跑来准备接我出院时,已经习惯了消毒水气味的我反而有种无法掩饰的失落感。
……烦人玩意儿。
我黑着脸被严烁抱在怀里,冷眼看着那家伙从我的发梢一路黏黏糊糊地亲到锁骨,就跟用气味来标记地盘的畜生那样兴致勃勃地瞎忙活。
就在这家伙终于心满意足地跑去外面办理手续后,病房的门被轻轻叩响了。
我第一反应是楼钊来了,特别想把严烁喊回来。
但最终跟着主治医师走进来的,却是名完全陌生的男子。
那人看着就不太好相处。
虽然身上穿着代表医生身份的白大褂,脚下蹬的却是双锃亮的黑色长款军靴,漆黑眼瞳里投来的视线也锐利得出奇。
而最让我感到不适和畏惧的,是他身上的气场。
像是真真切切地经历过枪林弹雨的生死淬炼,光是静静站在那儿,就流露出一股森然凌厉的浓郁血腥味。
……难道当过战地军医?
我下意识猜测。
他冷淡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目光挑剔淡漠,只在掠过我床头堆放的一摞期刊杂志时稍稍温柔几分。
“自我介绍一下。”这人抽走我研读了许多遍的那本核心期刊,平静地翻到正文部分的第一页,“我是这篇论文的一作,宋星驰。”
终于能开搞事业线了,我爽了
第41章 礼物
一作?
影响因子名列前茅的Nature neuroscience的一作?!
我刚肃然起敬地坐直身体,就见对方又随手拿起另一本核心期刊翻了翻。
“不过,这也是近几年来我唯一的一篇一作,发在Neuron上的几篇都是担任的通讯作者。”宋星驰合上期刊,视线落在我身上,“科研界也有马太效应。我手里的国家级项目太多,很少有时间能亲自从头到尾执行一项实验。更多情况下,我会履行课题总负责人的职责,定期给予小朋友有价值的指导建议。”
这人的目光太有压迫感,口中讲述的内容也过于震撼,我全程就跟听老师训话的学生那样大气不敢出,乖乖坐着聆听每个字,时不时再点点头。
不过……
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向我说这些。
“我搭建的团队主攻的方向是大脑皮质神经网络,属于多学科交叉领域,需要在神经科学、生物学、化学、物理学、行为心理学和数学等方面都具有一定的知识储备。当然,编程和数据处理能力也不可或缺。如果你想加入我的研究所,必须证明自己足够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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