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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温(近代现代)——糖醋小鱼干

时间:2021-05-08 09:43:21  作者:糖醋小鱼干
  等等,加入对方的研究所?!
  我听得越发迷茫,心跳却不由自主地渐渐加速,紧张得咽了好几下口水:“您的意思是……”
  “推荐人给我看了你本科期间写的东西。虽然想法比较幼稚,模型考虑也不够全面,但干净简洁思路清楚,通篇没有一个字废话。所以我愿意看在他的面子上给你一次机会。三个月的考核期,能跟得上课题组里其他人的节奏,就特许你留下来。”宋星驰向我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件,语气平静,“我的自我介绍已经全部结束。挑战或放弃,给我个答案。”
  ……推荐人?
  我愣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地选择挑战。
  在严烁回来前,我跟着宋星驰离开了病房。
  从病房到地下车库的路不算长,但我毕竟在床上躺了好几十天,身体也没痊愈多久,以至没走几步就有点难受,后背也止不住地冒细密冷汗。
  我担心这会让对方觉得我没有足够的体力完成工作,于是咬着牙强迫自己往前走,始终保持只离前面那人一步远的位置。
  本以为可以掩饰过去,结果走着走着,宋星驰忽然皱着眉转头看我一眼:“你的呼吸很乱。”
  “抱歉,我……”
  “你没有必要对我道歉。如果你自己不在意,没人关心你的身体状况。”他异常冷淡地结束了对话。
  只是当这人再次迈开步伐时,我发现自己轻而易举就能跟上。
  宋医生……似乎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
  来到地下车库后,我看到了意料之中的那家伙。
  身着卡其色Trench长款风衣的俊美青年垂着眼靠在车门上,正一丝不苟地反复调整着自己浅灰针织毛衣的领口,似乎想要打理到完美无缺的程度。
  慵懒随性的衣着搭配柔和了这人过于清冷疏离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显得更为无害。
  ……完全看不出皮囊下到底住着个怎样的恶魔。
  我抿紧了唇,站在原地没出声。
  “Matthias。”宋星驰冷淡地打了个招呼,“我欠你的人情两清了,最后能不能留下来看他自己的表现。我先回去研究课题,后天你送他来我的研究所,我安排下工作。”
  楼钊掀起眼皮,微笑着回了声多谢。
  等宋星驰驾车离开后,楼钊走到我跟前,然后抬起手,用轻柔得几乎察觉不到的力道抚摸了下我的脑袋。
  态度亲近却不狎昵,方寸把握得恰到好处。
  甚至可以说……有点小心翼翼。
  傲慢如他,什么时候需要用这种姿态跟人相处?
  我总觉得这是个新的陷阱,不禁提起戒备,谨慎地往后退了一大步:“不要碰我。”
  楼钊沉默片刻,收回僵在空中的手。
  “之前答应给你的好消息带到了。”楼钊注视着我,略显忐忑地低声道,“昀昀,你……喜欢这份礼物吗?”
 
 
第42章 交易
  喜欢……吗?
  我望进楼钊映着我身影的眼瞳,心情十分复杂,无法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
  在听完宋星驰跟他的对话后,我先前在病房里体会到的激动和兴奋早已冷却成了冰,欣喜之情荡然无存。
  我听得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被“安排”进课题组,是暗箱操作,是人情来往,是出于楼钊的面子。
  哪怕最终得到留用,也属于宋星驰口中的特许。
  课题组里的其他成员和基金机构的赞助人只要看到我履历上的本科二字,就都会心知肚明。
  但我又不得不承认,原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实现的梦想忽然就这么轻飘飘地……从可望不可及的遥远云端落到了眼前,只要伸出手就能轻而易举地触碰到——
  心里怎么可能真的毫无波澜?
  我垂下眼睑,诚实地道了声喜欢。
  楼钊长舒一口气,试探着握住我缩在病号服袖子里的左手,掌心隔着衣物贴在我伤痕累累的腕部:“只要你喜欢,我这段时间的奔波就值了。”
  热度顺着指腹传递过来,惹得还未脱落的血痂略微发痒。我忍不住颤了下,迟疑片刻后却没有推开他。
  几年前……他也这么温柔地帮助过我,坚定无比地拽着湿漉漉的我走上岸,又把外套脱了披我身上,没让我永永远远地融进未名湖底沉着的清寂月色中。
  只不过作为交换,他拿走了我敞开心扉去喜欢一个人的勇气。
  倒也不是什么非有不可的东西,没了……就没了吧。
  而时至今日,我的境况相比大学时不仅没有丝毫改善,反倒更落寞潦倒了些,称得上一无所有。
  所以我想知道,接下来我还能为这场新的交易付出什么代价,我身上又还有什么东西是他这种眼高于顶的天之骄子感兴趣的?
  我隐隐觉得接下来就是对方提要求的时刻。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楼钊说的却是:“你看起来很紧张,是担心考核太严苛,到时候会留不下来吗?”
  我有点诧异,违心地点头。
  对方无奈地摸了摸我的黑发,体贴入微地宽慰道:“昀昀不要担心,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只是被严烁害得埋没了一段时间,进到研究所后一定会被赏识的。”
  ……只是顺带踩了脚严烁,没有借机要挟?
  他越这样,我就越觉得不安。
  我绝不相信利益导向的那人做事会没有目的,也不想再傻乎乎地掉进对方的圈套。
  我抬头,不留情面地打破此刻暧昧旖旎的氛围:“我们素不相识,你却这么帮我……我该怎么回报你?”
  楼钊愣住了。
  他上一秒还带着几分笑意的眼眸蓦地黯淡,仿若宝石蒙尘,熠熠光彩消逝得无影无踪。
  这人眉头紧皱,抓着我手腕的五指也情不自禁加重了几分力道:“昀昀,你还在生我的气?”
  “你给了我进入研究所的机会,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我只是……真的不记得了。”我面无表情,“而且你莫名其妙对我这么好,我会忍不住怀疑你对我有意思。”
  楼钊长睫微垂,沉默了片刻。
  “的确如此。”
  他低声道。
  ……对我有意思不就是要做爱?
  真不知道这具畸形的身体到底有什么吸引力。
  不过后天就要去研究所了,这人劳心劳神才只能折辱我两天,是不是有点亏?
  我在心底嘲弄地笑了笑,揪住楼钊精心打理许久的衣领迫使他低头,然后踮起脚尖,冷冷淡淡地往那张俊美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抱歉,我已经有一个不省心的男朋友了,我们没有可能,但我更不喜欢欠人情。所以,麻烦这两天做的时候……不要在别人看得见的位置留下痕迹。”
  这是场交易。
  我的筹码仅有自己。
 
 
第43章 约定
  楼钊定定地看着我。
  他深吸一口气,薄唇间吐出的话语勉强算得上平静,只有尾音带了几分不易觉察的颤抖:“昀昀,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在挟恩图报。”
  挟恩图报……
  这不是心里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新奇地看了他一眼,继续维持此刻近在咫尺的暧昧距离,手指贴着这人紧绷的腰线一寸一寸地往下抚摸。
  凭着热恋时期对彼此的了解,我从他右侧的风衣口袋里顺利掏出了车钥匙。他是个做事井井有条的人,连物品存放的位置都永远这么固定。
  “我没误会,你也别误会。你并没有强迫我什么,从头到尾都是我自愿的。”我转身离开楼钊的怀抱,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的位置上,“不过我不会开车,得劳驾你屈尊纡贵当回司机。至于接下来……去酒店或你家都行,我随意,不挑。”
  见对方站着没动,我低头给自己系好安全带,然后乖巧地陷进柔软的皮质座椅里。
  刚关上车门,站在外面的那人忽然伸出手,将门重新拉开。
  ……这是要车震?
  我睁开眼,看向探身进来的楼钊。
  行吧。
  我很有身为交易品的自觉,识相地主动解开安全带,又伸手摸上病号服领口的第一颗纽扣:“你太高了,在这里上我应该会不太舒服,不如我去后面躺着?对了,车上有避孕套吗?我不够自尊自爱,以前流过产,可能身体不太干净,怕你得什么传染病。”
  我每说一个字,楼钊的表情就更冷上一分。
  到后来,这人狠狠攥住我的手臂,难掩愤怒和失望地朝我厉声吼道:“够了!”
  我一时被凶得懵了,脑袋也因对方突然提高的音量而嗡嗡作响。
  和楼钊从认识到现在也有了好几年的时间,但我……
  从没见过对方暴怒的样子。
  从来没有。
  甚至连“不快”这一情绪都鲜少能从他脸上见到。
  不顾形象地发火意味着愤怒压过了理智,这放到理智得近乎冷血的楼钊身上……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我下意识撑起身,往驾驶座的方向退了几分。
  对方眸光更沉,把我抓着手臂强行拽回来,而后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情绪沉声道:“我说……够了。不要再这么作践自己。”
  这就算作践了吗?
  我说的每个字都是事实。
  比这难听无数倍的谣言我在网上看过许多,从严烁嘴里也听过不少。
  我当然不想当婊子,不想对不起父母师长的教导,不想九泉之下相遇的时候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
  可……这是我能决定的吗?
  在我毫无情绪的目光中,楼钊将座椅调整为向后平躺,然后俯下身,盯着我亲了上来。
  唇齿间渡来的气息清冽疏离如高山雪松,肌肤相触时蔓延开来的温度却炽热得截然相反。
  一如这人骨子里的矛盾。
  我一只手被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兴不起推开对方的念头。
  “唔……”我毫不反抗地任他亲吻我苍白的唇瓣,听凭楼钊拥着我深吻、循序渐进地叩开我的齿关,再舌尖紧压着舌尖地激烈交缠,发出啧啧作响的水声。
  狭小的空间开始升温。
  掠夺越发凶狠暴戾,对方胯间的器物也逐渐硬烫。
  虽然被布料紧紧束缚着,属于楼钊的东西仍压迫感十足地硌在我的腿根,随着肌肉的发力频率一下下蹭在我最为隐秘的位置。
  仿若腿交。
  隔着衣物的磨蹭诱发若即若离的酥麻,没了直捣黏膜的畅快爽利,却让人打从心底里生出难言的渴求来。
  我被那根形状可怖的性器撩拨得不住颤抖,花穴内难以自抑地泛起湿意,不一会儿便濡湿了轻薄的病号服,洇出团极明显的水痕。
  ……不论我承认与否,我的身体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强暴和侵犯中被彻底改变了,敏感得一碰就腰眼发软,一被顶弄就会绞紧双腿高潮,再不可能像一名正常的男性那样依靠前面来获得纯粹的快感。
  我闭上眼,做好了被进入的准备。
  不过我目前的健康状况实在差得厉害,多走几步路都会腿脚发软、冷汗直流,估计没法让对方尽兴,最多做上一轮就会昏过去。
  正想着接下来会被摆成什么姿势,身体忽的一轻。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楼钊从车里抱了出来。
  他将轻轻喘息的我放进后座,脱了风衣盖到我身上。
  我看着楼钊坐进驾驶座,垂下眼把他的衣服丢到地上,然后在后座蜷成一团,在沉默和愈发深重的无力感中发了一路的呆。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等从满是楼钊气息的大床上醒来,已经被换了身绵白色的睡衣。
  只是……我再次揉了下眼,以确认趴在我胸口的那只小奶猫不是因太疲惫而生出的幻觉。
  它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珠看我,软绵绵地喵了声,而后伸出爪子扒拉我的衣领,凑上来舔我的脸。
  这么小的幼崽,舌尖上的倒刺都没长出多少,舔人一点都不痛,只有细微的痒意。
  ……跟费尽全力也无法作出有效报复的我有点像。
  我将手搭到它消瘦的身上,顺着毛发小心翼翼地抚摸。我记忆力一贯不错,稍加回想,便记起这是不久前在楼钊朋友圈里出现过的小流浪猫,似乎是哪家别墅主人丢掉不要的。
  真捡回来了?
  不是……立人设?
  我看着还在致力于用舌头给我洗脸的小猫,心情有点微妙。
  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推开,换了身家居服的楼钊走了进来。他皱着眉从我怀里拎起小奶猫,毫不迟疑地关回床对面那只宽敞的笼子里。
  “它把你当作了小弟,所以才给你舔毛。”楼钊抽了张湿纸巾给我擦脸,然后微微垂下眼,态度自然地握住我在摸猫时从被子里伸出来的左手,“刚刚手腕有被舔吗?”
  我不太适应这种似乎还在交往中的相处模式,摇了摇头想抽回手:“……如果不做,就离我远一点。”
  楼钊置若罔闻地握得更紧。
  他压低下颌探出嫣红如血的舌尖,像蛇亲吻怀中已然窒息的猎物那样舔舐起我手腕内侧结着的血痂。
  优雅,轻缓,温柔。
  眼前明明是尚未完全愈合的狰狞伤口,这人的神色却虔诚平静,一如朝圣的旅者。
  “我原本……是打算拉着你一起下地狱的。”楼钊看着我,淡然地低声道,“我确信自己会喜欢你一辈子,但我无法确定你的忠诚能维系多久。所以我觉得只要你一无所有,就会接受我的求婚,一直待在我身边。”
  这就是他录下我跟他的初夜,并告诉严烁的理由?
  就为了……让我变得更好掌控?
  “我的确一无所有了。”我知道自己挣不开被握着的左手,对方也根本没信过我失忆,于是扬起右手,干脆利落地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但是很抱歉,你的想法没有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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