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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不可测(近代现代)——泽尔儿

时间:2021-05-08 09:46:05  作者:泽尔儿
  厉禛听着前面连连点头,而听他说要赠与自己又赶紧摇头,“这怎么行!”他往身后一招呼,“老李,泡壶好茶来!”
  那朝奉接话“好嘞!”
  白乔却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今日来的匆忙”他指指屋外艳阳高照的天“天色不早,我先行告退,去找间旅馆宿下,改天再来叨扰。”
  “这怎么行!”厉禛却一把反握住他的手“先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还是我与先生一同去寻,也算是我尽地主之谊!”
  “这……”白乔有些犹豫
  “白先生莫要推辞,我可要生气了!”厉禛佯装出发怒的模样。
  白乔被那模样迷住了,看的如痴如醉,而嘴里不自觉的便说出“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着两个人双双出了门,屋内人纷纷汗颜,
  你刚开始可不是这样的。。。。。。
  打杂的后生小心翼翼的问朝奉老李“掌柜没事儿吧。”
  老李一挥手,习以为常的连头也不抬“没事儿没事儿,厉禛好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吃不着亏。”
  后生幡然醒悟:“是啊!”
  白乔和厉禛出了门,往前走着,因着白乔不识的路,故而走的稍后一些。
  沉默了半晌。
  厉禛的声音突然传来,“白先生怕不是什么落魄之人吧。”
  “哦?”白乔提着提箱歪一歪头,他倒也坦荡“李掌柜看出来了?”
  厉禛轻笑一声“单凭白先生这一身干净利落的行头,我也很难不看出来吧。”
  是的,他身上哪怕是一丝的泥土也没有,整个人镇静自若,哪里像是什么逃难的人。
  “既然如此,历掌柜何不揭穿来的痛快?”他饶有兴致的问道。
  “以白先生的面相,眉目间也极是温和,想来先生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更何况,若真动起手来,那满屋的可都是我的人,”他顿一顿,接着说
  “白先生虽说文雅,可透着的却不是书卷气。倘若白先生当真是以一当百,那更是让我舍不得动手了,反倒会更让我生出爱惜之情来。”
  这是不想把事情做的大了,太过难看,好在他也“知道好歹”。
  于是白乔回话“历老板好气魄,确实另有实情。”
  “洗耳恭听。”
  白乔也不藏着掖着,“实不相瞒,我是骗你的。”
  厉禛看着他接道,“被白先生所骗一事,我心甘情愿。”
  “哈哈,历掌柜说笑了,鄙人家中世代经商,我此次前来,是要探查‘行情’,而又没有什么熟人在,这才将主意打到了历掌柜身上,应当是我请历掌柜莫怪才是。”
  “这么说来,白先生是诚心要结交我历某人这个朋友了。”厉禛反问道。
  “不知历掌柜可否赏这个脸?”他轻轻巧巧的接过话,也不含糊。
  “那就走着吧!”厉禛忽然贴过来搂住他脖子“白乔!”
  厉禛很是热情,他这一路上便充分的展示了一把。
  比如他在街上拍着胸脯和白乔说“我对这城,可是知道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你要是有什么事啊,就尽管来找我,我保准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白乔看着他欢脱的模样,又想起他之前故弄玄虚,忍俊不禁,微微的笑着“好啊,那我这人生地不熟的,还要拜托你多帮我引荐引荐啦。”
  厉禛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了!”
  而被过路的老奶奶拿着拐杖驱赶“小伙子,别挡着路啊。”
  厉禛赶紧的闪开到白乔身边,不小心又撞到了他,白乔便忍不住笑的愈发放肆。
  再比如历禛带着他这个外乡人迅速找到了最好的旅馆,还叨念着“我说让你住到我家里来,你又不肯。唉,你将就着住吧。”
  白乔无奈的笑笑“不打紧,我不那么娇气的,有个地方能落脚便好。去你家里难免打扰你和你家里人。”
  “那怎么行,你可是我厉禛的贵客。”
  “这就贵客了?”许是被厉禛带的,白乔也变得顽皮了些,吐出一句笑他的话。
  厉禛自然的是接道“那是!”
  说罢又向旅馆掌柜说起“姜叔,这可是我的贵客啊,多帮我照顾照顾。”
  姜掌柜呵呵哒哒和蔼的很,慢悠悠点点头“那是自然,你的朋友啊,自然是上宾。”
  又转头给白乔说“你看着啊,不出明天,这满城就知道你是他厉禛的贵客了!”
  厉禛得意洋洋的接着话,“何止满城!”
  这样的性子,教人很难会讨厌的起来,白乔也自然的讨厌不起来,而是欢喜于他的热情,和事情进展得顺利。
  两个人很快的熟络起来,倒真像是什么久别重逢的老友,最大的功臣当属厉禛。
  待他安顿好一切,正是晚饭的时候。于是厉禛又极自然地邀请白乔共进晚餐。佳人相邀,白乔自然是,求之不得。
  他们去了厉禛口中城内最好的菜馆。
  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巷子里。
  白乔望着菜馆外的招牌,打趣道:“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找个大酒缸,咱俩就着咸水豆儿,二两白干喝一晚上呢。”
  “那哪能啊”厉禛摇晃着脑袋,拉着他进去了“你别看他破了点儿,好那是一等一的好。”
  两人二楼找个单间,唤来跑堂的,要了壶上好的竹叶青。
  跑堂的不一会儿上来,手里还多了个小果盘。
  他一边给两位倒酒,一边拉着话,“这果盘是我们掌柜赠给历掌柜的,说是祝历掌柜和朋友玩儿的尽兴。”
  厉禛拿块水果放在口中“那替我谢谢他了。”
  “诶诶!菜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老样子”厉禛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又问白乔“你没什么忌口的吧。”
  白乔笑笑,说没有。
  厉禛兴致勃勃的说起来“你啊,别看这地方破,你知道王家吧?”
  还没等白乔一句“略有耳闻”出口,他便紧接着摇摇头“你应该是不知道的,”他不知道今天在他的铺子里头,白乔是见过那位王家大少爷的。
  “这菜馆啊,是他们家发迹以前经营着,那时就出了名的。后来啊他们家发迹了,这条街上拆了又建建了又拆的,馆子就落寞了,他们家那个大少爷不忍心,留下来自己打理,现下来的,大多是些放不下这口儿的老吃主儿。”
  白乔端起酒杯“这位大少爷倒是个有感情的人。”
  “是啊”厉禛点点头“我同他看出折子戏看部电影,他见着那猫死狗悲的,都能落下泪来呢!”
  “多么感性的人啊。”他感叹道。
  他很喜欢于厉禛的热情和活泼,而愈发的喜欢他,这些感受使他并不惊讶于两位掌柜之间的融洽,反而觉得分外合理。人们对于能给人带来快乐的太阳一样的人,总是大有好感的。
  两人又有的没的聊了会天儿消磨时间。
  很快,菜便上齐。
  厉禛一样一样的摆着菜,把自己觉得好吃的都往白乔那挪了一挪,口中还念念有词“我跟你说,这个鱼特别好吃,是今早下海刚捕的,很新鲜的。还有啊,他们家这个料汁是秘制的”他凑近白乔神秘地说“我求他都求不来配方,小气得很!”
  又夹下最白嫩的鱼肉放在白乔身前的碗中,“你一定要尝尝!若不是我怎么爱吃鱼,哪里还轮得到白兄你呢!”
  他看着历禛忙忙碌碌,觉得有趣的很,又吃下他给自己布的菜。
  “嗯,果真鲜美得很啊!”他毫不吝啬赞美,料准了这样厉禛会更加高兴。
  不负他所望,厉禛高兴地笑个不停,白乔觉得,自己是在哄个半大的孩子,只要顺着他的心意,就欢快的不得了。
  或许他心里,也还就是住着个孩子吧。白乔想,难得。
  
 
☆、第 3 章
 
  这饭吃到一半,小间里匆匆进来个人。
  白乔定睛,这不是王大少爷嘛!
  历禛还念叨着呢,“也不见王掌柜……”
  再一抬头,正看到王少爷走进来。
  只见王少爷悠哉悠哉走进来,先朝两人拱手作了一揖,“历掌柜,好久不见啊,这位是?”
  历禛也快快起身,又作揖回礼,一伸手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一位朋友。”
  而后白乔与王少爷打过了招呼,历禛又邀王少爷一同坐坐,以显示自己不是虚情假意的要帮白乔。此刻他的内心大概是,
  看,我人都介绍给你了,说要帮你不是假的!
  却不料王少爷连连挥手推辞:“不了不了,今日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定邀二位府上一叙,一叙啊!”
  “诶呀,”历禛惊呼一声,“那这不巧,王少爷啊,定是有美人在等啊,咱们可不能扰了人家良辰啊,白兄!”
  白乔听出其中戏谑的滋味,乐的附和“是啊是啊,王兄还是快去吧!”
  “咳!”王少爷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一步晃到历禛身边,压着声音“你别挑事儿啊我跟你说!我今儿从你那儿就整了三十块钱,你别给我扯你不知道那处!”
  “王少爷不必惊慌,”历禛轻推开他,“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王少爷不必以此为耻~”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王少爷咬牙切齿的反击,一副要吃了历禛的样子。
  “那么,”他正正衣襟“我就先告辞了,两位慢用。”
  他让让手,又添上一句“呦!这不是历掌柜素来最爱吃的酥花鱼嘛!怎么今天不吃?是不是不够?那不行!我让他们再送两尾来!”
  声音随着人影渐渐减弱。
  “诶,不是,王斤你!”历禛被他说的有些急,突然的站起来。
  见他出了门,也没再追上去,轻笑一声又慢慢坐下。
  白乔含笑的看着俩人玩闹,又听历禛心虚似的来了一句,“你别听他瞎说,我真不怎么爱吃鱼这玩意儿……”
  历禛这话虽然是在反驳,可眼睛却心虚的不敢看向他。
  他便成心要逗一逗历禛了,“历掌柜说了不喜欢吃鱼啊,我不信他的!”
  “对对对,你别信他!”历禛赶紧接上。
  “诶,”他不慌不忙的又打开话头,“不知道这鱼是何时最好,等以后啊,我定要常来才是。”
  “白兄,这你就问对人啦!这鱼啊,是初春深秋最为鲜嫩,白兄你信我的准没错!我一年不来个三百回那是骗人!”或许是酒喝的多了,历禛秃噜秃噜说了一堆话。
  “看来历兄很是了解啊!”
  “那是那是!”
  他哈哈一笑,脑子可算转过弯来,察觉出不对“不是不是,白兄你……我……”
  “哈哈,”白乔含笑看着他,夹给他一块雪白的鱼肉“喜欢就多吃些嘛,不用特别照顾我的,若是因我而让历兄错了这美食,岂不是算我大罪一件?”
  历禛正要答话,跑堂的又上来两条鱼。
  白乔此时兴致正盛,玩性大发,对历禛提出建议来“不如我们来比比赛吧!”
  历禛有点疑惑,白兄这莫不是要与他划拳对酒!?他看着白乔那一派文人作风,想象不出来。
  只得反问过去“什么?”
  他知道历禛此时心中疑惑,接着说“我们来比一比,就比这——吃鱼!谁能将这鱼的骨架完好的凑出便算获胜,如何?历兄你敢不敢?”
  历禛一听,乐了“白兄果然厉害,真是有趣,那我自然是要应战啦!”
  于是两个人跟小孩一样,吃完鱼,又把骨头在桌子上摆起来,最后摆来摆去,都成了个四不像,就都笑倒在桌子上。
  兵荒马乱的一天,就此落幕,出了餐馆,两人又结伴走了一段道。
  街上华灯错落,人群熙攘,相伴走在路上,风还是有些冷的。
  他本就没有多少醉意,又吹得清醒了不少。
  临睡前,躺在床上。他回想起这一天的种种,觉得一切皆好,就沉沉睡去。
  翌日,白乔的苏醒其实并不自愿。
  有个傻子姑且这样叫着,因为此时白乔的内心也是这样想的。
  “这人傻子吧,这么早……”楼下喊他的声音经久不衰,他终于忍无可忍的掀开被子。
  走到窗旁,看到楼下的历禛。
  历禛见他探头,兴奋的伸手挥挥,又喊“白兄,你醒啦!”
  “……”
  他有些无语,想关上窗子摆脱这个丢人的场面,又不好真的只晾历禛自己,可又不好开口。
  他想来想去,却觉得被打扰睡觉还是心烦得很,就只伸手摆摆,示意他稍等,离开了窗子转身去洗漱,不再理会。
  等他下了楼,历禛便拽他出去,路上还解释——要带他去看看城里的布庄。
  又说布庄开店早,晚了怕是挑不上好料子。
  在布庄历禛多问了好些“时运”“行情”之类的话,白乔看得出,是想让他不动声色的了解些情况。
  可他那时晕头转向,没有想清楚为何要去挑一块好料子。
  就被历禛扯着赶往下一家店。
  而这个问题,在白乔站立到了成衣店的门口时,解开了。
  据历禛的说词,是好不容易扯了些好料子,不做身衣裳可惜了。
  他意味悠长的看历禛一眼,历禛正垫脚往里瞧,察觉他在看自己,回以一个歉意的微笑,和一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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