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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不可测(近代现代)——泽尔儿

时间:2021-05-08 09:46:05  作者:泽尔儿
  “好。”
  云舒,云卷,云缠,云绕。
  景色很好,盛夏把一切都衬的粉红。燥热的空气伏在身旁,微风都如此可爱。
  “好看吗?”
  “好看。”
  “哪里好看?”
  “哪里都好看。”
  他逐渐大起胆子来,伸手想要抓住那份舒服的风,想要探寻风的来源,继续沉沦。
  很多的时候,人们对于美的追求是自然的,是无需羞于启齿的,而发自于心底。像是倦鸟归林,疲于世间万物,而沉醉于最原始的渴望与向往。
  就好比美景在前,我们总是想要伸手触碰。
  于是他很自然的抚摸上车身,轻柔的摩擦。
  指尖触碰到的冰凉使他有些好奇,他想要进一步的了解。
  他触摸到每一个角落,要填满自己的幻想与生命中的迷茫,而得到满足,好让自己更加享受起来。
  “怎么样?”
  “好得很。”他回答。
  “热吗?”
  “有点儿。”
  他的手放在车上,手指泌出些细汗来,他感到有些黏腻的不舒服,在车上均匀的划开,看着水渍一点一点的蒸发,只留下些斑驳的痕迹。
  很顺利的,他打开了车门。
  厉禛在一侧刚想要探身,就被车内的热浪给逼了出来。
  对他招呼声:“有点热,你先等等。”
  “你慢慢来。”他虽然急切的期待,可也还是顺从了厉禛的话语。
  厉禛把半身探进车内不断地调试着。
  他抻着头往里瞧。
  “你这型号……”
  “是不是特别棒!”
  很快厉禛调试好,他们很顺利的坐了进去。
  车内一切都好,就是有些紧密,有些伸展不开手脚。
  车子发动起来,这是一种古怪的感觉,像是在飞,可偏偏离地面近得要死,但确实没有任何的别的动作,只是坐着,就能前进。
  就能看过一路的阳光,迎上一路的风和日丽。
  而有爱人在侧,一切的风景都像是来助兴一般,摇曳起舞,。
  这些是会使人悸动的,往往会催生出别样的情愫——占有,占有欲的放大,产生了摧毁与伤害,而快感却不断衍生。我们都想要将美好摧毁,我们都害怕失去。
  这些让厉禛也兴奋起来,他逐渐的加速。
  “你超速了!”
  “不要紧,他们看不出来。”  
  “这车不会坏了吧,手刹这么烫!”
  “不能!我这是顶好的牌子!”
  他感到自己像是进入了一个旋涡,他不断地呼吸,调整自身的节奏而是自己能够跟得上车奔跑的频率,以至于不那么难受。
  他不断的收紧双手。
  “我晕车,你慢点儿。”
  街边的花朵,不断的绽放着,艳丽的鲜花给此刻增添一抹色彩,树影摇曳,相映成趣。
  天色将晚。
  鱼吞舟,百川流,停云如水锦衣游。
  我遇上你,没有道理,皆是流年如歌的馈赠。
 
☆、第 13 章
 
  聚会是城内一位有头有脸的人物举办,地点选在他家的洋房内,挤满了城内大大小小的各色人物。
  厉禛与白乔在宴会内瞎转悠,路过的人纷纷向厉禛打起招呼来。
  白乔看他一面与别人攀谈寒暄,一面又要照顾着自己,就打趣他:“你倒像是带了个孩子来,形影不离的跟着。”
  厉禛拉拉他的手,:“这么多人,怕是分开不出一刻就找不到你人了。”
  白乔含着笑:“没事的,我这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厉禛撇撇嘴,小声的同意,“那好吧,你一会儿要是觉得腻了,就来这等我。”
  “嗯,你忙去吧。”
  厉禛点点头,转身去和什么他不认识的人聊起了生意。
  他此番前来,是要打探布行的行情,这他不敢忘记,这宴会也是个机会,若是厉禛在身旁,他和厉禛都难免的找不到一起去,不如分开的好。
  于是他端着酒杯,四处寻找着什么有利的人。
  还未找到什么,先被一束极美的假的花吸引住,他停下来,慢慢的欣赏。
  沉迷于期间的意识被花后的一段两位夫人间对话吸引,他无意偷听,可话却不自觉地钻入他的耳朵——
  “诶,今天历掌柜是不是带了他那个贵客来的。”
  “是啊,人家都带夫人小姐伴在身侧,他带个男人。”
  “带个俊朗的男人~”
  “那也是个男人,总比不上……”
  “话说,历老板可不简单呐~”
  “怎么?”
  “你不知道?”
  “什么事情?”
  “这啊,可不能乱说。”
  “你说呀,光会吊人胃口!”
  “你过来点,咱们换个地方……”
  “什么呀什么呀,让你这样遮遮掩掩的。”
  “就是啊……”
  声音渐远,而后被嘈杂的谈笑声代替。
  他快步绕过花儿,想去问一问,可花后早没有了人,他扑了个空。
  于是他怀着失落继续的走着,是心事作祟还是别的什么,他感觉有的人用讥讽的的眼神看着他。
  他实在受不了,逃回了与厉禛约定好的地方。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找厉禛一问究竟,就见厉禛已经在那里等候,与一个他所不认识的男人攀谈着。
  他正在厉禛身后不远,那男人他不认识。他不便打扰,就停下来,相等两人说完话他再过去。
  一番常规的寒暄过后,那男人似是与厉禛很相熟,谈起厉禛家里事来,又三两句过后,他听见那男人问:“怎么不见令夫人?”
  厉禛笑笑,向他解释道:“身体抱恙,不便见人。”
  夫人!?
  白乔心底划过这两个字,怪不得,怪不得,那所有的一切都解释的清了,怪不得,他……
  手里的酒杯再也握不住,滑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的声音。
  厉禛回过头来,看到白乔身边的玻璃碎块,走过来,问:“怎么了?是不是累了?没伤到吧?”
  他转过眼去看着厉禛,停止了思考,可一贯的教养告诉他这里不宜闹事,于是他僵硬的点点头,可眼神满是空虚。
  厉禛看着白乔神情恍惚的样子,以为他累了,和那个刚刚与他说话的人一挥手,“老刘,帮我说一声,我们先走了。”
  那人答应一声。
  厉禛半拉半抱着,把白乔推上了汽车,而他走到另一边去开车。
  一路上厉禛都不停的试图安慰也好逗他开心也好,他一概的,都嗤之以鼻。
  具体大概是——
  “白乔,是累了吗?”
  “嗯。”哼,还装呢。
  “怎么这么突然……”
  “……”你猜呢,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那,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我把你生吃了!
  “额……你要是不想吃就算了,回去好好休息。”
  “……嗯。”贱不贱呐你!
  ……
  ……
  ……
  很快的——而白乔感觉很慢的,车到了旅馆的门口。
  白乔一秒也不想和厉禛多待,他极快的下了车,就要往里走。
  可他忽然又停下来,转过头来,隔着车的玻璃看着车里的厉禛,厉禛有些疲惫,可还是对着他笑一笑。
  可白乔笑不出来,他看着眼前的人,那个人还是有一副顶好的皮囊,可内里却变成了黑的,腐烂的。
  白乔眼神凌冽,好似要把厉禛一眼望穿,望到底,看看他到底坏到了什么样子。
  他眼前的人忽然与父亲的身影重叠——原来恶心的人都相仿,一样的令人作呕。
  他想着,就当是真心喂了狗。
  意味悠长的看了厉禛一眼,他闭上双眸,转过身去,只留给厉禛一个决绝的背影和没有任何波澜的一句:
  “走吧。”
  现在的他太过悲愤,以至于他忘记了思考,忘记了厉禛还曾邀请他去厉禛的家里,而只记得悲愤。
  他还无法对厉禛破口大骂,他上一秒还陷在爱恋的蜜罐中,下一秒就到了最冰冷的地狱。他的精神遭受了极大的打击,使他的思维变得混乱起来。
  可他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些什么,他坐在床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又没有望着什么东西——他已经不在乎了。
  他想要怒吼想要爆发出自己的愤怒,可他再一次的发不出任何一点儿的声音。
  那些最恶毒的话就在他的脑海中,在他的心中,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面对厉禛说不出口,离开厉禛一样的说不出口。他忽然愤恨自己,他恨自己连讨厌一个人也要这样的懦弱!
  带着这份讨厌与气愤,他收拾了东西,东西不多,他收拾的极快。
  又坐在书桌前,拿起笔——他想要留些什么,好教厉禛知道知道,最好能伤心一番!
  可他迟迟的写不下一个字来,不管是谩骂——最激烈狠毒的谩骂,亦或者是诉控,他都写不下来,这些文字、话语在他的脑海中乱作一团。
  他转念一想,哼!像厉禛这种人,应该早就习惯了玩弄别人的感情吧,我还这着些做什么!
  于是他将笔扔在桌上,不再理会。而只拿着提箱下楼去了。
  他找到姜掌柜,姜掌柜还未睡下,一边结算着,一边问他:“要回家去啊。”
  他不忍向姜掌柜开口揭穿厉禛的“罪行”,只是含糊的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回去处理。
  姜掌柜惊叹一声,“这大半夜的就要走,可真是要紧的事情。快走吧,路上小心。”
  他点点头,匆匆的走了,没有听到姜掌柜一声长长的叹息。
 
☆、第 14 章
 
  街上已经没有了汽车可找,只有几个拉车的师傅还在等活,他招来一辆,幸好自己的东西不算太多,不会太重,师傅也不会太累——本就是半夜将要收摊,这一桩生意做不做都可。
  他让师傅慢一些,好能够让他再好好看看这城里的景色,抛开厉禛,他在这里生活了已经快要半年,多少生出了一些难舍的情愫。
  流水明灯,烟火人家,他匆匆看着路径的一切,要把他们映入心底,而后就此封印,再无瓜葛。从此这城,便是他不会再触碰的一段荒唐糊涂的陈年旧事。
  车站内,还没有什么人,最早的一趟开往家的火车在凌晨三点钟。
  时间还早,他寻了个没什么人的角落,静静坐着。
  秋天就要来了,近在眼前的是缓缓流淌的秋意。
  一路的消磨,使他激烈的愤恨的心变得平淡许多,此时他很迷茫又不知所措。心理上的厌倦带来的疲惫远大于生理,他彻头彻尾的,都变得失落起来。
  可他没了崩溃的力气,他静静的瘫坐着,他想是没有知觉的溺了水,任自己陷入思考的漩涡中,慢慢的沉到湖底,浮不上水面,更喘不过来气。
  而后,恐惧与不安渐渐占据了他思考的主导,引申出来的,还有不甘。
  火车靠站,人群开始流动,他随着流动的人群向前走去。回头再看了一眼身后的一切,像是回到了初春的那天。他记得,那天天气很好,他的心情也很好。
  火车缓缓的开动,窗边的景物都跟着奔跑起来。
  他要坐许久的火车,往常他总是带一本书,而不浪费这样漫长的一段时光。可今天,他望着窗外,没有别的动作。
  走到晌午,他有些口渴,想要去接一杯水来。
  于是他站起身,还未行走,火车却突然间停了下来,他向前看去,却只看到慌乱的人群。
  这是一座小小的中转站,只有一两间小小的屋子立在火车轨道旁,四周荒无人烟,而没有人家生活的气息。
  他闭上眼睛,听四周的人都在谈论——不远处被日本人轰炸,连带着铁路也毁了。
  在可怜惋惜生命与憎恨敌人的残暴的同时,每个人又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困在这样的地方,始终是不安全,没有人能够保证,日本人会不会再回来。
  而白乔呢,他倒是没有什么所谓的。身处何地,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了什么不同。
  现在他只想静静的坐着,消磨过自己这一段伤心的折磨。
  忽然的,眼前坐下来一个人,那人同他打招呼:
  “白兄!你也在这列火车上啊!”
  来人的语气像是遇见亲人一般,热烈又亲切,使他不得不抬眼看一看究竟是谁。
  ——是王少爷,王斤。
  虽一看到王少爷,他便不免的又想起历禛来,可憎恶历禛是一回事,却总不能连带着恨他身边的所有人。
  于是他回应起王斤来:“是啊,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王兄。”
  这王斤也是个话多的人,一碰到白乔这般“熟人”,便自然的说起事情来。
  “白兄这是要去哪啊?”王斤问。
  “家里出了事,回去处理。”他言简意赅。
  “诶呀,那可真是糟糕啊。火车断了轨,岂不是要误了白兄事情!”
  “是啊。”他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
  “不过有件事情,还是要请白兄帮我拿拿主意。”王斤略显犹豫的开口。
  “什么?”看他神情闪躲,倒引起了白乔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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