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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古代架空)——花卷

时间:2021-05-08 09:48:31  作者:花卷
  他似乎是察觉了自己的失态,努力让语气变得平缓,轻声说:“你是这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岑夜阑。”
  “万中无一,独一无二。”
  “是我的大将军,意中人,”他深深地看着岑夜阑,亲了亲他的嘴唇,柔情缱绻地说:“是我的宝贝。”
  岑夜阑迟缓地眨了眨眼睛,不知怎的,竟觉鼻尖发酸。
  “若是他……”
  元徵说:“便是同你一般,你会不要他吗?”
  “不会,”岑夜阑想也不想。
  元徵脸上露出笑,轻声道:“我也不会,我会爱他如珠如宝,他会是我大燕最尊贵的小皇子,小公主。”
  “他这一生都会有你我爱他,疼他,不会受半点委屈。”
  “我保证。”
  岑夜阑怔怔地看着元徵,盘踞多日的阴霾竟似在刹那间烟消云散,陡然变得轻松起来。他想,他的孩子,自然不会再步他的后尘。
  岑夜阑对上元徵专注的目光,后知后觉的,心中生出几分难为情。他年过三十了,竟还要元徵来开解他,安他的心,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元徵心里也松了口气,看着岑夜阑,心里却越发柔软,他笑了起来,凑过去抵着岑夜阑的额头,耳鬓厮磨一般,说:“阿阑啊,我真高兴。”
  岑夜阑说:“高兴什么?”
  元徵眉眼都是笑意,吻上他的唇角,道:“阿阑,再多信任我一些,依赖我一些吧。”
  岑夜阑耳根发烫,忽然又听元徵说:“你恨我吗?”
  二人四目相对,元徵眼里藏着忐忑,小心翼翼的,还有几分企盼。岑夜阑看着,说:“恨过。”
  元徵抿了抿嘴唇,道:”还恨吗?”
  岑夜阑不开口,元徵就越紧张,可怜的浑然不像个帝王,反而像乞怜的小狗。
  过了许久,元徵听岑夜阑笑了声,道:“不恨了。”
  岑夜阑当初当真是恨过元徵的,可恨是真的,爱也是真的,这世间的爱恨本就不能一分一厘算得清楚明白。
  人生短短百载,何妨遂心而为,踏歌而往,尽兴而归。
 
 
第89章 
  京城仲夏天气闷热,元徵不耐这样的热气,却偏喜欢抱着岑夜阑睡觉。岑夜阑肚子里的孩子六个月了,身子沉重,侧着睡时,元徵一只手搂着他,圈着腰,掌心贴着圆滚滚的肚皮,再满足没有了。
  刹那间,高坐帝位,手握生杀大权,翻云覆雨的权势都变得不值一提。
  远不如身边起伏的呼吸,和岑夜阑肚子里的小东西偶尔踢一下的胎动来得实在。
  岑夜阑头一回察觉胎动时是在晌午,元徵在一旁批折子,岑夜阑靠在榻上昏昏欲睡,手搭在肚子上。迷迷糊糊将醒未醒时,陡然肚皮动了动,岑夜阑还当是梦,后来又动了一下,直挨着掌心,他受了惊,整个人都似踏空一般,登时就惊醒了。
  岑夜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恍恍惚惚的,将掌心挨上去,那小东西似乎憋久了,终于能动弹了,竟又动了,仿佛在同岑夜阑宣告自己的存在。
  岑夜阑呆住了。
  他一醒元徵就发现了,察觉他神情有异,当即丢下折子就朝他走过去,叫了声:“阿阑?”
  岑夜阑身子愈重,元徵过了喜不自胜的时候,心里又生出几分紧张,担忧。岑夜阑怀孕后,他着意寻了好多书来看,鲜有岑夜阑这样特殊的,他就翻看妇人如何怀孕生子,又需要注意什么,诸如此类,愈看愈是忧虑心惊,恨不得将岑夜阑捧着含着,唯恐他有一点不好。
  岑夜阑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元徵,神色有几分微妙,说:“他在动。”
  元徵怔了下,“……谁?”一问完,目光下移,直勾勾地盯着岑夜阑的肚子。夏日衣裳薄,他坐着,凸起的孕肚一览无余。
  初为人父的二人都没有说话。
  元徵先回过身,蹲下身,伸手想碰,又擦了擦掌心洇出的汗才慢慢贴上去,呼吸都屏住了,紧张的不行。
  岑夜阑有点儿羞臊,却没有动,垂下眼睛看着元徵。
  元徵贴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半点反应,咕哝道:“怎么不动了?”
  岑夜阑也不知如何回答,就见元徵轻轻敲了敲他的肚子,说:“乖乖,我是父皇啊,理理父皇好不好?”
  岑夜阑哭笑不得,不好意思地推开元徵,元徵不甘心,又贴了会儿,孩子还是不理他,元徵委屈地对岑夜阑说:“他怎么不理我?”
  岑夜阑小声地说:“累了吧。”
  元徵又摸了好几下他的肚子,都没一点儿动静。他惦记了好几日,夜里总要好好的摸一摸才肯睡觉。
  后来当真摸着胎动时,整个人都呆了呆,傻愣愣地对岑夜阑说,“他真的动了。”
  岑夜阑被元徵的情绪所感染,一时说不出话,只静静地看着元徵。
  元徵倏然站了起来,道:“他踢我了。”
  岑夜阑眼里不觉露出几分笑意。
  元徵似乎是高兴的不知怎么办才好,眉梢眼角都是为人父的喜悦,猝不及防地对上岑夜阑含笑的目光,不知怎的,竟罕见的有几分难为情,耳朵都红了。
  岑夜阑坐在床沿,神情平和又温柔,元徵看着,只觉心动欢喜的要命,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
  他吻过岑夜阑的嘴唇,鼻尖,看着圆鼓鼓的孕肚,心软成了一片,忍不住单膝跪在他身边,虔诚地落下一吻。
  床幔遮着,隐约泄出几声情动之际的喘息,倏而一只手探出帐外抓住了床幔,手指蜷着,汗涔涔的,忽松忽紧,拽得床幔晃动。
  突然,床帏一下子被扯紧了,片刻之后那只手滑了下去,还未跌在床上就被攥住了,一根一根嵌入了指缝当中。
  帐内都是潮热混杂着情欲的味道,元徵撩开床帏,发冠散的,赤裸结实的后背有几道鲜红的抓痕。他下了床,倒了杯温水返身回来时,岑夜阑尚且沉浸在高潮中,长腿大开着,鬓发汗湿,脚趾紧紧蜷着,满身都是泛滥的情潮。
  元徵喉结动了动,才射过,底下的性器却又精神了,他没有理会,半抱起岑夜阑,吻了吻他的脸颊,道:“张嘴。”
  岑夜阑眼睫毛抖了抖,湿漉漉的,宛如淋湿的蝶翼,扇在元徵心尖儿上。他毫无防备地就着元徵的手喝了几口水,失焦的眼神聚了焦,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缓,有些昏昏欲睡。
  元徵拿拇指抹去他嘴唇边的水迹,岑夜阑身子愈重,体力也越发不济。偏偏底下那口雌穴馋得要命,比孕前还要湿润紧致,又敏感,一弄就流水,于元徵而言简直成了甜蜜的酷刑。
  元徵给岑夜阑擦干净了身体重又躺了回去,浑身都热,却还要搂着岑夜阑,吻他的肩膀后颈堪堪解馋。
  岑夜阑闭着眼睛,睡意朦胧,察觉元徵那根东西昂昂然的抵着自己,含糊不清地说:“要进来吗?”
  他说得轻,元徵却听得清楚明白,呼吸陡然变得粗重,他喘了声,掌心眷恋地摸了摸他的肚子,闷闷道:“先欠着。”
  他像只没吃饱的小狼崽子,衔着他的肩膀磨了磨牙,手指摸上他的乳头,奶尖儿立着,红如玛瑙,勾得人肆意揉捏。
  突然,元徵说:“阿阑,你这儿好像大了。”
  岑夜阑低哼了一声,分明力道轻,乳头却疼得厉害,滚烫的,像发着烧,脑子里一时没反应过来,说:“……哪儿?”
  元徵将他拨过身,仰躺着,兀自撑起身看着胸膛的两颗奶尖儿。兴许是怀孕所致,小小的奶头大了,胸部鼓胀,竟如同要发育似的,可底下肚子却圆滚滚,透着股子扭曲又糜艳的风情。
  元徵直勾勾地盯着,嗓子发干,半晌,低头含住奶尖儿,声色迷离地说,“阿阑的乳头。”
  岑夜阑惊喘了声,难耐道:“……疼,别咬。”
  元徵舔了舔牙印,哑声说,“怎么个疼法?阿阑,是疼还是胀——”他微顿,徒然地咽了咽,用力吸了口,激得岑夜阑低叫一声,腰都软了,方听元徵说,“阿阑,你要有奶水了么?”
  岑夜阑猛地睁大眼睛,他胸疼是前几日的事,自己偷偷扫了眼,乳头被磨得可怜,又红又肿。可岑夜阑一贯能忍,面皮又薄,对胸疼委实难以启齿。
  岑夜阑喃喃道:“……不能,怎么会……”
  没成想,他当真是胀奶了,胸部微微凸起,如同少女娇嫩的奶子。
  奶是元徵通的,他揉着岑夜阑的又烫又胀的乳头,阴茎插在雌穴里,相交处湿泞不堪看。
  岑夜阑骑在元徵身上,双腿都打颤,那玩意儿插在雌穴里,仿佛要直接捅进宫口,让人又怕又馋。
  胸膛落在元徵手中,口中,百般亵玩,绕是岑夜阑,也没经过这样让人羞耻的痛,竟崩了心防,眼泪簌簌往下掉,手中还笨拙地抱着肚子,求元徵不要弄了。
  元徵被勾得阴茎胀痛,到底还有几分理智,发泄似的含住乳头用力一吸,阴茎也送了进去,顿时雌穴里涌出大股春水,二人都猝不及防地登了高潮,爽得不能自已。
  等元徵回过神,舌尖已经尝着腥甜的奶水味儿,他看着岑夜阑滴着奶水的乳头,眼睛都红了。
  岑夜阑失了神,浑身都哆嗦着,满脸潮红还挂着眼泪,手却仍托着孕肚,阴茎和雌穴都丢得一塌糊涂。
  须臾,他听元徵在他耳边说:“阿阑,你流奶了。”
 
 
第90章 
  转眼夏去秋来,北境已经落了雪,京都天凉了,入目却依旧一片绿。
  这半年里,元徵重用李景绰,有意提拔他借此打破河东的僵局。自司韶英的死讯传回河东,老将军司北行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溘然长逝。他一死,司家只剩平庸的二子,根本担不起守卫重责。
  元徵此举看似意在河东,实则是为一改世家戍边,代代世袭,由此只知戍边世家而不知帝王的局面,更是为无数寒门将士提供了封狼居胥的机会。
  寒门和世家的矛盾由来已久,一时间京中世家闻风而动,明里暗里向孟昙和岑夜阑打听皇帝的意图。
  元徵不似先皇仁厚,他未登基前就是一顶一的混世魔王,如今登了基,虽没有出格之举,言行也渐有帝王之威。可他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竟有些难以捉摸的意味。
  可孟昙一向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场面话说得极漂亮,岑夜阑更是简单粗暴,直接告病闭门不出,不见来客,将所有人挡在府外。
  没过几日,朝中经一番暴风骤雨后,元徵力排众议,颁下了自他登基之后第一道召令,即凡边境将士,有功者赏,小功小赏,大功重赏,不论尊卑只议功绩,寒门亦可出将入相。
  召令一出,天下皆惊。
  大燕门阀林立,自立朝至今盘踞数百载,根深蒂固。虽说百年过去,贵族日渐衰微,可寒门依旧难有出头之日。诸如李景绰,从军十载,立下不知多少战功,却依旧不得志者不知多少。
  一时间,天下叫好者有之,痛斥者有之,众说纷纭。
  “今天又有人来烦你?”元徵啪的落下一子。
  岑夜阑嗯了声,手中捏着黑子,思索须臾,紧随着落了子。
  元徵皱了皱眉,有些不虞,道:“还不死心。”
  元徵对河东之举无疑引起了世家的警惕,如今元徵最倚重岑夜阑和孟昙,二人俱是世家,见他们,无非是想说服他们为世家发声,向他进言。
  岑夜阑道:“司家如今名存实亡,你提拔奉宁,就是提拔寒门,他们都怕成为下一个司家。”
  元徵把玩着手指间的白子,一边下棋,口中玩笑道:“阿阑,你不怕吗?”
  岑夜阑神色很平和,道:“为何要怕?”
  “当年义父就曾向先帝谏言,直陈边境种种原因弊端,先帝有意革新,可朝中阻力重重,只能作罢。其实戍守边境,靠的从来不是一家一人,而是这千万将士。功者获其赏,方不至寒人心,又可激励将士投身其中,何乐而不为?”
  元徵叹道:“要是天底下的人都像阿阑一样,深明大义就好了,阿阑不知道,今儿早朝,有几个人还阴阳怪气的拐着弯骂我。”
  他说得好委屈,岑夜阑看他一眼,揉了揉自己的腿,顺着他的话,说:“哦?谁敢骂陛下?”
  元徵见状,话也忘了,丢了棋子直接过去蹲在岑夜阑面前,伸手揉着他的腿,低声道:“腿酸?”
  岑夜阑身子越重,累得时常腰酸腿乏,体力大不如前。
  元徵按的力道适中,很是熟稔,岑夜阑却有些不习惯,垂着眼睛看着元徵。
  元徵看着他圆滚滚的肚子,凑过去隔着衣服亲了一下,说,“小乖乖。”
  岑夜阑耳根一红,就听元徵说,“阿阑,你说他会是个小皇子还是小公主?”
  他语气神往,充满了期待,岑夜阑心底柔软,想了想,道:“男孩儿女孩儿都好。”
  元徵说:“最好性子不要像我。”
  “嗯?”
  元徵道:“我小时候脾气不好,如今性子也不好,他若脾气像我,淘气又顽劣,我只怕要头痛。”
  他顿了顿,看着岑夜阑笑道:“像阿阑最好,男孩女孩儿都招人喜欢。”
  岑夜阑面色更红,不自然道:“像我有什么好的……”
  元徵理直气壮道:“当然好,千好万好,没有更好了。”
  岑夜阑低声道:“胡言乱语。”
  元徵笑笑,索性枕在岑夜阑腿上,道:“阿阑,要给宝宝起什么名字好?我想了好几个,都觉得配不上他。”
  岑夜阑顿了顿,说:“孩子姓岑。”
  元徵一愣,直起身看着岑夜阑,岑夜阑抬起眼睛,一眼不错地和他对视着,没有说话。
  半晌,元徵先退了步,轻声道:“为什么?”
  岑夜阑说:“阿徵,你要以什么身份将他归入皇室?”
  元徵道:“自然是我的孩子。”
  岑夜阑沉默地看着元徵,元徵当即明白过来,静了静,说:“阿阑,我只是想给我们的孩子最好的……他本该是大燕尊贵的皇子,公主,受万人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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