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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古代架空)——花卷

时间:2021-05-08 09:48:31  作者:花卷
  岑夜阑叹了一声,叫了声,“七郎。”
  元徵怔了怔,就见岑夜阑认真地说:“当年你父皇也想将最好的给你,包括这天下至尊之位。”
  元徵一震,看着岑夜阑,岑夜阑也看着他,慢慢道:“你将他们归入皇室,要如何向天下人交代他的生母?”
  “名不正言不顺,即便贵为皇室,他也会一辈子背负这个污点。”
  元徵沉默了许久,突然凑过去咬住岑夜阑的嘴唇,岑夜阑没有躲,伸出舌尖,温和而耐心地和元徵接吻,安抚着他焦躁憋屈的情绪。
  半晌,二人分开时,元徵又啄了啄他的唇角,耍小孩儿脾气似的,蛮横道:“即便不入皇室,我也要他荣宠加身,一辈子过得自在痛快!”
  岑夜阑忽而笑了,点头道:“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越近临产期,元徵就越紧张,比岑夜阑还紧张,简直到了昼夜难眠的地步。
  他翻看了许多典籍,深知妇人生子九死一生,痛楚万分,更何况岑夜阑这样的特殊身子。
  他紧张坏了,时不时地就逮着苏沉昭问他:“当真不会有事吗?”
  苏沉昭自小经手过不知多少沉疴恶疾,疑难杂症,唯独没有接生过,心里同样紧张,元徵一问,他更紧张了,结结巴巴道:“应……应该不会,不会有事。”
  元徵眉毛紧皱,道:“什么叫应该?怎么能是应该?”
  苏沉昭道:“我……我,我尽力——而为。”
  元徵更不高兴了,“应当确保万无一失。”
  苏沉昭实在不知说什么,求救地望向岑夜阑,岑夜阑哭笑不得,他反而比二人都冷静,道:“沉昭,你先回去吧。”
  待苏沉昭离去,元徵一声不吭地伸双手抱着岑夜阑,岑夜阑失笑,抬手摸着元徵的脑袋,说:“紧张什么?”
  元徵垂下眼睛,看着他的肚子,咕哝道:“哪儿能不紧张,这可是生孩子。”
  “我寻人问过,说是能疼得要人命的,甚至还有——”
  他说不下去,脸色都发白。
  岑夜阑莞尔,笨拙安慰他:“九死一生的事我见的多,不碍事……”
  元徵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凑过去抵着岑夜阑的额头蹭了蹭,说:“是,岑将军见多识广,不过生个孩子,算什么。”
  岑夜阑哑然,元徵看着他,忍不住又吻了吻岑夜阑的嘴唇,小声地对他腹中的孩子道:“小乖乖,听话些,不许折腾你爹,否则等你出来爹一定收拾你。”
  岑夜阑眼里露出了几分笑意。
  无论元徵如何紧张,还是到了岑夜阑生产那日。
  那天元徵本是陪着岑夜阑在院中散步的,岑夜阑突然停住脚步,皱着眉,元徵登时变了脸色,打横抱起岑夜阑就往房中跑,一边对外吼,让人去找苏沉昭。
  岑夜阑看着元徵慌乱的眼神,用力攥着他的手,元徵紧紧捏着凑唇边胡乱亲了亲,道:“没事的,别怕,我在呢,我会一直陪着你。”
  岑夜阑说:“我不怕。”
  他一直看着元徵,突然没头没脑地说:“元徵,我喜欢你的。”
  元徵愣了愣,看着岑夜阑苍白的脸颊,想笑,眼睛却倏然一红,道:“我知道,我喜欢你,爱你。”
  岑夜阑安了心。
  屋外响起一阵急促而紊乱的脚步声,窗子未关,隐约能见浩瀚天际,苍穹无垠,一只飞鸟振翅横掠而过,仿佛越过千山万水,奔向朗朗前路。
  尾声。
  承明五年,北境大将军岑夜阑请旨远征,率靖北军直入王庭,一举平定胡人之患,北境诸部无不臣服,归附大燕。
  燕帝龙颜大悦,擢岑夜阑为异姓王,封号宣平,封其女岑玉为长宁公主。
  元徵在位二十载,励精图治,平定外患,开太平盛世,更有明君贤臣诸多佳话留载于史册,为后人称道。燕帝这一生只有一事为人诟病——终其一生,既未立后,也不曾纳妃,后宫形同虚设。
  世人对此猜测良多,可无论如何揣测,那都是后话了。
  〈完〉
 
 
第91章 番外一
  岑玉出生的时候瘦瘦小小的,皱巴巴的一团,眼睛也睁不开。
  元徵稀罕的要命,怎么看怎么可爱,哪哪儿瞧着都是自己的闺女,恨不得终日捧着。可小奶娃娇嫩,元徵觉得自己怎么抱都要弄伤她,眼又馋,只能看着经验老道的奶娘轻轻地抱着岑玉。
  过了好几日,眉眼长开,干干净净嫩生生的奶娃娃,就越发可爱了。
  他头一回抱的时候僵硬得同手同脚,睁大眼睛,看一看岑夜阑,又看怀中的女儿,整个人都像在飘,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收都收不住的笑。
  岑夜阑莞尔,岑玉的手指伸出襁褓,岑夜阑伸手碰了碰奶娃娃的指头,就被她攥紧了,心都软成了一片。
  元徵低头亲了亲小家伙,一股子奶味儿,忍不住又亲了口,嘿然直乐,“小公主,小乖乖。”
  结果他刚亲第二口,小奶娃哇的一声就哭了,哭也哭得奶声奶气。
  元徵:“……”
  2
  岑夜阑和元徵都是头一遭为人父,又都是两个男人,二人对着襁褓中的孩子发愣,想抱又不敢抱,连摸脸颊都怕指头太粗糙,把孩子脸颊弄破了。
  岑夜阑是武将,指腹结了厚厚的茧子,对着这个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孩子便格外小心翼翼,甚至还怀了几分忐忑。
  到底抵不过爱女心切,在奶娘指导下抱起孩子的时候,岑夜阑手都隐隐有些抖,呼吸都屏住了。
  奶娘是从别处寻来的,出身干净,嘴严可靠,经验又颇为丰富。
  岑夜阑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岑玉,小名是元徵定的,叫长宁。
  后来长宁也成了岑玉的封号。
  奶娃娃眉眼长开,生得粉雕玉琢,漂亮极了。元徵趴在旁边看了半晌,对岑夜阑说,宝宝眼睛像他。
  岑夜阑瞥他一眼,孩子眼睛闭着,又还这样小,哪里能看出像他。
  元徵爱不释手地摸着小孩儿的脸颊,道,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漂亮!
  岑夜阑忍不住看着襁褓中的奶娃娃,他的孩子,同他血脉相连,他和元徵的,无论哪一词,都让岑夜阑心头柔软得不像话,仿佛这三十年的苦难都变得微不足道。
  最让岑夜阑为难的一件事就是奶孩子。奶娃娃饿了就哭,岑夜阑起初不明白,僵硬地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手足无措,哄都哄得笨拙,一颗一颗眼泪像砸在他心尖儿上。
  岑夜阑慌得叫奶娘,奶娘一瞧就笑了,说,大人,小姐这是饿了。
  岑夜阑愣了愣,说,饿……饿了,饿了怎么办?
  奶娘弯腰自他怀里接过孩子,道,喂奶就好了。
  岑夜阑登时反应过来,叫胡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刹那间红透了脸,干巴巴地杵着,奶娘自去了屏风外,隔着一扇屏风,隐约能见妇人搂着孩子哺乳的场面。岑夜阑只看了一眼,脸颊更如火烧,不知怎的,胸口都隐隐胀疼起来。
  他魂不守舍,连看乳娘都不敢看了。
  那是他的孩子,岑夜阑想,他是他的生父,还是他的——生母,不像样的,不可对人言的生母。
  当真是荒唐。
  岑夜阑只觉乳头胀得越发疼,不堪碰,不堪想,可更难以启齿的是,里衣竟好像洇湿了。岑夜阑恍恍惚惚的,好像闻着了奶腥味儿。
 
 
第92章 番外一
  哺乳大抵是母亲的天性。
  原本是奶娘哄着睡的,可不知怎的,小家伙竟会认人了,离了岑夜阑就张嘴哭,鼻尖红通通的,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沁出水珠子,仿佛懵懂之际就已经学会了怎么拿捏人。
  岑夜阑无可奈何,只能让奶娘交代了一些要紧的,让她睡在隔壁的小房间里,以备夜里岑夜阑招架不住。
  好在岑玉还算听话,窝在岑夜阑怀里,咿咿呀呀的,不多时就睡着了。
  岑夜阑看着小家伙的眉眼,眼里心里都成了水,低头吻了吻孩子的眉心,越想越是不可思议,还有些隐秘的欢喜。
  可睡到半夜,小孩儿就哭起来,岑夜阑怎么哄都不管用。
  猛地想起奶娘说的,手抖了抖,看着奶娃娃饿得直掉眼泪,顾不上羞耻,胡乱地揭开衣襟,可解了衣服,却傻住了,浑然不知要怎么办,羞耻又焦急。
  他胸膛白皙,几道旧疤交错,缀着红透的奶尖儿,胸乳微隆,如同迟来的发育,畸形而艳丽。
  元徵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场面。
  他的北境大将军,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敞着衣襟,笨拙地想将自己的乳头往孩子口中放。
  奶尖如同熟透的红果,渗出白汁,透着淫靡又圣洁的风情。
  元徵怔怔地看着,整个人都呆住了,咽了咽,方觉出嗓子干的厉害。
  四目相对,岑夜阑手足无措地望着元徵,面红耳赤,手指发颤,下意识地想遮,怀里的孩子喝不着奶水,又哭了起来。
  元徵回过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几分狼狈,盯着岑夜阑的眼神却变得凶了。
  他抬腿走到床边,拨开岑夜阑蜷紧的手指,发汗的掌心握住乳肉,夹着溢奶的奶尖儿,他低头咬着岑夜阑的耳垂,声音喑哑,说:“长宁在哭。”
  “接着喂她,嗯?”
  4
  岑夜阑没想到会被元徵撞个正着,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反应都变得迟钝了,笨拙又青涩,可身体却是成熟的。
  元徵想,他亲手喂熟的,为他诞下了他的小公主,流着奶,淫靡色情。
  元徵鼻尖都是浓郁的奶腥味儿,指头掐着乳肉,把着奶尖儿往孩子口中塞,孩子饿狠了,叼着奶头就用力地吮吸。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岑夜阑自暴自弃地将额头抵在元徵肩膀,不堪看,到底不是适合哺乳孕育孩子的身子,也不知是被吮得发疼,还是被掐得疼,岑夜阑喘息里都多了几分压抑的哽咽。
  元徵无端出了一身汗,偏头胡乱地吻岑夜阑的鬓发,耳朵,脖颈,焦躁又有几分失控。
  岑夜阑低声喘息,“疼……你松开。”
  话未说完,成了一声闷哼,元徵叼着他的脖颈吮了口,哑声说:“阿阑连喂奶都不会,不给阿阑握着,奶水都浪费了。”
  他撒娇似的,咕哝道:“我还没吃呢。”
  岑夜阑心都颤了颤,脸颊火烧火燎的,窘迫地抿紧嘴唇。孩子小,胃口也小,吮着了母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嘴巴里却还含着。
  元徵轻轻拨开她的小脸,含得紧,发出一声响,奶水溅了几滴在他手背。
  二人呼吸都窒了窒,元徵直接将手凑唇边,伸舌尖舔干净了,动作色气得不堪看。
  岑夜阑怔怔地看着,眼尾都红了,目光慌得无处安放,却还记着怀里的女儿,勉力稳了稳心神将她妥帖地放在床里头。
  孩子才放下,元徵已经搂住了他的腰,胸膛挨着他,说:“阿阑。”
  一把沙哑的声音,透着强烈的欲念,岑夜阑手脚都发软,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元徵按在身下,含住了另一颗尚且胀着的乳头。他憋久了,馋久了,一含入口就吸得用力,奶水汩汩地往他口中流。
  岑夜阑咬住嘴唇忍住到口的呻吟,脑子里乱得要命,他才喂了孩子,竟被元徵按着这样吸奶,当真是禁忌又羞耻。
  元徵的吮吸和孩子的全不一样,荒唐又情色,饕餮似的,不过那么一点儿奶水根本满足不了他。元徵咬着乳头,还拿手揉着乳肉,呼吸滚烫灼热,岑夜阑头皮都隐隐发麻,疼里还有几分难言的快意,咬牙颤声道:“元徵,够了!”
  元徵心有不甘地松了口,胸乳牙印鲜明,他看着喜欢,又凑过去亲了一口,可不过须臾,就被岑夜阑踢了一脚。
  岑夜阑胡乱地扯着衣服,恼怒又害臊,气道:“……混账,你——”他不知道骂什么好,元徵当即道:“阿阑,我错了。”
  元徵认错认得快,有点儿委屈,“我一来就见你给长宁喂奶,怎么忍得住?”
  他说的理直气壮,“我帮帮你嘛。”
  岑夜阑气笑了,“有这么帮的吗?”
  元徵说:“她哭的多可怜,我若不帮忙,阿阑还不知要折腾多久,嗓子哭坏了怎么好?”
  岑夜阑哑然。
  元徵哼哼唧唧道:“长宁出生前阿阑的奶就是我的,不能她一出生,阿阑就不管我了。”
  岑夜阑面红耳赤,压低了声音说:“你几岁了?!你要想吃——”那个字委实说不出口,“自行寻奶娘去!”
  元徵笑了,凑近了,在岑夜阑痴迷地说:“我就喜欢吃阿阑的,旁的,我瞧不上。”
  岑夜阑无可奈何,只能由了元徵去。
  元徵吻了吻岑夜阑的眉心,替他擦干净身上出的汗,又换了衣裳才上了床。二人挨得近,元徵那东西生龙活虎地抵着岑夜阑,岑夜阑僵着身体,含糊道:“……你,你先出去——”
  元徵却不撒手,箍着岑夜阑的腰,鼻尖嗅了嗅,自他生了孩子,身上冷冽清淡的味道就多了几分柔软的奶香,让人上瘾。
  元徵说:“让我抱会儿,一会儿就消停了,乖,睡吧。”
  二人好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岑夜阑心想元徵这么黏黏糊糊地抱着自己,能消停就怪了。他抿了抿嘴唇,却没有说什么。
  临到半夜,岑夜阑迷迷糊糊地察觉身边人动了动,他下意识地问了句去哪儿,元徵亲了亲他,道,一会儿就回来。
  不多时,床榻一陷,元徵回来了,又将岑夜阑搂入了怀中,带着几分清冽湿润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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