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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帝为后(古代架空)——卷柴

时间:2021-05-13 15:37:04  作者:卷柴
  关鸿风面无表情道∶"朕自然不会放过行刺皇后之人,今日上朝,便是和爱卿商议此事,依你们说,要如何处置那下贱乐伎?"
  朝臣们立刻七嘴八舌开始议论,有人说要将容呈斩首,将他的头颅挂在城门上示众,有人提议凌迟,更甚者提出将容呈做成人彘,各种酷刑都搬了出来。
  关鸿风坐在龙位上,静静听着他们说。
  张国公眼珠子转了转,跪趴在地上,话锋一转,"还请皇上做出决断!"关鸿风正要开口,却猛地咳嗽起来,脸色愈发苍白。
  身后的杨公公赶紧上前替关鸿风抚着后背,低声说∶"皇上,太医叮嘱您要多休息,您今日本不该上朝的。"这句话清晰地落在朝臣们的耳朵里,面面相觑。
  张国公捏紧了手指,不甘心地正要开口,只听见关鸿风喘了两口粗气,开口道∶"朕今日身子不适,改日再议。"
  不等朝臣们开口,关鸿风由杨公公搀扶着离开,留下满室朝臣你看我,我看你。站在人群中的张国公恶狠狠咬紧了牙关,眼里进发出恨意。杨公公搀扶着关鸿风来到御花园,小声说∶"皇上,毛仙人来了。"关鸿风淡淡嗯了声,"宣他去养心殿。""是。"
  一盏茶后,关鸿风来到养心殿,见到了这位毛仙人,他身穿道袍,一身风骨,如雨中笋竹笔直站着。关鸿风来到宝座上坐下,咳嗽道∶"朕听说,毛仙人制作的丹药有奇效,可是确有其事?"毛仙人微微弯腰,"草民不敢妄言。"
  关鸿风从头到脚打量这位毛仙人,目光微沉,后仰靠向身后的软枕,哑声道∶"朕自从回宫后,身子便大不如前,不知仙人有何办法替朕排忧解难?"
  毛仙人摸了摸胡须,"皇上乃是落水时伤了根本,草民这有一道神仙方子,只要按照上头的药材制成丹药,便可解皇上燃眉之急。"关鸿风挑了挑眉,"哦?真有如此奇效?"
  "草民不敢妄言。"毛仙人说话微顿,"只是这丹药里头,需加一味特助的药引子。"关鸿风眯起眼,"什么药引?"毛仙人迟疑道∶"活人入药。"
  关鸿风目光沉了几分,语气加重,"活人?"
  "是。"毛仙人说∶"血为药,心为引,炼为丹药服用,便可让皇上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关鸿风嘴里嚼着那个"人"字,若有所思∶"说下去。"毛仙人又说了四个字,"以阳补阳。"
  关鸿风看着他,慢慢道;"你的意思是,要男子?"
  毛仙人点头,"正是,女子虽可当药引,但阴阳有别,药效便会减弱,恐皇上不能极快的痊愈。"
  关鸿风沉吟不语,深邃的瞳孔充满了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良久,他摆了摆手,"你先下去,让朕好好想想。"毛仙人弯腰退出了养心殿。
  这一夜,皇帝在养心殿里头没有出来过。
  雨点啪嗒啪嗒地落下来,御花园里的花落了一地,狼狈残败地陷入了泥土之中。翌日,雨停了,关鸿风再次上朝。
  他穿着龙袍,坐在龙位上,看着张国公又出来哭,言语间竟是活不下去之意。
  关鸿风亲自下去扶起张国公,安抚道∶"你放心,朕今日一定给死去的皇后一个交代。"张国公泪流满面,又跪下去给皇帝磕头,感激涕零∶"多谢皇上做主!"关鸿风拍了拍张国公的肩膀,不紧不慢回到龙位上,居高临下站着,睥睨众人。朝臣们议论的声音顿时停了,纷纷看向关鸿风。
  关鸿风望着满朝大臣,目光异常平静,"龙伎杀害一国之母,朕绝不会放过,且不能太轻易让他死了,便宜了这下贱乐伎。"张国公袖子里的手紧握,紧紧盯着关鸿风,开口道∶"皇上圣明!"
  关鸿风斜睨了一眼张国公,慢悠悠道∶"所以朕已想好了一个惩治龙伎的好法子。"满朝寂静,大气不敢出,都在等着关鸿风开口。
  关鸿风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朕会以龙伎的血为药,心为引,炼为丹药服用,至于他的尸身,便扔去豹房里喂豹。"
 
 
第64章 朕送你上路
  "皇上驾到!"
  黑夜里响起一道尖锐响亮的声音。
  容呈迷迷糊糊睁开眼,耳边传来推门的声音,一道微弱的光从缝隙射入,一个高大身影背着光站在门口。他眯起眼,努力辨认来人的身份。
  关鸿风居高临下站在门口,脾睨地上的容呈,这些日子不见,他瘦得脱了相,多添了脆弱憔悴。关鸿风屏退了宫人,都出去。"杨公公领着人退出了承欢宫。
  关鸿风缓缓朝容呈走去,蹲在他面前,"还没死,果然是贱命一条。"容呈望着关鸿风,太久没说话,沙哑声音牵着喉咙似的,"可是要送我走了?"关鸿风的手冰凉,抚着容呈的脸,"你向来聪明。"容呈心里无波无澜。
  他早料到会有这一天,不过是早晚罢了。"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容呈淡淡地问。
  关鸿风不语,忽然调转话头,压着沉沉的嗓音,"潘太医告诉朕,朕出宫以后,皇后每日将你召去景仁宫,想尽办法折磨你,可有此事?"容呈垂下眼睫,喉咙有些干涩,笑道∶"重要吗?"
  这个笑容刺痛了关鸿风的眼,他气不打一处来,夹着劲风的耳光挥了过去,狠狠扇在容呈的脸上。容呈本就虚弱,身上又有伤,经受这猝不及防地一耳光,整个人摔在地上,眼前发黑了几瞬。
  关鸿风猛地掐住了容呈脖颈,将他按在地上,咬牙切齿道∶"你不过是个下贱伎子,皇后折磨你又如何,你只配忍着,讨好着,像条狗一样伏低做小,可你竟然生了异心,竟敢行刺一国之母!"
  容呈平躺着,细白的脖颈在关鸿风手里仿佛轻轻一折便断了,他脸涨得通红,艰难地往外吐字,"我为何要委屈自己?""好一句委屈自己。"关鸿风胸膛起伏了几下,阴森森笑,磨牙道∶"朕倒是小瞧你了。"他早该知道容呈这性子,平日里做狗做猫儿,可骨子里始终依旧藏着高高在上的傲性。
  否则当日怎会有胆子杀了温言。
  关鸿风虎口收紧,弯下腰,鼻尖抵着容呈的脸,话里透出一股子狠劲,"朕说过,你若再犯错,我便送你上路。"
  容呈呼吸粗重,失焦的双眼看着他,如一滩死水,搅不起半点波澜。他等了这么些日子,就在等关鸿风这句话。
  关鸿风松了手,虎口依旧抵在容呈光滑脖颈上,低喘着,热气扑在容呈脸上,"朕听说一种长生之术,用活人做药引,服用后便能延年益寿。"
  "朕想着,用你来作药引再好不过。"
  容呈闭上眼,嘴唇微微发抖,意料之内,又在意料之外。
  下一刻,嘴唇便被含住了,不带情意的,又啃又咬,耳边的呼吸越发急促粗重,须臾,唇瓣传来剧痛,血腥气蔓延开来,在二人嘴里回荡。关鸿风吐出容呈的水红的唇,血珠直涌,他目光幽深,沉声道∶"好好准备着,过几日,朕送你上路。"
  关鸿风抽回手,掌心仿佛还存留者容呈的温度,拂袖而去,门摔得作响,又被风吱呀吹开。容呈艰难翻身,侧躺着,望着关鸿风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关鸿风那句药引落在发耳朵里,激不起半点波澜。无论什么死法,都是一死罢了。他不怕。
  更何况,他以为自己忍辱负重,总有出去那一日。可他挨了这么多年,始终逃不开这个囚笼。也许死了,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翌日,雨停了,乌云密布,顺着屋檐滴答砸在地上。
  容呈吃着侍卫送进来的吃食,异常平静,他说∶"你去告诉关鸿风,给我准备一件干净衣裳和履,可以的话,我还想泡个池子,洗干净再上路。"
  侍卫讽刺道∶"你都要死了,还打扮这么体面给谁看?"容呈不在乎侍卫话里的冷嘲热讽,平静道∶"去就是了。"
  侍卫本不想理睬容呈,那口气仿佛自己是主子似的,可想到他不过是将死之人,动了恻隐之心,还是去了趟养心殿。半刻钟的功夫,侍卫回来了,他冷漠道∶"皇上说,你连尸身都要拿去喂豹,打扮得那么好看也是糟蹋,还是乖乖等死吧。"
  容呈搅着碗里的粥,沉默。
  这人多残忍,临到头了,也不愿意满足他最后那点心愿。窗外毛毛细雨飞进来,桌上的碗剩了大半的粥,凉了。
  容呈躺在榻上,怔怔望着殿顶的龙纹出神,往事如走马灯般一幕一幕闪过,他头疼,不愿再想,反正想再多,也是要死的。可死之前,他必须见一个人。
  养心殿内,关鸿风听着侍卫来报,容呈要见潘太医。关鸿风眉头皱得紧紧,"为何要见他?"
  侍卫如实道∶"龙伎说头疼,想让潘太医替他医治。"
  关鸿嗤道∶"都要死了,还折腾太医来回跑,他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一旁的毛仙人说∶"皇上,还是让太医去瞧瞧吧,龙伎乃是最重要的药引,若是有毛病,恐怕误了药效。"关鸿风面色不虞,沉默良久,最后还是应允了。翌日,潘太医来了。
  容呈听着来到床边的脚步声,怔怔望着殿顶,"之前我在牢里说的话,太医可还记得。"
  潘太医望着容呈侧脸,烛光笼罩下泼了水的玉似的,俨然多了几分脆弱的漂亮,"我记得,将你的尸身带出皇宫。"
  容呈自嘲一笑,"如今恐怕不行了,关鸿风要将我的尸身拿去喂豹,恐怕到那时候,连骨头都不剩下。"
  潘太医听着,心里不是滋味。
  容呈自顾自喃喃道∶"也罢,死在畜生嘴里,也好过留在关鸿风身边。"说着,他转头看向潘太医,"我今日找你来,是想求你件事。"潘太医点头,"你说,我能帮上的,一定帮你。"
  容呈深深望着他,"予安是我唯一的牵挂,待我死了,只盼太医能时不时能照料一下,别叫他死了便好。"
  提到予安,潘太医眼里忽然闪过一抹复杂,欲言又止。
  容呈以为潘太医为难,从软枕下摸出一个紫檀木经盒,塞到潘太医手里,"这是我在宫里这几年存的各种金银首饰,都给你。"潘太医知容呈误会了,急忙将盒子推回去,"不是因为银子。"他看起来心事重重,似乎有话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容呈敏锐地察觉潘太医有话瞒着他,敛起神色,沉声道∶"我都要死了,潘太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潘太医抬眼,犹豫许久,缓缓开口道∶"昨日,我和另一位太医被绍南王请去了王府。"容呈眉心跳了跳,"可是绍南王身子不痛快?"潘太医顿了顿,闭眼摇头。
  不知为何,有股不安浮上心头,容呈顿了顿,低声道∶"那就是别人生病了?"潘太医露出为难神色,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下去,
  容呈心头无端跳了跳,他猛地抓住了潘太医的手,因为太过激动,发痒的嗓子咳嗽起来,声音愈发沙哑,"是不是予安他……他出了什么事?"
  潘太医抬头,眼神复杂,"听闻绍南王看中了一个小信,赎身带回府中,近些日子颇受宠爱。"容呈呼吸急促,"所以呢?"
  潘太医说话微顿,"那名小信仗着自己受宠,把府中的小哑巴骗去了王府后面的林子里,将他……"
  容呈眼皮直跳,捏紧了潘太医的手,催促道∶"你说下去啊!"潘太医艰难道∶"将他推入了蛇窝里。"
  容呈心跳如鼓,那一刻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窒得他无法喘息,"什么?"
  潘太医声音低了下来,"绍南王宣我们前去,便是替那小哑巴医治,他被蛇咬了,发现得晚,虽然已将毒清了出来,可他一直未醒。"
  容呈脑中天旋地转,喉结滚动了几下,声音哑得不成调,"他会死么?"潘太医摇了摇头,"这说不准。"
  他的手被捏得吃痛,潘太医咬牙忍着,内疚道∶"我本不该告诉你,但我实在不忍心你死了还被蒙在鼓里。"容呈视线模糊,眼睛一下就红了,他松了手,紫檀木经盒磕在床边,首饰散了一地。他没想到自己将死,连予安也可能活不下去。老天爷怎能这样折磨他们。
  容呈面容惨白,呼吸都在发抖,他这幅样子令潘太医愧疚不已,也许自己不该把实情说出来。空气里唯有粗重的喘息和微弱的哽咽声。
  不知过了多久,容呈看向潘太医,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似的,眼睛红得如染了血般,一字一顿道∶"我不能死。"天晴了,炼制丹药的日子到了。
  杨公公领着宫人来到承欢殿,他站在外头,隔着一扇门说道∶"龙伎,到时辰了。"殿内静悄悄的,无人回应。杨公公又唤了一声,"龙伎?"依旧无人回应。
  杨公公眼皮跳了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他猛地推开承欢宫的门,走进去一看,顿时愣住了。
 
 
第65章 夜行王府
  容呈从宫里逃了出来。
  他身上穿着太医的衣裳,坐在行驶的马车里,车轱辘一晃一晃的,在裹着泥的地里拖出一道长长的轮痕。一抹月光从窗外射进马车里,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容呈盯着那抹影子看了许久,接着抬头,望向对面的人。正是潘太医。一日前,承欢宫内。
  容呈抓着潘太医的手,一字一顿道∶"我不能死。"
  潘太医面色凝重,已猜出了容呈的想法,他说∶"龙伎,我帮不了你。"
  他不是十八王爷,也不是那名远道而来的使者,他只是个太医,若有不慎,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他不能拿潘家上百口的性命去赌。
  容呈紧紧盯着他,眼角通红,绝望又痛苦,眼里泛着泪光,哀求地看着他。潘太医把头转开,痛下心说∶"龙伎,我真的不能帮你。"
  容呈闭上眼,颓死一般躺回榻上,过了良久,他哑声道∶"好,我不逼你。"临走前,容呈求潘太医,今夜再替他去看一看予安,好让他安心去死。潘太医不忍拒绝,答应了。
  入夜后,他找了同僚高太医,一起出宫去王府给予安诊治,可没想到,意外出现了。
  夜色深,狂风吹得树枝哗哗作响,显得这个夜越发阴森颓败。
  从太医院出来,潘太医先上了马车,他掀开帘子,正要进去,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异样动静,他下意识回头,看见容呈站在马车前,一抹森寒雪亮的光芒在手中绽放,竟是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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