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夺帝为后(古代架空)——卷柴

时间:2021-05-13 15:37:04  作者:卷柴
  高太医瞪大双眼,身子硬邦邦挺立,抖如筛子。容呈毫不犹豫将匕首捅了进去。
  寒白的刀刃进了身子,血流如柱,刀刃裹了鲜艳绸缎似的,红得刺眼,"砰"一声闷响,高太医倒在了地上,抽搐几下,死了。潘太医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马车上。
  容呈瞥了他一眼,黑漆漆的眼珠藏了寒霜,几乎把他冻结在原地。
  容呈收回视线,将高太医身上的衣裳剥下来,当着潘太医的面换上,他皮肤白,瘦得皮肉贴着骨,身上有各路伤痕,新的旧的,触目惊心。等潘太医回过神时,高太医的的尸体已被容呈扔进了井里。
  容呈气喘吁吁,仿佛用光了所有力气,他摇摇欲坠走进马车里,和潘太医对面而坐。潘太医的身子僵成了冬日里冻死的老鼠。
  容呈平静地开口∶"我不想杀你,只是想出宫去看看予安,你别逼我。"
  潘太医从头到脚发凉,这样的容呈是他从未见过的,哪怕他听说龙伎亲手杀了安歌君和皇后,但亲眼所见他杀人的震撼是不能用言语形容的。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容呈的可怕。
  就这样,容呈扮成死去的高太医,顺利跟着潘太医出了宫。一路上,潘太医被寒意裹着身体,浑身发凉。他不曾想过,容呈为了出宫,居然会杀人。
  高太医虽年迈,却如孩子似的脾性,时常和他们有说有笑,这么鲜活的一条命,却断送在了容呈的手里。潘太医惊魂未定,发着抖开口∶"只要打晕他便好,为何要杀人?"
  容呈闭着眼,脸是白的,手上紧紧握着匕首,还沾着浓浓的血腥气,"他必须死。"
  不仅为了能出宫,更是为了潘太医。
  只有死了人,关鸿风才会信潘太医是被他威胁,才将他带出宫,日后不至于太为难潘太医。潘太医从容呈冷漠的脸上察觉出什么,后知后觉道∶"你早就策划好了,是吗?"
  "是。"容呈承认∶"我骗了你,故意让你去王府替予安诊治,只有这样,我才能借这个机会出宫。"潘太医不知该哭该笑,他双手掩面,喉咙里发出干哑后悔的低吼。马车停在王府门口,二人一起下车。门口的守卫拦住了他们。
  潘太医面无表情道∶"我是宫里来的太医,为王爷请平安脉的。"王府上下都知道,说是请平安脉,其实是为那个小哑巴诊治。
  守卫还记得这位潘太医,却对他身后的人有些眼生,不免多打量了几眼,"这位也是宫里来的太医?"容呈看向潘太医,不动声色握紧了袖子里的匕首。潘太医面不改色道∶"是。"守卫不疑有他,开门放行。
  他们进了王府,四处气派,不时有下人穿梭,纷纷给二位宫里来的太医让路。容呈跟着潘太医,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后院。
  破旧的柴房映入眼帘,门口只有一个值守的下人,处处透着寒酸死寂。潘太医推门而入,柴房里黑漆漆的,连盏烛火都没有。他来到木桌前,点起了烛火。
  身后的容呈在烛火亮起那一刻踏进了柴房。
  只见予安躺在柴堆上,脸色灰紫,嘴唇也是紫黑的,身上瘦得不见半点肉,衣裳空荡荡的,隐约可见肋骨。容呈心跳如鼓,他快步来到柴堆旁,跪了下去,轻轻摇晃他,"予安?"予安毫无知觉,死了一般,连呼吸都微弱。
  容呈眼眶发酸,将予安抱入怀里,声线微颤,"我来了,你还不醒吗?"头顶传来潘太医的声音,"我来替他施针。"
  容呈让开了些,看着潘太医将银针扎入予安的人中,怀里的人眉心微皱,似乎被疼醒了,片刻后,睫毛微动,缓缓睁开眼。原本清澈的双眼如今却像一潭污水,浑浊不堪,掺着血丝,从底子里腐烂开来。二人四目相对。
  予安眨了眨眼,豆大的眼泪忽然砸了下来,灼烧了容呈的皮肉。
  容呈知道他想说什么,抢先开口,声音有些哽咽,"是我,你没在做梦。"
  予安发出沙哑发闷的哭声,他虽病得糊涂,却知道自己还身处王府,不敢哭得太大声,压抑又痛苦,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容呈心如刀绞,不停摸着予安的脸,恨不得马上将他带走。潘太医见状,去后面为两人把风。
  予安将容呈的衣裳都哭湿了,他脑子不清醒,体内的毒时而反复,突然意识到容呈不该出现在这儿,忙又让他走。容呈攥住予安伶仃的手腕,低声说∶"我今天来,是来带你走的,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到个没人的地方去。"予安怔怔望着他,睫毛上挂着泪珠。
  容呈摸了摸予安滚烫的脸,喃喃道∶"我不会再让你受折磨了。"
  他将予安抱起来,往门口走去,潘太医却挡住去路,紧张地看了眼窗外值守的下人的影子,低声说∶"龙伎,出宫之前你说过,只是来看看他的"
  容呈面无表情道∶"我不能放他一个人在这里。"
  潘太医压着嗓子,着急地说∶"这里可是王府,你怎么将他带出去?"容呈管不了这么多,就算是死,他也要拼力把予安带出去。就在两人争执不下之时,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参见王爷。
  "屋里有人?"绍南王来到柴房外,见里头亮着烛火,问门外值守的下人。下人如实禀告,"是宫里的太医来了。"
  绍南王眉头微皱,他伸手推开柴房的门,只见潘太医站在门后,他顿了顿,声音微沉,"潘太医怎么来了?"潘太医行了个礼,"臣回府时路过王府,正好来看看患者。"
  绍南王注意到柴房里还有一个人,穿着太医的官服,背影瞧起来有些眼熟。下一刻,潘太医的身子便挡住了绍南王的视线,他眼神沉了沉,多了几分怀疑。潘太医故作镇定,硬着头皮说∶"王爷,借一步说话。"
  绍南王看了眼背对着他的男子,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却无论如何都捕捉不住,没多想,与潘太医去了院子里。待脚步声走远,柴房里的二人出了一身冷汗。予安不敢再冒险,他推了推容呈,做出走的口型。容呈认真道∶"要走一起走。"
  予安用力摇头,通红的眼睛像要哭了似的,推着容呈把他往外送,比划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容呈怎会不知,可他放不下予安,这是从小陪他长大的人,无论死了多少条命,都比不上一个予安。就算死,他们也要死在一起。
  予安眼泪掉个不停,见容呈如此固执,他颤抖的双手捧住容呈的脸,突然吻住他的唇。
  眼泪是咸的,苦的,苦得容呈几乎落泪。
  容呈心里发颤,犹如山谷崩塌,砸在他心头上,回音缭绕。予安抓着容呈的手,在手心里写下四个字——好好活着。
  最后一笔落下,予安用尽全力将容呈推开,苦笑着比划道——到时候我去找你。
  容呈红着眼,眼泪始终没掉下来,他咬紧牙关,看着予安哀求的眼神,终于起身离开柴房。他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予安冲他笑,眼里含着血般的泪,容呈闭上眼,指尖深深掐入了皮肉,传来彻骨的疼痛,快步离开。予安痴迷地望着容呈远去的背影,喉间一股血气上涌,哇地吐出了一口血。
  容呈假借取药之名,避开绍南王和潘太医离开了后院,他匆匆往王府门口走去,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尖锐跋扈的声音∶"站住!"容呈身子一僵,继续往前走,身后那人再次喊住了他,"我让你站住!"
  容呈闭上眼,缓缓停住脚步,他回过头,只见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男子站在身后,狐疑望着他,那张脸稚气又漂亮,像开在刀尖上的曼陀罗花。
 
 
第66章 男风盛行
  童元来到容呈面前,从头到脚打量他,"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容呈垂眼,掩去眼中怨恨的情绪,低声说∶"我是宫里来的太医。"童元眯起眼,"太医?"
  前两日他倒是知道宫里来了两位太医,不过眼前这人好像长得不一样。但这也是寻常事,男子没多想,哦了一声,"你去看了那哑巴了?"容呈袖子里的手紧握,牙关紧咬,"是。"童元抬手,吹了吹手指∶"他如何了?"容呈实话实说∶"不算太好。"
  童元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压低声音问道∶"也就是说,他会死?"
  容呈抬头,从男子眼里看出迫切的神色,那眼里藏着畅快笑意,仿佛他一承认,就能笑出了声似的。不等容呈开口,童元走到他面前,手心一动,有什么东西塞进了他手里。容呈张开手,只见他手心里躺着方正的药包。
  童元声音变得阴森森的,"明日.你将这东西放进那哑巴的药里,喂给他吃。"容呈手心冰凉,"这是什么?"童元露出单纯无害地笑,"鹤顶红。"
  容呈背上浮起凉意,他抬头看向童元,脸色苍白。
  童元却以为太医为难,从袖口里掏出一小袋银子,塞进容呈手里,"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了,事成以后,还有重金答谢。"容呈五指一拢,收紧了药包,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是那名小信?"童元笑容里多了几分得意,"太医好眼力。"容呈又问∶"也是你将小哑巴引进的蛇窝?"
  童元没察觉这句话藏的阴森危险,他笑容深深,"太医何必打探这么多,只要你帮我杀了那哑巴,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字没出口,话戛然而止。
  只见寒光一闪,锋利的刀刃从袖中穿出,刹那间抹了童元的脖子。
  童元脸色瞬间惨白,瞪大双眼望着容呈,他捂住细白柔软的脖子,鲜血从他指缝里源源不断喷出,如血柱一般。
  容呈被鲜血染红了眼,在童元重重倒下那瞬间,他跪在地上,拿起刀刃扎了下去,入了肉,破了骨,几滴血溅在他的脸上。他却疯魔了似的,刀子如大雨般不停落下,童元那张脸和予安交叠,令他痛苦不堪。直到身后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容呈终于停了下来。
  他双手占满了血,微微发抖,摇摇欲坠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再去看断了气的童元,头也不回地离开。王府上下点着了火把,侍卫到处搜寻,恐怕已经被绍南王发现了端倪。
  如今正门是走不了了,容呈只能翻墙出去,他身子虚,又杀了人,耗尽力气,一不小心竟从高墙坠地,骨头连着筋都摔断了似的,眼前黑了几瞬,堪堪昏死过去。
  须臾,容呈脑中浮现了予安在手里写的字,烫手似的,激得他睁开眼,模糊的视线映着眼前昏暗的路。他不能死,他要活着,等予安来找自己。
  容呈头昏脑涨,吃力地扶着墙站起来,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灯火通明的王府,垂死般走入了黑夜之中。王府潜入假太医的消息是在杨公公发现容呈逃跑以后传进宫里的。听到这个消息,关鸿风的脸冷到了极点。
  他看着地上小信的尸体,血肉模糊,身子烂成了蜂窝似的,可见下手之狠。关鸿风居高临下望着潘太医,"龙伎为何要杀他?"潘太医跪在地上,面色惨白,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是为了那哑巴。
  关鸿风目光森寒,裹着锋利刀刃,"是你将龙伎送出宫的?"潘太医抖如筛子,跪在地上,"皇上明鉴,臣是冤枉的!"
  "冤枉?"关鸿风冷笑,"他前一日才见了你,第二日便不见了,你敢说你不知情?"
  潘太医头也,不敢抬,慌张解释道∶"皇上,那日龙伎不知从哪听来了绍南王府里的事,特来问臣,却并未和臣联手逃出宫去,况目就是给臣一百个胆子,臣也不敢做出这种事!"
  潘太医不敢将自己把予安受伤说给龙伎听之事说出来,否则便是杀身之祸。担心皇帝不信,潘太医还将高太医遇刺一事说了出来。
  关鸿风将信将疑,派人去打捞,果然在潘太医说的那口井里捞出了高太医的尸体,经过一夜,已泡的脸色发白,当时就有宫人吐了。关鸿风听到杨公公回禀确有其事,他气得砸了御案上的砚台,双眼猩红,"亏朕为他打点好一切!"养心殿里的宫人大气不敢出。
  杨公公担忧道∶"皇上,今日便是炼丹药的日子,该如何是好?"
  关鸿风靠在御座上,胸膛用力起伏,过了片刻,他睁开眼,声音冷如寒霜,"将这小信的尸体送去豹房喂豹。"天蒙蒙亮,容呈逃出了城。
  他躲进了一辆装满货物的驴车里,车轱辘一晃一晃,不平整的小路上异常颠簸。容呈躲在箱子里,浑身发冷,脚下的硬物磕得他难受。
  他推开箱子露出一条缝隙,四周全是树,皇城早就被远远甩在了后头,连个影子都没有。容呈长长吁了口气,他合上箱盖,身子缩成一圈,又昏睡过去。不知走了多久,驴车突然停了下来。
  容呈迷迷糊糊睁开眼,听到外头传来说话的声音,他茫然地坐起来,空气中有几分室窒息的冷意。本以为是驴夫在说话,可听那动静,却不太对劲。
  容呈心里跳了跳,他轻轻推开头顶的盖子,露出一条缝隙,看见驴车四周围满了人,个个手上都拿着刀,森冷寒光。容呈愣了愣,这打扮,像是山上的强盗。
  出神间,他听见那名驴夫求饶,说这些箱里装的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他不过片刻,前头就传来了惨叫声,随着重重一声闷响,容呈的脸白了。那名驴夫躺在地上,鲜血从他的胸口缓缓流出。
  容呈悄悄将箱子关上了,听到外头的人说搜箱,脚步声顿时朝着后头来了。
  他握紧了袖子里的匕首,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下一刻,箱盖从头顶打开,一抹月光从缝隙里钻了进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容呈挥刀而出,扎伤了开箱的强盗。
  众人始料不及,只见一个人影随着箱子倒了下去,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容呈顾不上疼痛,一瘸一拐往林子里跑去。等为首的强盗反应过来,破口大骂道∶"愣什么,追啊!"
  容呈逃进了林子里,四周黑压压的,空气里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身后的强盗穷追不舍,刀声交错,仿佛在耳边落下。"站住!"身后的人威胁大喊,话里尽是杀意。
  容呈摇摇晃晃往前逃,路黑,下了雨又湿,一不小心竟摔在了地上,沾了满身泥土。他回头看了眼追上来的黑影,用尽力气扶着树干站起来,没看见腿上渗了血,继续往前跑。偌大的林子就像个迷宫,怎么也逃不出去。
  容呈一日滴水未进,又受了伤,体力不支,没看清路的身子一歪,便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山坡陡而峭,他滚了好几圈摔在草丛里,眼前阵阵发黑,有那么一瞬间呼吸上不来。
  等容呈再想爬起来时,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一股粗鲁的力道将他翻过去,刀子落在头顶,忽然停住了。
  月光下,容呈脸色透着白,衣衫不整,露出大片胸膛,犹如大雪过后,若隐若现出现了两点梅花。为首的强盗见了这一幕,顿时口干舌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