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就这么点追求,他特懂知足,才能这么每天傻乐。
傻人有傻福吧这就叫。
搬家准备等周末,他们在这个小窝里最后住三天。才吃了饭,樊山誉就抱着半个西瓜坐到阳台上,右手拿着勺,左手边放着个碗。
池林把碗放进洗碗机,没一会也出来,坐在樊山誉身边的软垫上。
新家离海远,以后再想看海就得坐车过来。这种日落时候波光粼粼的场景,他们怕是好久好久都见不着一回。
樊山誉把瓜心挖出来,子就留皮里,全漂在西瓜汁上。池林直接上手偷吃,边吃边给挖西瓜的樊山誉喊加油,樊山誉被他逗笑了,一拍他还想拿瓜片的手:“洗了没啊你这爪子,小心待会拉肚子。”
“洗了。”池林笑着说,“要是住海边就好了,每天拉开窗帘就能看见海。”
“老了你就懂了,一下雨你比天气预报还准。”樊山誉把西瓜子一颗一颗挖出来,挖不出来的直接上牙啃了,又给池林放在碗里。池林看都不看,直接拿过来,一口吃完。
“也挺好的,多个副业。”池林答,看了眼还没吃完的半碗西瓜,“我吃不下了,你吃吧。”
“冰起来给你明天吃。”樊山誉勺没停,又添了两块大的。
“待会要你干活呢,吃饱点。”池林说,忽然趴到樊山誉身边耳语了一句什么。
樊山誉盯了他好一会,一言不发地把一碗西瓜都吃完了。
家里浴室小,他俩挤在一块脱衣服,水才一开,两个人都打湿了。池林靠坐在洗手台边,樊山誉把水关了,慢慢蹲下来,手里拿着把小刮刀。
这种地方没法做脱毛,平时都是池林自己拿着镜子刮的,但这几个月怀孕以来,肚子挡得他连脚都看不清,别说刮毛了。他下面这会从阴茎上一直到两片阴唇都长出来了毛毛,像是毛有点长的软桃,摸着绒绒的,有点刺手。
樊山誉拿手摸了两下,才发现他的铃铛不知什么时候摘了,阴蒂上一个小孔,还没有愈合。
樊山誉没帮他刮过,虽然之前就一直惦记了,但池林老不肯。真让他来了,他反倒有点不敢下手,这儿可不比刮胡子,刀不注意点可能就会把池林划伤了。
池林阴茎叫他摸得慢慢硬了,两片肉唇叫水扑湿,嫩滑得像是软豆腐,那些扎得池林难受的短毛在樊山誉摸来也是软的,像是小猫耳朵上的绒毛。
樊山誉好久没摸过了,他拿指腹摁着磨,两指扒开两瓣瘦窄的肉唇,悄悄地朝着池林硬起来的阴蒂吹气。
“林林,铃铛怎么摘了?”樊山誉问,鼻尖顶上去沾了股水,他拿牙碰那枚小小的阴蒂,粗糙的舌苔不讲道理地磨上去,舔得池林浑身发抖。
池林脸上全是汗,气也喘得粗,腿根止不住地打颤,几乎站不住。樊山誉紧紧抱着他,吻了下鼓起的孕肚,一手淋满了阴道口流出来的汁水,一点点插进去。
“不想戴了……你要是喜欢,换个别的。”池林说着,哼声越来越甜,他整个肉穴被樊山誉手掌包着,两根手指拓开肉穴,精准地找到他的敏感点一顿按。
樊山誉还收着力气,不能碰着宫口,也不能让他高潮得太凶。小小尝个鲜,做是肯定做不了的。
池林太久没做,几下就被他按到了高潮。樊山誉拿过来花洒,把湿淋淋的黏汁冲干净,趁着池林感觉还有点钝,他一手拿着刮刀,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点毛毛刮干净了。
才刮完的肉唇软而滑,樊山誉忍不住一直摸,摸得又流了一手的汁。花洒温热的水浇在两人身上,水下的肉唇湿淋淋地泛着光。池林忽然转过身,背对着他,本该用来弹琴的手指拉开肉唇,红润的雌穴朝向他,慢慢吐着淫液。
“小樊,想不想做?”池林问。
“别撩我,妈的。”樊山誉一巴掌扇在他屁股上,本来就憋得很辛苦了,池林还要使坏心眼。
池林并紧腿,一手护着肚子,腿根和他湿软的性器构成一个小小的三角空隙。池林一手抬起自己的阴茎,一面低着头,弯着眼睛望向樊山誉:“自己插进来,给你腿交。”
他话还没说完,樊山誉一手抱着他肩膀,性器对准那条小缝直接插了进去。硬实的柱身紧紧贴着肉唇,他能感觉到池林湿软的阴唇慢慢张合,又软又滑,往上一顶就能刮着阴蒂和他的阴茎贴在一起。
池林拿手在前面接着,肚子遮着什么也看不清,樊山誉怕他碰到台面,一手把人抱着,自己靠到墙上。樊山誉喘着气不动了,池林就夹着腿,拿他底下豆腐似的小逼骑在鸡巴上磨。
樊山誉一手护着他肚子,另一只手摸到他喉结前,忽然一口咬上池林后颈。池林闷哼一声,穴里毫无征兆地泄出一大股水,全浇在樊山誉硬挺的阴茎上。
第53章 亲人
小樊往事
搬家那天樊山誉和几个小哥上上下下的忙,池林先去了新家,才拿钥匙开开门,里头一对母子坐在客厅,正在喝茶。
樊岑和他熟悉一点,泡了杯茶招呼他坐,池林拘谨地坐下来,茶倒没碰。樊岑边上的女士拿了个大杯子,给他倒了杯温水。
樊山誉管她叫樊姨,池林却不知道能不能这么叫。他接下水,叫了声樊夫人,女人抬起眼把他打量了个遍,说:“你和小樊一起叫姨吧。”
池林点头,又叫了声樊姨。
他和长辈打交道的经验很少,樊姨还是樊家上一辈的家主,身上号令群雄的气势半点没少,樊岑在她身边也像只才出窝的鹌鹑。
“樊山誉这孩子性子实,脾气也好。打从住进樊家,这十几年做事情没出格过。”樊姨架着手,慢慢端起茶杯,“但太容易被骗了,这点不好。太单纯。”
这话吧,说的也没错,但这个时候对着池林说,怎么听怎么像敲打人。
“你们俩现在怎样我管不着。但再有下回,你再让我儿子难过成那样……那你这辈子都别想见他了。”
儿子。
池林低下头,藏住眼里的笑,认真地点头允诺道:“不会有下次了。”
樊姨放完狠话,又看了两眼他的肚子。她其实也不忍心对怀着孕的池林说这些话,人心都是肉长的,但樊山誉之前萎靡不振地被樊岑背回来的时候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好歹也是她养了快二十年的孩子,就算以前有什么恩怨,也早清算完了。
平时再别扭再僵,真出了大事,樊家还是他的依靠。
她没忍心再坐着给池林施压,拿了果盘里的两只梨进厨房,把空间留给了两个小辈。
樊岑平时也不是个太严肃的人,他回头瞄了一眼,见他妈走远了,才挨到池林边上,眼盯着他肚子:“池铭居然没太刁难你。他最近发疯了似的,成天逮着我们咬,烦人死了。”
“过一阵就好了,等他缓过来脑子就清醒了。”池林说,他把背带拉长一些,两手托着肚子,“要不要摸摸看?”
樊岑拿帕子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摸上来:“男孩还是女孩?”
“没看,樊山誉说没差。”池林轻轻拍了拍,肚里的小家伙也动了两下应他。
“你……医院打过招呼没,要帮忙提前点找我,我怕临时临头的出岔子。”樊岑收回手,把他的眼镜戴上,很有几分斯文的味道。
这人和樊山誉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性格有五六分像。
“都联系好了,手术在穆旬那,放心。”池林歪头,略微笑着打量他,“我有点好奇,之前听说你和樊姨都不待见他,怎么我感觉不太一样。”
樊岑又回头瞄了眼,樊姨不知道去了哪儿,周边都没人。
“悄悄给你说,别传出去。”樊岑坐近了点儿,声音也压低了。
樊山誉他爸年轻的时候在学生圈里很出名,样貌好、脑子也好用,二十几岁认识了樊姨,俩人没两年就结了婚。小年轻一下入赘豪门,成了“樊总”。
但谁也不知道,樊山誉他爸原来有个青梅竹马的初恋,等到她带着小小的樊山誉找上门了,樊姨才知道自己钓的金龟婿瞒着两边人,有了两个孩子。
但她背后不是她自己,而是一整个樊家。太多的人等着把她从那个位置上拽下来,她不能、至少现在不能打破这个平衡。
初来樊家的樊山誉面对的就是这样的继母,明面上不出一点纰漏,暗地里冷漠又刻薄。他很多次跑回家,姥姥告诉他,新妈妈要照顾太多事、太累了。
他们兄弟俩一开始也很生疏,但樊岑从小就是那种爱玩又压抑天性的孩子,樊山誉会走路起就会给妈妈喂药了,比一般孩子懂事点,虽然比樊岑小了几岁,他们俩也还算玩得来。
变故出现在樊山誉快十岁那年,他放学回家出了车祸,和他一路的樊岑被这个弟弟救下来,只是刮破点皮。
樊姨在家坐了很久,保温桶里放着阿姨熬的鸡汤,可她不知道怎么去见那个孩子。她坐着坐着,樊岑都回到家了,好在鸡汤还没凉。
穿着初中校服的樊岑第一次问他妈:你有没有想过,比起樊山誉你更应该恨我爸?
这话像一盆凉水,浇醒了她。
升上中学的樊山誉成绩其实相当拔尖,他贪玩,但年纪越来越大的外婆就是那个推着他走的人。那会他想的是早点离开家,等他独立了,就能带着外婆离开这儿,回东北老家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冒尖的小树苗理所应当地吸引走了所有火力,那些斗不过樊姨退而求其次的人瞄准了继承人的位置,似有若无地蛊惑他、把自己的野心灌输给他。
樊山誉没听别人的话,他来找了这个打见他第一面就和他分玩具的哥,樊岑告诉他,选条轻松点的路吧。这一句话给了青春期迷茫的樊山誉一个支点,改变了他接下来的人生轨迹。
为了稳住这个善待他和外婆的家,他甘愿放弃机会做一个普通人。
当樊山誉他爸察觉到两个孩子都和自己离心时已经晚了,樊岑没费太大力气就成为了他妈妈之下最大的掌权人,老爷子被彻底架空,成了公司里喝茶遛鹦鹉的吉祥物。
他与池铭截然相反,一路称得上是顺风顺水,最大的劲敌扼杀在了萌芽期,即便后来在老头子的挑拨离间之下还有一点摩擦,但真的都不算什么。
毕竟姓池的除了池林,其他几个现在都快玩完了。池铭没给自己留一点威胁,就像池广军期望的那样,成为了把一切都排除在外的孤星。
樊岑最开始就用了怀柔,现在所做的一切说白了都是补偿,对樊山誉本该有的更好未来的补偿。
樊姨就是走着池铭那条路过来的人,她不忍心再让儿子走一次手足相残的路。这么多年对自己良心的亏欠才有了这些相待时的好,这些拉扯着的情感把每个人系在一起,拼凑成一个家。
到底是快二十年看着长大的孩子,放下所有僵持着的尊严来说,他们早就是亲人了。无论有没有血缘,住在一个屋檐下,休戚与共的亲人。
第54章 热切
樊山誉到的时候池林正在吃梨,外面工人一箱箱搬东西,樊山誉先进屋,一手把快贴到池林身上的樊岑扒拉开。
“说啥悄悄话呢,让我也听听。”
池林牵住他的手,手里叉着梨的牙签举起来。樊山誉一口咬下来,这梨子又水又甜,对池林胃口。
“说你坏话呢。”池林逗他,把身边的大靠枕挪到樊岑那边,给樊山誉腾出位置来。
樊山誉坐下,也不理他哥,牵着池林的手自然而然地帮他叉梨:“说坏话还给我告状,你缺心眼儿?”
樊岑坐在边上,觉得自个闪闪发光。他也坐不住了,看了眼时间预备开溜。
池林捏了樊山誉一下,慢慢站起身:“我去看看房间。”
客厅里就剩下他们兄弟两个,樊岑刚被晾了会,这会摆着张臭脸,车钥匙一下下拍在手心里:“我刚还想给你送个乔迁礼物,看来也用不着。走了。”
樊山誉笑得不行,一把拉住樊岑:“不留下蹭个饭?”
“真有事,再不走今晚下不了班了。”樊岑不逗他了,笑道,“这边好久没人住,一点米菜都没有,不然你现在下去扛两袋回来。”
“我们自己打理,放心吧。”
樊山誉摆了摆手赶他,屋里的樊姨和池林一起出来,临走时她又摸了摸池林的肚子,没再多说什么。
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门口的箱子堆成了小山,樊山誉坐在沙发上,朝关门的池林招了招手:“先来把梨吃完,今天很迟吃午饭。”
池林坐在他身边,一直绷直的脊背这才弯下来,深深靠进沙发里:“真软,靠着看电影肯定舒服。”
樊山誉把他的碎发拨到耳后,继续给他喂梨:“去书房看过没。”
池林摇了摇头,眼瞧着窗外。客厅两扇落地玻璃门外就是阳台,对着林立的高楼和川流不息的繁华街道。晚上亮了灯就更漂亮了,出小区转一条街就是夜市,花落后的木棉树下,跟着滋滋油声一起冒出来的还有各种各样的食物香气。
“你的钢琴搬过来了。”樊山誉说,“前阵子和小祝聊了聊,她明年毕业,说是想去北方读研。”
池林闭上眼睛,靠着沙发的脑袋慢慢滑下来,枕到樊山誉肩上:“挺好的,北方没那么多蚊子。”
怎么忽然想起蚊子了,樊山誉低下头,池林自己把胳膊抬起来,手上一大个蚊子包。
“跟我一块,你都不用点蚊香了。”池林笑着说。
樊山誉把他手牵起来,唇贴在他手背上,吻片刻就变成了咬。池林一动不动,眼看着蚊子包变成两排发红的牙印。
忽然想起了某个暧昧的夜,池林睁不开眼,呼吸渐沉。樊山誉总在无意中把本不暧昧的气氛变得旖旎。他未言明的爱、依赖和怜惜,一切都无所遁形。
池林被他叫着名字,一声又一声,他不知一个人叫这名字叫了多少次,声音的柔里带着小心翼翼。
这个人热切地爱着他。
这种时候池林说不出任何情话来,太多余了,他能做的就是抬起头,紧紧吻住他。
心里的情感将要满溢出来,池林不明白它应该叫什么,似乎只是一种嘴角上扬的冲动。他迫切地需要一个发泄口,吻或者做爱,或者别的什么,他想要把这份心情告诉樊山誉。
“好想亲你。”池林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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