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尤其他这种灯红酒绿里长大的孩子,踏实的真不多。樊山誉那会还很有干劲,因为他爸说做得好给他个经理当当。
呵,偏心的老头子。
樊山誉有的没的和他们闲聊,几分钟之后电梯终于下来了,人群自觉从中间让开条路,电梯门一开,为首一个戴着耳钉的年轻人低着头,大步流星地从他身边经过。
他还是头一回见谁穿西装还戴耳钉的,樊山誉离得近,个儿又高,刚刚好把那耳钉给看仔细了。面上雕了一点花,他看着总觉得眼熟。
“小樊,你要等下一趟吗?”李姐按着键招呼他。
樊山誉这才回神,赶紧跟进电梯。
“看呆啦?”李姐笑话他一声,“你也是个帅小伙儿,别气馁。”
樊山誉压根没咋注意那人长相,好像是挺扎眼的,不过他在池林那儿练出来了,现在看谁都觉着一般般。
“李姐,刚那是谁你知道不?”樊山誉从口袋里掏出手,摸了下鼻子。
“池铭,象卒新上任的总经理,之前一直在德国,去年才回来。”李姐抬着眼睛打量他,“他蛮厉害的,最近在和你哥谈生意,我估计再过几年象卒会和现在很不一样。”
象卒就是池家的产业,池广军当年白手起家拉扯起来,现在涉及五六个产业,有一些都快赶上他后妈家了。
这个池铭,池广军之前都从来没带出来见过人。说明啥,说明池林他爹一边趋炎附势热脸贴冷屁股,一边悄不声地给自己栽培了个继承人。
樊家也有这个意识,他哥樊岑就是他后妈从小带在身边养大的,也就他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白菜,谁也不偏袒。
大哥不说二哥,俩爹都差不多。池广军至少还生了个好儿子给他当老婆,他老爹,呵。
樊山誉掏出手机,他和池林的聊天框还停留在上一次池林上班的时候给他发的购物清单,他点开池林朋友圈,全是些课程宣传啥的,那些小朋友合照里的池林看起来很亲和,笑得特甜。
听池林说经常还会有家长因为他的外貌,来问他教不教英语啥的,他把池林朋友圈翻到了底,发现最下面一条是去年六七月份的,他像是才入职,穿着件短袖,对镜头做鬼脸。
就还蛮可爱的。
不对啊,池广军虽说私生子多,但不少他之前鬼混都见过,就池林从来没见过。要不是他哥把人挖过来,他都不知道池广军还有这么个儿子。
藏着池铭是为了当杀手锏,那藏着池林是为啥?
池林那么聪明,人又好,就因为他身子和别人不一样,他老爹就放弃他了?
不能吧!
电梯里人慢慢的下,好久终于到了最高层,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樊山誉走出门,望着走廊边能看见海景的落地玻璃窗,忽然想起来了。
池铭耳钉上那花纹,很像池林身上那个铃铛的花纹。
嘶,他家这么封建,还搞家纹这套?
办公室门掩着,外面秘书透过玻璃看见他,手里笔都还没放,连忙追出来:“小樊,小樊你先别进去。”
这姑娘姓纪,跟他哥好几年了,老熟人。
“咋了纪姐?”樊山誉停下步子,“我哥在忙呢?”
“那个……夫人过来了,你要不等会?”
樊山誉切了一声,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木门。后妈坐在客座里喝茶,他哥在办公桌边上坐着,手支着脑袋,看起来有点头疼。
“樊姨。”樊山誉叫了一声,几步挪到他哥边上,自己拉了个凳子,坐在办公桌背后。
电脑挡着看不见他后妈,樊山誉好歹是没那么紧张了,他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放在桌子上。
“哥,跟你商量个事儿。”
樊岑抬起眼睛看他,嘴扁得可好玩,他抬起眼睛望了一眼樊夫人,又给樊山誉递了个“你悠着点儿”的眼神。
樊山誉懂了,他掏出手机,打字:“哥,我拿我那车跟你换辆SUV,随便什么好开的就行,我接池林下班用。”
樊岑把他手机抽过去:“你还挺喜欢他哈。”
“屁话多,快点,搞完我就溜了。你妈好吓人。”
吓人的樊夫人也在此时搁下茶杯,忽然出声:“小誉,这周五是你们外公八十大寿,你一家子都来吧。让亲戚认认。”
樊山誉愣了一下:“诶……哦,好。”
“家里有几个老人还不接受新式婚姻,你让小林注意一点。”樊夫人说。
那声小林听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樊山誉拿了车钥匙就想跑,被樊岑一把扯住,手机塞回他手里。
“滚吧。”樊岑一点没跟他客气。
樊山誉笑着锤了他一下,要走的时候樊夫人忽然叫住他,端着茶杯问了一句:“对了,你找到新工作了吗?”
“您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个。”樊山誉说着带上门,长长叹了一口气。
原路返回,他在电梯里打开手机看了眼,他哥又给他打了一句话。
“别太上心,过两年哥给你物色个更好的。”
樊山誉没看懂这句话,但不妨碍他眉毛拧成一团,嫌弃地把这句话删了。
第15章 礼物
上回在外面玩爽了,樊山誉就有点飘,和池林说还想试试别的。池林答应了,顺便都定在了周二和周六的晚上,第二天池林休息,晚上能做尽兴。
跟池林越来越合拍,樊山誉慢慢就明白了他那句有美感是什么意思。
对他来说不能叫美感吧,自在更贴切一点,至少他可以在做爱时大脑完全放空,全凭本能,池林自然而然地就会跟着他的步调,再时不时地把他刺得激动不已。
跟池林做爱就特别简单,什么也不用想,享受就行。池林比较像是一首富有情调的车载慢摇,做爱的时候最浪漫。
反正现在不管他那傻逼老爸,樊山誉还是得找个工作,毕竟日子要长长久久地过,不能总啃老婆不是。
樊山誉翻出他老久没用的简历,又想起来当年他哥给他说的话。人还是得选点儿开心的东西,做起来才不会累。
至少追池林比追吕静舒服多了,是吧。
不知道是不是舒适生活的滋润,他现在想事儿也没之前偏激了,这会想起冯准的话来,他又有点弄不清了。
樊山誉他哥比他大好几岁,今年三十出头,他刚回到家那会他哥小学都快毕业了。年龄差距过大让他俩从来就玩不到一起,小时候还会因为抢遥控器抢牛奶打架,后来他哥上了高中他刚四年级,俩人交集就不太多了。
说是和他哥较劲吧,其实是他一个劲地追。可樊岑是樊夫人带着长大的,打小人脉圈子就广,三四岁就有老外带着教英语了。他呢,他五岁那会普通话都说不利索。
高考完选志愿,那会他哥研究生都快毕业了,已经在家里企业呆了好几年的樊岑和樊山誉说,你千万别为了啥继承家业学金融,包准要跳楼。
樊山誉那会爱打球,选了体育。家里谁也没拦他,考到首都还不错的体院去读了几年书,回来的时候被一群狐朋狗友好一通笑。
全都在说他窝囊废啥的,家里那么多钱他跑去搞这个,出来了当个健身教练?
也行啊,樊山誉真这么想过。
后来是冯准喝着酒跟他促膝长谈,冯准家里条件在他们这群人里算一般,不过他不像那种恶心人抱大腿的脑残,他是真把樊山誉当兄弟。
冯准说你哥就是故意叫你学体育,就不给你拿家里钱的机会,说白了你老爹也是入赘的,樊家家大业大那么多钱,就没一分正儿八经是你的。他们就没想给你分一个子儿。
樊山誉那会还不太在意,他说那我自己赚呗,我不靠我老爹也饿不死,我姥年轻那会纳鞋底养我妈,不也没饿死。
后来是他爸,直接找到他当时打工的健身房去,见面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不务正业几年也就算了,家里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你不来,你在这儿卖力气?你咋就这么没出息,啊?不能学学你哥?
他后来才知道,他爸上他后妈那儿说了好一阵好话,樊姨才答应在公司里给他安排个小职务,说从基层干起。
樊山誉干得其实还挺开心的,如果没有他爸天天在他边上念他没出息、不上进的话。
他跟他哥比了这么多年了,早都烦死了。他那傻逼老爹就只会拿他跟他哥比,樊姨不爱搭理他,他哥拿他当家里的宠物狗似的,有事没事就哄小孩似的哄他玩。
真让他有芥蒂的还是他姥去世那次,还有后来他爸惹了樊姨,结果把他开了。
他现在都不知道是樊姨的意思还是他爸的意思。
八成是他爸。
说真的,平时没事的时候他想都懒得想他爸。真是有病,又不许他做他喜欢的,樊山誉就这么点笨脑子,他要是能像他哥那样一步登天,他还在这儿吗!
他老早自己出去赚钱去了,看你个糟老头子眼色?
其实樊岑也就做事情损了点儿,要说害他那还真没有,池林不就他给送过来的么。
那他干嘛又说那别太上心的话?不该来个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啥的?
就像他给刘泽文送的那小礼盒一样,他以前的一袖扣盒子,后来被他拿来装U盘了,樊山誉出门之前花生一颗枣一颗抓了往袋子里一丢。
这份子钱不就搞定了。
虽说刘泽文这会指不定怎么骂他呢,不过樊山誉挺乐呵。对付傻逼就得用点傻逼的法子。
樊山誉坐了一会儿,先把米淘上菜洗了,等池林回来炒菜。他这阵子就学会了炒青菜,还有帮池林切东西,刀功虽说不咋地吧,倒也还过得去。
他把冰箱里的牛排拿出来化冻,做好一切又回到沙发上,给池林发了个表情包。
[升鸡勃勃.jpg]
今儿就是万众瞩目的星期二晚上了!
池林好久没回,樊山誉等了好一会儿,等来了家里的开门声。池林一身的汗,脑袋后头扎着小辫子,手里还拎了袋东西。黑色纸袋包装得相当严实,看不出来是啥。
“林林,我车换回来了,你看见没。”樊山誉手搭在沙发上,冲他招了招。
“看见了,挺帅的。”池林换上拖鞋,进来把空调打高了两度,“我也给你带了礼物。”
“啥啊?”樊山誉才想凑过去看,就被池林摁在沙发上,浅浅吻了一下。
“好东西,你待会就知道了。”
池林身上还有点汗,把他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熏热了,混成有点燥人的气味。樊山誉特喜欢往他身上凑,一个劲地乱闻。
“我明天带你出去玩,咋样?”樊山誉一下抱住了他,池林手一松,包也掉在沙发边上,一身衣服沾了汗湿腻腻的,樊山誉也不嫌难受。
池林懒怠地趴在他肩膀上,肌肉垫子很软,樊山誉的怀抱很宽,除了夏天热了点儿,池林还是很喜欢被他抱着的。
胸膛相贴着,他能通过皮肤下的搏动感觉到樊山誉的心跳,抱着他的胳膊又笨又乖,只会老实地搭在腰上。池林不撩,他就能当柳下惠。
这种不带一丝情欲目的的拥抱的确很舒服。
“明儿有力气再说吧,”池林捧起他的脸,笑着吻了一下,“晚上我加油,让你下不来床。”
好腻歪的小情侣🤨
第16章 试试看
鞭子抽🌸
池林的盒子一直没开,樊山誉有意无意地盯了一个晚上,直到池林洗完澡出来。
池林就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一看就是从他衣柜里随便抓的,樊山誉坐在沙发上,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铃铛从衣沿垂下来,悬在他腿间,走一步响一声。
他身上还沾着香味,头发又是胡乱吹了两下,蓬松间带着湿。池林托着他下巴摸了摸,牵着他的手掀开盒子一角。
丝绒盒底上放着一只散鞭,樊山誉看了两眼,拎萝卜似的提着底下的散节儿拿起来。
跟他以前见过的那种扁皮散鞭不一样,这鞭子每一根都是圆的,虽然也是软皮,但估计抽人很疼。
池林从他口袋里掏出烟盒取了一根,自己点上,见他这拿鞭子的手法一下笑了:“你要不给它编个麻花辫算了。捏底下,鞭柄。”
“林林,这个打人很疼吧,我小时候没少被跳绳抽……”樊山誉手都哆嗦。
池林给他蠢得差点笑呛着,他取下来烟,伸到樊山誉嘴边,他一下叼住了。
“这种鞭子叫九尾鞭。”池林把鞭子接过来,“以前是刑具,都是拿那种粗绳子做,上面打几个结,一鞭子下去皮都能拉开。我这个是软皮的,不疼。”
樊山誉扯着一根,往自个手臂上抽了一下,立马就一道红印。他苦着脸搓胳膊,嘟囔道:“咋不疼啊,疼死了!”
池林一手摸狗似的撸了把樊山誉的脑袋,单膝跪在沙发上,那叮铃铃的动静就响在樊山誉耳边,他一手拿着鞭子,鞭尾整齐地托在虎口上。樊山誉被他睨着眼睛瞧,呼吸都紧了,烟吸一大口,横冲直撞地扑进肺里,又一股脑地从鼻腔呼出来。
“不让你疼。”池林的语气像是明天午餐吃排骨炖萝卜,这种事对他来说稀松平常,但樊山誉胳膊上那道印子还红着,池林把鞭子递给他,他不敢接。
“拿着。”池林跪在他身上,低头吻了一下他的耳垂,低声说,“敢偷懒等会把你鸡巴绑起来。”
这话听得樊山誉头皮发麻,他把烟头摁灭了,一手接住了鞭子,抱在池林腰上:“打哪儿?”
“想打哪儿都行。”池林拍了拍他的脸颊,起身跪趴在沙发上,背对着他,腰也压得很低。
樊山誉站起身,顺带把袖子也撸起来,他捏着鞭柄,甩起来听了听声儿,还是觉得不行。
池林对着他的屁股又白又粉,除了那道肉缝里靡艳浪荡地泛着红,别的地方看起来都很娇气,这一鞭子抽上去还得了。
那小铃铛被摇得轻轻晃出声音,池林趴得像只大猫,他自己掰开了臀瓣,把层层叠叠的肉花拉给樊山誉看。
那动作的意思明晃晃的就是,照着这儿抽。
妈的。
樊山誉抹了把脸,摇着头说:“老婆,不行,我下不去手。我给你口吧,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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