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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想情敌(近代现代)——秋绘

时间:2021-05-14 16:09:12  作者:秋绘
  脑海里全是那首:舒克舒克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
  贝塔贝塔贝塔贝塔……
  晏安看了眼手机。
  不回消息的贝塔。
  刚才说快到了,这会儿应该是进去店里,并且见到他爸爸了,没什么空回消息。
  晏安把手机放到一边的时候还有点儿想笑,不明白为什么,江时予去见他爸爸自己在这儿提心吊胆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江时予在他心里就是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形象。
  是挺可怜的吧,时不时地就哭一嗓子,在自己家小区都能迷路,还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很难不让人同情一下。
  虽然很能打,但就是弱小无助又可怜。
  晏安慢悠悠地想着。
  一群人没能玩儿到多晚,高二生,其中还有一部分没成年,十一点一过就被父母疯狂打电话催着回家,大家干脆出了ktv,转战夜市摊,吃了点儿东西才散伙。
  之前给孙刻告白的那个短发女生似乎是喝多了,被她朋友送了回去,最后那顿宵夜里没能看见她的身影。
  谢兰兰和孙刻一直在队伍末尾很缓慢地走着,两个人都喝了点儿酒,晏安回头时不小心瞥到他们,似乎是看见他们的手牵了一下,在他回头的瞬间又很快速地松开了。
  真好啊。
  晏安把头转回去,当做无事发生,过了会儿莫名地乐了下。
  谢兰兰要谈恋爱了。
  这一声还没乐完,晏安的笑凝在了嘴角。
  江时予要失恋了。
  “长高了。”江醒说。
  江时予坐在他对面,这个点儿的店里没多少人,音乐很悠扬,理应给人一种舒适感,但江时予只觉得浑身别扭。
  他很久没见过江醒了。
  “成绩怎么样?”江醒问。
  “还行。”江时予说。
  “来这边住得惯么?”江醒继续问,“你口味挺清淡的吧,这儿重油重辣……”
  “不是每一个人都重油重辣。”江时予说。
  江醒愣了会儿,笑了笑:“是啊,不能以偏概全,我教你的,倒是我自己忘了这些了。”
  江时予没吭声。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他不用摸出来看就知道是晏安的消息,想回复一下,又觉得直接摸手机出来看很不礼貌。
  如果对面坐的是谢兰兰,他已经把手机摸出来玩儿上了。
  江时予有时候会觉得很奇怪,并不指所有,而是一部分人,一小部分人,在朋友面前会比在家长面前要放松得多。
  比如他自己。
  江醒这趟来说的话都很普通,不像之前那样歇斯底里地说“你们离了我怎么可能过得下去”,这次江醒的态度很平和,问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等暑假的时候,回去看看你奶奶吧,”江醒喝了口咖啡,“她挺想你的。”
  “……哦。”江时予应了声。
  “你妈……她还好吗?”江醒问。
  “很好。”江时予垂下眼帘,盯着桌沿,语气很确定。
  心里却不是特别确定,妈妈那个状态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江醒坐在桌对面,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笑出了声,说:“江时予,你知不知道你从小到大,只要是遇到不确定的事儿,或者要撒谎的时候就不敢看人啊?”
  江时予没吭声。
  江醒语气里那种果然如此的得意让他感到烦躁。
  妈妈的状态不好他居然这么开心。
  他好高兴啊,他的妻子被他的出轨伤害后他还这样得意。
  烦躁。
  想把桌子掀了那么烦躁。
  之后又聊了什么,江时予没注意听,一直嗯嗯啊啊的回应着,直到江醒说要走他才松了口气,第一时间把手机摸出来看了眼,果然是晏安的消息。
  前边都是一大串关于孙刻喊来的这群人唱歌是真他妈难听啊的抱怨,往下滑,翻到最后一行,晏安十分钟以前给他发了一条。
  -贝塔贝塔,收到请回话。
  江时予想了想,给他回:话。
  晏安没有再把消息回过来。
  不知道在干什么,江时予一个人走在街上,慢悠悠地,心里的烦躁值在一点点下降。
  隔了会儿,他干脆摸出手机,给晏安打了个电话。
  电话倒是很快就接通了,晏安的声音在那头响起:“喂?”
  “喂,”江时予仰着脑袋走,“你们回家了么?”
  “没,吃宵夜呢,”晏安说,“你要来么?”
  “在哪?”江时予问。
  晏安说了个地址,江时予记下来后直接打车去了那边。
  和江醒的见面没他想的那么糟糕,虽然说不上好,但糟心程度比预期低了不少这件事儿还是挺值得开心的。
  江时予坐上车,长舒一口气。
  夜市摊摆在桥头,用铁棚搭起来,看着不怎么坚固,里面的浓烟根本排不出来,人还挺多的,在浓烟缭绕的情况下坚持吃着肉串。
  江时予没来过这边,正准备给晏安打电话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挺熟悉的人影走了过来,江时予看见他,没忍住乐了起来:“晏安!”
  “哎哎哎,”晏安小跑着过来,“走吧,我临走前让老板给你烤了盘微微辣的,这会儿过去刚好。”
  “你出来接我的?”江时予看着他。
  “是啊,”晏安说,“这儿路很绕,你个在小区都能迷路的货在这儿能绕到天荒地老吧。”
  江时予笑了笑没出声。
  “对了,和你说个事儿,”晏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脚步顿了顿,“就……谢兰兰和孙刻好像在一起了。”
  “啊。”江时予的笑一下停住。
  晏安看见他的表情,心情更沉了些,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的:“反正,就,刚我看见他们牵手了来着,他们,就……”
  “嗯,”江时予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
  “待会儿多喝点儿酒吧,”晏安小声说,“都,都会,就是,哎呀反正人生还长……”
  “嗯,我明白,”江时予犹豫了会儿,直接揽住晏安的肩膀,很轻地搂了他一下,“没关系。”
  声音很低,低得把情绪都藏住了,又很轻,像是怕吓到谁一样。
  他是真的喜欢谢兰兰啊?
  晏安皱着眉毛,不知道是被浓烟呛的还是刚喝多了。
  心里突然有点儿不舒服。
 
 
第44章 
  情况有点儿尴尬。
  江时予看了眼在场的人,那个给孙刻告白的女孩儿已经不在了,篮球队的几个也已经离场,人变少以后每个人互动都能很清晰地捕捉到。
  刚那女孩儿告白得太突如其来,孙刻怕谢兰兰多想什么,已经把她拉到角落里好好儿解释了一通,这会儿两个人之间的粉红泡泡都快溢出来了,非常刺激人。
  江时予坐下没多久晏安给点的那盘不辣的烧烤就端了上来,他吃着,时不时地看晏安一眼。
  晏安给他倒酒,和旁边的常则聊着,会经常往他这边看看,然后凑过来,胳膊直接搭在了他肩膀上,用力地捏了两下,试图给他力量。
  不知道他喜欢谢兰兰多久了,但失恋的感觉……特别是这种注定失恋的感觉,很不好受。
  “来。”晏安把酒杯递过来。
  江时予看着他。
  “都会过去的,”晏安坚定地说,“喝醉了就不想了。”
  江时予很认真地点点头,喝完这杯酒,晏安立刻给他倒上了下一杯,江时予没有推辞。
  一晚上下来,江时予陪着晏安喝了不少酒,加上大家一块儿举杯的,走出夜市摊的时候感觉路都不会走了,天旋地转,脑袋上顶了个螺旋桨似的到处都晃。
  晏安的状态也没多好,看着就迷迷瞪瞪的,江时予凑过去问:“喝醉了?”
  “没有!”晏安瞪着眼睛,声音特别大,“我还能再喝三瓶!”
  “你俩回家喝去吧,”常则在旁边说,“反正我是受不了了,我回去就得吐一顿。”
  “你在这儿吐也行啊。”不知道是谁接了句。
  “多没公德心啊,”常则说,“不然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兜着吧。”
  眼看话题越聊越恶心,江时予连忙拉着晏安往另一边走去,走到路边方便打车。
  他这会儿走路也不怎么稳,还得带个晏安,他有点儿怕他俩走着走着拧成一团麻花。
  “没事吧?”谢兰兰买了两瓶矿泉水递过来。
  “还行,”江时予深吸了口气,他就是有点儿晕,比晏安好很多,“他喝成这样回家不会被骂么?”
  “不会!”晏安嚷嚷道。
  “会吧。”谢兰兰有点儿没明白,来吃宵夜的之后晏安一直在灌江时予酒,最后把自己灌醉了是图什么。
  “那我把他收拾到我家去,”江时予看着她,“孙刻要送你回家吧?”
  “……嗯。”谢兰兰点点头,嘿嘿笑了两声,“我俩随便压压马路。”
  “到家记得发消息。”江时予说。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谢兰兰说,“我先给你俩叫车。”
  “叫什么车,我不坐车,”晏安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我要走回去!”
  “我不识路。”江时予蹲着说。
  “废物啊小予哥哥,”晏安啧啧两声,“来了大半年了还不识路。”
  江时予头都没抬,蹲着给他竖了个中指。
  孙刻把那边的人都塞上车后谢兰兰喊的车也过来了,谢兰兰再三确认了江时予意识很清醒只是有点儿晕乎后放下心来,说晏安爸妈那边她会去说,到家记得发消息报平安。
  “你也是!”晏安坐在车里使劲儿吼了声。
  司机叔叔没忍住乐出了声。
  “……天爷,喝这么多是图什么啊。”谢兰兰跟着乐了。
  江时予笑笑没吭声,从车窗里对着谢兰兰挥挥手,车子驶出去一截后晏安就安静了下来,车里放着一首很慢的歌,江时予仔细听了听才发现是首失恋情歌,倒是非常符合此时晏安的心情。
  “小予哥哥,”晏安突然靠了过来,嘟嘟囔囔地,“我跟你说,未来会有很多很好的人。”
  “啊。”江时予扭头看着他。
  太近了,呼吸都要喷到脸上,晏安一向没有距离感,江时予只能往后躲,晏安还跟着压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望过来,睫毛好像是湿的,嘴唇好像也是湿的,不知道,看不清,不敢看。
  晏安是个直男。
  江时予最近一直在想这个事情。
  是个刚失恋的直男。
  不能有什么想法,也不可以有什么想法。
  “大学,工作,各种各样的地方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晏安打了个嗝,江时予差点儿一巴掌扇他脸上,“不,不用一直守着一个人,道理我都懂,你也得懂。”
  “嗯。”江时予偏开头应了声。
  “只要看开了!”晏安松开他,重新倒回座椅上,“天涯到处都是草!”
  “小伙子喝多了吧。”司机叔叔乐得停不下来。
  “嗯,”江时予说,“不好意思。”
  司机叔叔连忙说没事儿,把他们俩送到目的地后又说了声注意安全才离去。
  江时予把晏安扶进电梯,一扭头晏安很严肃地盯着他,他没忍住乐了:“干什么?”
  “你酒量挺好啊!”晏安声音巨大地说。
  “别喊!”江时予连忙拉了他一下。
  “我喊了吗!”晏安瞪着他,“没有啊!”
  江时予无奈地笑了下。
  开了房门进屋,妈妈果然不在家里,江时予把晏安拖进屋,把他按在沙发上:“别动,我去烧点儿热水。”
  晏安点点头,喝醉了不闹,挺好的。
  江时予把热水烧上然后出来看了晏安一眼,他有点儿不知道怎么照顾喝醉的人,脱了衣服裤子丢床上就行了吧,哦,还得拿个毛巾擦擦脸什么的,晏安这会儿意识还算清醒,应该还能去漱个口。
  擦身体肯定是不能帮他擦的。
  江时予倒好水,端着出去的时候晏安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看他一眼:“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
  “什么?”江时予放下水杯,整理了一下心情,准备听他的长篇大论。
  虽然不知道晏安要说什么,但很大概率是和谢兰兰有关的。
  他今晚喝成这样是因为谢兰兰,车上说的那番话是因为谢兰兰,他和谢兰兰青梅竹马。
  江时予啧了声。
  “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晏安抬手指着江时予,“就是你。”
  “什么东西?”江时予愣了。
  “你!”晏安扯着嗓子说,“今晚没唱歌就跑了!”
  “……有病,”江时予叹了口气,把水杯塞他手里,“喝点儿。”
  晏安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水,坐直了,眼神倒是挺清澈的,就是说出的话不怎么清醒。
  江时予懒得听他逼逼叨叨,晏安这人平时话就不少,被酒精刺激以后话就更多了,看见江时予家的灯都要叨叨两句,江时予把他带到浴室去洗漱,又拿了张毛巾给他把脖子和手臂上那圈儿的汗擦了。
  好不容易把晏安塞上床,江时予还是去洗了个澡,一身酒味儿睡着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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