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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想情敌(近代现代)——秋绘

时间:2021-05-14 16:09:12  作者:秋绘
  “在。”晏安认真地说。
  “好,”江时予指了指前面的一小步台阶,“去吧。”
  “去干嘛?”晏安看着他。
  “台阶给你找好了,”江时予说,“连滚带爬地下去吧。”
  晏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想想,反手在江时予胳膊上飞快抽了下,紧接着跳出一大截防止他打回来,结果等他摆好架势了,他才发现江时予根本没有要打过来的意思。
  江时予就在站在那儿,一脸“您贵庚啊?”的表情看着他,搓了搓胳膊:“下手挺狠。”
  “你不抽我啊?”晏安走回来,在他胳膊上搓了搓。
  江时予盯着他看了会儿,想了想:“你至于么,我有哪一次是认真地抽过你么?”
  “你凭什么认真地抽我,”晏安瞪着他,“我惹你了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江时予愣了会儿,乐了,“操,你到底什么脑回路啊。”
  “惹你了吗!”晏安吼。
  “没惹!”江时予反手一巴掌抽在了他背上,“吼个屁!回家!”
  晏安被抽得蹦了两下,往前窜出一大截,回过头又冲着江时予笑了起来。
  江时予长叹一口气,把手揣进裤兜里,慢悠悠地跟了过去。
  夜晚的风是恰到好处的凉爽,两个少年一前一后地走着,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斜长,摇晃着覆盖在一起。
  江时予盯着影子看了会儿,又抬起头看着晏安的后脑勺,忽然偏开头,很无奈地笑了笑。
  假想情敌
 
 
第41章 
  不管怎么说,和晏安聊完以后江时予感觉轻松了不少。
  虽然晏安并没有提出什么实质性的建议,也没有引导他应该怎么走,怎么做,但……心里的那些话,那些对于妈妈带他来南方的猜疑说出来后,江时予心里舒服了不少。
  甚至有种拉着晏安,把从小到大的委屈都说一遍的冲动。
  但也仅仅是冲动而已,江时予没有付出行动,晏安的妈妈也打电话来催他回家了。
  “你不去我家睡是吧。”晏安挂了电话,看他一眼。
  “啊,”江时予应了声,“不去。”
  “行。”晏安点点头,没有要劝的意思。
  两个人一路走到江时予家,说了晚安才分开,江时予回到家里,等晏安给他发了条“到家了”的报平安消息后才去洗澡。
  心情……说不出的畅快。
  可能是因为爆发了,也可能是因为倾诉了。
  在这之前江时予真的觉得自己什么都能憋住,什么都没有必要说,但这会儿想想……可能还是要说吧。
  毕竟世界上有百分之八十的误会都是因为什么都不说而造成的。
  或许……或许也可以和妈妈好好儿谈谈。
  他们俩坐在一块儿时总是无话可说的场面,但如果……自己先开口,去心平气和的谈一些东西,一些事情,去询问妈妈真正的想法的话,会不会更好沟通一点?
  江时予不知道。
  他没试过和妈妈沟通什么,但今晚,他想试试,至少有了这个念头。
  这就算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吧。
  江时予往后站了点儿,让水从头顶淌下来,那种把耳朵都淹没的温热感让人感觉很舒服,每一个毛孔都放松开了似的。
  晏安。
  江时予洗完澡出来之后还在想。
  晏安这个人真的……非常神奇,也非常奇怪。
  江时予不明白他哪来的那么多好心和热心,面对他直白地捧出来,有时候直得让人怀疑他的情商是不是出生的时候压根儿没带出来,有时候又……很细心。
  你在哪?
  你别哭啊,我马上过来。
  江时予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脑子里全是这两句话的回音。
  晏安是个直男,而且还是有点儿恐同……虽然他不承认,但看着就是有点儿恐同的直男。
  江时予有点儿不敢想,如果某一天自己的性向暴露在他面前了,晏安会怎么对待自己?
  都说人是双标的,在同一件事情上对待陌生人和对待朋友的态度不可能完全相同,但……有阮余在前,江时予有点儿不敢确信晏安对同性恋的态度。
  同性恋。
  江时予都快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个同性恋的了,这种事儿好像没有特定的突发地点,就是从小长到大对女孩儿都没什么兴趣,反而是感觉男生更吸引自己,仔细琢磨一下就明白了的事情。
  如果晏安发现他是个同性恋……
  会不会像对阮余那样,突然疏远,突然逃离?
  不,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晏安对他来说……至少是不能疏远的人。
  很难再找到一个这样的人了,不怕他有多闷也不嫌弃他的性格,肯听他说话,会问他在想什么,会照顾到他的饮食习惯,会用棉花铺好一个窝叫他钻进去。
  会在第一时间说我马上过来。
  晏安是个直男。
  是个喜欢谢兰兰不知道多少年,反正挺明显的,谢兰兰硬是没察觉到他而喜欢上了别人的倒霉直男。
  所以不能有什么想法。
  江时予倒在床上,把毛巾从脑袋底下抽出来,还有些润的头发直接贴在了枕头上,不管了,他有点儿不想动。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江时予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琢磨到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妈妈没有回来,江时予没有去追着问什么,就像以前那样耐心地等着,不同的是这次他知道等妈妈回来以后他要干什么了——他是真的打算和妈妈好好儿聊聊,有关于未来的事,有关于妈妈心里的一些小疙瘩。
  不知道会聊成什么样,但江时予打算跨出第一步。
  周一早上是起床困难户最困难的时间。
  晏安提前给自己定了五个闹钟,都被自己精准地关闭,最后还是江时予打了三个电话来把他闹醒,他再打给谢兰兰,进行第二轮叫早服务。
  三方势力成功在江时予家门口会师,一块儿朝着校门口走去。
  “说实话,我觉得我们很像那种拍摄节目,”谢兰兰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大清早的手机不离手,“行走的美食那一类的,每天都在吃吃吃。”
  “那你别吃,”晏安指了指她,“把你踢出我们三人组。”
  “方便你俩二人世界是吧,”谢兰兰头都没抬,嘟嘟囔囔道,“我就要跟着你们,死都跟着你们,三人组永远有我的姓名。”
  “这一大清早,”江时予啧了声,“什么死不死的。”
  “我就要说死,”谢兰兰继续说,“我现在就去死。”
  “哎。”江时予看着她。
  “林黛玉附体啊你,”晏安扭头瞪她一眼,“采访你一下。”
  谢兰兰抬头看着他俩。
  “你这火气有点儿重啊,是你吃了炸药呢,还是炸药吃了你呢?”晏安手虚握成拳递到谢兰兰面前。
  谢兰兰把手机揣好,装模作样地接过晏安手里的麦克风,手同样虚握着,放到胸前:“观众朋友大家好。”
  “你好。”江时予很配合地鼓鼓掌。
  “再见。”谢兰兰放下了话筒。
  “神经病。”晏安乐个不停。
  “先吃早点吧,”谢兰兰也笑了笑,“今天吃什么啊?”
  还真就是美食节目了。
  他们坐到一家早点摊上,谢兰兰和江时予要了糯米饭,晏安要了包子和油茶,吃完之后再慢悠悠晃过去上学,每个上学日都是这样,悠闲自在,且安心舒适。
  周四下午第一节 课刚下没多久,晏安突然踹了一脚江时予,江时予正准备踹回去的时候发现晏安正抬头看着前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孙刻正站在教室门口往里张望着。
  常则凑了过去,应该是问他找谁,那表情就差直接把“我现在就把谢兰兰给您喊出来”几个字刻脸上了,结果孙刻找的是江时予,常则传达了以后江时予感觉还有点儿莫名其妙。
  找我干什么。
  “和你说个事儿。”孙刻和他一块儿走到走廊上。
  “说。”江时予说。
  “周六我过生日,”孙刻笑了笑,“你有空的话就叫上晏安和谢兰兰一块儿来玩儿吧。”
  “嗯?”江时予想了想,周六……他好像还真没空。
  周六江醒要来找他,暂时没有确定是什么时候来。
  “你要是没空,”孙刻顿了会儿,“让谢兰兰一个人来就行。”
  “……你直接喊谢兰兰不行么?”江时予有些无语。
  “我是想直接喊的,”孙刻一脸“那咋办嘛”的表情,“常则直接凑过来了啊,他是个喇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天敢当着他的面儿喊谢兰兰,明天他就敢给我和谢兰兰的孩子办大学升学宴。”
  江时予很给面子地笑了笑。
  “而且我是真的想喊你们几个一块儿,”孙刻笑着说,“有空就一起来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发给谢兰兰。”江时予说。
  “……哎,”孙刻说,“行。”
  “孙刻找江时予干嘛啊?”谢兰兰转过来,趴在了晏安的桌上。
  晏安往外看了眼,看不清他们俩的表情,无法判断对话是个什么性质。
  “不知道,”晏安抬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下,“你今天早上怎么了?”
  “哎哟,就,”谢兰兰揉揉额头,“烦嘛,有个女生挺喜欢孙刻的,就一直在背后说我坏话,被小镜子听到啦。”
  祁寻镜突然被点到名,扭头看了他们俩一眼,点点头。
  “为什么啊?”晏安没听懂这个逻辑,“她喜欢孙刻,她骂你干嘛?”
  “因为我和孙刻走得近,而且我也喜欢孙刻啊。”谢兰兰说得很快,最后那几个字声音更是小得令人发指,“她就在背后骂我呗。”
  晏安又往窗外看了眼。
  江时予还在和孙刻说着什么,按理来说这俩人也不熟啊,不应该聊这么久……一共就打几场球的关系,至于聊这么半天么。
  “反正什么都骂了,”谢兰兰抻了抻胳膊,又抬眼看着晏安,“还把你也骂进去了。”
  “……哦,”晏安回过神,“不是,骂我干什么?”
  “因为你和我走得近啊,”谢兰兰一本正经地说,“她说我把你当备胎,吊着孙刻又逗着你,你像个傻逼一样天天围着我转,我还勾搭江时予……”
  “……好复杂啊,”晏安皱了皱眉毛,“她脑洞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好烦啊。”谢兰兰长叹一口气。
  说着,江时予走进来了,看了他们俩一眼,说:“孙刻周六过生日,问你们去不去。”
  晏安没回话,先扭头看了眼谢兰兰,过了会儿又缓缓把视线投放在了江时予身上。
  “嗯?”江时予看着他。
  “没什么,”晏安摇摇头,看着谢兰兰,“去不去?”
  “去不去啊?”谢兰兰也很纠结,“万一他也邀请了那个女孩儿怎么办?”
  “谁啊?”江时予问。
  “一个废话特别多的女的。”晏安概括了一下。
  “哦,”江时予想了想,看着谢兰兰,“你自己想去就去,不用管别人。”
  “……那去吧,”谢兰兰坐直了,揉揉自己的脸,“你们俩去吗?”
  “去啊,人家都上门邀请了,”晏安等江时予坐到里面去了,身体一斜,直接靠在了他身上,背对着,“小予哥哥去么?”
  江时予没吭声。
  他的手抽动了两下,想把晏安推开,又不想把晏安推开,太近了,他甚至能闻到晏安身上洗衣液的味道。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他这样看过去刚好能看到晏安的发旋,两个。
  他姥姥说过,有两个发旋的人都是倔脾气,会很叛逆。
  晏安脾气……不怎么倔吧,脾气挺好的。
  “问你话呢?”谢兰兰凑过来喊。
  “嗯?我,去吧,”江时予回过神,还是没有推开晏安,想了想,“你们都去,我也去。”
 
 
第42章 
  晏安往江时予身上靠过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想。
  他以前和同桌就这么靠着,一下课俩人就跟脊椎被人抽走了似的,变成软绵绵一滩,随便找个什么东西都能靠一下午。
  现在江时予对他的肢体接触没什么异议了,潜意识解除了“不能随便碰这个人,会被抽”的警报以后,他很自然地靠了过去。
  靠过去快十秒才想起来身后这个人是江时予。
  晏安犹豫了会儿,听见江时予的声音从自己脑袋斜上方传来,说你们都去我也去,想了想,还是没动。
  靠着挺舒服的。
  现在他上课不能像以前那样想趴着就趴着了,得听课,所以下课了靠一会儿休息休息也挺好……
  就是休息休息而已。
  晏安上半身都压了过去,听见谢兰兰说着什么,好像是在苦恼给孙刻选什么生日礼物,江时予说你不应该早就知道他生日,并且提前半个月准备好生日礼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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