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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想情敌(近代现代)——秋绘

时间:2021-05-14 16:09:12  作者:秋绘
  “真心话。”江时予说。
  “哦,”谢兰兰笑着,江时予却看见她的手抓紧了孙刻的手,“江时予,你喜欢的人在不在场?”
  这个问题很尖锐。
  不是问晏安那样温和含糊的,有没有喜欢的人,而是直接问出喜欢的人在不在场。
  如果自己的感觉没错的话,谢兰兰应该已经猜到了什么。
  但是她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喜欢的人在不在场?
  当然在。
  喜欢的人是谁?
  喜欢的人是……晏安。
  喜欢晏安。
  特别特别喜欢晏安。
  如果不是喜欢晏安,他高二下学期末尾到今天,这近乎一个多月的时间都不止于为难踌躇成这样。
  可他这份喜欢是不能说的,半个字都不能提。
  晏安偏偏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点儿迷茫,似乎是在好奇他为什么不回答也不选择喝酒。
  江时予余光瞥到他,整个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盯着晏安看了一会儿又回过头,想对谢兰兰说我喝酒,结果刚好对上谢兰兰的视线。
  他从来没见过谢兰兰用那样的视线看着他。
  审视、纠结,还带着些很复杂的情绪。
  江时予拿起刚才晏安那瓶酒,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晏安的手指碰到他的,他忽然把手伸过去,紧紧握住了晏安的手,晏安没有挣扎,也没有要把手抽出去。
  “喝酒了就算了啊,”张词出来打圆场,打破这场尴尬,“下一个下一个,江时予该你转……”
  “在。”江时予说。
  “……什么?”谢兰兰说得有些艰难。
  “我喜欢的人,”江时予说,“在现场。”
 
 
第54章 
  晏安没把手抽出来,一直让江时予握着。
  他们靠得太近,交握的手正好遮盖在阴影里,没人发现他们在做什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句“在现场”吸引过去。
  江时予有喜欢的人了。
  而且在现场。
  只能是谢兰兰了吧。
  其他几个女生晏安估计江时予都没记住她们长什么样。
  这种情况,被谢兰兰问着也要说出口,到底多喜欢她啊小予哥哥。
  晏安回过神,心一下揪起来,他抬眼看见孙刻和谢兰兰同时看着江时予。
  孙刻的眼神十分意味深长,而谢兰兰的眼神则是一种显而易见的奇怪。
  “我靠,真的假的,”张词傻眼了,“你喜欢谁啊?”
  江时予把酒瓶放回地上,摇摇头没吭声。
  “说呗!”张词满脸激动,“在场的单身女孩儿可就三个!你这么一说和告白也没什么区别了!”
  “真心话只用回答一个问题。”江时予说。
  “嘿!”张词来劲了,“那我必须转到你!”
  江时予笑笑没吭声。
  他说出“在现场”后没有他想的那么难熬。
  反而变得更轻松了,有种尘埃落定,我他妈就是栽了的自暴自弃一般的踏实感。
  就是喜欢晏安。
  再逃避,再不愿意承认,他已经喜欢上晏安了,改不了了,这是没办法的事。
  江时予呼了口气。
  他这会儿才察觉到自己还握着晏安的手,急忙松开,掌心一层汗,连在裤子上蹭了蹭,还顺道用余光瞥了晏安一眼。
  晏安有些愣神,很快又被张词个气氛组组长带到热闹的氛围中去,看不出什么异常,也没有要来追问他喜欢的人是谁的意思,江时予大松一口气。
  后续的游戏里,张词一直鼓捣着所有人把江时予心底那个人逼问出来,江时予不上他的当,真心话大冒险都不选,直接喝酒。
  连着喝了两三瓶,晏安忽然把他的酒瓶抢走,江时予看他一眼,乐了:“你是小孩儿么?”
  “什么?”晏安没听懂。
  “我抢了你的你必须得抢回来一次?”江时予继续说。
  “……不是,”晏安解释,“我怕你喝吐。”
  江时予哦了声,笑着挪开了视线。
  晏安替他把酒喝完,那边的篝火表演也差不多结束了。
  算下来,他们几个又喝了一整箱,江时予看着跟喝多了似的,一直笑着,把酒瓶放进箱子里的时候还对着纸箱乐了会儿。
  “笑什么呢?”晏安问他。
  是啊,笑什么呢江时予。
  就算承认喜欢晏安,这份感情也只能放在心底,这辈子都不能说出去。
  是注定没有结果的暗恋。
  但是就是很想笑。
  很轻松,就像一块巨石在身后追着跑了几万里,最后决定还是让石头砸死自己吧总比累死好那样颓废的轻松。
  比喻虽然有点儿惊悚了,但是他现在就是这么个心情。
  江时予扭头冲着晏安乐了两声:“你猜。”
  晏安被他乐笑了,两个人站在纸箱前一通狂乐,乐完才把东西收拾好,扭头去烧烤店的水池前洗手。
  “哎,我有一个月没看见你这么笑了吧。”晏安洗完手,往江时予身上弹弹水。
  “没这么久吧。”江时予弹了回去。
  “有吧,之前你也笑,但是……笑得没这么放松,”晏安看着他,“你现在就跟我做完试卷最后一题的状态一模一样。”
  “啊。”江时予看些他。
  “虽然不知道对不对吧,”晏安往回走着,“但是写出答案了,感觉特别爽。”
  江时予走过去,手搭在他肩上,很认真地嗯了一声。
  是的,就是这样。
  不管以后怎么样,反正这会儿他特别畅快。
  他们洗完手回去,谢兰兰他们已经在帐篷口放了几个灯,免得有人转错帐篷,挺吓人的。
  “睡吧,不早了,”孙刻检查了下女生那边的帐篷,“晚安。”
  谢兰兰看他一眼,没吭声。
  “晚安啊!”张词已经钻进了帐篷里。
  晏安推着江时予进帐篷,不想让他看见谢兰兰和孙刻在那儿眉来眼去,进帐篷后他立刻拉好拉链,回身从包里摸了个手电筒出来。
  “工具真齐全啊,”江时予感叹,“你带了多少东西来?”
  “没多少吧。”晏安说着,又从兜里摸几块驱蚊手表,还是儿童款。
  “天,”江时予笑着倒在了垫子上,“你就是个操心命啊。”
  “这是谢竹非要我带的!”晏安解释完了,抓过他的手给他把手表套上了。
  他随手给江时予带的是个粉红色的,很衬他的肤色,手腕很细,小臂的肌肉线条却十分流畅。
  晏安盯着他的手愣了瞬,突然把他手往旁一甩,说:“我给谢兰兰他们拿几个过去。”
  江时予躺着没动,看着晏安钻出了帐篷。
  这会儿看表演的人已经陆续回来了,好在帐篷之间隔得都挺远,小声说什么话肯定听不清。
  但是是能看清的。
  特别是在帐篷里没关灯的情况下。
  晏安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影贴到一块儿,隔了会儿,其中一个的脑袋突然往下一埋,紧接着另一个像是回过神似的,关了灯。
  “操。”晏安骂了句,挪开视线,捧着驱蚊手表去给大家都送了一个。
  谢兰兰和孙刻还站在帐篷外面,小声说着什么,看见晏安凑过去后立刻闭嘴了,晏安看着他们,把手表递过去。
  “你怎么了?”晏安看着谢兰兰的表情,没忍住问,“吵架了?”
  “没有。”孙刻说。
  “没有吵架,”谢兰兰把手表戴上,“放心吧。”
  晏安看了她两眼,又去把驱蚊手表分给其他人。
  分完手表谢兰兰和孙刻也分开了,各自回到帐篷里,晏安回到帐篷里摸出手机给谢兰兰发消息:真没吵架?
  -没事,睡吧。
  -孙刻欺负你就告诉我,让江时予揍他。
  谢兰兰顿了好一会儿才回消息:好。
  “我跟你说,”晏安把手机往旁一丢,对江时予说,“谢兰兰和孙刻肯定吵架了。”
  “嗯?”江时予听到谢兰兰这三个字便愣了下,“怎么了?”
  “谢兰兰脸色挺难看的,”晏安说,“不然我们找个机会把孙刻套麻袋里打一顿,我想揍他很久了。”
  “然后谢兰兰脸色就更难看了。”江时予说。
  谢兰兰脸色难看的原因他能猜到。
  她是个挺聪明的小姑娘,为人处事察言观色方面比晏安娴熟得多,所以她……问出那样尖锐的问题,只能是她发现了什么。
  的确不好受。
  江时予能感受到谢兰兰是真心把他当朋友的,所以才会在确信他喜欢晏安后表情那么难看,毕竟……是同性恋。
  他说的那句“在现场”几乎就是在谢兰兰的猜测答卷上修改,把问号改成了句号。
  “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打孙刻一顿,然后说是其他人喝醉了走错帐篷,然后打的,怎么样?”晏安盘腿坐在垫子上,推了江时予一下,“你听没听我说话啊。”
  “在听,”江时予回过神,无奈地睨着他,“你能想点儿实际的方法么?”
  “不实际么?”晏安问。
  “太实际了,”江时予说,“你去打吧,我困了,祝你成功。”
  晏安乐了两声,把手电关上,在江时予身边躺了下来。
  一旦躺下来,整个帐篷的空间都缩小了不少似的。
  能感受到的只剩下了身边人的呼吸。
  皮肤的热度。
  胳膊,腿,翻身时会蹭到的背,隔着布料的肌肤。
  江时予像是放下了一件很沉重的心事一样,松快得整个人都要起飞了,晏安却有点儿睡不着。
  帐篷顶端有一个斜着的小窗口,他们没把那个窗口的遮光帘拉上,能从小方块里看到一点点漆黑的夜空。
  周围的灯全都熄灭,等眼睛适应光线后,星光反而闪烁得令人难以接受。
  两个人暂时都没什么睡意,聊了很久,等细想聊了什么的时候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江时予看着轻松,实际上也想着什么事,到后半夜呼吸才平缓下来,晏安翻了个身,借着窗口那点儿星光看江时予的脸。
  “你睡了吗?”晏安小声喊了句。
  江时予没吭声,睡得挺熟的。
  晏安又翻了个身,平躺着,又开始散发他惊涛骇浪的脑回路。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在帐篷里没关灯的那两位,替人尴尬的毛病犯了,大半夜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脚蹬了两下,又翻过去面朝着江时予。
  巧的是江时予也刚好翻身,把背留给他,晏安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会儿,突然伸手过去在拨了拨江时予后脑勺的碎发。
  江时予的头发挺软的,像小孩儿那样细软的头发。
  晏安拨了会儿,手轻轻搭在江时予那边的小枕头上,隔了会儿,长长地叹了口气。
  “江时予,”晏安把手收回来,“你说这破地儿要是有人搞起来了,我们是不是能听个现场直播啊。”
  江时予没回答他。
  “说不定还能替他们放个背景音乐,放什么呢,放首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晏安说着,自己乐了会儿。
  可能是乐的动静太大了,江时予又转了回来,眉头很轻地皱着,看样子睡得不太好的样子,晏安连忙闭上嘴,扭头盯着他看。
  他开始后悔和江时予睡一个帐篷,躺下来后隔得实在是太近了,呼吸都能扫到彼此,狭小的空间里都是对方的热度。
  外头的蝉叫得好大声,吵得人烦躁不已,他盯着江时予的脸看了很久,忽然往前一凑,嘴唇即将碰到的时候又分开了,倒回了自己的枕头上。
  心脏跳得飞快,他轻轻抽了口气,胳膊抬起来压在眼皮上。
  “江时予,”晏安低声叫他,声音里带着沙哑,“……怎么办啊。”
  没有人回答他。
  晏安忘了自己后半夜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做了很多梦,然而第二天醒来时他连梦到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帐篷外面已经传来了嘈杂的人声,还有张词和孙刻互相呛声的声音,晏安盯着帐篷愣了会儿,回过神,松手坐了起来。
  旁边有人长长地叹了口气。
  “哎,”晏安被吓了一跳,扭头看见江时予躺得笔直,跟挺尸似的,“你干嘛呢?”
  “你抓着我手睡了一晚上,”江时予坐起来,面无表情地说,“你再不醒我都打算踹你了。”
  “……抓了吗?”晏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江时予看着他没吭声。
  晏安睡得头发都乱糟糟的,好几缕头发翘着,脸上有压出来的睡痕,声音里也带着那种没睡醒的慵懒,很可爱。
  江时予伸手在他脑袋上抓了抓。
  “报复啊?”晏安抬眼望着他。
  “我告诉你,这一招,是我师父传下来的独门绝技,”江时予一本正经地说着,“只要抓三十下,你就会经脉具断,生活不能自理……”
  他话没说完,帐篷外头突然被人很用力地拍了下。
  江时予被吓一跳,手一下拽紧了,拽着晏安的头发往上提了提,晏安疼得喊了声:“操啊!”
  “起了没啊你俩!”张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赶紧收拾收拾回去了!还能赶得上吃午饭!”
  “……哎哟,”江时予连忙松手,在晏安脑袋上搓了搓,“对不……你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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