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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想情敌(近代现代)——秋绘

时间:2021-05-14 16:09:12  作者:秋绘
  自己呢?
  自己和江时予,什么时候才能走在阳光下?
  他想起那个送了却不能戴起来的戒指,想起穿了洞也得等离开本地之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戴起来的硬币。
  他们谈个恋爱,像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总是害怕被人发现,总是害怕被人看到什么,他们甚至不能在街头牵手。
  “哎,”江时予看着他,“要不我今晚留在这儿?”
  “嗯?你回去啊,”晏安回过神,抬眼看着他,“你留在这儿干嘛?我明天要去走亲戚,你也去吗?”
  “我去了你怎么介绍我啊,”江时予笑了笑,“没什么,就是看你表情突然挺难看的。”
  “……是么。”晏安抿了抿嘴唇。
  “哎,”江时予伸了个懒腰,倒在沙发上,“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是真累啊。”
  “江时予。”晏安声音很低地喊了他一声。
  “嗯?”江时予扭头看着晏安。
  “就……那什么,”晏安顿了会儿,突然摸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点着,“你看手机。”
  江时予看了眼周围的人们,妈妈和晏安的小姑小姨聊得特别开心,晏杳杳过了那股兴奋劲儿之后已经困得不行了,没人注意到他们聊着聊着突然要发消息。
  怎么了?
  江时予有些想不明白。
  手机很快一震,江时予还没来得及点开看,旁边的晏安抬起头,很用力地清了清嗓子。
  “哎哟,”晏妈妈说,“卡了口八二年的痰吧,你这动静。”
  一屋子人笑作一团。
  江时予点开消息看。
  -我们什么时候去开房?
  江时予关闭了对话窗口,关闭了手机,沉默数十秒后手微微颤抖,打开手机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我算了下时间,初一初二我都没空,初三谢兰兰回来,我们肯定要去和她吃一顿,剩下的时间都挺闲的。
  江时予没回他。
  -开学以前吧,开学以后也没什么时间,看老刘那个架势这学期他应该是不打算给我们留什么活路了。
  江时予还是没回他。
  -说句话。
  “不是,”江时予说完这句,没憋住似的,乐了下,“你一定要这么突然吗?”
  “突然吗?”晏安立刻反问。
  “……不突然,”江时予看着他,乐了,“只要你没立刻开干就不算突然。”
  江时予这句话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音量落到晏安的耳朵里,晏安莫名其妙地挺直了背。
  他们躲在沙发上,继续小声说着自己的话题。
  “就……初四吧,”晏安有些尴尬地说,“周四我去找你。”
  “那什么,”江时予也有点儿尴尬,“我们一定要这么……就是这么认真地讨论这种事情吗?”
  “啊,”晏安愣了下,扭头看着他,“你是不是不想……”
  “不,”江时予打断他,“我挺想的。”
  他当然想,不会没人对自己的男朋友没什么想法。
  他就是有点儿受不了晏安每次都这么正儿八经地讨论……开房的话题。
  太正经了。
  仿佛他们是去开房写论文的。
  仔细想想也不是受不了,就是……太直白了,把这种话题拿到台面上,开会一样讲,江时予有点儿不适应。
  他甚至怀疑晏安到底对他们开房要做的事有没有准确的概念。
  毕竟很多事,在亲身经历前,想象总是模糊的。
  不过,既然晏安说要去,那就去吧。
  就算晏安到时候临阵脱逃,他也能接受,还能安抚一下小安受到刺激的心灵。
  “去不去啊?”晏安还在问。
  “去。”江时予应得飞快。
 
 
第90章 
  初一初二的时候,江时予在家写了挺多套卷子。
  年味儿散得不干不净,街上时不时传来一两声摔炮的声音,偶尔太响了,会打断江时予的思绪,不过他很快就能将自己的思绪衔接上来。
  写题。
  卷子。
  听力。
  学习好像就是这样,不断地写,不断地听,不断地去思索,种种程序间,丢了任意一环都不太行。
  不过江时予还得抽出一点儿时间来,回一下晏安的消息。
  走亲戚上坟永远是最折磨人的环节,晏安家爷爷奶奶的坟都在乡下,埋在深山的泥土里,初二那天正巧下雨,泥路更难走,晏安回来的时候裤腿和鞋上早已沾满了泥。
  他把一路上拍到的风景都发给江时予看——大年三十仿佛一个开春的信号,只要过了这一天,南方就像被人按下启动键一样,处处都是躁动的春。
  路边的野花已经开了,油菜花也结出了花骨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年过年晚,天气回暖早的缘故,晏安回来时还看见了一大片花田。
  柳树上发出嫩芽,用不了多久就会长出翠绿的叶,在这个逐渐温暖的季节,所有的一切都在蓬发。
  江时予有时候写题写累了,会拿出手机,除了回复晏安的消息之外……还会搜索一点儿见不得人的东西。
  没办法,毕竟他也没做过。
  准确点儿来说,是在和晏安重逢之前,江时予都没有考虑过自己会谈恋爱这件事情。
  否定了自己的恋爱,某些真枪实弹的事儿也会下意识地忽略过去。
  虽然不至于不知道从哪儿进,怎么弄,要做哪些准备,但……更具体的,江时予不太清楚。
  他后仰着倒在椅子上,将手机举到上空,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开始百度。
  得提前做做准备。
  江时予想。
  谢兰兰初三快到下午那会儿才回来,整个人脸上都写着劳累,但有一种玩得尽兴的兴奋。
  “你刚回来不去找孙刻,来找我们俩,”晏安一边往火锅里下虾滑,边说,“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谢兰兰咂么了下,突然笑着说,“主要是孙刻还没回来。”
  “哦,懂了,”江时予对晏安说,“我俩就是备胎。”
  “是的,”晏安吸了吸鼻子,在清汤那边下了点儿虾滑,“太悲伤了,我哭了你呢?”
  “还行,”江时予说,“主要是馋了,眼泪从嘴角流了出来。”
  三个人顿时乐成一团。
  好几天不见,他们有说不完的话题,谢兰兰谈起她这次回老家的事,说着说着又说起明天,要不要一块儿出去玩儿。
  晏安和江时予十分默契地顿了下,同时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又同时挪开视线,非常做作地清了清嗓子。
  “干嘛,”谢兰兰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俩明天出去……吗?”
  这会儿火锅店的人太少,他们大声说两句就能听被听见什么,所以谢兰兰选择了含糊的词将自己的话带过去,江时予和晏安当然听懂了。
  她问,你俩明天出去约会吗?
  当然不是啦。
  我们已经脱离约会这样低级的交流了。
  我们明天要去开房!
  要在一起很不纯洁地睡觉!
  甚至约了一个非常确切的时间!
  没想到吧!
  江时予吃着火锅。
  我他妈也没想到。
  他原本以为晏安约个日期就已经是极限了,然而在今天一大早,晏安居然发来了一个准确时间。
  瞬间就有种他俩脱光了站在起跑线上,裁判一声枪响,他俩就抱着开始干,围观群众加油呐喊……什么乱七八糟的?
  江时予深吸了口气,夹虾滑的手微微颤抖,晏安也抿着唇,没有再回答谢兰兰的问题。
  “那后天呢?”谢兰兰说,“这几天大鱼大肉给我吃伤了,我看了家粥铺还不错,我们……”
  “可能,”江时予打断了她,自己都愣了下,“可能,后天也不太行。”
  “你们……两天啊?”谢兰兰又一次把约会这俩字儿含糊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刚好有一个服务员从身边走过。
  谢兰兰不想晏安产生什么不适。
  但……这话轮到晏安耳朵里,就非常奇怪了。
  你们……两天?
  两天怕是不行。
  就算再年轻,身体也经受不住两天的摧残。
  一天就行。
  另外一天……按江时予的意思,可能是得注意休息。
  毕竟小予哥哥挺柔弱的,操劳完了,是得好好儿休息。
  不知道谢兰兰是看出了点儿什么,还是基于她天生懂得止步,反正她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找了别的话题来聊。
  聊完了,火锅也吃完了,三个人得回家,今天份的卷子还没写完。
  谢兰兰接到孙刻的电话,走在最后面,晏安把江时予送回家,看了他好几眼。
  “干什么?”江时予没忍住问了句。
  “那什么,”晏安说,“你今晚……早点睡。”
  “啊。”江时予愣了下。
  “就,”晏安抿抿唇,“加油……?”
  江时予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乐了,抬手在晏安胳膊上搓了搓,说:“没事的,不用紧张。”
  要是这次不行我们就下次。
  每次都不行的话,这辈子就用手和嘴也是可以的。
  江时予脑海里冒出这个想法后,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震惊自己的臭不要脸,这么早就已经把“动嘴”这个概念融入潜意识了。
  而是在想,他突然想到的“一辈子”这个词。
  江时予是不相信什么一辈子的。
  那么多情,那么多爱,他相信,他认为世界上真的会有不顾一切的爱,俗套且轰轰烈烈。
  但他不认为这份爱不会被消磨,到最后,越轰轰烈烈越滑稽可笑。
  江时予讨厌这样会被消磨的东西——这大概是江时予最明确讨厌的东西,他不提起,但心里总是有一道坎儿拦着,让他不敢去相信。
  一句我喜欢你就敢畅想一生,恋爱几个月就敢构思以后,江时予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但他想起晏安时,居然用了“一辈子”这个词。
  江时予愣愣地看着晏安,勾了下唇:“我知道了。”
  晏安笑得很开心。
  这份开心直到夜晚,晏安看完了又一部片后,情绪才缓缓褪去,替换成一种紧张,不知所措的迷茫。
  酒店已经订好了,第二天去办理入住就行,明天晚上应该是不回家,然后……
  晏安做了个深呼吸,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闭上眼就是江时予,江时予亲他,江时予喜欢把他压得动弹不得,是一种极具胁迫的姿势和力度,江时予……很白。
  江时予给他弄的时候,经常会弄得他很舒服。
  然后……
  晏安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了。
  他点开手机备忘录,里面写着一些明天必须去买的东西,润滑一类的,酒店可能没有……那么多润滑。
  还有一些注意事项,都是百度来的,不知道靠不靠谱。
  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晏安紧张得睡不着,也不敢联系江时予,他们仿佛还升着青烟的蜡烛和火柴,是秋末季节里不敢随便扯动的毛衣。
  当晚直到四五点晏安才睡着,梦里恍恍惚惚的,想不起什么,但手机响起的时候晏安一下就睁开了眼睛——这是江时予的专属铃声。
  “起了没?”江时予问。
  “刚醒,”晏安把手机拿远了,看了眼时间,中午十二点,距离他们约好的时间还差三小时,“怎么了?”
  “一块儿吃个饭吧,”江时予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尴尬,“总不能直奔酒店吧?”
  总觉得有点儿不文明。
  晏安回过神,连忙答应下来,冲进厕所洗脸洗澡,牙都刷了好久,牙龈出了点儿血的时候才停下。
  他们约在一家常去的馄饨店,晏安从公交上下来的时候江时予已经在那儿等着了,他穿着一件牛仔外套,里面套了件卫衣,穿得很休闲,非常十分特别地帅。
  江时予站在那儿,离公交车站有点儿距离,没有看见晏安从车上下来,晏安慢慢走过去,步伐逐渐加快,变成小跑,最后干脆冲刺到了江时予身后。
  手抬起来还没拍下去,江时予突然回过头,看着晏安,一乐:“我就知道你来了。”
  “怎么知道的啊?”晏安把手收回去,揣进兜里,笑了会儿。
  “感觉,”江时予笑着说,“一般人不会向要刺杀似的冲着我跑来的。”
  “啪,”晏安对着江时予比划了一下,“你死了。”
  “啊我死了,”江时予拽着晏安进了店,“吃什么?”
  晏安这会儿挺饿的,和江时予一人一碗大馄饨之后还补了俩大馒头。
  冬天吃热腾腾的食物会让人有一种幸福感。
  这种幸福感让人非常满足,非常想笑。
  感觉就像要飞起来了。
  身体暖洋洋的,肚子是饱的,旁边……是非常帅气的男朋友。
  爽。
  晏安乐了半天。
  不过这种幸福感持续到酒店门口就完全消散了。
  前台登记的小姐姐对于俩男的睡一间大床房没有任何意见或者惊讶什么,甚至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们,这让晏安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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