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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想情敌(近代现代)——秋绘

时间:2021-05-14 16:09:12  作者:秋绘
  最后还是没有动手。
  晏安看样子真的挺生气的,拿出去食堂抢饭的气势扭头走了,走得飞快,半个眼神都没有再分给江时予。
  没见过这样的人。
  碰一下而已,都快躲到护城河外头游两圈儿了,自己又不是有什么疾病,躲什么。
  这么不爱接触人?
  这么一想,和自己睡一块儿那一晚上是不是委屈着他了啊?
  难怪一晚上没睡着,委屈坏了吧?回去之后躲被窝里一边哭一边喊“我脏了”吧!
  别说碰一下了,晏安感觉自己拽他衣领那一下根本就没碰到江时予的皮肤,拽衣领的劲儿也不是很大,这人怎么就吼上了呢,衣领上也长痒痒肉了是么。
  晏安一路冲回街上,扭头一看,江时予没有追上来,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他也没想好如果江时予追上来要怎么办?直接开始琼瑶剧?
  江时予对他喊“你听我解释”,而自己捂着耳朵一脸痛心地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总感觉有点儿不忍直视。
  还没等他脑补完,兜里的手机一下响起来,是微信弹过来的语音,而不是电话铃声。
  晏安摸出手机一看,是江时予给他打来的。
  第一个语音没接,挂断后江时予很快打来第二个,晏安还是没接,等第二个语音也自动挂断后江时予没有再拨第三个语音过来。
  晏安啧了声,点开江时予的对话框,把语音回拨过去,可能刚响了一声江时予就接起了语音。
  “喂,”晏安故意压着嗓子,好像还在生气似的,“干嘛?”
  “我和你说个事儿。”江时予的声音传来,晏安听见他那边仿佛有风声。
  这人还在外面站着?
  “说。”晏安又回头看了看,确定江时予不在自己身后。
  “那什么,我,”江时予顿了会儿,清清嗓子说,“迷路了。”
  “……什么?”晏安懵了。
  “迷路了,”江时予的语调听着有点儿无奈,“你是不是不能理解迷路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那会儿不都在小区里了么?”晏安立刻转身往回走,“还能迷路?”
  “啊,”江时予说,“你带我走的不是小区正门那条路吧?”
  “……是啊,你们小区不是三个门儿么,”晏安很不能理解,“我带你走了近的那条路,往前走一截儿就是你家。”
  “我没走过那条路。”江时予说着,语气里已经不光是无奈了,带着一点点……尴尬的烦躁。
  晏安还有点儿懵,哦了声,挂了语音直接给江时予发了个位置共享。
  把地图拉大了看,江时予真的还在小区里,甚至都没从门里出来走到大街上来。
  晏安给江时予发了条“原地等我”过去,看着手机快步朝着江时予的方向冲了回去。
  他妈的。
  这么大个人,居然能在自己家小区迷路。
  别是个弱智吧。
  晏安有点儿不能理解。
  江时予已经不在原先那个地方了,晏安看着地图上两个人越来越近的头像,干脆抬起头在四周找着江时予,小区比他家小区要亮一点儿,但大晚上的想找个人不太方便,晏安往前方看了很久才看见一个闪烁的小红点,有人蹲在那儿抽烟。
  “江时予?”晏安眯缝着眼睛喊了声。
  “嗯?”江时予站起来,把烟盒摸出来,“抽么?”
  “你知道么?就这儿,”晏安没接他的话,手机开着手电筒往前面晃了下,“往前直走到第一个路口,右转第三栋楼,就是你家。”
  “……啊。”江时予又蹲了回去。
  “你搁这儿做下蹲呢?”晏安扭头看着他,“你平时都不下楼的么?”
  “我下楼不往这边走。”江时予把烟掐了,又站了起来。
  “我懂了,你的脑子是单核的,”晏安冷笑了声,“只能记住一条路并且记不住周围环境。”
  江时予斜了他一眼,把烟头丢到垃圾桶里,扭头看着晏安,叹口气:“再聊下去我俩还得吼起来。”
  晏安听清他说了什么后眼睛立刻瞪圆了,下一句话还没吼出来就看见江时予原地踮踮脚,蹦跶了下,抬头和他说:“走吧,我请你吃宵夜。”
  “什么?”晏安瞪着他。
  “对不起,我反应过激了,我就是……你突然拽我领子吓我一跳,”江时予说,“不是嫌弃你。”
  “啊。”晏安被他这么一通解释,心里还剩的一点火苗苗瞬间灭了下去,“胆儿挺小啊。”
  “请你吃烧烤,”江时予揉了揉肚子,“走吧。”
  晏安看着他一步一步慢吞吞地往外走去,走了一截后没忍住啧了一声,小声念:“他妈的,”又放大声音,冲江时予喊,“又走错了!少爷!”
  这个点儿烧烤店人挺多的,小夜市人太多,江时予虽然没说什么,但晏安总觉得这位少爷是不喜欢坐在这么挤的地方的,毕竟人很多一不小心碰着了,打起来不太好收场。
  最后去了一家看起来人稍微少一点的烧烤店。
  吃什么完全是晏安点的,江时予只负责结账,最后点了整整两大盘,再配上几瓶啤酒,坐在室内吃但店门连个门帘都没有,冷风吹进来,要不是晏安吃得快烧烤早就凉了。
  江时予吃得很慢,看样子不太想吃,晏安懒得理他,吃得挺高兴的,把啤酒喝完的时候就更高兴了,仿佛他们没有在小区门口吼过一架似的看江时予的眼神宛如亲生兄弟。
  “哎,你是转学到我们学校是吧?”晏安杯子里还剩最后一口酒,“确定哪个班了么?”
  “还没。”江时予说。
  “我是三班的,谢兰兰也是三班的,”晏安说,“你和我们一班多好。”
  “确实。”江时予举起杯子,勾着嘴角冲晏安笑了下,“干。”
  晏安举起杯子和他碰了下,小半杯酒灌进肚子里。
  啤酒这玩意儿就是撑肚子,喝多了之后老想着上厕所,江时予去结账的时候晏安去了趟厕所,出来时江时予已经在等他了,晏安走过去抬起手,刚想勾他肩膀就顿了下,一脸严肃地看着江时予。
  “嗯?”江时予看向他。
  “我现在要勾着你的肩膀走路,”晏安说,“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没有,”江时予说,“你勾吧,我准备好了。”
  晏安点点头,试探着把手搭在江时予肩上,确定江时予没有突然暴起之后才安下心,手臂压实了,长出一口气:“舒坦。”
  江时予好笑地看着他,还没说什么,晏安突然就把手收了回去,这次反应过激的人是晏安。
  “我们俩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排斥磁场,”江时予伸手在他胳膊上戳了下,“弹……啊,没弹啊。”
  晏安瞪着前方,没说话,江时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个挺帅的男生站在那儿,大概是服务员,穿着统一的服装围着围裙站在一桌面前,有些慌张地说着什么,坐在外侧的男人直接把杯子往他脚边一砸,怒吼道:“你他妈说什么!”
  晏安顿时冲着那边冲了过去,江时予只愣了一秒,立刻跟了过去。
  砸杯子那男人已经站了起来,一米八五往上了,人高马大的,嘴里含糊不清地吼了句什么后抬起手一巴掌就要冲服务员扇过去,江时予听见晏安喊了声:“阮余!”
  阮余弯腰躲过男人的巴掌,对着男人的腹部就是一脚,踹开后没能躲过男人的同伙,胳膊被架住了,桌子掀翻在旁边,晏安冲过去一拳打在了阮余身后的同伙脸上。
  和男人一桌的一共有四个,一个被晏安一拳打懵了,是个光头,另外三个都在旁边吼着,作势要打上来。
  最要命的是这边桌子掀翻了打起来之后,其余几桌有不少成年人站起来,不是看热闹而是直接朝着这边大步走了过来。
  人数上非常不占优。
  江时予咬了下嘴唇,冲过去一拳砸在一个男人身上,转身一把抓住晏安,低吼道:“跑!人太多了!”
  “他妈的!”晏安吼了一声,左右看了看,把阮余往前面一拽再往前一推,“跑!”
  阮余往旁啐了一口,看着晏安,欲言又止,最后点点头快步冲出了店里,江时予又推了一把晏安让他快走,身后男人们已经追着跑了过来,举着酒瓶子吼着:“别跑!操你们妈的!”
  江时予跑在最后头,没回头,但背后感觉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什么东西在后脑勺上狠狠砸了一下,他低头操了一声,意识空白了瞬,脚步不受控制地慢下来一点儿,还没反应过来,头发被一把抓住了,往上一提。
  他妈的!
  什么人啊,打架居然抓头发!
  下一秒你们是不是得用指甲挠我脸!
  “江时予!”晏安吼了声,冲回来正要抡起一拳砸在那人脸上,江时予突然抬手抓住那人的手腕,一攥一拧,那男人的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折了过去,松开了江时予的头发,江时予快速转身,膝盖往上狠狠一顶,顶在了男人小腹。
  男人吼了一声,被江时予用力推在地上,江时予粗喘着,快速转过身一把抓住晏安:“跑!”
  晏安立刻反握住他,拉着一块儿往前跑着。
  江时予感觉自己的腿都不属于自己了,两条腿飞快往前迈着,不知道跑了多久,晏安终于减速,江时予也跟着慢下来,两个人又缓缓朝着前面跑了一小截路后停下来,撑着膝盖几乎要喘不过气。
  “你练过吧?”晏安喘着,抹了把汗,“之前问你你还不说。”
  “没什么好说的,”江时予拧了下眉毛,伸手在背上摸了摸,“没练多久。”
  晏安没说话,江时予正要伸手往后脑勺碰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也带着剧烈的喘息声:“别碰。”
  “肿了,”阮余走过来看了眼江时予的后脑勺,说,“先去医院。”
  “你被打了?”晏安紧张地看着江时予,“什么时候?你不是把那个人撂倒了么?我操那人不是就抓了下你头发?他铁砂掌啊?你是不是还脑震荡了……”
  “停,”江时予打断他,有些疲惫地说,“没事儿,就是被他们砸了下……不知道用什么砸的。”
  “医院医院医院,先去医院!”晏安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走!”
  “打辆车吧。”阮余左右看了看,“这儿离医院有点儿远。”
  晏安点头,立刻把手机摸出来打车,阮余站在江时予旁边,和他们说:“今晚谢谢你们。”
  “啊。”江时予推了推眼镜。
  “我叫阮余,是晏安的同学,”阮余说,“你好。”
  阮余。
  是那天晚上给晏安发消息的人。
  “你好,”江时予点点头,“我叫江时予。”
 
 
第10章 
  刚才砸在后脑勺的玩意儿应该是酒瓶。
  阮余和晏安一边一个,拉着江时予的胳膊不让他碰伤口,江时予只能自己感受了一下,还行,没流血,还好砸在后脑勺的酒瓶子不是那种弄了个缺口再砸过来的。
  不然这会儿就不是站在路边等车的问题了。
  阮余和晏安说过谢谢之后就没有再开口,晏安也没有想和他说话的样子,江时予站在中间挺尴尬的,好在车来得很快,晏安谨慎地扶着江时予坐上车,一路上十分紧张地盯着他。
  司机叔叔瞥了他们俩好几眼,不知道得以为他们俩有什么事儿。
  “你别看我行不行,”江时予压低了声音,小声说,“看什么呢?”
  “我在想,”晏安拧着眉十分严肃地说,“他们刚是不是用酒瓶子砸你了?”
  江时予扭头瞪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是刚反应过来么?”
  “……操,”晏安也瞪着江时予,“我以为是他手上戴着什么东西,往你脑袋上砸成这样的。”
  “你不怎么打架吧?”江时予说。
  “你怎么知道?”晏安说。
  “如果那人手上戴着什么东西,这么给我来一下,我后脑勺就不是肿了,”江时予说,“这会儿得凹进去一大块。”
  “……我操,”晏安打了个哆嗦,“别说了。”
  江时予点点头。
  “别晃你那脑袋!”晏安喊了声,“稳住别动!”
  “我又不是脑震荡!”江时予被他喊得一愣,紧接着也喊了起来。
  “那谁知道呢!”晏安继续喊着,伸出两只手,先在江时予脸前晃了一下再一点点靠近江时予的脸,给了他足够的心理准备时间,最后一把拖住江时予的脑袋,“就这样,不准动!”
  “……操,”江时予没忍住,“晏安你是不是有病。”
  “我跟你说,你这是帮我打的架,要真出了什么事儿我爸得把我吊房梁上抽三天三夜,”晏安看着是真的有点儿慌,“我妈再把我拉到地下室去抽三天三夜。”
  “你家哪来的房梁和地下室。”江时予感觉脸都僵了。
  “老家!”晏安瞪着他,“你这什么侧重点!”
  江时予没说话。
  就他们俩这姿势,挤在后座,晏安还拖着他的脑袋,胳膊肩膀上半身什么的都贴一块儿了,江时予怎么坐都不太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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