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故意说:“你要是不让我喝了,我就保证不喝了。”
“说的好听。”保证什么的有哪次是靠谱的。
俞稚生厚脸皮地笑了:“拿你当挡箭牌,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楚涵哼了一声,像是没多少怨气了,俞稚生这才放心地去摸他衣服,两人这阵没少干这事,大多时候楚涵不说就是默认。
俞稚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不知道怎么的,他一见了这人,就跟走不动腿似的,可这实在也不怪他。谁让这人一弯腰一低头都这么勾人呢,长这么嫩,在床上又这么合拍,模样性格什么的完全是他的菜,他常常在心里乐,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合他心意的人又恰好被他遇到呢?
大概是他上辈子干了什么行善积德的大好事吧,俞稚生想。
第二天是周末,楚涵起得很早,他把阳台上的花浇了一遍,吃早餐的时候跟俞稚生提起今天要去帮宋川搬家的事。
俞稚生还翘着二郎腿,一听这话眉毛都皱起来了:“他找谁不好,干嘛找你帮忙?难道他堂堂宋大摄影师还请不起个搬家公司?”
楚涵解释说:“我们是朋友,我去帮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这句话简直就是万能的杀器,俞稚生摆明了不信,但又不能直截了当地说怀疑这人对你有意思,说了那不就表示自己不信任他吗?
没找到合适的由头,俞稚生只能憋着。
只是他给人撂了话:“中午之前必须回来!”
他看着人出去,心里有一种想把人锁在房间里哪里都不许去的念头,但这些也只能想想了。他相信一句话,良好的夫妻关系是需要各自的空间的,他不想让自己的爱人觉得自己太黏人。
之后俞稚生心情不怎么美好地去了公司,庄瑞打电话说待会儿带着几个老板一块去打高尔夫,问他来不来,俞稚生正郁闷着呢,说怎么不来,几点?
半个小时后,俞稚生就换了一身休闲装扮,戴着棒球帽来到了S市最大的高尔夫球场,庄瑞早就到了,身边又换了个新人,见人一来就把人推了过来:“去,给我们俞总捡球去。”
俞稚生敬谢不敏:“不用。”
庄瑞被他手上的戒指晃得扎眼,心想这演的也真够投入的,足够以假乱真了。
两个人来了兴致,比划了两局,庄瑞一边挥杆一边跟身边的小情人调情,俞稚生看了十分不是滋味,后悔没把人带出来炫耀炫耀。
不过,就算他请了估计楚涵也很难放得开。
完了两局,他就把杆给丢了:“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
庄瑞看穿了他似的:“什么没意思,人没意思还是球没意思?”
俞稚生笑着:“你可别撺掇我啊,我现在是有主的人了!”
庄瑞说:“还真是被戒指给拴住了,以前的俞大少可不是这样的。说说吧,又遇着什么事了?”
俞稚生面色一顿,装的还挺好:“没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什么,你公司里的事我可能帮不上,但是感情上我可是足够当个顾问了,你要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可以给你出出主意。”
俞稚生摇摇头,说谢谢你的好意。
他明显不想说这个事,但也没把话说死。
☆、谎言03
回去的时候,俞稚生就不怎么说话了,气氛有些沉闷。
按理说,他不该胡思乱想,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韩晟单独找过来的时候,俞稚生还在办公室里郁闷得很,在跟前汇报的实习小助理吓的一声都不敢吭。
直到刘冬带着人进来,这人才得以解脱。
“晟哥?”
俞稚生从办公椅上站起来,那天早上两人虽然没干什么,但毕竟是睡在一张床上,就算是兄弟这也挺尴尬的。
不过只一秒,俞稚生就冷静下来,笑着问:“什么急事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韩晟笑着:“你不是说有事就来找你吗?”
“到底怎么了?”
韩晟苦笑:“我跟公司的人闹僵了,我怀疑有人要整我。”
“怎么说?”俞稚生诧异。
韩晟:“上次的事并不是意外,其实我的酒量很好,那点酒根本灌不倒我,有人在我酒里下了东西。”
俞稚生目光沉了:“下药?”这可不是小事。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韩晟苦笑:“我是想跟你说的,可是第二天你走的太急了,我就没开口,之后我忙着拍戏,也没时间。”
说着他便低下了头,俞稚生则有一瞬间的异样,好巧不巧,他又提到了那天早上,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抛在了脑后。
“除了这个,你有没有猜到是谁?你身边的还是公司里的?”
“这个我不好说。”
俞稚生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先回去,等你把这戏拍完,就跟那边解约,想去哪我帮你搭桥,再有上次的情况你就给我打电话,或者我给你安排几个保镖。”
韩晟站了起来:“人就不用了,我会注意的,谢谢你稚生。”
刘冬正在门外偷听,一见人要出来,立马缩了回去。
过后又被俞稚生叫进来:“佳恒那边什么情况,还搞自己艺人?”
刘冬后背一震,说:“佳恒那边本来就乱,之前仗着财大气粗让艺人签了不少霸王条款,有不少艺人为了解约倾家荡产。”再说,娱乐圈这样的事不是很常见吗?
俞稚生皱眉说:“这样吧,佳恒那边你让人盯着点,人别出事就行。”
打发了这事,俞稚生就没再想这个,只是没想到中午那边就出了意外。
剧组拍一场高空打戏的时候,吊在演员身上的威亚突然断了一根,场面十分危险,好在人没什么事。
俞稚生赶到的时候,负责人跟他说是保护措施不到位。
“就那么几根绳子吊着,能没危险吗?”韩晟的经纪人好歹在他身边跟了几年,对这种危险的情况显然十分不满,差点就要开骂。
刚刚那情形,韩晟就在下面,要不是反应得快,说不定现在人就进医院了。
“这是意外事故……”
“不行!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经纪人不依不挠,俞稚生直接抿着嘴唇冷冷说了句:“去调一下现场的监控。”
调监控的人走了,韩晟一直低头坐在那,俞稚生考虑说:“你先去我那坐会儿吧。”
因为这事,俞稚生没时间去接楚涵了,他走到一边,给人打电话,那边却没人接,无奈,只好先作罢。
现场出事的事没几分钟就上了新闻,楚涵这边却什么都不知道,宋川的新居搬到了S大附近,离他的摄影楼也不远。
楚涵去的时候搬家公司已经把东西都搬进去了,门口宋川正抱着几个箱子进去,满头大汗。
他赶紧上去帮忙,说:“你家不就在S市吗,干嘛还要搬出来?”
宋川嘴角苦笑:“我妈在家天天唠叨我,逼着我相亲,搬出来图个清静。”
“学长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找个人谈谈了。”
“你小子,怎么越来越老成了,跟我妈似的。”
楚涵听完就笑了,这样的宋川让他很轻松,那天他坦白跟俞稚生的关系之后,宋川好像就自动退回到了好学长的身份,可能他确实对他抱有那么点好感,但是成年人的感情本来就是复杂的,有时候以朋友的关系相处可能来的更舒服一些。
两个人一块收拾了屋子,楚涵很少干这些体力活,一上午的功夫就累得不行了,中午的时候宋川体贴地问:“你自己回家还是有人来接?”
“我看看。”
楚涵低头看了眼时间,这才发现俞稚生给他打过一通电话。
“怎么了?我送你?”宋川盯着他。
楚涵摆手:“我先打个电话。”
宋川便没再说什么。
俞稚生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只是听声音有点嘈杂,楚涵下意识就问:“你那边怎么了?”
俞稚生:“不是什么大事,你那边结束了?”
“嗯。”
“我这就去接你。”
楚涵说:“不用了,你忙着,待会儿我打车回去。”
打完电话,跟宋川说:“我回去了。”
宋川站在门口跟他挥手:“慢走。”
回去的路上,楚涵还特地到路边的摊上买了点吃的,他不清楚俞稚生会不会回来,不过还是习惯性地买了两份。
只是他没料到的是,推开门之后家里多了一个人。
俞稚生见他停在门口,立马就笑了:“怎么不进来?”
楚涵没动,他看着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时,大脑还有些空白,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韩晟。
他看过来的时候,男人还在嘟嘟囔囔:“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还有,不是告诉你别买这些路边摊了吗,这些都不卫生!”
“家里来客人了?”好半晌,楚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倒还算镇定。
俞稚生把他拉过来:“是啊,晟哥那边遇着点事,我就让他到这来坐坐。”
接着又叫韩晟:“ 晟哥,过来吃点东西吧。”
韩晟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不了,既然楚教授回来了,我就先走了。”
他目光掠过楚涵的脸,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楚涵也不客套,全程冷着脸,他看着俞稚生出门送客,眼睫一垂,失了神似的。
等到听到俞稚生转回来的脚步声,才若无其事地回头问:“出什么事了?”
俞稚生没看出他那点情绪,叹口气坐下来:“圈子里的事,韩晟估计要跟他公司那边解约了。”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受不了了呗,有人拿他当摇钱树,还不让喘口气,说白了都是利益。”俞稚生嘴角冷嘲着,他在这个圈子里久了,这样的事见多了。
哪个人不是追名逐利?
“是么。”楚涵低着头,“既然受不了,那干嘛还待在那?”
这回答把俞稚生给逗笑了,快三十的人了,还这么单纯,真是可爱死了。
他大手一伸,把人往怀里搂:“你以为这么容易呐!世上身不由己的事多了,想要进这名利场,那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俞稚生说着,搂着人亲了一口:“宝贝儿,还是你好,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不为钱色所动,不愧是我老婆!”
楚涵被弄得脖子痒,推他:“去你的,谁是你老婆!”
这天晚上,楚涵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他穿过了一片黑暗,最后来到了一扇白色的门前,他推开门进去,一下子就看到了熟悉的场景。
那是五年前,他跟俞稚生刚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搬进这里的第一天,那时候他看俞稚生的眼神都带着迷恋,对他们的未来都是期待的。
他们睡在一张床上,在被窝里说着暧昧的情话,一起点燃彼此的身体。
每一个场景都清晰地像是映在镜子里,只有他自己的背影是模糊的,他跟过去,想看清自己的脸,只是那人一转身,赫然是一张别人的脸!
那人盯着他,每一字像是砸在他耳膜上:
“他是我的。”
“楚涵!楚涵!”
做噩梦的人猛地睁开眼,刺眼的灯光让他瞬间眯起了眼睛,头顶俞稚生关切地摸他的脸:“怎么了,做噩梦了?”
楚涵脸上惊出了冷汗,一脱离被子就感觉有点冷,想到刚才的梦脸色就更白了,俞稚生看他惊魂未定的样子有些担心,掌心贴着背给人顺气:“做什么噩梦了吓成这样?不怕不怕,老公在呢。”
一听这话,楚涵就忍不住钻进男人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跟受了什么惊吓似的,声音还带着丝颤抖:“老公。”
那细细的声儿,贴着人的胸口,直往人心窝子里钻,心都要化了。
俞稚生激动地把人抱进怀里:“说说,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他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楚涵却死活不说了,只白着脸窝在他怀里。也只有这个时候,俞稚生才能感到这个人的全心依赖。他一面心疼,一面安抚:“没事没事,都是假的。”
过了一会儿,楚涵才从刚才的情绪里走出来,他的心像是又封闭了起来一样,若无其事地去学校了。
俞稚生看着他,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他知道楚涵不是那种轻易对人敞开心门的人,很多时候他宁愿自己一个人闷着也不愿跟他说,大概是性格如此,只是偶尔俞稚生也幻想着,他能毫无保留地信任自己。
☆、谎言04
研究生考试快要开始了,这一阵儿学生特别忙,一下课,图书馆都挤满了人。
几个考古代史的学生几乎每天都往楚涵办公室考,其中一个还是考本校的,说:“老师,院里的题目是不是您出啊?能不能透露点?”
楚涵板着脸说:“不能。”
他给几个人罗列了一串书单,但眼前这几个年轻的学生崽显然不怎么满意,看着这列书单就头疼,心说教授也太冷漠了,自己的学生都不特殊照顾点儿。
另一个人当即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就算是校长儿子也不能徇私!就你这思想觉悟还想上岸?狗屁!”
被骂的那人面红耳赤,一张脸因为羞恼而通红:“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说着就一拳打了过来。
楚涵被叫到教务处的时候,几个学生脸上都挂着青,一个个低着头,跟斗败的公鸡似的,一声不吭。
他走进来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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