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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脸以后失忆了(近代现代)——春风笑大河

时间:2021-05-15 10:50:52  作者:春风笑大河
  窗外的雨哗啦啦打在车窗上,俞稚生漫不经心说着,却没听到回答,一扭头,发现旁边人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他没看见楚涵的指甲已经掐进了手心里。
  他们相遇的那天明明是个晴天,在那个挤满很多领导的会议室里,窗外连一片阴云都没有。
  有什么地方出了错。
  楚涵绞尽脑汁地回忆他们在一起的每个瞬间,只是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想起有这么一件事,他跟俞稚生是在研二下学期的时候认识的,研三的时候正式交往,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他不可能不记得有这么一幕。
  长久的压抑几乎让楚涵连着好几天都合不拢眼,他又做了那个梦,眼睁睁看着俞稚生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谈笑,亲吻,一起唱着那首歌。他想要追过去,却听到那个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愤怒地质问他为什么要死皮赖脸缠着他不放!你们不是早就分开了!
  不!不是的!
  楚涵大声尖叫,强烈的混乱和痛苦却让他泣不成声,眼泪就这么无声流了满脸。
  半夜看到这一幕的俞稚生险些以为他是什么病症发作了,吓得赶紧把人抱起来喊他,又是摸脸又是听心跳的,最后拍他的脸把人拍醒了。
  他一脸担忧:“怎么了这是?梦到什么了?”
  怀里人怔怔看着他,下一秒就突然揪着他的领子,哽咽问:“你、你再唱一遍那首歌……”
  “什么歌啊?”见人说胡话,俞稚生又开始担心了。
  “就是下雨的那首歌,你自己写的……”
  “什么啊,老子早就忘了!你做梦就做这些玩意儿?”俞稚生一边好笑一边给他擦眼泪,他向来不会安慰人,只能笨手笨脚地安抚他。
  过了会儿楚涵不哭了,只是眼神空空地看着某个地方,像是失魂落魄极了,他说:“那你也给我写一首吧,我想听。”
  俞稚生头疼:“亲爱的,你就别为难我了,我高中语文都不及格的!”
  说完又怕他不高兴,赶紧弥补:“这样吧,这两天我正好没事,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楚涵低头,好半天才嗯了一声,像是无理取闹完了的孩子,终于肯消停了。
  俞稚生默默松了口气,第二天就让人准备飞机票去某刚开发的度假村,度假村位置正好是在南方,离江市不远,如果有时间的话,他们顺便可以回楚涵的老家看看,拜访一下二老。
  这么一想,俞稚生又有些紧张,像是勾了别人家好闺女的野男人,不敢去见家长的心情一样。只不过早晚要来这一遭,他们总不能一直偷着摸着在一起吧。
  俞稚生没把自己的这点心思告诉楚涵,他狡猾地装作只是去散心旅游的模样,早就把路上一应物品装进了双肩包,只是在准备出发的前天晚上,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管家在电话里说,老爷子在外面吹了冷风,一下子没抗住病倒了,现在正在医院里呢!
  俞稚生拧眉:“怎么回事?你们就让他站在外面吹冷风,能不病倒吗!”
  “这……我们也劝不住啊!”
  “你们劝不住我就能了?你多找人看着点,我这忙着呢,就不……”拒绝的话还没说完,一扭头发现楚涵正坐在床上盯着他,眼神直勾勾的,特纯特要命。
  他要把这话说完,估计会被当成个不孝子吧。
  俞稚生不甘心地咽了口气,说:“等两天我过去看看。”
  那边说:“少爷,看病人哪有等两天的,他可是您父亲!”
  俞稚生被问的不耐烦了:“知道了,我会去的!”
  挂了电话,俞稚生脸都黑了,转身却换了副面孔,抱着人不肯撒手,楚涵就问:“你爸他病了?”
  俞稚生语气硬邦邦的:“他年纪大了。”
  楚涵温和地窝在他怀里:“要不要我陪你去?”
  男人一听立马抬头,握着他的肩膀用力说:“不用!你好好地待在这儿,我很快就回来。”
  这要是去了那还得了,那老头还指不定给人摆什么脸色呢!
  这么单纯安静的人,他可舍不得让他遭白眼。
  只是度假的计划泡汤了,俞稚生怎么也提不起劲来,说宝贝儿我不在你要是做噩梦怎么办?
  楚涵说你不用担心。
  “可我想你啊。”
  “我也会想你的。”
  “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俞稚生才勉强开心一点,第二天他满腹牢骚地坐上车,站在门口的楚涵朝他挥了挥手,嘴唇带着淡笑,直到汽车走远,他才面无表情地走回去。
  不到五分钟,楚涵再次从门口出来,只戴了一条围巾。路过门卫时,门口的保安像往常一样问候他:“去哪啊教授?”
  “去见一个朋友。”
  小保安点点头,说您慢走,路上结了冰,小心路滑!
  楚涵却没有再应声,没人知道他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大概比这天寒地冻好不了多少。
  宋川没想到楚涵会突然来找他,两人最近见面的时候少,最近摄影楼的工作又忙了起来,助理递给他电话的时候他正在给TREVEL杂志拍一组封面照,正好赶上冬至这天,他们去了北方第一个下雪的城市哈尔滨拍摄了这组照片。
  哈尔滨天寒地冻,宋川的苹果机好几次都冻关机了,接起电话,他还有些惊讶:“楚涵?”
  “学长,你在哪?”
  楚涵搭乘最近的一趟高铁赶到哈尔滨的时候,脑子里什么都没想,他浑身只带了一部手机,身份证和银行卡,临走的时候他跟院长打电话说自己请假两天,调整一下状态。
  院长也没说什么,只说让他好好玩玩,别什么事都装进心里。
  他这么说,反倒让楚涵觉得抱歉。
  六个小时后到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宋川在出站口接他,他穿着很厚的军大衣,戴着帽子,一身行头绿的人晃眼,很像以前七八十年代的穿着,楚涵忍不住笑起来:“你这是什么打扮?”
  宋川把帽子拿下来戴到他头上:“笑什么笑,这地方冷着呢,就你这身子骨,没几天就冻坏了。”
  楚涵看了眼头顶的绿帽子,觉得这寓意不好,想拿下来,但一伸手就被冻缩了回去,这地方实在是太冷了。
  
 
  ☆、逃离02
 
 
  回去的路上,还一直刮风,天上飘着雪花子,宋川开着车来到了临时居住的酒店,一进门,楚涵就缩着手打开了暖气,他脸冻的发青,一直不停地搓手。
  宋川板着脸:“这么怕冷还出来?”
  楚涵笑得没心没肺:“这不是想念学长你了吗?”
  宋川一听挑了挑眉,这还学会油嘴滑舌了!
  他倒了杯热水递到人手里,拿出学长问话的架势:“说吧,什么事跑到我这来了,跟你那俞总吵架了?”
  “没有。”楚涵不笑了,嘴唇有些发白,像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坐在那儿,“我就是想出来走走。”
  宋川便没继续往下问,他像个兄长一样安慰了他几句,看他行李没带多少,又让助理小郑去买了几件衣服送过来。
  小郑是跟着他一块来的,刚刚大学毕业,眼睛很大,性格也很活泼,他一来就盯着楚涵直勾勾地瞧,说:“这位是……”
  楚涵主动作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楚涵。”
  “楚、楚涵?”他那表情像是听过这个名字似的,一脸惊讶。
  楚涵看向宋川,他认识我?
  宋川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接着就开始赶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说:“我先去忙了,晚上再来找你。”
  说完,急匆匆关上门,脸居然还有些红。
  门外,小郑一脸惊奇:“川哥,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楚教授啊,你喜欢这样的啊?”
  宋川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别胡说,他是我学弟。”
  “啧啧,学弟还天天挂在嘴边?喝醉了还叫人名字?您这是自欺欺人呐!”
  “滚吧你!就你多嘴!”
  宋川走后,楚涵就把屋里的空调调到了二十八度,然后手机调成静音,用被子把自己蒙住,像个蚕蛹一样闭上眼睛休息。
  他实在太累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这么一意孤行,明明对这个男人失望透顶却还要回到他身边,明明知道他心里没他了却还要自欺欺人地骗自己,大概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但愿现在离开还不算太晚。
  因为很多天都没有睡着觉,楚涵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风已经静止了。屋里很黑,他开了床头灯,接着去摸手机,刚一碰到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楚涵整个人触电似的吓了一跳,尤其是看到来电显示是俞稚生的时候更不敢接了。
  他呆呆坐着,像是被魔咒定住的傀儡,等了将近一分钟,对方才被迫挂断电话,但下一秒短信就过来了:宝贝儿,想我了吗?记得给我打电话。
  楚涵猛松一口气,他咬着嘴唇,强压下心底的触动没有回复。那一瞬间的窒息感逼得他喘不动气,仿佛那个男人还跟他在同一个空间,呼吸同一片空气。
  他穿着拖鞋踉踉跄跄走到窗边,伸出瘦削的手拉开窗帘,抬头的一刹那就被眼前雪白的景色震撼了数秒。
  这座名副其实的冰雪之城带给人们的远不止视觉上的体验,那干净的纯白让人的心也跟着放空,虽然不能忘记所有烦恼,但至少能让痛苦的心脏麻木几分。
  楚涵当即决定要去当地最近的滑雪场看看,正在吃饭的宋川闻言抬头:“你会滑吗?”
  楚涵则笑着看他:“你可以教我啊。”
  因为这一提议,原本三天的行程改成了四天。
  被一起叫去的小郑不想当电灯泡,他站在边上帮他们拿着手机和外套,对对面两个裹着防护服的人摇手喊:“玩的开心点!”
  前面的两个人挥了挥手里的滑杆,滑雪场很大,很快两个人就淹没在人群里了。
  小郑给滑雪场的管理员递了根烟,没几分钟就躲进了开着暖气的小屋里打游戏,这冰天雪地的那么冷,还不如吹着暖气打游戏呢!
  他翘着二郎腿,刚开局打到一半就感觉旁边手机在震动,他本来想不打算理会的,结果手机一直震,害的他在走神的时候本人一枪爆了头,直接倒了。
  真真气死个人!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他拿起手机,没好气喊:“什么事?楚教授人不在!”
  对方像是顿了一秒,接着说:“他人在哪?”
  “跟川哥滑雪呢,你谁啊?”备注上只写了一个字母A,压根没写名字。
  “宋川?”
  男人的语气突然低了几度,小郑觉得对方没礼貌,干脆说了句“你管他是谁呢”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嘴角一绷,冷硬的下颌线暴露了他此时极度糟糕的心情。
  马不停蹄地来到松市之后,俞稚生就一心应付躺在病床的老头子,在人面前不停地说这人的好话,做足了儿子的姿态。老爷子骂他他也听着,打他他也受着,但就是不松口,气得人直接把床头的果篮子都给摔了。
  “你这是来看我的吗!你这是来气我的!”
  俞稚生本来就打着求和的姿态来的,他说:“我跟他在一起,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专门过来讨您的同意那是敬着您是当父亲的,反正今儿个年底我是要带人进门来的,您到时候只要别让人赶我们,就算我这趟没白来。”
  说完,又伺候了个鞍前马后的,俞老爷子就算气的不轻了,也没力气打他了。
  连管家都说:“少爷能做到这份上,不容易。”
  当然不容易,俞母去世得早,两个父子都是孤傲的性子,谁也不肯服谁,就算长大了知晓人事了,这十几年的矛盾也很难说抹平就抹平。
  但现在,当儿子的愿意主动求和,就算是为了个男人,这也是好事一桩。
  父子和睦比什么都重要。
  只是俞稚生怎么也没想到,当他为他们俩的事费尽心思的时候,楚涵的电话却一直都打不通,连发出的短信也一个都没回。
  起初他以为是对方睡得早,没有接到,只是等到第二天他回来,看到空空荡荡的公寓的时候才察觉到发生了什么。
  他问门口的保安,保安一脸惊讶地说楚教授说去见一个朋友去了,他没回来?
  这句话险些让俞稚生直接暴走:“我不是让你每天汇报他的行踪吗!他回没回来你们都不知道?”
  小保安吓得不敢吱声,毕竟确实是他疏忽了,就在他想劝两句的时候,对方已经转身打电话去了。
  俞稚生没有想到,盛怒之下的电话会是一个陌生人接的,他更没想到楚涵竟然跟宋川在一起。
  又是宋川。
  他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瞬间产生了很多不好的联想,但很快他就恢复理智,让人给手机定位,查到地点的时候立马就订了机票飞了过去。
  俞稚生怒气冲冲赶到机场的样子,像是去抓犯人。
  刘冬跟在后面战战兢兢说:“俞总您别激动,说不定楚教授就是想出去散散心呢!”
  俞稚生冷笑:“散心,怎么能少了我?”
  滑雪场的短短两个小时,足够把人累到筋疲力尽了,最后楚涵被拖着滑到场地边缘,气喘吁吁:“学长,你体力真好……我太弱了!”
  他仰着被冻的通红的脸,像玩累的孩子一样笑着,看得宋川有点晃神,他偏过头,故意放松道:“你这是缺乏锻炼!老是坐在书桌前能不弱吗,改天你跟我一块抗相机,扛到四平八稳绝对跟我一样!”
  抗相机那可比挑水还累,楚涵认怂似的摇摇头,接着走到换衣间换滑雪服,他也不避着,都是朋友,躲躲闪闪的才奇怪呢。
  宋川就没他这定性了,换衣服的时候好几次忍不住往他那瞄了过去,明明都是男人,楚涵却像是另类似的,皮肤白的不像话不说,腰杆子更是细的跟什么似的,看一眼都像是在往人心里挠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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