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
生孩子只能套牢女人自己。Alpha不参与生育,他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生育两个字,生和育他们都不需要参与,没有付出感,又从哪里指望他们自觉自主树立起应承担的责任。
盛阿姨温柔地把小孩哄了出去,送到了住在对面的崔原家里,然后走进了她和付先生的卧室,平静地说:“付闫,我们离婚吧。”
她早就知道付闫不爱她了,她也不对付闫抱有除了作为一个父亲以外的过多期待。没有爱情的情况下付闫连给予盛褚最基本的体面都做不到,那她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她和付闫相识于微末,付闫生意没做起来的时候两个人就结婚了,现如今付闫体面了,却连留给她们母子体面都做不到了。
付闫搂着怀里的Omega,皱了皱眉:“盛霓,你出去,把门带上,晚上再说。”
离婚的时候两个人闹得挺难堪的,尤其是盛霓执意要把盛褚带走。付闫放了狠话让盛霓别指望从他这里拿到一分钱,盛霓头也没回带着孩子和行李箱就走了。等到崔原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再也没有见过盛褚从对面那个门里出来过,再也没有人跟他一起上学了。
后来崔原的爸妈赶上了好时候发迹,又带着崔原搬了家,他更是不知道后来付闫有没有跟盛褚他们联系过。联系也好不联系也罢,以他印象里盛霓的性格,一定会温温柔柔却又强硬地拒绝掉。
在盛霓眼里,她的孩子,不需要这么一个人渣父亲。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崔原后来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盛褚了。
盛褚探了探崔原的额头,一脸困惑:“你在说什么呢?你脑子没烧坏吧?”
他委实十分困惑:“我性取向看上去有这么不对劲吗?还是你听信了谗言啊,我跟你说那就是个意外,傅远南那小屁孩他怕老鼠非要缠着我跟我睡。”
“谁非要缠着你?”
傅远南走到盛褚身后,扯了扯嘴角:“我吗?”
傅远南的声音突然从盛褚背后响起,盛褚被吓了一跳:“你他妈怎么像鬼一样,吓死我了。”
总是要在这种奇怪的地方火葬场,崔原撇了撇嘴:“我就问问,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他走之前还不忘补充一句,“回去一起打游戏。”因为他记得傅远南不打游戏,然后扶着楼梯一步深一步浅地离开了。
盛褚一巴掌糊在傅远南背上:“完蛋了我跟你说,现在连崔原也不相信咱俩啥也没有了,我淦,我的世界即将崩塌。”
傅远南拎起盛褚脚边装裙子的包:“不用管别人说什么。”
说实话他还挺乐意大家多说两句的,气到崔原即刻放弃对盛褚的幻想然后退出竞争自然是最好。
可盛褚越说越来气,甚至还想起了舞台上的事:“你给我说清楚,不是说借位吗?你为什么亲……呃,亲我锁骨!”
他说着说着感到一丝莫名的不好意思,那个姿势,加上他裸露在外的肩膀和胸口,都挺让人不好意思的。当然,最不好意思的还是傅远南低头吻在他锁骨凹陷处,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短短一瞬,却仍然让人脸红心跳。
“是借位啊。”傅远南装无辜,“当然是借位了。谁真的亲人只亲锁骨啊?”
这话倒是没说错。盛褚思索了半天也没找出比这更具有说服力的理由,亲锁骨虽然令人膈应,但效果确实比仅仅敷衍地低个头来得更好。他思来想去觉得或许是自己太直男了太敏感了,才会误会了傅远南的意思。
傅远南可能是为了课本剧效果好,硬是舍身做到如此地步的吧。
作者有话说:
傅远南(摊手):┓( ´∀` )┏小狗狗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改了一个设定,把崔原和盛褚认识的时间设定在小学了。
第32章 接吻
“喂,你有没有觉得崔原有点奇怪?”盛褚问傅远南,“他消息好灵通啊,他好像知道我们班的值日表,每次都是周五来堵我,好几次了都。”
盛褚好像开始察觉到一些异样了,只是不知道盛褚察觉到的程度有几分,察觉到的又是什么方面的内容。不过不管他察觉到的是崔原对他的感情亦或是崔原的来历,都很有可能顺藤摸瓜地怀疑到傅远南自己的一些问题。
为此傅远南把警惕度拉满,不动声色地撇清疑点:“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奇怪,有可能他跟别人打听了,然后专门来找你的,这也说不准。”
“神经病啊。”盛褚笑道,“他这么喜欢打听别人班的值勤表,那干脆来帮我扫地好了。”
傅远南闭口不谈这些,把话题岔开:“我帮你扫完地了,你回教室拿下东西我们就可以走啦。”
盛褚笑道:“好。”便朝教室走去。
傅远南拎着书包站在楼梯口等盛褚,望着盛褚一步步走远的背影,有些隐隐的担忧。
晚上回家的路上盛褚说要请傅远南喝冰可乐,感谢他帮忙值日之恩。今天是周五,学校门口的麦当劳人很多,隔着玻璃门都能看见攒动的人头。傅远南见状扯了扯盛褚的衣角:“……走吧,我没有特别想喝,下次人少的时候一起来。”
盛褚表示理解:“也是,我跟崔原约好了要一起打游戏,让他等我们太久也不合适,周日请你喝,周日你还来看我吗?”
傅远南一边泛着酸意一边又被“周日你还来看我吗”哄得晕头转向,微微勾起嘴角,说:“那当然,考前要给你划划重点和疑难点。”
“那可能都是难点。”盛褚皱着脸,实话实说,“我觉得书上的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不是难点的。”
他倏地又想起来什么:“你会打游戏吗?我们三排吧?”
“不会。”傅远南的笑意渐渐消失,“你和崔原打去吧。”
其实是会的,就是打得不太好,怕比崔原打得烂,丢人。
要是盛褚单独约他打游戏,他可能欲拒还迎一会就肯了。
盛褚对此颇为遗憾:“你除了学习是不是别的什么也不会了?”
傅远南记仇,听完这话冷哼一声,心想回头就把“不许打游戏”添进任务里,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能把这片高地拱手让人,于是给自己找补:“那我可以看你打游戏吗?”
看到半夜就有借口再爬到盛褚的床上去搂着盛褚睡觉。
他这头把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对此浑然不知的盛褚把额前碎发统统捋到脑后,应道:“行啊。”
-
盛褚不爱吹头发,洗完澡就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坐在电脑桌前。他下意识地想从枕头里摸出自己的烟盒,摸到一半又想起傅远南要过来看他打游戏了,于是忙把烟盒塞回去。傅远南刚进他房间就看到这么个动作,于是问道:“你在找什么?”
盛褚身形骤然变得僵硬。
他好像,答应过傅远南不抽烟的。
完了,要翻车了。
于是他只好打哈哈:“啊,我、我整理床单,嗯嗯,待会好直接睡觉。”
“哦?”傅远南眨了眨眼睛,非常“体贴”地问,“那我来帮你收拾吧?”
傅远南心里有数,盛褚枕头底下放的十有八九是他藏起来的烟,因为肉眼可见盛褚慌了。盛褚磕磕巴巴地说:“没没没没大可不必,哥哥的事情哥哥自己做,不需要弟弟帮忙。”
傅远南见他这副样子反而有点恼。这个不抽烟的契约,他以傅远南的身份跟盛褚确立过一次,以系统的身份跟盛褚又确立了一次,盛褚是一次也没放在眼里,还在悄悄地抽烟,仿佛从来没有把他的话放在过心上。他说不清是抽烟伤身体这件事更让他生气,还是盛褚不把他的话当真更让他生气,他走过去,当着盛褚的面把枕头掀开。
红黄色的、被压得瘪瘪的烟盒静静地躺在床上。
“你不听我的话。”傅远南面若冰霜,说,“哥?”
盛褚虽然混蛋,但自认还是重信守诺,这会翻了车,脸面委实摇摇欲坠。他自知理亏,觍着脸跟傅远南讨饶:“之前……之前买剩的,没怎么抽过,真的。”
盛褚态度还算良好,傅远南神色不由得有些松动,烟盒里确实还剩不少,但也不能证明盛褚的话,是新买的也未可知。于是他说:“我没收了,下不为例。”
烟到底是盛褚的心肝宝贝,他可以不喝可乐,但不能没有烟抽。
他本想趁着傅远南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把烟抢回来,朝前一扑,谁知傅远南却反应迅速,闪过身子的同时又擒住盛褚手腕。盛褚登时便被制服,甚至激起了傅远南给他一个教训的想法,被傅远南一步一步推进衣柜和床中间小小的空隙中。
左侧是书柜背后是墙,插翅也难逃,眼前灯光都被傅远南身形遮挡得严实,昏暗的角落里,傅远南强迫盛褚看着自己:“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抽烟吗?嗯,哥哥?”
他叫他哥哥。
可在盛褚听来,更像是威胁,哪怕语气温柔。
盛褚咽了口口水,舌尖升起怯意。他是被傅远南整个压进这狭小缝隙的,傅远南强势得让他一开始忘记了反抗,到后来便难以反抗。他有一种他是被傅远南刻意捉进了金丝笼的荒谬感,同时又有些茫然,分不清傅远南是否在跟他开玩笑。他的鼻尖全是海盐的味道,比往常更具有侵略性,仿佛在整个地浸染他,用信息素标记他。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傅远南,你放开我!”
盛褚越是挣扎,傅远南钳制他就越用力。
傅远南低头,两人鼻尖相距不过五公分。盛褚分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得快要爆炸了,他眼神四下乱飘,甚至不敢在傅远南的脸上多做停留,怕眼神出卖他的兵荒马乱。
傅远南并没有如他所愿地放开他,声音温柔,重复了一遍:“哥哥……”
盛褚的另一只手偷偷在身侧攥紧了衣角。
他生前从来没有感受过心跳失控到如此地步,傅远南一喊他哥哥他便浑身寒毛乍立,可偏偏每个毛孔又都在渴望傅远南的气息。这种分裂让他有一些失真感,仿佛他的灵魂脱离身体在天花板上悬临着,冷眼目睹这一切的发生。
没有人能控制自己的心跳,除非他已经死亡。这点毋庸置疑。
盛褚晕晕乎乎地想,那他这颗心脏究竟是在为了什么做如此激烈的回应,跳动到他快要失去理智?
傅远南又低了低头,两人鼻尖相抵。
盛褚只能看见傅远南微微开合的嘴唇,傅远南的声音都被他自动屏蔽,字词语句失去了进入盛褚大脑的渠道,变成一些仅仅用作催情的符号。他只是盯着傅远南看,同时知道自己这种反应或许叫作意乱情迷。美术课上老师放过维米尔那幅有名的画作,《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盛褚恍然间明白了那幅画,画家比他更早体悟这件事——紧抿的嘴唇远不如微张的嘴唇更具备被亲吻的意义。
傅远南或许想亲他,而他也是。
他微微昂起头,闭上了眼睛。他没有接吻的经验,唯一有的经历还是在酒吧里被喝醉了的女孩强吻。强吻跟接吻不一样,没有除了震惊以外的情感。可现下不同,盛褚分明能感觉到体内的信息素搅进欲望里四下涌动。
是他主动想要的。主动索取,欣然接受。
盛褚的下巴猛然被人捏住,嘴唇上被温热覆盖。傅远南的舌尖抵住他的牙齿,捏着他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盛褚被迫松开牙关,任由傅远南在他嘴里侵城略地。
盛褚找不到支点,他觉得自己就像在汪洋大海里漂浮的一艘无锚船,大浪拍来,他站立不住,只能抓住身后的墙,蝴蝶骨抵住墙壁,磨得生疼。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一开始都是在开玩笑。
可无论怎么回忆刚刚发生了什么,现在他们就是在接吻,傅远南的手往下滑,不再托着盛褚的下巴,而是一路滑到腰间,他灵活的手指已经掀开了盛褚的长袖衫,一路往上摸,托住盛褚单薄的身体。
傅远南用气声跟他说:“傻瓜,睁眼。”
盛褚说:“我不敢睁。”
这一切实在太诡异了,谁敢相信,他,盛褚,竟然在和自己的好兄弟接吻,他怕他一睁眼就被诡异的逾距感炸得四分五裂认知混乱,更害怕面对另一个微妙的事实——他沉浸于这个吻。
不知道这个吻过了有多久。等到两个人分开的时候,皆已气喘吁吁。一个吻让盛褚浑身发热,大汗淋漓,他抹了抹嘴,还没从余韵里缓过劲儿来,看见傅远南皱了皱眉,道:“盛褚,你发情期了,抑制剂在哪里?”
原来是发情期到了吗?
盛褚意外地松了一口气,为自己的失态找到了合理的解释。他打开柜子翻出抑制剂一口闷下,非常不好意思地对傅远南说:“抱歉,每次发情期都被你看见……”
他别过头去:“……这是个意外,请你……”
“别放在心上。”
作者有话说:
三十二章了,傅远南终于亲上了。
就是卡文卡的我差点没赶上……
蹲蹲评论海星~
第33章 谈心
所以盛褚以为他们是因为盛褚突然进入了发情期才接吻的吗?
傅远南看着盛褚一遍一遍用手背狠狠擦着自己的嘴唇,气极反笑。他看着盛褚的眼神都带了一些气恼,语气自然不善:“所以呢?”
盛褚擦拭嘴唇的动作终于停下来。他仍然站在那个角落里,手肘撑着墙。平时素来骄恣散漫的盛褚难得有说话如此无力的时刻:“我……你别放在心上,就是意外,何必当真?”
意外?意外会仰着头索吻?
傅远南心头火起,盛褚这句话把他那点对崔原的酸意拿来点了火,顷刻燎原。他抓住盛褚两只手,逼迫它们从拳变成掌,他好用力地嵌入,强硬地纠缠。他把盛褚的手如同钉钉子一般压在墙上,不由分说地又一次咬上了盛褚的嘴唇。
他和盛褚才刚刚接过吻,盛褚又是那般用力地擦拭嘴唇,他一咬上,盛褚的嘴唇便破皮流血,腥咸的液体流进彼此嘴里,他分明看见盛褚被欺负得狠了,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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