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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在后宫崛起(穿越重生)——人型代码

时间:2021-05-15 10:56:40  作者:人型代码
  李景抬手本要帮忙,但高悦浑身爆发出的冷气拒绝意味强烈,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令他无地自容。他站了片刻,再次抬手想要拉高悦,眼角余光突然感到一股凛冽视线,连忙回头一看,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一句‘陛下’还没出口,那人却已转身走了。
  李景连忙追了出去,他不是傻瓜,看得出帝王盛怒。
  偏殿的花房闹出这么大动静,李公公带人早就等在了门外,若非刚才陛下在这儿他早就冲进来了。此时,陛下和李将军都走了,他们忙进来帮高悦收拾。
  “高毕焰,这是怎么回事哟?”李公公看着满地名贵的花朵,满脸心疼。
  “我摔了一下,不小心撞翻了。”高悦也是懂花人,今日做了摧花手难免也憋屈,不过,“我稍后会到太后面前请罪,李公公咱们先快把这些收拾起来吧。若有空花盆先都拿来,重新栽种,还能拯救。”
  “好好,奴才这就去安排。”
  众人紧急救花,一时间忙得腰都抬不起来。高悦也顾不上白袍子脏不脏了,直接下手抓起了泥土。
  李景一路追着周斐琦出了永寿宫,此时还在大选期,官道上尽是宫人往来频繁的身影,李景却顾不上太多,也不敢再耽搁,边走边向周斐琦解释,道:“陛下听臣一言,刚刚花架倒下,臣见一花盆差点砸到毕焰君,这才出手——”
  “不必多言。”
  周斐琦脚步未停,直到进了御花园,来到冷心湖畔,才堪堪停住脚步。走了这一路,理智渐渐压住了怒气,他这才转身面向李景,那双眼却神情如刀,视线落在李景身上,带着刮骨之势。
  而李景这会儿却心中存了些不可言说的微词。
  君臣静默。
  片刻后,李景道:“陛下,子嗣实乃国事,望陛下以国事为重。”
  “所以,你当初求娶梁家哥儿,只是为了李家的子嗣?”
  李景一惊,他劝皇帝解决子嗣问题是因为知道太后正在为此事头疼,却没想到皇帝竟然会提当年那件事。这些年来,这件事其实可以算是扎在他们君臣之间的一根小刺,如今这根刺早在高悦沽城之行时不攻自破,李景得知真相,一切都是因为当年自己蠢,可越是清楚了真相,内心的懊悔和嫉妒便越发不好控制——
  “不是。”
  李景说完低头,再抬起时,脸上多了一层惨淡的笑意,他说:“陛下,有个人在我心中如月皎皎,偏偏若仙,却因我一时愚昧注定今生无缘。如今他心里有了人,却身陷金丝笼,眼看着他日渐消瘦,我只想对金丝笼的主人说一句心里话,若不爱他,不如放他走吧!”
  闻言,周斐琦眸光冷凛,眼角微眯,道:“金丝笼?”
  “陛下,臣无意冒犯。”李景忙又行礼。
  “呵,”周斐琦这一声冷笑,带出无言无尽的嘲讽,“你怎知他心中有了谁?!就说是金丝笼!”
  李景听后,望着皇帝的目光渐渐染上了一层同命相连的怜悯,他叹息一声,道:“陛下,那日沽城初遇高毕焰,臣曾被他暴打一顿,后来臣才得知,他把臣认成了别人,那个人叫陈谦,臣想那人应是如今他心里的人吧,所……”
  李景之后又说了什么,周斐琦完全没有听见,他此刻脑袋里就只有一句话——
  ‘……他把臣认成了别人,那个人叫陈谦……’
  ‘……那个人叫陈谦……’
  ‘……陈谦……’
  还有什么是需要验证的?!
  还有谁会把李景认成陈谦?!
  这一刻,周斐琦只觉得自己特么就是个傻x!!!
  李景劝谏的话才说了一半,视野内再无皇帝,只剩一角带血的衣袂翻飞而过,他不过转头间,那角衣袂已带着凌厉之气,飞驰在了三丈之外!
  李景愣愣地看着皇帝飞奔于皇宫的身影,第一切实感受到了陛下深厚的内力。若非眼前这一幕,他几乎要忘了,周斐琦年少时也曾和他一起学过武艺。
  大周的嘉懿帝,自登基以来一直是矜贵优雅的,他的礼仪从未有过一丝纰漏,不论是在皇宫里还是在皇宫外不要说奔跑,他连疾走的时候都没有,他就像是从容睿智的象征,令所有见过他的人不得不拜服在他的风仪之下。
  然而,今日,就在皇宫之中,这位嘉懿帝却像只脱缰之马疯了一样地在疾跑,宫人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皇帝纷纷吓得退避三舍,皇帝所过之处人人跪地行礼形色恐慌。
  相比之下,那句以往一项不带丝毫感情的‘平身’都在此时此刻显得无比仁慈,而今日的皇帝不知在着急什么竟是连这一点仁慈都顾不上施舍。宫人们跪在地上,望着皇帝远去的身影,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此时横冲直撞,双眼赤红,袍袖带血,形容怎是一个‘怖’字可说。
  此时,永寿宫的偏殿里,高悦抬起袖子擦了把额头的汗,他一手扶着□□一手拢着泥土,正蹲在地上按压。他心中想着,花朵本无罪,有错得只是莽撞的人。一会儿还要去向太后请个罪,不过偏殿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她都没过来看一眼,看来主殿那边应是也出了什么事情吧……唉,这后宫里,就没有一天轻松的日子……
  一屋子的人正忙得不可开交,院子里突然传来李公公的呼喊声:“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啊!哎哟!”
  高悦皱眉回头,透过敞开的殿门,正好看到周斐琦一脚踢开了挡在他身边的李公公,李公公手里还抱着个花盆,此刻也是连人带盆全都扑了,皇帝踏过那一地碎瓷片,气息凌乱,鬓发飞扬,双眼赤红眼神凶狠地出现在偏殿门口。他盯着高悦,一步一步走进了殿来!
  高悦:?
  “你——”
  他才刚站起身,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眼前虚影一晃,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拉了过去,紧接着他再也无法说话了!
  高悦震惊地瞪大眼,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嘴也再不是他的了!
  周斐琦抱住高悦的那一刻,只觉得这些年来一直被压制的情感如高涨的海浪一发不可收拾,它们叫嚣着汹涌喷腾,这一刻,理智是什么?谁知道呢!礼仪规矩是什么?去他吗的!
  他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要了,他就要眼前这个人,他就要他!!
  疯狂的亲吻如野兽啃噬骨髓般,吓到了高悦,也吓得一屋子的宫人集体僵愣了数秒。直到有个花盆自一个呆愣的小宫女手里再次跌落,那‘哗啦’一阵脆响,终于惊醒了沉溺海潮中的帝王!
  帝王红着眼睛,冷冷扫了一眼,下一刻,他终于松开了已被亲到眩晕的高悦,却不待他发问,便抄起他的膝弯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抱着人大步往外走。高悦抓着龙袍,手心的泥土染黑了龙袍的绣纹。周斐琦抱着高悦,手腕鲜血染红了高悦白袍的百合花。
  然而,此刻皇帝又哪里顾得上这些,他抱着人,又低下头,再次咬住了他的嘴唇!
  高悦:!!!
  想吐!!!
  似乎是感受到了高悦的抗拒,‘繁忙’的帝王终于肯在吸‘食’的间隙说了句‘哥,别怕,是我,小谦’。
  那一瞬间,高悦的眼眶顷刻红了,他只眨眼之间,热泪便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与此同时,拳头如雨点般噼里啪啦砸到周斐琦的肩头,周斐琦却像是饿了几个世纪的独狼,任凭高悦怎么捶打,他只叼着自己的口粮再不撒嘴!
  皇帝疯跑在后宫中掀起的波涛还未平息,皇帝抱着高毕焰亲了一路的炸弹再度落下,所引起的轰动根本不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可以形容!!!
  后宫是旱灾严重到地核都在龟裂的重灾区,从未得到也未见过皇帝和人亲热的众嫔妃们,在听到第二个消息时,不知有多少人直接摔了手边器物,甚至有人气得直接晕了过去。
  而这些事情,不论是对之前的周斐琦还是现在的周斐琦都是微不足道的消息,他此刻眼里只有他的高哥哥,那爱两辈子,却只比他大三天的男人!
  极阳殿的汤池,每逢有嫔妃侍寝的日子,都会放太医们专门研制的汤汁,这些年来,从未派上用场,但今天却立了首功!
  高悦被周斐琦从汤池里抱出来时已经哭得眼角泛红。难得周斐琦‘手下留情’他现在还算清醒,他记得进汤池的时候太阳明明只偏西一点,可此刻已隐到了西山之后。
  这汤池的水很不对劲,他上次领教过一次,当时出来的快没这么明显,今天却在里面待了整整一下午,此刻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碎了,怎会这样?这水里到底都放了什么?!
  高悦想说话,嘴却还被周斐琦霸占着,他认命地闭上眼,最后只发出了几声意义不明的‘呜呜’……
  太阳渐渐的沉没,夜晚终于来了。
  极阳殿里大门紧闭,张公公和胡公公一左一右恪尽职守地守在门外,尽管窗门都关得好好的,可有些声音却好似无孔不入般,逮着缝隙就往外钻——
  “……你给我适可而止……我有话问你……”
  “再等等,一会儿就好!”
  “……你给我停啊啊啊……”
  “我停不下来!”
  “呜呜!”
  “我好想你!”
  “……不行!”
  “好哥哥,就一回,你再疼我一回,好不好!”
  “你给我滚!——啊!”
  “……真的……太美了……”
  “……疼……”
  “……哥……”
  张公公和胡公公本来觉得到了子时怎么也该叫他们进去了,然而真到了子时的时候,除了高毕焰的声音由嘹亮变为沙哑,里面好像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两人想着陛下龙精虎猛,实乃大周之幸。
  那么再过一个时辰,应该叫他们了。
  然而,一个时辰之后,高毕焰的声音已经只剩轻轻啜泣,皇帝陛下却还没有叫他们进去伺候的意思。
  胡公公年纪有些大了,他对张公公道:“看这样子,恐怕要到后半夜了,咱们两个也轮守吧,你若困了可先去睡会儿!”
  张公公道:“还是您先去睡会儿吧,我在这儿守着,陛下若是有吩咐,我再叫您。”
  “也好,那你辛苦了。”
  胡公公自去休息,张公公回头看了眼灯火飘摇的宫殿,只听到里面高毕焰的哭声也渐渐低了下去,间或还有几句‘……你等着……’
  “……你混蛋……”
  “……我太想你了,想得要疯了……”
  “……你就是个禽兽!”
  “你是宝贝儿,是心肝儿……”
  两个时辰后,高毕焰的哭声都听不到了,张公公觉着皇上应该叫他了,好不容易打起精神,却等啊等,等到天都快亮了,又被一声尖叫吓得整个人都清醒了——
  “我要跟你离婚!啊啊啊啊!!!”
  “宝贝儿,撑住,就快好了!”
  张公公看了看东方渐白的天际,对身旁的小乙子道:“你盯一会儿,我去看看胡公公。”说罢,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心想,陛下可真能折腾啊。
  他不知道的是,这才只是开始!
 
 
第51章 晋江文学城处暑一候
  风云际会,昼夜更迭,当东方第一缕金光炸燃闪现时,小乙子揉着眼靠在极阳殿的门柱上,脑袋早已控制不住在一点一点。金色的阳光切过屋顶,照到他的半张脸上,刺得眼睛酸涩微痛,小乙子回身看向身后依旧紧闭的大门,心想也不知里面到底怎么样了……
  金光沿着窗缝无孔不入,千丝万缕钻进殿内,带来温暖的气息,冲淡了一室狼藉。
  大殿自门口起各种袍服成团、成片地散落在地,如淅淅沥沥的水洼,一路延伸至龙床周围。此时的龙床之上,被褥凌乱,姜黄色的被褥包裹着一对相拥而眠的人。被子盖得不严实,从微微敞开的缝隙下隐约能看到一小截白皙的手腕,那腕子上密布着大小不一的颗颗红枚甚至已蔓延至了玉质的手背,由此,可想而知那些被子盖住的地方是何等惨不忍睹!
  想来,这近乎十二个时辰的大战,对这手腕的主人来说所承受的侵略远非常人能比,还真是辛苦他了!
  金色的阳光悄无声息地在大殿内蔓延,一点一点地侵占到更多的空间,床上睡着的人终于动了动,被褥鼓起了一个小山包,是有人支起了身子,但很快又伏了下去。
  醒来的人是周斐琦,大概是生物钟作祟,每当到了这个上朝的时刻,他的精神就会高度集中,十年如一日早就强大到超过生理困倦的地步了,再说他这会儿可不觉得倦累,复得挚爱的兴奋依旧如涨潮的海水,凶猛拍打岸边的礁石,激荡在他的血液里,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极大的喜悦!
  高悦枕在他的臂弯里,即便睡着眉间依旧皱着,可见他是真得有些不舒服。至于为什么不舒服,单就高悦此刻脖子以下不能看,也知道肯定是周斐琦干得好事呗!
  周斐琦当然也知道自己昨天简直就是在放浪形骸,可他实在是忍不住管不了!
  就像以往任何一次一样,饥渴如饥饿一般被压制,抑住的是天性,也是人生理最原始的需求。那需要极大的毅力,不论对生理还是心理都是极大的残忍,可他能忍,但这份隐忍却有一道鲜明的底限,那道底限就是高悦。
  每当让他逮到机会触碰到这条底限,他所有的忍耐都会在顷刻间融化,他对自己的狠也好,痛也罢都会在这个人面前,在拥抱他的那一刻,转化为这世间最极致的蜜糖,令他理智全无,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克制无能!
  周斐琦想,大抵爱一个人本就该是如此。
  此刻,他望着高悦,眼波流转间尽是潺潺淋动的柔情,他小心翼翼地凑近眼前这个熟睡的人,在那人微皱的眉间轻轻落下一吻,停住了,又有些舍不得离开,恐怕这一切又是一场梦,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那人的眉心,抵触温热,心才渐渐又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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