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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在后宫崛起(穿越重生)——人型代码

时间:2021-05-15 10:56:40  作者:人型代码
  高悦摇了摇头,道:“只是突然想到了这样一个细节。”
  李景在一旁听他们说了半天,这会儿突然开口,道:“不然。因下官今日正好抓到了一个虫师,当时他正在御马场的梁上画虫阵,朱砂砚里装得就是鲜血,只不过,后来赤云观的道长们验过了,那些鲜血不是他本人的——”
  “你说什么?!!”
  闻言,高悦突然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一副马上要扑过来薅李景衣领的架势,这模样惊呆了旁边的三位帅哥!
  然而,高悦马上又调整了情绪,深吸一口气坐了回去,尽量平和地道:“请镇东将军详述。”这期间,他没有看周斐琦,但他知道,周斐琦一直盯着他,目不转睛。
  李景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梁霄,见这两人都望着高悦皱眉担忧,只好将今日抓那虫师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期间还讲了一下,他和卞易是如何推断出虫师藏在御马场的,这便又涉及到了那个三角形的区域,以及区域内和区域外因守备营空、忙而可能引发的一系列隐患……
  高悦听着李景娓娓道来,眼眶已疼得有些发热——
  那些血,是乔环的!!!
  那是乔环的血!!!
  事情的真相进一步清晰,高悦的心也比之前更加沉重!!!
  乔环练习了操控赤蛛,这一点毋庸置疑。高悦甚至亲眼所见,乔环院子里那两盆红茉莉上全部都布满了赤蛛,那个数量足够布满那面皇家祠堂的匾额,他既然可以操控那些数量,那么以他的性格和对高悦脾气的了解,甚至出于他自身的既得利益他都不会真心去阻止晋封大典的进行——在高悦挥赶匾上赤蛛时,乔环一定会像那次在小院子里一样让那些赤蛛逃跑,避让,不会真傻到与赤云道长的罡气对抗。
  可当时,高悦拍上匾额时,那些赤蛛却没有动,为什么?
  因此,操控它们的虫师正在被迫接收更多虫兵的‘接触’——有另一位虫师,正在用乔环的血为媒介,以乔环这个人为饵,诱惑不计其数的赤蛛前来,他将乔环当成一具傀儡,隔着他操控着那些大队大队的虫兵弑咬百姓。虫兵一瞬间数量得激增,才是致使乔环吐血的真正原因!!!
  而将那个虫阵画在御马场,其真正的用意恐怕——
  等等!
  高悦突然再次起身,这次却是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
  御马场,草料房,虫阵,人血,火!笔尖顿了下,又将火划掉,该成了‘烟’!
  他写完后,再次跌进了椅子里,而李景的声音也在看清这几个字时戛然而止!
  梁霄甚至低呼了一声,盯着那张纸,怒目圆睁。
  只有周斐琦从始至终只施舍给了那纸一眼,他的目光始终放在高悦身上。也正因此,他早已看出,高悦似乎正一个人肩负着某种沉重的压力。
  其实,从今天高悦说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时,周斐琦就知道,高悦有些事情瞒着他,只不过,他那时以为那是高悦一个人的秘密,如今看来,并不是秘密那么简单,否则高悦不会像现在这样沉重得好似随时都会被压倒,到底是什么事情,他非要自己去扛?!
  高悦的精神状态实在糟糕,周斐琦便抓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握进掌心。他什么也没有说,只将自己的温度通过高悦冰凉的指尖源源不断地传递过去,高悦深吸了一口气后,人就平静了下来。他终于,向周斐琦看了过来,这次眼底的波涛不再如刚刚那样汹涌。
  周斐琦又紧了下抓着他手的力度,才道:“你想到了什么都可以跟朕说,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
  高悦又垂下了眼眸,轻轻‘嗯’了一声。
  听了周斐琦这话,梁霄才发现高悦今日好似真得有些异样。
  而李景则是又一次,陷入了震惊中。因为他再次清晰地意识到,眼前的高悦对他来说,真的太陌生了!
  在他眼中,今天的高悦是高瞻远瞩、气势惊人的!他甚至还没有从这个新发现里回过神来,就被周斐琦的一句话再度推进了震动的漩涡!
  他不禁更加好奇,高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干练、强势?!而在这样的蜕变过程中,他都经历了什么,每一步是如何迈出又是如何走完——这一切若非一直陪伴在他身旁,恐怕很难发现他细微之处的不同。
  可是,此刻,同样坐在高悦身边,周斐琦却能一语道破高悦内心,而他只能惊诧于眼前所见——如果说感情是一场拔河,他可能连拿起绳子的资格都没有了,这才真是输得彻头彻尾!
  李景兀自神伤,高悦却已就那几个关键词,开始了他的推断说明,只不过,他依然没有提乔环的名字——
  “那个虫阵既然赤云观的道长们鉴定过,是以一人的血为媒介诱虫前来,供应驱使,我姑且叫它聚虫之阵,那么画这阵的人最终的目的或许就是要将虫兵聚集到这里来,而在此之前,那些虫兵所过之处百姓被咬,这些赤蛛喝了那些血,相当于每一只都可以看成是一滴行走的人血。”
  他说到这里,看了几人一眼,见无人有疑,才继续道:“这些赤蛛只是承载人血的工具,在它们带着血液,受聚虫阵的召唤来到御马场后,自然是进入草料房。而画阵之人为何会选择草料房呢?我能想到的也无非就是草料易燃,起火可引起骚乱,再一点,赤蛛加人血燃烧后定然会产生浓烟,这烟是否有毒,有什么功效目前我们都不知道,却不妨碍我们假设一番——
  第一,御马场若是起火,受到波及的会是哪里?”
  梁霄早已在周斐琦的授意下,取来了京城地图,此刻已铺在了书案之上,御马场占地可不小,四外皆是成片的民宅,小巷曲折,交联相通。不过,距其西南方向三里就是水源——后海湖。若是这里着火,最终能烧成什么样子,造成多大的损失又不好说了。
  几人看过地图后,周斐琦手指点在御马场北侧一处,大家顺着他的指尖看去,竟然是拈花、千佛两座寺庙,这两座寺庙因各有一座灯塔,又并称双塔双寺,和御马场北门仅隔着一条大道。
  高悦正在琢磨这两处有多少米,就听周斐琦说道:“不足二十丈。”也就是说不到六百米,草料房就在御马场北墙里面,要是这样的距离,两座寺庙被大火波及不过就是一阵强风吹个火星子过去的事儿,而双寺着火再想救火,那水源就算离得不远可是隔着整座皇家马场要大量运水除非绕路,可是那些能绕的路,因晋封大典人满为患,再加上被虫咬了的百姓横摔街头,水车想过?!呵呵,可没那么容易咯!
  高悦道:“我其实想不明白,引火烧寺的目的,那寺庙里不就是和尚吗?难道那天去寺庙的香客里有什么重要人物?”
  他说着说着就发现面前那三人的脸色齐齐变了,难道真是香客里有——
  周斐琦看出他的疑惑,道:“就是和尚。”
  高悦:?
  “暗日。”周斐琦喊了一声,一道黑影出现在书房里,周斐琦想了想,道:“去查一下,灵隐寺今日出寺人的名单,去了何处,干了什么,还有时辰。”
  暗日领命飞走。
  高悦也终于明白,因为听到了灵隐寺,这是皇家寺院,那里确实有位曾经极不安分的大皇子,只是他那样的人可能被允许轻易出寺庙么?
  “你们的那位武僧师父不会轻易放大皇子出寺庙吧?”高悦问。
  周斐琦道:“是不会。不过,师父会出,也有可能带他同行。”
  高悦便点了点头,这也说得通——若是武僧师父自己去了双寺,这火一烧起来,难免会受到波及,死伤难免,都不好说;若是武僧师父带着大皇子出来,到了双寺,这火一起,大皇子趁乱逃出来也不是不可能。总之,这事在暗日回来前,无可定论,暂停讨论。
  于是,高悦便开始第二种假设,他道:“现在,咱们假设这赤蛛加人血被大火焚烧后产生的烟,是有毒的,那么这烟尘散开后,若是产生如瘟、疫般的效果,那整个京城,至少京北六区恐怕在劫难逃,到时,人人自危,若是有人趁此攻城,恐怕轻而易举!”
  书房里霎时无声,好一会儿周斐琦道:“这才是最可怕的。”
  几人正说着,外面小乙子回禀子弦道长来了。
  “快请。”
  子弦深夜被喊来,已经料到定是出了大事。再进书房见李景、梁霄和高悦都在,桌案上还铺着地图,就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于是,脸上神情也越发萧肃。
  他一来,高悦便一连串的问题丢了过去,首先就是:如果虫师身中蛊虫,这位虫师还能操控虫兵么?
  子弦道:“虫兵和蛊虫同属虫类,据贫道所知,这天下能号令百虫的只有蛊王,而蛊王全天下只有一只,是在江湖某个教派的教主手里,那位从不掺和朝堂之事,蛊王更是不会交予他人,因此,虫师若是中了蛊虫便不能再号令虫兵。”
  高悦点头,心想,这样说来,乔环并非被蛊虫胁迫才做出这番糊涂事,那胁迫他的人定然是用了其他手段——一般这种情况,携妻儿老小以驱其为己所用是最常见的,那也就是说真的有人以其所爱至亲要挟了他,可是乔环的所爱至亲在大周都是权利金字塔的顶层,这样一群人肯定是有自保能力的,不说周斐琦是大周皇帝,就乔环的父母,礼部尚书极其夫人,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
  等一下!若是胁迫他的人同样也处于权利金字塔的顶层呢?比如那个大皇子?!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真是大皇子出手,恐怕乔环还真有可能无力反抗!
  可话又说回来,大皇子被武僧师父看着,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这宫里跟他有关的只有一个九岁的周斐珏,那还是个孩子,一个九岁的孩子。而且还是一个被皇帝和太后给养成了天真浪漫不谙世事的性子,这样的一个孩子,有这种能力吗?
  想不通这一点,高悦却还是沉吟着,对周斐琦道:“乔环——”
  周斐琦听他终于肯提这事,呼吸都微微屏了一下。他对高悦的事一项上心,自然早就想到了高悦想一个人扛的那份压力应是于乔环之死有关,现在听他主动提起,心里其实是有些高兴的。
  然而,高悦却说得是:“他临死之前,说了三个字‘爹’‘娘’‘离’,我想他大概是放心不下父母,却也没能见上一面心有不甘吧!”
  周斐琦却一下就听出,这不是真正给高悦造成压力的原因,不过,高悦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这句好似于局势毫不相关的话,定是想提醒他什么,于是,他便对李景道:“你一会儿出宫后,立刻调集乔大人府附近的守备营兵力加强对礼部尚书府的护卫,若有异动随时来报。”
  “臣,遵旨。”
  周斐琦吩咐完后,见高悦悄悄松了口气,更加确定心中猜测,造成高悦心中重压的事,就是跟乔环有关!!算了,他不愿说,可他总有办法搞清楚!!
  “子弦道长,”高悦又问,“赤蛛喝了人血后,若是被大火焚烧,产生的浓烟,是有毒的吗?”
  子弦道:“你上次也问过我这个问题,后来我还特别去寻了一些赤蛛来,”他说着便将自己的衣袖撩了起来,众人能看到他的手臂上这会儿还有几个没有消散干净的红斑。
  “你这是,”高悦觉得子弦道长的研究精神简直太可敬了,“以身试毒?”
  “不错,”子弦淡然地将衣袖拉好,道:“这种赤蛛每食一次人血后,毒素会番一倍。它若初次咬人,只会造成局部的麻痒,喝过的血次数越多,人被它咬中所受伤害越致命!今日我听赫连野说,那皇家宗祠的匾上层布满赤蛛,有侍卫被其咬伤后昏了过去,那些赤蛛必然是喝过数次人血的,也可能就是有人故意以鲜血饲喂,因此,贫道可以断定,皇家宗祠那所谓异象是人为操控,至少焚烧赤蛛产生的烟毒性如何,大抵也要看赤蛛本身的毒性,若是可以,贫道倒想出宫一趟,收集些今日伤人的赤蛛烧烧看,这样也好早做防范。”
  周斐琦道:“道长,可能还不知,今日赤蛛在平京城内已伤多人,李将军已去过赤云观请了你的师兄弟下山,想来控制赤蛛,驱逐、治愈的法子,他们应已有了眉目。”
  “如此更好,那贫道明日正好去找他们,一同商讨。”
  “也好。”
  其实,刚才听子弦道长那番话时,周斐琦和高悦就不约而同在脑海里想到一个词——生、化、武、器!
  这个想出火烧人血蜘蛛的人,想要干的事情,就是要聚集数以万计的人血蜘蛛,用这样的办法生生制造出一个巨大的生化弹,再用一把火点燃,企图兵不血刃就将平京夷为平地!!!
  一刀切!
  隐于暗处,笑看苍生!
  这样的心肠,不可谓不狠毒!
  这样的手段,不可谓不强硬!
  只是,这样的方式太过残暴无情,简直就是疯子、神经病!若是大周落入这种人手里,可想而知,天下百姓会是怎么样一番水深火热,到时候,定然民不聊生,浮尸遍野!
  子弦道长一席话,说得大殿里,又是一番静默。
  所有人都在庆幸好在御马场的火没有烧起来,否则,那烟一传开,平京危矣!
  然而,他们的庆幸余波尚未清散,就见子弦道长指着长案上那张地图的几个标识‘咦’了一声,众人连忙询问,子弦道长皱眉道:“这些标识为何会在这个位置?”
  周斐琦问:“可有什么问题?”
  子弦道:“这好像,是三分奇门局,嘶,容贫道再参详一二。”
  大家听他这么说,便将那张地图转了个方向,好叫他站在书案外面能看得更清晰。片刻后,子弦对周斐琦一拱手,道:“陛下,可否赐笔墨一用。”
  当然是可以的呀。
  梁霄和李景甚至主动将地图拿了起来,一左一右为他展开在侧。高悦将桌上的纸收了,重新为他铺开一张白纸,子弦执笔,看一眼地图,画一笔图,好一会儿才直起身来,那张白纸上也确如他所说,出现了一个以皇宫为原点,玄武大街为中轴,东、西各自展开了六十七度半的扇形。
  这确实是一个奇门局中八门占三的构造,子弦道长分别将那三个守备营分到了三个门,且写上了景、杜、伤,唰唰几条线分完后,此次事件中各种现象所对应的符号被一一填入了奇门局中,口舌血光军、械、弹、药为景门,后海湖落在景门应水,应天蓬星,寓有开疆破土之能人,行激进冒险之暗事。此人相貌又黑又丑络腮胡,唯有一双大眼明亮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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