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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儿子三个爹(近代现代)——节一

时间:2021-05-15 11:02:51  作者:节一
  语文相对擅长,韩渝先看看古诗,考的背过,他会。
  下笔如神,一气呵成。
  看着自己有几分潇洒的字迹,韩渝终于是找到点学习的快乐了。
  不可言说的满足感由心而发。
  这题值四分,肯定稳拿。
  在不翻书的情况下,他又看看其他题型,发现只要认真审题读题,也不是完全不懂。
  比如拼音题,也不是一个都不认识,明显是积累不够,需要多看多记。
  再比如,逻辑题,逻辑逻辑,肯定有规律可寻。
  他觉得自己欠练。
  韩渝会写的认真写,不会写的尽力,他想知道自己离三百分的差距有多远,尽管有很多不会。
  韩渝没留意,那自顾聊天的几人,也不时地观察他们。
  他那认真的模样,被李教授瞧得清楚,那侧脸眼角处,有一瞬挤出了笑纹。
  离结束半个小时内,韩渝才放下笔。
  以往前半个小时,他已经放笔了,因为真不会。
  韩渝转了转酸涨的手腕,抬头望傅一炤,傅一炤笔搁桌上,已经没写了。
  不知道做完没。
  韩渝又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写错字,一边看一边估分,还不敢往高的估,保守点应该四十上下。
  下课后,卷子被收走了。
  教授几人明显一秒钟都不想多待,前后赶紧出了教室。
  一科考两节课。
  吴纪简单交代了两句,下面两节课,让他们看书,其他班要上课,要出去卫生间的不要喧哗,不要一群群的出去,最后一节课才可以去吃饭。
  大家纷纷点头,老师一走,吃零食的吃零食,聊天的聊天,看书的看书,干什么的都有。
  “思宁,你脸怎么了?”考试时吕伟就想问了,他又问:“疼吗?”
  季思宁正算分数,如果作文评得好,能五十分左右,那他其他的题十拿十稳,150的分值,他基本在140上下轻微浮动。
  教室里吵吵闹闹的,听到吕伟叫他,他半天才问道:“什么?”
  “脸怎么红了?”吕伟不厌其烦的重复道:“疼不疼?”
  季思宁指尖点点颧骨,道:“有没有镜子?”
  吕伟没有,赶紧找女同学借来给他。
  季思宁接过镜子,面无表情的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好像不明显的肿了一点。
  他垂眼,把镜子不轻不重的放桌上,磕出一声来,立刻打消很长时间不找韩渝麻烦的想法。
  吕伟这时又叫他,“我这里还有药,我给你擦擦?”
  药是上次季思宁带他买的。
  看着他举着棉签,季思宁一把抽过来,淡淡的道:“我自己来。”
  擦了药,他托着下巴琢磨起来,要避开他表哥,找韩渝算账,报这一拳之仇。
  季思宁心里的想法渐渐成型,韩渝总会有一个人的时候,他的计划一定要周密,不能让他表哥知道。
  他可以找人帮忙。
  谁合适呢?
  经过他一段的时间观察,发现韩渝看似简单,实则手段、武力都有,脾气也十分暴躁,一般的人恐怕不行。
  季思宁脑海中快速过了一遍,最后锁定个最为合适的人,候延肖。
  候延肖是候家的独苗,家里有财有势,虽然暂时比不了他的表哥,但也不容小觑,如果韩渝真在候延肖那里出了事,那也怪不得谁。
  而且,他笃定候延肖一定会帮他。
  季思宁转到尚阳,多半是不想看到候延肖的原因。
  上次见候延肖,候延肖追着他从商城一路跑到学校,在学校门口拦他,不让他走。
  那天候延肖又被他打了一顿。
  现在想起来,季思宁仍然觉得气不顺。
  但这事,候延肖最合适不过了。
  这俩人如果碰上面,保不齐,他自己的麻烦解决了不说,韩渝以后不会出现在他表哥的面前,他表哥也不会不理他。
  对于他来说,只有他哥哥对他好,其他人都是假的,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嘴里却随时能说出指责的话,随时能换成陌生的模样。
  他憎恨他们。
  虽然他哥也经常凶他,但他知道,只要有危险,第一个挡在他身前的,都只是傅一炤。
  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季思宁大眼一眯,低头拿出了手机。
  候延肖以前添加过他,他没同意,现在他在新联系人那一栏里找到了酷黑车为背景的头像,点了同意。
  同意无效了,添加时效过了。
  他只好自己加对方,等了好一会,没通过。
  第二次添加,他写了名字,“季思宁”三个字发送过去,刚发送,联系人的详细信息出来了,对面点了通过。
  季思宁回到聊天界面,正要打字,对方先发了信息过来。
  候延肖--阿宁,你加我了!
  季思宁目的明确--嗯,有个小忙需要你,你帮不帮忙?
  候延肖果断--帮!
  季思宁--你随时准备,我会通知你。
  候延肖又问--我要做什么?
  季思宁--绑个人。
  候延肖又问--什么原因?
  季思宁--没有原因,记得,这是你和他之间的矛盾,跟我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对面停顿了一会,才回他--好,只要你信我。
  还是这么无脑。
  季思宁嘴角上扬--我当然是信你的。
  候延肖--一个要求,不能再躲着我。
  季思宁冷哼一声,他从不答应任何要求--你不行,我可以换别人。
  候延肖忙回--当我没说。你们多大仇恨。
  季思宁略微思考,继续打字--那之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他。
  候延肖又停顿了一会才回--好,他的信息给我。
  季思宁发了韩渝面貌、姓名等基本信息过去,还附了张照片,是他私下拍来的。
  “擦擦,”这时,他的桌边伸来一只手,提着药袋。
  一抬头,看见了傅一炤,季思宁忙把不自然的神色掩饰过去,笑了笑。
  他表哥也看着他,把药袋放桌上,“一会一起去吃东西,表哥有事和你说。”
  季思宁手机息屏,放进桌箱,笑道:“谢谢表哥。”
  傅一炤看着他的脸,“记得擦。”
  见季思宁伸手过来,傅一炤侧身避开要碰到自己的手。
  季思宁神色顿凝,担忧道:“表哥,你脸有些红,不舒服吗?”
  “睡了会,没事。”傅一炤说完走了,自己回到位置坐下。
  傅一炤垂下头,握了握自己手腕,在发烫。
  想到一会吃饭,怕他们发现不对劲,傅一炤在包里翻找退烧药。
  至从上次失明后,傅以棠特意给他备的。
  傅一炤扣了两颗药,手掩着嘴,放进了嘴里,混着唾沫咽了。
  “怎么了?吃什么?”他的同桌突然问他:“怎么皱着眉?”
  傅一炤简单道:“没什么。”
  他喜欢咖啡的苦味,但不喜欢药的苦味,皱眉是无意识的举动。
  傅一炤眉目舒展开,精神恍惚的趴在桌面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韩渝写完两篇字贴,抬头看见傅一炤在睡觉,怕他着凉,走了上去。
  桌旁,韩渝拉开拉链,脱下校服盖他身上。傅一炤轻微动了动,没醒。
  韩渝看了眼,走回自己的位置,继续看书
  十一点多,看傅一炤还没醒,韩渝合上书本,准备上去叫他吃东西。
  韩渝抬手盖傅一炤的头顶,揉了揉,一层潮乎的热气贴着手心传来,傅一炤在冒汗。
  韩渝感觉不秒,忙蹲身去看,傅一炤的脸埋臂弯里,看不清什么。
  “一炤?”韩渝轻声道:“你在发热?”
  傅一炤似乎听见他的声音,动了动,慢慢抬起头来。
  傅一炤满脸泛红,脸上压出衣服的痕迹,发林也湿了一圈,轻声道:“没有。”
  那双眼闪过一瞬的茫然,韩渝捕捉到了。
  韩渝压着眉,盯着傅一炤的神情,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傅一炤瞳孔聚焦,准确地捉住他晃动的手,露齿一笑道:“干嘛?”
  卡住手腕的虎口温热,手心带汗,但体温正常。
  韩渝不太放心的道:“晃晃给你提神。”
  “傻。”傅一炤拿手机看了下时间,道:“叫上季思宁,我们去吃饭,解决一下他的问题。”
  他不希望季思宁再找韩渝的麻烦。
  
 
  ☆、第五十八章
 
 
  食堂三楼。
  木色圆桌上摆着几盘菜,青红紫绿都有,三人坐下到上了菜为此,还没说过一句话。
  三人异常和谐的吃了一会。
  只有韩渝一个人吃,很和谐。
  韩渝一会吃这个,一会夹那个,他反正是要吃饱。他边吃边给傅一炤夹菜。
  傅一炤夹起米饭上的菜,吃了放下筷,不多夹,他没什么胃口。
  他十指交握,看了看季思宁。
  季思宁蹙眉,筷尖挑了挑菜,用说不上厌恶的眼神掠过韩渝吃饭的模样,立刻放下了筷子。
  见他不吃,傅一炤缓声道:“我们是一家人,韩渝跟我一样,没有区别。”
  季思宁一言不发,明摆着的不明白。
  韩渝听了,快速扫了他一眼,没搭腔。
  傅一炤又道:“以后不能无理取闹。”
  季思宁筷子戳饭,淡淡的“哦”了声。
  “想什么说出来,”傅一炤正色道:“为了那点事,有什么好闹的?”
  季思宁筷子搁碗边,笑笑:“我也没想闹的。”
  韩渝听着这句,怎么感觉那里怪怪的?
  他抬头看了眼傅一炤。
  傅一炤不耐的拧眉,对季思宁道:“不管你怎么想,有的事实,你要搞清楚,认明白,记在心里。”
  季思宁背靠椅背,放低了语气道:“表哥,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可理喻。”见他表哥又要说,他打断道:“好了,难得你们请我吃饭,我饱了,谢谢。”说完拉开凳子。
  他起身出去位置,径直去了楼下。
  “我怎么感觉不合他胃口呢?”韩渝望了眼下楼的大门,回头道:“他是不是还生气?”
  都往贵的点了,青菜,青椒,胡萝卜丝,十多二十块一盘,一百块没了。
  居然还不吃!
  傅一炤捏着山根,没回答。
  韩渝沉吟道:“……我给你说实话吧。”
  傅一炤抬眼看他,“说你先打他的事?”
  “你知道?”韩渝被点破了有点尴尬,慢慢的道:“他莫名其妙扭我手,我气不过,打他了,而且那拳我用力了。”
  见傅一炤没反应,韩渝问:“你怪我吗?”
  傅一炤无奈的笑笑,看着他的眼睛,道:“不怪你,也该给他点教训。”
  “你不生气?”韩渝不确定的道。
  傅一炤摇头道:“不会生你的气。”
  “他好像不太服气。”韩渝继续道。
  傅一炤捏了捏山根,有些困倦的道:“他那脾气一时半会改不了,你吃饭,我和你说点事。”
  韩渝继续夹菜,他还没吃饱,边吃边听傅一炤说起季思宁的往事。
  傅一炤的语气很慢,说他姑姑结婚后,才知道自己是个三儿,季思宁的家庭组成有些复杂,还有哥,有姐,都不是亲的。
  那时季思宁已经有了三个月大,他姑姑性子刚烈,结婚没多久就离婚了。
  一气之下还生下了季思宁,独自抚养。
  谁知道,在季思宁出生的第两年,他姑姑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时常发病。
  病情只能吃药控制,正常起来,偶尔也会对季思宁好,但多数时间对季思宁的要求很严格,非打即骂。
  严重时,还会控制不住摔东西,摔完东西季思宁就要挨打,骂他不听话,不懂事。
  跟他那个人渣爹一样,从小不是好货色。
  小时候的季思宁还分不清对错,不明道理,会顶嘴,不顺从。
  傅以棠把人接了过来,跟着傅一炤一起长大。
  平静的过了一段时间。
  他姑姑又闹了,长时间看不到季思宁要发疯。
  后来,季思宁只能断断续续的住在他家。
  一面过着正常的生活,一面随时要回到那从不开灯大房子里。
  也就养成了现在的性格。
  傅一炤说完,长长的叹了声,凝视着韩渝道:“我八岁时,带着满身是伤的他买了个他说没吃过的冰淇淋,他说了一句话,我一直记到今时今日。”
  韩渝点头,示意他说。
  “一个香草味的冰淇淋,他拽着我的衣袖,跟着我走了一路,一路望着我,我从没见过几岁的小孩眼里有这么深的情绪,他突然对我说:‘哥哥,我想在阳光下。’”
  七岁的季思宁望着他哥哥傅一炤,童声稚气的说:“哥哥,这个冰淇淋我只吃一口,都给你,只有你对我最好。”
  那时候,他已经会看脸色了,求傅一炤:“以后我一直站在你身后,你保护我,等将来我长大了,我会离开黑房子,离开里面的疯女人,但是,你要记得来带我走,你不在,我没有饭吃,会饿死。”
  傅一炤小大人一样的回答:“哥会一直挡在你身前。”
  傅一炤想到这里,又捏了捏眉心,“我是他哥,答应要守护他长大。”
  韩渝仿佛看到季思宁笑,季思宁哭,看着他从小一步步的长大,而傅一炤,一直以一个哥哥的身份站他身前,守着他。
  韩渝心里谈不上是何种滋味。
  对于季思宁,他完全可以让着他。
  他们只是在一起了,傅一炤还能是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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