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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儿子三个爹(近代现代)——节一

时间:2021-05-15 11:02:51  作者:节一
  傅以棠大步急行,朝打开的门走去。韩渝看着那一道黑色的西装背影,下摆煽动,他停在了原地。
  很快,傅以棠抱着傅一炤出来了,路过他身侧时,短暂的驻足,清冷的道了声“谢谢。”
  韩渝怔怔的,看着他们消失在自己家门口,傅一炤好像感觉到了他,回头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时间过去很久,人也走了很久,韩渝还愣在原地。他不知道傅一炤以后会不会去上课,自己能不能遇到他?
  他抬手,摸摸自己的眉梢,被门外的风吹得冰凉的指尖滑下来,触到自己的眼睛。一股莫名的心酸涌上来。
  他有些累了,有关于自己的,有关于傅一炤。
  韩渝觉得自己今晚难以入睡,去他爸的屋里翻出他妈妈给他绣的小枕头,拿回自己的房间。他需要点温暖。
  他的妈妈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上官雅,在他小时候去世了,患有重度再生性障碍贫血症。
  韩渝害怕那种转瞬间,心如死灰的神情,他不想看见,因为他们明明满怀希望,既快乐又开心。
  对他来说,无能为力,是一种最窝囊的处刑。
  这一觉果真睡得不踏实,周末不上课,他跟城哥说了,留在家里没去兼职。
  收拾了家里,韩渝发消息给傅一炤的爸爸,询问傅一炤的情况。
  消息石沉大海,韩渝没等到回应,待在十分安静的地方,他觉得很冷,于是打电话给韩远川。
  “爸,”韩远川那边吵,韩渝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韩远川说:“还在忙,自己照顾好自己,忙完就回来了。”
  有人叫韩远川,韩渝只好道:“那我挂了。”
  --
  其实傅以棠看到他的消息了,收到消息时,他刚公司出来,坐进车内,打了电话。
  家里躺着的人,接了电话,道:“妈?”
  “宝贝,你同学问你怎么样了?”傅以棠征求道:“要告诉他吗?”
  傅一炤想了想,道:“先不用。”
  傅以棠道:“妈妈一会回来。”
  傅一炤“嗯”了声。
  --
  韩渝忐忑不安的等到了周一,周一早上,他早早来了学校,校门口卖饭团的小店开着,围着人群,很热闹。
  他排队,给傅一炤买了饭团,要很多花生碎,肉酱,香菇等。
  晨风凉,他手拖着饭团,放进衣兜,走进了校门。
  教室里,坐着几个住校的,其他同学也陆续的进了教室,位置相继坐满……傅一炤依旧没来。
  刘成一来,看到他副魂不附体的样子,笑道:“渝儿,你干嘛呢,才一个周末没见,这么愁?”
  韩渝懒懒的抬头,道:“没愁。”
  “你再看第一桌的人?”刘成自言自语道:“这都上课了还没来?”
  韩渝摇头:“不知道。”
  “傅一炤?来了呀,”何缓插了句,“我去办公室拿东西,看见他了,他和他爸,他爸好Man,太宠他了。”
  韩渝总感觉何缓说的,和他看到的,不是同一个人。
  何缓又继续道:“他爸抱着他进了办公室,好像是跟班主任说什么什么休学……不来学校,我拿了卷子就走了,没敢仔细听。”她想了想,惊讶的道:“他爸长得好漂亮,对,就是漂亮!”
  韩渝快速起身,一把拉开后门,在两人诧异的眼光中,踩着打铃的节奏,快速穿过走廊,往办公室跑去。
  楼梯口转角处,视线死角,他迎面撞上一个庞然大物。
  韩渝急停,随即抬起头……教导主任被他撞得后退一步,正立眉看着他,斥道:“打铃了没听到?还不去教室?”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走廊很快没了人影,铃声清晰地敲在他耳膜上。
  韩渝看着远处的办公室的方向,心跳敲着胸膛,砰砰作响……他不知道傅一炤还在不在?
  要是走了。
  兜里的饭团就凉了。
  “赶紧回去上课,”教导主任堵在他身前,道:“上次还没长记性?”
  韩渝喉头滑动,用想好的理由道:“我去办公室找班主任,有事。”具体什么事,他只能去了再编。
  教导主任这才侧开身,让出通道,“那还不快去,幸亏撞的是我。”说着,他揉了揉发痛的大肚楠。
  韩渝忙跑去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朝内敞开……里面空无一人。
  “听见了吗?”男人温润的问道。
  
 
  ☆、第九章
 
 
  傅以棠怀里抱着傅一炤,站在二楼楼梯口,楼梯口不宽,角度恰好遮住身影,三楼的对话却清晰可闻。
  傅以棠问完,低头看着儿子也转头听着三楼的动静。
  傅一炤抓住抱他的臂弯,欣喜道:“妈,是韩渝。”
  傅以棠: “想不想跟他说两句?”
  傅一炤沉思一会,点头道:“放我下来,我自己去上面等他。”
  傅以棠放下他,拉着他的手握住楼梯扶手,抬头看着儿子踩着台阶一步步的往上走。
  韩渝没见到傅一炤,有些失落的往回走。
  他低头走了几步,一个身影慢慢进入他的视线里,一抬头,看到摸索着上楼的人。
  傅一炤上了楼梯,站在那里,穿着宽大的校服和运动裤,顾盼的再等什么。
  听见身前不远处的脚步声,傅一炤支着耳朵听,那脚步在不远处停下了,他试探的出声道:“韩渝?”
  一只冰凉的手伸过来,碰到他的手背,牵起他身侧的手,接着,一团塑料袋裹着的、温热的东西放在了他手心里。
  “我知道是你。”傅一炤又道。
  “你怎么样了?”那低沉的声音道。
  傅一炤捏了捏手里的东西,软绵绵的,他闻了闻,有糯米香,还有其他配料的味道。
  “我没事,“傅一炤已经用过了早餐,浅浅一笑,道:“正好我没吃,谢了。”
  韩渝:“……你的眼睛?”
  “看不见,”傅一炤如实道:“我现在要回家了。”
  韩渝想问他有没有去检查,还能不能好……眼神转向走上来的人。傅以棠藏青色的风衣垂到膝盖处,长腿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他们身侧,面色淡淡的道:“我带一炤回去了。”
  韩渝喉咙里嗯出一个单音。
  傅以棠抱起傅一炤,转身下了楼梯。
  尚阳高中门口,一辆黄色的保时捷停在路边,傅以棠把傅一炤放进后座,解开他手里拿着的饭团,拿到儿子手上,又饶到驾驶室坐下。
  傅一炤双手拿着饭团,吃得津津有味。
  傅以棠发动车,朝市中心的区所驶去。行至半途,他微微侧过脸,朝后看了眼,后座的人还在吃。
  他无奈的道:“宝贝,还没吃完呢?”
  傅一炤一听,抬头道:“妈,韩渝刚刚看我是什么表情?”
  傅以棠道:“一副担心你的表情。”
  傅一炤闻声幼稚的笑起来,回忆着道:“他每天都恨不得打死我,现在居然会担心我,还给我买东西吃,我要慢慢吃,吃快了,就没了。”
  傅以棠:“你不告诉他?”
  傅一炤道:“不告诉。”
  傅以棠一边开车,一边和他闲聊:“跟你爹一样坏。”
  “我比我爹好,”傅一炤包着一口饭,含糊道:“至少,我说的是真话。”
  傅以棠一手握方向,另一只手抵着嘴角轻笑。
  傅以棠是个练家子,外形瘦高,精瘦的肌肉型。
  二十多年前,易恒追他,他说自己不喜欢男的,没答应,易恒连哄带骗还耍无赖,时常去他的武馆找事。
  一米九的大块头,好几次被他打得爬不起来,后面直接赖上他,说自己腿瘸了,病危通知书下了好几张,直接坐轮椅来,铺在他身前,各种检查的数据,强行让他照顾了大半年。
  照顾的期间,只要傅以棠敢说一个“不”,易恒让他赔几千万。反正赔不起,傅以棠鱼死网破,绑起了易恒,一顿好打。
  易恒的律师请来好几个,每个来的都拿着一摞证书。摆明的威胁。
  条件是让傅以棠照顾他一辈子。
  傅以棠再能打,也怕过嘴的,他本是喜欢男的,只是不喜欢不要脸的。
  傅以棠只好找借口,说他们不能生孩子的,易恒大放豪言,说自己给他生。
  这才有了傅一炤。
  想到这里,傅以棠笑了笑,“眼睛好了要回去上课哦,妈妈怕你在家无聊,在学校还有人跟你一起玩,吴老师给你批了一个星期的假。”
  “哦~”傅一炤不情不愿的道:“我还没好。”
  他想在家,让韩渝担心他,这样韩渝以后不敢欺负他,不过想想,不打他好像又没意思。
  其实小时候他也失明过,他自己记不得了。周五那天,跑完步,他眼前一黑,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又冷又硬,什么看不见,他还以为自己真瞎了,也吓得不清。
  回到家,他妈才告诉他,短的几个小时,长的几天会好。
  转进小区,保时捷停在门前,傅以棠下来,打开后座的门,看到儿子脸上沾了米粒,笑着伸手拿下来,嗤怪道:“都凉了,别吃了,你不想去别墅,就在这里住,我让管家和厨师过来。”
  傅一炤点头,摸索下车,嬉笑道:“要是韩渝陪我住就好了。”
  傅以棠伸手扶住他,“这还不容易?”
  “我觉得他不会答应。”傅一炤知道,韩渝不讨厌他,跟和他住,完全不是一回事。
  傅以棠道:“妈妈去学校敲晕他,再给他灌点药,洗白白的捆起来,送过来。”
  “法制社会,”傅一炤明知是开玩笑的,还笑道:“不过,听起来还不错。”
  傅以棠得意道:“到时候你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他绝对不知道,然后我们再悄悄送回去,随意可以打晕再带过来。”
  “那等我好了,”傅一炤咧嘴一笑:“自己去把他绑过来。”
  傅以棠抱起他,吻了下他的额头,啐道:“死小子,你可真敢想!”
  “你教我的,”傅一炤委屈的道:“你绑我爸的时候,怎么不说你自己?”
  傅以棠想到什么似的,轻咳两声,大步朝大门口走去。
  安顿儿子,傅以棠叫来管家和厨师,自己回了家。
  两人口中编排的主角--韩渝,正闷闷不乐的坐在教室里,铺着的字帖一个字没写,讲台上,老师慷慨激昂的授课,一点点都没引起他的兴趣。
  两节课上完,他还是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渝儿,想什么?”刘成问他,“居然没睡觉,发什么呆?”
  韩渝慢慢转过头:“成儿,发烧会失明吗?”
  刘成想了想,疑惑道:“会吧!”
  韩渝又问:“那还能好吗?”
  刘成皱了皱眉,“这个难说,如果已经瞎了,估计难好.....唉?你是什么表情?还可以角膜移植嘛。”
  “哦....”韩渝趴在桌上,嘟囔道:“他,会不会痛?”
  “什么?”刘成靠过来,“什么他,哪个瞎了?”
  韩渝:“......算了,算了,特么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弄瞎的。”
  --
  傅一炤躺在家里,吃喝有人伺候,听了一会广播,他睡着了,睡醒又觉得无聊。
  看电视看不了,只能听听声音。
  打游戏更是不可能了。
  他又想到了韩渝。
  他叫来管家,叫他们把房间里的东西全都搬走,什么家具,值钱的东西全部搬空。
  管家一听,只好打电话回别墅问夫人,傅以棠宠溺语气:“搬吧,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是想去外太空就行。”
  幸亏房间两百平米,面积不大。
  搬家团队浩浩荡荡的来了,傅一炤又道:“电视机拆走,那个……紫檀门,厨房里会叫的,也都拆走。”
  他想了想,很多叫不出名字的,只好道:“全部拆了,留张沙发还有床。”
  待命的一群人:“......”他们是搬家的,不是拆家的。
  没多久,装修队的也来了。
  一下午,好好的房间变成了毛坯房,墙皮掉的坑坑洼洼的,看起来格外的萧条。
  韩渝找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了这落寞的画面,求他过来的傅一炤坐在客厅里,那张灰土土的沙发上。
  傅一炤穿着可爱的毛毛睡衣,一只鹅黄色的皮卡丘,很萌,还有两只塌着的耳朵。
  韩渝多看了两眼。
  他握着门把,眼神看向四周,环顾着眉头逐渐皱起……这么破!
  进来时,小区的绿化和设施比他家那里好太多了,他以为是富人区,没成想是这光景。
  他扶住门缘,小心翼翼的关上摇摇欲坠的门,最后一扇了,深怕一个意外,突然倒下来。
  门是装修队新装的旧门。
  韩渝走过去道:“这是你家?”
  傅一炤站起来,想走过来,双手瞎摸着移动,道:“你来了?”说着脚下踉跄,“咚”跪在了地上。
  “坐那,”韩渝一看,不喜的道:“我过来。”
  傅一炤手撑着地,站好,“我以为你不会来。”
  韩渝:“……我这不是来了吗?”都求他了,他能不来?再者说,他也想知道傅一炤的状况,怕他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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