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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主簿日常[三国](历史同人)——青史稗官

时间:2021-05-20 10:20:35  作者:青史稗官
  “希又岂会不想?”王希装作十分亲和的样子,往阮卿那凑了凑,“其实希也早就想调了,但是希身后这么多人不同意,希有什么办法。只怕调了之后,他们要上门打起来呦。”
  看王希如此姿态,阮卿便信了三分,那心软的毛病又犯了,“那如王兄所说,卿要是劝的动他们……”
  “那在下这绝对没问题。”王希一口答应,拍着胸脯打包票,“先生若劝的动,在下自然愿成此好事。”
  “好。”得到答案后阮卿心满意足的走了。
  走的时候他还暗暗得意,这王希人还挺好的嘛,解决了这个兖州刺史都解决不了的事,回去可得给他们好好显摆显摆。
  回了治所他便派人让丁刺史下令命各家店铺不得涨价,回归原价。
  这事阮卿便以为揭过去了。第二天不顾众人的反对去了疫区视察一番。
  染了时疫的人已被隔离出来聚在一起,方便救治,也防止交叉传染。
  进了隔离区,阮卿险些哭出来。
  他久经沙场,见惯生死,可看着这污秽的环境,不断哀嚎,早已面黄肌瘦的患者,和这寒冷天气只有一层薄被,更甚者有穿衣蜷缩的穷人,他那心里就和被人揪了一样。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曹操这话,全是汉音。
  这种景象还是发生在重视屯田的兖州。听说大荒时,河北袁绍地界上的百姓在吃桑叶。淮南袁术的军士在抢夺河蚌。
  阮卿红着眼眶,蹲下对缩在席上的女孩温和笑道,“冷吗?”
  女孩的空洞麻木的眼神让他吭哧哭出来,他摸摸女孩脏兮兮,凉似冰块的脸颊,解下身上的锦袍裹到她身上,“会好起来的。”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先生!”一旁的侍卫忙把阮卿拉起来,“先生小心染上病。司空会担心的。”
  阮卿擦擦扯起袖子擦擦眼角,对身旁人道,“卿是不怕的。”
  一瞬间跟着阮卿前来的侍卫目光变的敬重无比。
  其实阮卿是真的不怕的。因为他有法器护体。
  “阮先生,张大夫那边喊你呢。”门外一个短褐小厮将头探进来。
  “好。”阮卿应了声。
  张机他们另在一处院子诊治呢。
  “卿师弟。”张机看见阮卿叫了声。
  阮卿走了过去, “师兄,何事?”
  虽是冬天,张机忙的也是满头热汗,“库里几味药材没了。”
  “买去啊。”阮卿一脸莫名其妙,“给卿说卿又不能给你们变出来。”
  “我听亲卫说你昨天和王希谈妥了?”张机虽快五十了,可保养的十分好,头发乌黑,看着就和三十多岁一样,他心态也挺好,与阮卿聊天没有似老年人那般端着。
  阮卿点头,心里有些小得意。
  张机见此摇摇头,“我今儿派徒弟打听去了,没降,又涨了一倍。顺道还给你打听了一下,粮价也涨了。他们都盯着你手里的那些赈灾款呢。”
  “真的”阮卿一双杏眼瞪圆,大叫,“昨天他说只要我摆平那些人,他一句话都不说。”
  “啧。你真跟了曹操几年?要是师傅不说我都看不出来。”张机十分嫌弃的摇摇头,“这唬人的话你也信。我也打听清楚了,我给你掰扯掰扯哈。”
  张机把手里的药罐子放下掰着手指头,“药铺,粮商听陈家的,士农工商,王家是世家大族,陈家又和王家联姻,所以药铺,粮商最后攥在王家手里。”
  “卿知道这个。然后呢?”
  “你就不能谦虚点?你真跟曹操好几年?”张机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王家又和刺史那一家联姻,所以这集市就紧紧让他俩攥着。一个搞钱,一个搞权,撑了兖州半边天。你就是把全兖州的门店都说动了,只要他俩不松口,还白搭。”
  这么一分析,阮卿气的涨红了脸,咬牙切齿道,“王希那个老东西坑我!”
  “你玩不过他。”张机直言,“他们都盯着你手里的赈灾款呢。如今病情紧张,他们迟迟不降药价粮价。他们熬的住,兖州的百姓熬不住。你那些钱迟早到他们手里。”
  “那卿该如何?”阮卿慌了。
  “我是救人的,又不是搞权术的,你问我还不如找丁成商量。”
  “那丁成也必和王希狼狈为奸!”
  “废话。那药材你到底买不买?撑过今天真没了。”
  阮卿蹙眉咬唇,思量了几秒开口,“要不你试试青蒿”
  “青蒿?”张机挑起一边眉,“那玩意管用?”
  “青蒿一握水二升。卿就听过这句话。你自己思量着怎么使吧。”看张机似看傻子一般的眼神,阮卿大声反驳,“管用,肯定管用!”
  葛洪的《肘后救急方》就这么写的,后世还有个屠大夫也这么使的。阮卿心里默默道。
  他又不是医生,青蒿咋使,他真不知道,‘青蒿一握水二升’是他以前记的作文题材,别的他真的啥都不知道。
  从疫区回来,阮卿气的要死。右手握拳狠狠砸在门框上,疼的他一激灵。
  明明打一拳疼啊,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对着王希打一拳就和打到棉花上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
  “都是一群什么东西。”
  摆了香案,阮卿又给南华上香了。
  “什么事?”这次南华在跟太上老君下棋。
  阮卿一机灵,忙工工整整行礼,“徒孙阮卿,见过师翁。”
  “嗯。”太上老君淡淡瞥了阮卿一眼。
  南华开口救场,“乖徒,什么事?”
  “兖州瘟疫,师父可知?”
  “知道啊,张机不是给你调过去了?”从某方面说,南华手底下的徒弟都和他一个德行,又装又跳脱。
  “此病乃疟疾。卿虽不善医理,但亦知疟疾最初乃蚊虫传播,但此正寒月。兖州刺史曾言,兖州附近曾出现过一阵蚊虫。卿便想,可是有人拿着未寻到的《太平要术》在祸害四方?”
  “这……”
  南华看向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的目光终于舍得从棋盘上移过来,他微微点头,缓声道,
  “《太平要术》分三卷。一卷乃尔手中征伐卷,另两卷为济世卷与治世卷。那济世卷中,有记录如何用道法符咒救人,也记录了如何害人。听尔方才言,应是有人在散布瘟疫。”
  “那……那这沾染了瘟疫的百姓岂不就没救了?”阮卿大急。
  能不急么,去疫区看了眼,他心疼的都快哭了。你说百姓们都经历了一年战乱,好不容易过个年放松一下,又出了这糟心事。
  “吾听南华道,尔收征伐卷时尚不畏,如何现在想不开了?”太上老君食指与拇指夹着一枚黑慢慢摩挲,“人道大盛,只要心中无畏,如何法术,皆可破之。”
  世上没有办不成的事,除非你是不想办。
  阮卿心中忽然明朗,那悬着的心也落了地,笑着行礼,“多谢师祖教诲。还有一事卿想请教,散布瘟疫,可需要何媒介做法?”
  “亦需要一张道符。”
  “那,可有法子找到?”阮卿问,他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缺德,要是他找着了非得把那人头拧下来,这心咋这么毒呢。
  “道符若不毁,尔口中所说蚊虫便不断。”太上老君抬手,指尖微动,一根银丝划破虚空飞了出来。
  阮卿慌忙接过。
  这个……好像跟南华拂尘上的白毛毛差不差。
  “用灯火一过,它自会去寻。”
  “谢师翁。”
  阮卿一脸欣喜的要行礼。太上老君却一挥袖把凝成他二人身形的烟雾打散了。
  阮卿,“……”师祖好像不大喜欢卿的亚子。
  “师父你明明就很待见他,何苦吓他。”南华发笑。
  太上老君淡淡瞥了南华一眼,“你偷的那几个子,吾看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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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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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上灯火燃了一夜,直到天际破晓,第一缕晨曦通过窗棂照进屋里,落到手上拿的黄皮血痕符咒时,阮卿才回过神来。
  他正欲拿起镊子夹灭灯火,却发现早已油尽灯枯了。
  枯坐了一宿的身板这才感到酸痛发麻。
  许久了,他还是有些拿不了主意了。
  昨晚他燃了拂尘,头顶冷星,脚踩屋脊,一路跟随,却到了丁成屋外。
  “唉。”阮卿闭上眼,耳边仿佛听到昨晚偷听到的声音。
  “时间这么长了,你能确定你这符咒不会失效?”这是丁成的声音。
  “只要不毁去,自然不会。”这一个声音阮卿听着十分陌生。
  “哈哈,早闻于吉道长善使符水,今时一见,果真不凡。”
  ——
  “于吉……”阮卿在睁眼时眸子里晦暗不明。
  谁能料到这一个道士写下如此符咒竟是为了两百两银子。那可是人命……
  阮卿并没有将于吉抓住。见于吉出来,他也去追了,可惜出了门人便不见踪迹。他只得回去将这符咒盗了出来。
  坐了一宿,他除了在思考如何处理这事外,还想到一事。
  去岁他随曹操出征时,满营将士尽皆染病,不知可是于吉手笔。
  阮卿现在心里仿佛已经渐渐明朗。丁成如此做法,又与王希联手,大约是为了搜刮民脂民膏。但他不明白,这丁成是曹操小舅子,怎么能做这事?
  还有于吉,这次他是为了二百两银子,那上次难不成是他同黄巾军暗通款曲?
  想到自己手中征伐卷就从黄巾军手中得到,没准于吉真的和黄巾余党有龌龊。
  阮卿觉得自己脑子里现在乱的很,他将符咒收在怀里,提笔在竹简上慢慢写着。
  王希手中握粮价,百姓无钱买粮,城中将乱。
  丁成治时疫,为钱财。如今吾手中已有证据,但少人证耳……
  若那丁成不认账又怎么办?在曹操刚去许都他就找事情,阮卿这种权谋迟钝的人都有所发觉。
  算了,一件件解决吧。阮卿抓抓头发,发现在兖州根本没人听自己的,想要推行一步政令都万分艰难。
  他坐在席子上双手抱膝盖。丁成是兖州刺史,曹操亲戚。王希是世家大族,盘根结枝,动一发而牵全身,这该如何?
  要是主公在这里就好了……
  阮卿心中想着,抬头看向挂在兵器架上的青釭剑,“主公,要是您在这会怎么办?卿根本和他们谈不拢。”
  他这脑子就是想破了也没法子。
  ‘知史知兴衰。历史上多少大事其实不都是那一个套路么,要不我学学前辈们?’
  阮卿脑子高速运转,搜寻有什么好办法。
  曹操新为洛阳北部尉时曾棒杀有名大宦官蹇硕的叔父。
  后被朝中宦官排挤,以名为升迁,实则排挤的方式派去外地做官。
  面对那里世家大族与道士们勾结修建许多寺庙来收刮民脂民膏时,曹操也是以雷霆手段拆除庙宇,杜绝淫祀。
  没人脉,没智慧,现在的他只能靠曹操的庇护。在这一刻阮卿忽然无比清晰意识到这件事。
  也许南华将他送过来的时候,以他这智商,注定只能走这条路。
  他现在是在替曹操办事,手中青釭剑让他有先斩后奏之权。既然兖州官官相护,乱抬物价之事屡禁不止,那便只能学曹操的狠绝。
  “主公……”
  心中狂跳不止,他将剑取下,握住剑柄拔出一段,看着泛寒光的剑身,手止不住的颤抖,声音也在颤抖,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恐惧,
  “临行前您对卿说的那些话,卿是可以靠您的,对么?”
  晋朝之始起于世家,晋朝之灭毁于世家,只要我阮卿在,断不会让主公的江山沦落到被世家牵制。
  阮卿一脸决然之色。
  第二天是初一,这两日超负荷运转的阮卿没心情迎接新的一年,睡饱后就直接派人唤来丁成。
  “阮先生叫下官所来何事?”丁成笑着行礼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搁阮卿这个被曹操宠的不懂人情世故的小青年身上是不管用的。
  “无妨。”他笑着拍拍手掌,只见屋门关上,藏在屋里的亲卫顷刻之间上前将丁成擒住绑上。
  “阮卿,你这是做何?”丁成瞪大了双眼,大喊道,“我堂妹乃司空正室,你敢拿我!”
  “堵上他的嘴。”阮卿呵道。
  “唔!”
  “卿在大人府里发现了这个。”阮卿将怀里的符咒掏出笑着扬了扬,在丁成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又塞回怀里,
  “你找的人走的是野路子,卿才是正派嫡系。你这点本事,卿一眼就看得出。”
  忽的目光一凌,他低声道,“带下去,看紧别让他跑了,也不许有人靠近。今日之事若跑了半点风声……”
  他冷笑一声,“你们可以去尝尝许都大牢的滋味。”
  “是。”两个亲卫将丁成压下去了。
  一个亲卫将从丁成书房盗来的东西呈上,“先生,这是刺史大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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