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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美人[快穿]——漱己

时间:2021-05-20 10:24:35  作者:漱己
  思及此,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雨露期,不知那雨露期究竟是何时?
  地坤的雨露期一年一回,他已来到这个世界一月有余。
  他收起思绪,佯作害羞地道:“儿臣不知自己何时方能怀上身孕。”
  庆平帝宽慰道:“玉质莫急,待雨露期,你定能怀上素和熙的骨肉。”
  裴玉质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道:“父皇金口玉言,儿臣定会努力怀上身孕。”
  庆平帝又慈爱地道:“玉质,上回见你,你被素和熙背着,足不能行,现下你已痊愈了吧?”
  裴玉质心下冷笑,面上一副孝顺模样:“儿臣确已痊愈,多谢父皇费心。”
  “那便好。”庆平帝怅然地道,“琼文已逝,朕痛失爱子,朕绝不容许朕余下的孩子们有丁点不好。”
  庆平帝的惺惺作态令裴玉质作呕,他忍了又忍,才伤心地道:“二皇弟福薄。父皇可查出真凶了?”
  庆平帝遗憾地道:“毫无进展。”
  裴玉质叹息着道:“总有一日,真相必能水落石出,以慰琼文在天之灵。”
  “玉质所言甚是,只是不知这总有一日是哪一日?”庆平帝摆摆手道,“你且退下吧。”
  裴玉质退出金銮殿,往兵部去了。
  他与兵部的同僚并不相熟,随意寒暄了几句。
  即使积攒了多日,他这闲职要处理的公务亦不多。
  他脑中有着系统001告知他的相关信息,当然知晓这些公务该如何处理。
  一个时辰后,他便将所有的公务处理妥当了。
  又半个时辰,他左右无事,便出了兵部,往裴琼文的府邸去了。
  裴琼文被封为清河王,领清河一地。
  裴琼文的府邸便是清河王府。
  这清河王府一片惨白,他行至府门,头戴麻布的管家当即迎上前来。
  管家自然识得裴玉质,恭敬地道:“大殿下,里面请。”
  裴玉质随管家到了裴琼文的灵位前,上了一炷香,才发问道:“二殿下中毒那日可有任何异样?”
  管家细思了一番,摇首道:“并无异样。那日,二殿下从封地回来,便进宫探望大殿下去了。”
  裴玉质心道:正如裴琼文所言,裴琼文听闻我受伤一事之时并不在京中,一回到京中,便紧赶慢赶地进宫探望我了。
  他又问道:“二殿下为何要去封地?”
  管家答道:“小的如何能知晓?”
  裴玉质瞧了眼裴琼文的灵位,才道:“劳你带孤去瞧瞧二殿下的卧房。”
  管家颔首,在前头带路。
  裴琼文这府邸远山近水,一派春光,走过长长的回廊,回廊的尽头便是其卧房了。
  管家推开房门,寸步不离地跟着裴玉质。
  裴玉质心知严皇后信不过自己,生怕自己毁灭证据,早已吩咐过管家了。
  他假装并未觉察,以防中毒,他用锦帕包住了自己的双手,继而细细地将这卧房检查了一通,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不过他一心修仙,从未查过什么案子,可能有何处疏忽了吧?
  因而,他又细细地将这卧房检查了一通,还是一无所获。
  他望向管家:“二殿下的行李何在?”
  管家将裴琼文用于装行李的木箱子取出来,打开了。
  裴玉质低下身去,一样一样地检查着行李。
  所有的行李瞧来皆无异样。
  他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忽而心生一计:“劳烦你捉只老鼠来。”
  管家自己看着裴玉质,令下人去捉只老鼠来。
  片时,一只肥胖的灰鼠被下人提来了。
  裴玉质又请管家取些坚果来,而后将坚果洒满了这卧房以及行李。
  他瞧着灰鼠,灰鼠正兴奋地食用着坚果。
  裴琼文不是通过饮食中的毒,便是通过碰触物件中的毒。
  他又向管家确认道:“二殿下从封地回到府邸后,是否用过什么吃食?”
  管家回道:“二殿下从封地回到府邸后,并未用过什么吃食。”
  换言之,若是裴琼文是通过饮食中的毒,那么便是在清河,或是回京途中,亦或是皇后宫中中的毒。
  若是前两者,要查出真相谈何容易?
  半晌,灰鼠将坚果全数收入了腹中,正欲逃跑,却被裴玉质抓住了后脖颈。
  裴玉质端详着灰鼠,目前为止,这灰鼠全无异样。
  他又让管家寻了只笼子来,将灰鼠关入其中,才问道:“二殿下的近侍何在?”
  管家禀报道:“二殿下的近侍都已被关入大理寺了,至今未归。”
  裴玉质颔首,表示自己知晓了,提着灰鼠,便往大理寺去了。
  大理寺卿姓孔,名攸,他与这孔攸并无交情。
  抵达大理寺后,他请人通报,不多时,孔攸便出来迎他了。
  他向孔攸说明来意后,孔攸蹙眉道:“二殿下共有近侍两名,皆无破绽。”
  他要求道:“劳烦孔大人带孤去见他们。”
  孔攸直截了当地道:“这怕是不妥,陛下虽已不再令大殿下禁足,但大殿下终究是疑犯之一。”
  裴玉质并不让孔攸为难,告辞离开。
  而后,他又回了兵部,思索着案件的来龙去脉。
  他在兵部待了半个时辰,同僚皆陆陆续续地回家去了,他便也出了兵部,回宫去了。
  他坐上马车,特意请车夫先往清河王府去,依照着与裴琼文一致的路线进宫。
  待马车行至宫门,他下了马车,往白玉宫去了。
  进得白玉宫后,他又往自己的床榻去了。
  素和熙见裴玉质一手提着一个笼子,笼中装着一只灰鼠,双目望着床榻出神,出言问道:“玉质,你在想何事?”
  裴玉质一见到素和熙,便想起了今晨自己谎称心悦于素和熙,被素和熙戳破,伤了素和熙的心。
  “子熙。”他放下灰鼠,伸手环住了素和熙的腰身,软声道,“子熙已不生孤的气了?”
  “孤并未生玉质的气。”素和熙正色道,“勿要再对孤撒谎了。”
  勿要再给予孤一场空欢喜。
  “孤……”裴玉质低首认错,“孤错了,任凭子熙惩罚。”
  “情爱之事勉强不得,你无心于孤,便是无心于孤,孤惩罚了你,你便能改变心意了么?”素和熙见裴玉质默然不语,揉了揉裴玉质的发丝,再度问道,“玉质,你在想何事?这灰鼠又是从何而来的?”
  裴玉质乖巧地道:“孤在想二皇弟究竟是如何中的毒?孤今日去了二皇弟府中,请管家捉了这灰鼠来,又在二皇弟的卧房以及行李上洒了坚果,让这灰鼠吃了坚果。”
  “但真凶不一定是在裴琼文的卧房以及行李上下的毒。”素和熙思忖着道,“不过目前只能一处一处地排查了。”
  “对,孤回宫之时走了二皇弟进宫的路线,不过并没有任何发现。”裴玉质求问道,“子熙认为这案子要如何查?”
  素和熙提议道:“不若换个思路,从得利者处下手?”
  裴玉质苦恼地道:“得利者便是孤与孤的皇弟、皇妹们。孤亦曾想过从他们处下手,但并不容易。孤与他们少有往来,孤若贸然前去见他们,他们必定有所防备,他们中间若有真凶,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素和熙抬指揉着裴玉质紧蹙的眉间:“假若真凶的目的乃是皇位,那么真凶接下来还会对其他人下手,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父皇定会加强皇弟、皇妹们的守卫,我若是真凶,定会先蛰伏一段时日,左右父皇春秋鼎盛,有足够的时间谋划。”裴玉质冲着素和熙笑了笑,并以额头磨蹭着素和熙的心口,“子熙过于温柔了。”
  素和熙玩笑道:“玉质喜欢孤温柔些,还是粗暴些?”
  裴玉质反问道:“子熙本性温柔,如何能粗暴得起来?”
  这裴玉质莫不是忘了自己险些将其掐死,又险些将其强/暴吧?
  素和熙轻抚着裴玉质的背脊道:“如同孤承诺的一般,孤会好好对待地对待玉质的。”
  裴玉质粲然笑道:“多谢子熙。”
  用罢晚膳后,裴玉质因有事情要问严皇后,与素和熙一道,往严皇后宫中去了。
  严皇后手持佛珠,正在为裴琼文诵经,听得通报,让裴玉质与素和熙等了半个时辰,才出去见他们。
  裴玉质开门见山地道:“母后,二皇弟向母后请安那日,母后是否曾命人看茶?”
  严皇后颔首,又道:“琼文饮了碧螺春,还用了些桃花酥。但无论是碧螺春,亦或是桃花酥,本宫亦用了,且那碧螺春是本宫亲手斟予琼文的。”
  既是如此,真凶若要下毒,便只能下在茶盏上了,不然,严皇后亦该毒发了。
  裴玉质接着问道:“当时上碧螺春与桃花酥的侍女何在?”
  “已被送入大理寺,交由孔大人审理了,据闻并无进展。至于当时剩下的碧螺春与桃花酥,本宫皆教人试过毒了,试毒者并无异样。”严皇后拨了一颗佛珠,“玉质,琼文大抵不是在本宫宫中被下毒的,你且再查查别处吧。”
  教人试毒……
  裴玉质思及裴琼文浑身溃烂的惨状,直觉得严皇后是在草菅人命。
  显然于严皇后而言,宫人的性命根本不是性命。
  他阖了阖眼,发问道:“母后可否下一道口谕,让孤见一见琼文的两名近侍以及上碧螺春与桃花酥的侍女?”
  “可。”严皇后又拨了一颗佛珠,“今日天色已晚,本宫明日便命人传口谕予孔攸。”
  “多谢母后。”裴玉质站起身来,“儿臣自当尽力而为,儿臣与子熙不便打搅母后,这便退下了。”
  “儿臣告辞。”素和熙言罢,与裴玉质一道出去了。
  裴玉质从无建树,其人资质平平,应当是随了死去的生母,生着一副好相貌,但除了相貌,便一无所长。
  严皇后直觉得这裴玉质甚是碍眼,若无裴玉质,她的琼文便是嫡长子,被册封为太子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有了这裴玉质从中作梗,太子之位才会空虚至今。
  倘使琼文被册封为太子,或许便不会无辜丧命了。
  不对,倘使琼文被册封为太子,更有可能无辜丧命。
  纵然饮真凶的血,吃真凶的肉,亦不能缓解她失去心头肉的痛苦。
  那厢,裴玉质与素和熙回到了白玉宫。
  裴玉质先去瞧了那灰鼠,灰鼠依旧活蹦乱跳着。
  其后,他将灰鼠放于桌案之上,自去沐浴了。
  沐浴过后,他上了床榻,思考着裴琼文一案。
  待素和熙沐浴过后,他朝着素和熙道:“今夜,子熙可愿与孤同枕共眠?”
  素和熙拒绝道:“不必了。”
  裴玉质怯生生地道:“子熙还在生孤的气么?”
  素和熙强调道:“孤当真并未生你的气。”
  “那子熙为何不与孤同枕共眠?”幼年之时,师兄常常与裴玉质同枕共眠。
  他并不认为长大了的自己与师兄同枕共眠有何不可。
  下一瞬,他想起一事,赶忙补充道:“孤不会再抱子熙那般紧了。”
  前几日,他将师兄抱得太紧了些,以致于师兄生了异样。
  他忽觉自己口中似乎尚且残留着师兄的滋味,心脏不知何故躁动了起来。
  他抬手抚了抚心口,又觉自己的手中似乎尚且残留着师兄的触感。
  素和熙听得此言,便知裴玉质所指何事。
  他尚且记得裴玉质口腔内里的滋味,亦记得裴玉质右手的触感,他甚想再回味一番,但那回仅仅是意外。
  “子熙。”他听见裴玉质唤他,却不做理会,而是径直上了软榻。
  他背对着裴玉质躺下身来,弹指灭去烛火后,道:“寐善。”
  师兄果然生我的气了。
  裴玉质下得床榻,蹑手蹑脚地到了软榻前,继而爬上了软榻。
  软榻狭小,俩人挤在了一处。
  素和熙厉声道:“回床榻去。”
  “不去。”裴玉质撒娇道,“子熙别赶我走。”
  素和熙没好气地道:“你是在引诱孤么?”
  这算是引诱么?
  因为自己与师兄的身体贴得太紧了些?
  裴玉质急急后退,猝不及防地跌在了地上。
  他不及起身,已被素和熙扣住了手腕子。
  素和熙将裴玉质从地上扶了起来,心疼地道:“疼么?”
  “不疼。”裴玉质不好意思地道,“子熙,孤太过笨拙了。”
  素和熙不知该将裴玉质如何是好,这裴玉质或许天生便是他的克星。
  裴玉质圈住了素和熙的手臂道:“子熙,你别生气。”
  素和熙无奈地道:“孤并未生气。”
  裴玉质不愿松开素和熙:“子熙既然并未生气,便与孤同枕共眠吧。”
  这裴玉质委实黏人,软榻太小了些,素和熙不得不牵着裴玉质的手,上了床榻。
  裴玉质尽量让自己离素和熙远一些,望着素和熙晦暗不明的眉眼,得寸进尺地问道:“子熙,孤可以牵子熙的手么?”
  素和熙已阖上了双目:“为何?”
  裴玉质坦白地道:“孤想牵子熙的手。”
  素和熙将自己的右手递了过去,旋即被裴玉质牵住了。
  裴玉质将自己的手指嵌入了素和熙的指缝,才安静地阖上了双目。
  不久后,他又梦见了师兄,那日,问情宗的后山不知为何出现了一尾巨蟒。
  他当时正在练剑,一时不察,整个人被巨蟒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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