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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风雪(玄幻灵异)——月色白如墨

时间:2021-05-22 08:48:52  作者:月色白如墨
  沉宴面色阴沉,直到莫氏父子回到席位上,又过了好一会儿,宴席上才再次响起声乐。
  主事的宫人令人上了歌舞,气氛好似再次活跃起来。
  方才那一点点不快的插曲已经翻篇儿了。
  ——但是,任何人都知道:
  经此一事,莫辰庭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出仕了。
  “不知道是谁摆弄了他们这一道。”
  银止川轻微叹了叹,猜测道:“林昆?不对。这小子清正得很,想不出这样层层引人入套的法子。”
  但朝堂之上,尔虞我诈,互相斗争是层出不穷的。
  如莫必欢这般,平日里德不配位,树敌颇多,根本无法猜出是谁下了手。
  西淮垂着乌羽一般的眼睫,极轻地笑了一下。
  他好似自顾自地低哑说道:
  “偷了不属于他的东西,本就当是这个下场。”
  他的声音淡漠平静,隐在盛大喧嚣的歌舞中,银止川一时都没有听到。
  又过了片刻,歌舞慢慢都看厌了,沉宴又缓缓地时不时同众臣们说着话,没有走的意思。
  银止川也还不能离席。
  这些歌舞每年都大同小异,最中间的舞姬也不及银止川上次点过的秦馆花魁漂亮。
  实在没个看头。
  “不如我来陪少将军掷骰子?”
  见银止川无趣得很,西淮笑了一下,主动道:“输的人就就饮一杯酒。”
  “你会掷骰子?”
  西淮平常都冷冷清清的,对银止川既不热切,也不讨好,甚至有点避退。
  这时主动提出陪他玩东西,银止川简直有些不可相信。他饶有兴趣一挑眉:
  “行啊,不过我输了饮一杯酒,你输了,可以饮酒,也可以拿别的来换。”
  “别的来换?”
  “是。”
  银止川看着他冰冷漆黑的瞳仁,突然靠近,捏住了西淮的下颌,恶趣味地挑衅说:“比如,亲我一下。”
  “……”
  西淮倒没有怎么生气,他的脸上甚至没有起波澜,只淡淡一笑,道:“好。”
  可西淮虽然应了“好”,他这个“好”却“好”得没什么价值。
  ——他一次也没有用过。
  银止川与西淮掷骰子赢输的次数差不多,但是西淮每一次也都是自己饮下的酒。没有用“亲一下银止川”去换。
  他的身形那样清瘦,好似浑然不胜酒力。
  但是一杯杯烈酒饮下去,西淮的脸颊依然是苍白的,形容镇定,没有一丝醉态。
  他给银止川倒酒的时候手也很稳,酒水从壶中倒出来,占满银止川的瓷杯,晃也不晃。
  银止川从小在冰天雪地的边境和兄长们喝酒取暖着长大,向来饮酒千杯不醉。
  和西淮这般掷骰子饮酒,他原本也以为不在话下。算不得什么。
  但是一盏一盏饮下去,整壶温酒很快见底,银止川竟罕见地有些头晕。
  他胃中被这烈酒占满,有什么东西极快的顺着血液,在他身体中流转起来。
  如同有一簇簇小火苗,烧得他浑身发烫。
  “你这酒……”
  银止川喃喃:“你……”
  他似乎后知后觉地觉察出什么了,但已经来不及。
  下腹又热又躁,银止川浑身烫得厉害,恨不得碰一些什么冰凉的东西,叫自己凉快一些。
  就在这样的档口,原本一直与银止川保持有一定距离的西淮缓缓靠近了一些。
  他极轻地捧起银止川的脸——
  他的手好凉。
  在和西淮相碰的那一瞬间,银止川如此想到。
  西淮捧着他的脸,银止川在西淮漆黑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下一刻,便是额头相抵,四目相对。
  再接着,便是一股很冰凉柔软的触觉在银止川唇角极轻地碰了一下。
  西淮吻了他一下——
  银止川脑子里倏然炸开,他手指发抖,手背青筋暴起——
  他控制不住地伸出手,猛地按住白衣人纤细的后颈,将他带向自己,压在身下,重重地咬噬起来。
 
 
第64章 客青衫 11 (上)
  再之后的事情,银止川就有些记不清了。
  他原本想带西淮赴完宴,当天就回去的。但是没想到这个总是避着他,躲着他的小倌会突然对他动脑筋。甚至动用了下药这种手段。
  对官位正一品以上的官员,望亭宴后有行宫可以暂宿一晚,不用赶着回去。
  所以当西淮扶着银止川,从宴席上告退往行宫去的时候,众人的眼中简直充满了羡慕。
  ——西淮是小倌,他们一起赴宴,此刻又朝行宫去了,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赵云升看着银止川离开的背影,还砸了咂嘴,羡慕似得道:
  “银哥儿又要将他的小倌带回去,扒光了亲了。”
  他痛饮一杯酒,将旁侧自己带来的女郎搂到怀里,发泄似的重吻起来。
  西淮下得药有些过多了些,他第一次做,把不好量。
  烧得银止川神志全无,说是“直接给放倒了”也不为过。
  西淮只得拉着他,以一个肩膀着力,半搂半扛,带着银止川往行宫走。
  银止川看着身材劲瘦,高个儿挺拔,跟棵小白杨似的,但其实肌肉非常紧实,并不轻。
  西淮咬牙拽着他,好像拽着一座小山,压得他脖颈都麻了。
  更不提银止川还老在药力的作用下亲吻他的脖颈。
  “停,停一停……”
  当第八次银止川咬中西淮的侧颈,滚烫的鼻息都扑在他的皮肤上后,西淮腿一软,实在撑不住地跌在草地里。
  他一往前扑,银止川就压在了他身上。
  青年的身体重又沉,热得要命。呼吸一下下喷在西淮的后颈上,烫的他几乎要蜷缩起来。
  银止川今日出门,还顺手在腰间挂了一把折扇,此时硬邦邦的抵在西淮后腰上,硌得他直疼。
  西淮下意识想往前爬,却“啊”地一声被银止川拖回来。
  他把西淮按在身下,吻他的眼睛和鼻梁。
  那种吻凌乱又毫无章法,简直像兽类进食前的拱弄。
  西淮被他弄得很难受,衣服凌乱,一直想偏过脸颊躲避,但是无力逃脱——
  银止川一只手死死抓着他的腰,一只手卡着他的下颌,往上推着,逼得西淮几乎只能仰着脸任他亲吻噬弄。
  “银止川……银止川!!”
  西淮挣扎着叫了一声。
  然而银止川根本视若罔闻。
  他的眼睛清醒又昏沉,好似一片暗潮涌动的海。一缕漆黑的发丝略微从银止川发冠中散了下来,他像一头发狠的兽般压制着西淮。
  “……你敢用药。”
  银止川重重喘息了一声,扳正西淮的面颊,咬牙道:“还怕自己受不住吗……!”
  西淮几乎要被他掐得窒息。他被迫躺在银止川身下,仰躺着看着他,眼睫微微发抖。
  脸上有一种难堪的神色,眼梢全红了。
  天此时已经暗下来了,乌云微微遮住了天际。
  山间有一种风雨欲来的飘摇之感。
  西淮看着衣冠凌乱的银止川,他犹如变了一个人,眼睛发红,呼吸热而急,像一头想要将猎物吞之入腹猎物的豹那样钳着他,想做什么,又隐忍地克制着。
  他的身上非常烫,而西淮是冷的,凉的……
  和他身上的热-烫全然不同。
  银止川快要被燥-疯了,他禁不住想要靠西淮更近一些,更紧密一些。
  这是一种本能。
  西淮感觉银止川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摸掐揉捏,好像在找衣摆,手指好钻进来。
  他蹙眉,低低闷哼了一声,被捏得有些痛。
  银止川胡乱拉扯着西淮的衣物,直觉让他想将身下人的衣物都撕开,好让自己得到更多的冰凉触碰。
  然而,就在银止川要拉开最后一件衣物时,西淮倏然吃痛地叫了一下,“啊”的一声,紧接着全身都蜷缩了起来,不肯叫银止川碰了。
  “……”
  银止川一顿。
  西淮脸上不适的神情太明显,令他不得不停下来。
  他勉强维持着清醒,喉结隐忍地滚动了一下,低哑问道:“怎么了……?”
  西淮因为戴环的缘故,平日里都会穿小衣。
  但是今日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不想叫银止川发现——那会令他觉得难堪,就没有穿。
  方才银止川贸贸然一用力,贴身的里衣挂着了翡翠环,被银止川骤然一拉的时候,就连带着翡翠怀也带了一下。
  西淮的眉头紧紧蹙着,那个无法启齿的地方被拉得一疼,令他哆嗦着蜷在了一处。
  “……怎么了?”
  银止川低哑问。茫然地又重复了一遍。
  他实在头昏的厉害,呼吸又热,见西淮脸上实在是难受的模样,才使劲甩了下头,用滚烫的手指去摩挲着触碰西淮:
  “我碰着你哪里了,让我看看……”
  西淮一动不动,蜷着身子,不松手,也不给他看。
  半晌,才重新抬脸,眼瞳漆黑地看着银止川,轻声道:
  “银止川,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银止川一顿。
  “不就是上我么。”
  他极轻微地弯了一下唇角。
  西淮垂着眼,说不出什么神色的。而后将目光转开,空茫地看着孔雀蓝的天,哑声说:
  “那不要在这里……带我去行宫再做。”
  ……
  西淮从未想到自己会有如此平静地接受,自己即将委身血仇的一天。
  他在遇到银止川之前,每日想的都是如何报复这令他一步步落到今日这个境地的元凶。
  但是将西淮带走的那人告诉他,即便遇到银止川,也不能杀了他,要讨好他。
  因为在这世上,比令人死更痛苦的还有“生不如死”。
  “你要先得到他的心,再将他的心在他面前,撕得粉碎。”
  那人坐在轮椅上,衣袖上有一只绯红的花。他的手指细而苍白,轻轻搭在木质的扶手上,低低道:“这才叫报复。”
  西淮在行宫的温水池中洗沐,池面上倒映着他的影子。
  一张苍白的没什么血色的脸,勉强算得上清秀的寡淡的眼睛。
  他注视着自己,不知道银止川怎么会将自己带回府。
  他看上这具身体什么?
  他的目光往下,挪到水中。
  那里有一对碧绿的环,在水下隐隐约约。
  西淮伸手,自己轻轻碰了一下,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的笑。
  他永远记得自己被戴上翡翠冷环的那一天。
  乍然看上去时,那东西搁在盘子里很漂亮。
  西淮拈着它,放在阳光下看,晶莹剔透,纯粹无暇。
  精致雕刻的纹理,用纯金镶着的边缘,一看上去就知价值连城。
  轻轻一碰时,还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西淮的皮肤苍白而细腻,这样衬托着,就像一块落在了雪地里的苍绿玉环,锁着两点嫣红的绯色。
  令人看过一眼,就忘不掉。
  所有人都说好看,西淮自己也知道好看。
  但是从那一刻起,他突然就觉得自己这具躯体往后就算再怎么清冷艳丽,也是残缺不全的了。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书中所写,不过如此。
 
 
第65章 客青衫 11 (下)
  西淮在温水池中静静立了半晌,而后披上外衣,朝银止川的房间走过去的时候,银止川正在发呆。
  他口渴得实在厉害,到行宫之后,就喝了数杯茶水。虽然还是热,但是总归没有那样躁郁难安了。
  他慢慢清醒过来,大概知道自己在哪儿,也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了。
  “……。”
  银止川骂了一句乡野间的粗话,撑着脑袋:“小瞧这小东西了。”
  银少将军见惯大风大浪,出入个秦楼楚馆从不翻船。
  唯独没想到,在跟自己带出去的小倌一起吃饭的时候,被药着了。
  喝下那一杯杯酒时,西淮也与他同饮。又是在那样众目睽睽的望亭宴上,银止川怎么都没想到西淮会给他下药。
  他不是不待见他么?不是见他就跑么?
  他图什么?
  银止川揉着头痛的太阳穴,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
  他想——
  然而还未等银少将军想清楚,门“吱呀”地响了一声,西淮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气和暗香,已经进来了。
  不能失身。
  银少将军看着眼前的素衣人,缓缓将方才没接上的心里话补全。
  然而,眼前人有漆黑如琥珀一样的眼瞳,寒凉如深潭一样的气质,衣白胜雪,乌黑的发散在肩头,湿淋淋的,将雪白的里衣濡湿了一小块。
  就像一只趁夜而来的魅。
  银止川登时觉得……刚才的想法有一点点难。
  “你……”
  他琢磨着怎么开口,西淮却只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过身,将门合上了。
  他没什么表情,几乎有点冷冰冰的。
  好像根本不是他给银止川下药,而是银止川要霸王硬上弓似的。
  “你是喜欢我准备好,还是我自己来?”
  西淮大抵觉得银止川也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所以也没有太多交流。只微微抬眼,望着银止川,哑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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