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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阴师(玄幻灵异)——琤清

时间:2021-05-24 09:10:33  作者:琤清
  “之前仓翎堂的师叔前来查看过,却是未果,之后也没再死过人,此地也就搁下了。”
  “既然仓翎堂的师叔都未查出什么结果,单凭你我二人,能有什么收获?”
  姜亦幻转过头来皱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易乞耸耸肩轻笑:“师兄,此处只剩下一片荒芜。”
  姜亦幻不解,直直盯着他,易乞解释道:“这里什么也没有了,没有厉鬼,没有鬼火,只剩下焦炭,如果不是这样,师尊根本不可能让我们来查看,而且就算真的是厉鬼所做,以我们的实力,也查不出来什么。”
  姜亦幻的脸色霎时变红,染上了怒意:“难道我不知道吗?要你说?没有厉鬼就没有其他虾兵蟹将吗,这里也算个煞气深重的地方,难道没有幽冥小鬼想借此处修炼吗?我们来查的就是他们。”
  易乞微愣,转而赞同道:“师兄思虑周全,是我狭隘了。”
  姜亦幻背过身去,甩手道:“知道就好。”
  姜亦幻带着易乞往早就破败的屋子里走去,早就没人居住的地方,却没有蛇虫鼠蚁的侵扰,被鬼火熏了长时间,砖瓦皆黑,木桩成碳,却不知为何还能屹立不倒,而且房屋比邻房屋,竟丝毫没有变化,除开没一个人以外,还能依稀看出当时的八街九陌之景。
  易乞道:“房梁以木支撑,然入目成碳,应该是撑不起砖瓦,为何此处没有一座房屋倒塌的迹象?”
  姜亦幻哪里知道?他嘴硬道:“这就是我们来这的原因。”姜亦幻走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端倪,突然心生一计:“既然奇在这件事上,那我们就从这件事上找,没有塌我就让它塌。”
  “师兄,别......”
  易乞还未来得及阻止,姜亦幻早就发力打掉了支撑的木炭,黑灰遍洒,瞬时间,砖瓦齐落,一座接着一座,将连绵的屋舍带着轰然崩塌,姜亦幻和易乞立刻撤出,黑灰扬起,暗了天日,在空中悬浮了很久也不曾落地。而刚才还保留下来的鳞萃比栉转眼间消失成一堆灰末,荡在空气中。
  易乞掩住口鼻,接着还未说完的话:“冲动。”
  姜亦幻有些无措:“冲动完了。”完了完了,我只想试试一间房子的,怎么全塌了,遗迹都被我毁了,怎么向师尊交代。
  忽然间,易乞将姜亦幻往后一扯,姜亦幻正要发难,转过身去见他面色凝重,疑惑道:“怎么了?”
  易乞皱着眉,严肃道:“有东西来了。”
  没等姜亦幻招来飞霜,一阵诡风吹来,卷起落在地上的灰烬,竟腾飞起来,向他们二人扑来!眨眼间,皮开肉绽,伤痕累累,这些灰烬似乎注入了银针,变得锋利非常,力道破风。姜亦幻惊呼:“这是什么东西?”易乞倒是镇定许多,一个翻身跃到姜亦幻前身,指尖翻腾起势,结界落成,拢在他们身上,抵挡了浪潮般的攻击。
  易乞凝眉:“不知是何界人士在此,请真身相见。”
  “你倒是警觉,也不算辱没了乐引的门楣,不过可惜了,今日你俩都的为这些屋舍陪葬。”随着声音的出现,一个人影在尘埃遍野里出现,他身上散着幽幽的绿气,面色狰狞,唇瓣赤红,双瞳乍现,手上冒着一簇簇黑气,盯着易乞他们二人。
  易乞支着结节,思绪也未被打扰:“这些屋舍早就成了死物,让我们两个活物陪葬是否有些不妥呢?“
  那人道:“在我眼里,你们才是一堆死物!”
  话音一落,天色又暗了几分,黑灰又像活了一般,分散成密密麻麻的雨点子更密集的扎来,那人一跃,欺身纵来,右手一震,带着森然绿气,砸来几点邪光,顺势炸开了易乞的结界,扑向他们二人。
  姜亦幻性子急,他推开易乞,飞霜开刃,争鸣声起:“躲远些,看你师兄的能耐。”
  交代完师兄该说的,微风飒然,他冲那人击去,白光连连,左刺一剑,右戳一剑,却都被那人轻飘飘的堵了回来,姜亦幻掠开数丈,腾天而起,冷光逼仄,向他俯冲而去,身侧数十道白光凝着破竹之势,逼开了那些麻人的灰雨,齐齐发来,在那人的身影中调整空间,逮着他的形踪。
  一阵猛烈的震荡之后,黑灰飘然尽落,跌在泥里,回归本土。那人撤开几步,低头看看灰烬,复又抬头,咧开嘴角,双瞳失神,身上的邪煞又亮了几分:“很好,乐引果然没让我失望,否则我都要怀疑乐引的实力,既然有这样的实力,那你们就非死不可了。”嘴越裂越大,直接拉到耳后根,徒手抓来,黑气四溢,如同蜿蜒巨蟒,抽向姜亦幻。
  足以见得此人下了杀心,周围的一草一木在杀气里破碎成灰,卷在邪风中,如同沙砾眯霎人眼,惹得姜亦幻立刻闭眼。
  耳侧一声呼啸,姜亦幻心道不好,极力睁眼,那人已经来到面前,空手袭来,黑气蔓延开来,甩向姜亦幻,将姜亦幻直接打出血来。姜亦幻脑子被荡的迷糊,反应性用飞霜抵挡,却像是有千斤重物压于剑身,竟举不起来。
  易乞见姜亦幻不敌,立即出声扰乱来人思绪:“这位公子,为何对乐引之人恨之入骨?”
  那人并不理睬,又是数招向姜亦幻奔去,激的灰飞四起,打的是天昏地暗,姜亦幻也迅速调整,眼角泛红,手中的飞霜掠起数道白光,抵挡着风卷残云,脚下却走得极乱,呼吸加促,败落就在转瞬之间。
  易乞接着道:“你不说我也大概猜出了一二,你恨乐引,是因为乐引见死不救,才将拾邺变成了一片废墟。”
  那人还真被易乞说动了:“没错,我本以为是乐引没这个实力相救,可今日一试,你们并不是没有这个实力,那为何当初无所作为?”
  “你错了,乐引确实没这个实力,拾邺遇到的东西,是难以斗量的力量。”
  “那你们试都不试就已然放弃,难道拾邺不在乐引管辖境内?”那人越说越激动,停下身来转向易乞,暴怒道:“月偏明坐不稳这个位置就换个人坐!”
 
  ☆、师弟
 
 
  易乞见他上了套,迟昀一卷,蓝焰丛生,送向此人,果然那人并未注意,反应过来之时,迟昀已经从头劈来,蓝焰圈烟,花了他的眼,易乞上身,左手略一翻转,黑灰在恍惚间调转矛头,眯上此人双瞳,身侧硝烟乍起,浪潮翻涌,将此人围住。易乞趁机闪至姜亦幻身侧,抓住他的上臂往背上一拽,背着他立刻撤出此地,躲在距离不远的杂草中。
  姜亦幻满身是血,连行动都变得滞缓,无力的坐在草丛中,对身后不断输来灵力的易乞说:“你怎么不上手,跑什么跑?”
  易乞动作不停,额间却冒出了冷汗:“我打不过他。”
  “那你试都不试......”
  “如果真如师兄所说,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是两具尸体了。”
  姜亦幻一噎,垂下头:“你说的对,是我鲁莽了。”
  “等师兄能够走动,我们要迅速返回禀告师尊,他没找到我们,必定攻上浮屠殿。”
  姜亦幻点点头,忽然转过头来问他:“你知道他是什么?”
  易乞道:“是死在拾邺的人生出执念修成了幽冥道,他要报复乐引,我们两个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足以见得他的执念有多强。”
  “难怪那些屋舍留存以前的样貌,原来是他在维系,这样说来是我引出他来的?”
  易乞并不答他,专心为他输送灵力,姜亦幻更加不好意思,牛皮吹破了,脸丢大发了,他夷由开口:“那此事......”
  易乞皱了皱眉,身体一滞,脸色也变得苍白,但很快又回复了神色,道:“此事我不会告诉师尊。”
  姜亦幻放下心来:“多谢。”身上立马恢复了些力气,正要转过身来想要止住易乞再输灵力,却看见易乞面色难看异常,唇瓣发乌,姜亦幻忙问:“你怎么回事?”
  易乞收势,摇了摇头:“无碍。”
  “你这样就不像无碍的样子啊,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虚弱?”
  易乞并不答话,姜亦幻恍然大悟:“对了,前几日你找大师兄助你淬迟昀,刚才一见,你是把自己的一魄注入其中了?”
  易乞还是不答,眉间却细微的一跳,姜亦幻知道自己说中了,更加惭愧,明明自己想给他一个下马威,结果沦落到让还未恢复的小师弟救了自己,一时鲁莽惹来杀生之祸,未查明真相却老是想着炫耀,一桩桩一件件都足以让姜亦幻无地自容。内疚盘踞在心里,压的姜亦幻舌尖发疼,最后幻化成更苦的羞愧,他垂下头,嗫嚅:“对不起。”
  易乞缓了一会,调整了体内乱撞的气运,睁眼看着他,正色道:“师兄对不起的不是我。不循师意,固执己见,这是对不起师尊;遇到敌人,不曾评估实力差距就贸然出手,这是对不起自己;不调查清楚就自作主张,不听劝诫一意孤行,这是对不起死去的百姓!师兄比我早入门,却将乐引的训诫抛诸脑后,心存嫉妒便闭明塞聪,这不是一个师兄所为,更不是法宗翟鸢该有的姿态!”
  姜亦幻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一番话来,这些话没人跟他说过,连大师兄都未曾这般直接的斥责,他想骂他,却不知道从何骂起,细细拆开,他说的针针见血,将他这些年来作为大法宗二弟子的面纱扯下,里面却蓄满了无力的棉花,师尊的训诫,师兄的教导他全当耳旁风,还借着自己有点本事就傲气冲天,若果不是易乞提醒,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愚昧,也不知道除却师尊和大师兄的庇护在别人眼中自己是怎样的草包。
  姜亦幻咬着嘴唇,目光慢慢凝结,他看着易乞,认真道:“你说的对,多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易乞点点头,带上一丝笑意:“但师兄式法确实高强,且以师兄的心境,只要初心不,假以时日必定成为一介为人称颂的法宗。”
  姜亦幻点头道:“我会的。”
  休整片刻,易乞也稍稍好转,和姜亦幻不再耽误朝浮屠殿奔去,还未进入殿中就看见刚才袭击他们之人伏法,被带下去择日审决。
  姜亦幻问月偏明:“师尊,他......”
  月偏明按下手:“拾邺的事我已知晓,经此一役,洛梦应该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有多重了吧。”
  姜亦幻单膝抱拳,严色回复:“是。”
  “既然知道了,我就不再多说,接下来就看你怎么做了。”
  “弟子姜洛梦谨遵师尊教诲。”
  姜亦幻似互想起什么,问道:“师尊,拾邺究竟是何人所为?”
  月偏明摇摇头:“此事尚不知晓。”
  “连师尊都不知道吗?”
  月偏明凝眉:“能做到如此还不被乐引察觉,定是不可小觑的人物,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过你能够系心于此,也算这一趟没有白去,带着寒重先去疗伤吧。”
  “是。”
  这是姜亦幻对易乞态度的转折点,从此之后,他对这个小师弟另眼相待,他比自己成熟,也比自己坚韧。
  可易乞对他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态度,从前什么样,现在依旧什么样,并不因为熟悉而逾矩,甚至连少年人之间的追逐打闹都把握的刚刚好。
  就连中秋他也只是前半段在堂上,到后半段就一人去到浮屠殿下侧的竹林之中,一坐就是一夜。姜亦幻见他一人独坐,于心不忍,拉着大师兄带着酒久坐在他的对侧,大笑着渲染并不适合他的气氛:“小师弟,为何一个人躲在这里?今天是中秋团圆日,不该和我们一道吗?”
  顾怀也不知道易乞为何独自歇于此处,似乎自出关以来他就保存了这个习惯,他也心感好奇,问道:“小师弟,洛梦说的对,为何一人来到此处?”
  易乞浅笑:“曾经我的家,就住在竹林里。”
  顾怀点头:“原来如此。”
  姜亦幻喝了一口,微微上头:“小师弟,你入门时说想要渡化蚀阴师是为何?”
  易乞并不回答,望着月亮,目光柔和,笑意浅浅。姜亦幻道:“你不说我也知道。”然后故作高深的又呷了口酒。
  顾怀倒是有些兴趣,他很想知道姜亦幻能猜出来些什么,配合问道:“知道什么?”
  “大师兄记不记得小师弟刚刚来乐引时那个惨样,他现在想要渡化蚀阴师,肯定是因为被蚀阴师打成那样的,他是想报仇。”
  顾怀一凝:“这......”
  易乞倒是轻笑了一声,看向他们二人,缓缓道:“二师兄说错了,打伤我的人,是师尊。”
  顾怀和姜亦幻无不震惊,咧开嘴看着他:“这......”
  易乞倒是不在意的笑了:“我想渡化蚀阴师,是想寻人。”
  顾怀看了看竹林,了然道:“是家里人吧。”
  姜亦幻酒意上头了,脸色泛起坨红,连话都开始把不住门,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摆着手有些放浪的笑道:“不对不对,是心上人。”
  顾怀微微尴尬的看了眼易乞,小师弟在他的印象里从来都是克己复礼,清心淡欲之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冒出来一个什么心上人,姜洛梦喝醉了真是真是什么都敢说。顾怀怕易乞脸皮薄,赶紧起身把姜亦幻按在座位上坐稳,嗔道:“你喝醉了,都开始说胡话了,快别喝了。”
  而后又转过来同易乞说:“洛梦喝醉了,口不择言,寒重别往心里去。”
  易乞摇摇头轻笑回答:“二师兄这次没说错。”
  姜亦幻好像听懂了这句话,又像是没听懂这句话,立马挣扎着站起来,指着易乞看向顾怀,小小的骄傲道:“看吧,我说什么来着。”然后就酒意侵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顾怀见姜亦幻一耷拉,立刻接住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易乞,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好道:“你二师兄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去了,更深露重,你多披一件衣裳,别着凉了。”
  “知道了,大师兄。”
  凉风穿林,月下蝶影,竹叶沙沙,易乞在每个中秋,都在等着他。
  姜洛梦清晨醒来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乐引只有到逢年过节才能饮酒,而且大多数弟子为了修习是根本不碰,姜亦幻却喜欢这种偶尔不清醒的感觉,因此,只要有酒,必有他在。可他的酒量奇差,话多且不过脑,事后还会忘记大半,幸好也就持续一刻钟,月偏明也就未多约束,毕竟少年人,需要些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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