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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阴师(玄幻灵异)——琤清

时间:2021-05-24 09:10:33  作者:琤清
  苏幽心里道:中招了。
  只见姜亦幻霍地变招,向朱晚才的真身俯身探去,而顾怀执剑东指西划,操纵着虚剑如浪潮般涌来,朱晚才分身乏术,只得将短刀一抖,瞬间涨大了几倍挡住顾怀,而姜亦幻也趁此机会扎进朱晚才大穴,朱晚才立即矮身一滑撤了出来,咳出一口鲜血。缓缓道:“乐引双子阵果然不错,险些将我置于死地。”
  顾怀也随即收手:“朱宗主,晚辈没有想要您命的意思,只是想让朱宗主得到教训,切不可再残杀百姓,否则乐引不会坐视不理。何况不管肖逝情以前怎样,但从他放下蚀阴师的身份起,他就是个普通人了。”
  朱晚才看着他:“他放下了,可我还没办法放下,他杀了我挚友,难道我不该报仇吗?你说是吗,苏老?”
  我说我说,怎么老让我说,你们自己说不行吗。苏幽有些无奈颔首:“是,我也放不下。”苏幽感觉到另一只手稍稍使了劲,易乞微微低头看着苏幽,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朱晚才收了玄铁短刀,微微道:“今日是我技不如人,但我做过的事也绝不后悔,只是我可以保证的是,我绝不会滥杀无辜,何况这么些年,乐引也没少杀黯宗的人吧。”
  你这是点我呢?苏幽腹诽。
  顾怀正色道:“有些幽冥道之人未经教化,私自杀人,我们乐引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
  “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肖逝情此人我是非杀不可,还请乐引给我这个薄面。”
  顾怀还未说话,易乞倒是先开口:“那朱宗主为何还想杀重宗主?”
  朱晚才藏着滔天的怒意,在这样斯文的外表下近乎狰狞:“因为他杀了我的大哥和大嫂,此仇不共戴天。”
  苏幽瘪瘪嘴:“你的仇人可真多。”
  “以前我什么都做不了,现在我有能力了,难道不该讨个公道?”
  苏幽点点头,赞同道:“你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只不过,依重九和秋屏的实力,你恐怕也什么都做不了。”
  朱晚才面色清冷:“难道我只能正面交锋?”
  “你什么意思?”
  “我听闻最近秋屏有些不对劲,至于究竟怎么回事我还在思考中。只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良机。”
  苏幽皱皱眉:“你可知重九和秋屏杀了多少人才修出鬼道,创立鬼宗,这么多年,他们肆意猖狂,连三大法宗都不敢贸然出手。猖獗至今,他们的实力深不可测,就算秋屏最近有些问题,恐怕你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朱晚才恨恨道:“我如何能不知道?他们杀的人里面有我的至亲挚爱!更何况他们并不是没有弱点,也不是什么式法无双,你不是也能打败他们吗?”
  苏幽摸摸额头:“我只是能打败重九,他们两人一起,我也不敢保证鹿死谁手。更何况,我只能打败,也不至于将他们挫骨扬灰,你高估我了。”
  “极力一试。”
  易乞声音如洌,有静人心魄的力量,他缓缓道:“阑晕的意思是,不希望朱宗主白白送死。”
  朱晚才近乎失控:“深仇大恨在此,岂容我酣睡。每每入眠,都是我大哥大嫂全身是血,一张连完整二字都是奢侈的脸,这样的恨意,就算是送死又如何?”
  苏幽叹了口气,拍了拍易乞的手背,上前一步:“我体内有重九和秋屏母亲的怨灵,我可以将她的忆索引出,只是这样的话,她就只能往生了。”
  易乞皱起眉头,看着他:“不妥,鬼宗宗主一定想见她一面,你这样会有危险。”
  姜亦幻也接了嘴:“鬼宗宗主定是想将其母亲炼化出来修成鬼道筑有人身,若是将他们母亲送入轮回,如此定有一场大战。”
  苏幽转过头看着他:“洛梦难道不知道?”
  “知道什么?”
  苏幽了然:“难怪你师尊派你去查看那些尸体后还要再让星悬和小乞丐去呢,原来如此。”
  姜亦幻有些生气:“苏老,我该知道什么,你倒是说啊,别找着机会就损我一通。”
  苏幽解释道:“修鬼道不是那么容易的,他同幽冥道不同,要求生前必须杀人,且杀人手法及其特殊,极端残忍,也就是说随便捅你一刀你死了,也修不成鬼道,要求的是捅你一刀再截骨分尸,或者鞭尸入榻,有多残忍就多残忍,这样才有资格修出鬼道。所以什么道都不容易的,即便是他们想,可他母亲却做不到。”
  “这样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那些尸体确实死法残忍。”
  “鬼道嗜杀,这样说来也就不奇怪了。”
  易乞挑眉问:“所以呢?”
  苏幽眨眨眼:“所以到时候再说嘛,毕竟我也很好奇鬼宗宗主的经历。”
  朱晚才这时说:“苏老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看了他们的经历就会可怜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算他们的身世有多坎坷,这也不是他们杀我至亲的理由,我也绝不会因此放过他们。”
  苏幽摆摆手:“我可没让你放过他们,你想去就去,我不拦你,我只是不想这么快就看黯宗又换个宗主,毕竟廉纤雨把黯宗交到你手上还打理得不错,你已经有合适的人选接任这个宗主之位了?”
  听到廉纤雨三字,朱晚才好像找回了些理智,黯宗毕竟是她的心血,他想要好好守护,好好珍存。他也有自己的思量,他想将黯宗发扬成一个大宗,就像三大法宗一般,提到黯宗是尊敬而不只是惧怕。
  朱晚才沉沉思量了好一会,最终还是点点头:“看吧,只是我不能够保证看完后就能改变主意。”
  苏幽笑了一声,道:“笑话,你想送死我还有拦着你的道理?”
  顾怀和姜亦幻又站到上次看廉纤雨忆索时相同的位置,苏幽心里嘀咕:怎么每次都是你们?
  苏幽接着走出一步将重九和秋屏母亲的怨灵释放出来,随手掐了她的忆索,又站回到易乞的旁边。易乞再次悄然的用小手指勾住苏幽,指环硌着苏幽的指骨,而这份小小隐匿的悸动让苏幽徜徉起来,身上也开始发热,却又不想这样放手,只得故作镇定,目光坚定的看着上殿内出现的画面。
  出现在上殿的画面很亲切,很温馨,一家四口过着最普通最平凡的日子,父亲早出晚归的上工赚钱养家糊口,母亲在家操持家务,做些刺绣贴补家用,一双孩子在床上嬉笑打闹,与墙上的粗制画像相映成趣。屋内的陈设并不繁复,只是这方朴素中还透着用心生活的美妙,让整个画面都显得安宁与静谧。
  姜亦幻开口说:“难道那两个孩子就是重九和秋屏?他俩看起来一样大啊。”
  顾怀扶了扶额:“你到底是怎么听的布课的,鬼宗宗主本就是一卵双生。”
  姜亦幻又问了个直接凸显他智商的问题:“那为什么重九是哥哥?”
  苏幽也实在有些可怜大法宗,故意大声说:“小乞丐啊,原来你们乐引收弟子的水平也是参差不齐嘛,现在我有点知道月偏明为何要收你为徒了。”
  易乞转过头看着他笑笑说:“师尊说我心性纯良透净,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材料,就将我收入门下了。”
  苏幽点头道:“这倒是,你都纯良到别人动手你不还手还不记仇的份上了,可你师尊没有制止你找我吗?”
  易乞止住了,转回去继续看着画面,苏幽的疑惑被顾怀回答:“苏前辈,小师弟的灵器叫迟昀,你应该知道吧,他是不会听师尊的。”
  姜亦幻也跟着帮腔:“这些年只要是听到蚀阴师,都是师弟去的。”
  易乞迅速看了一眼旁侧的姜亦幻,姜亦幻赶紧闭嘴。
  苏幽也看向忆索映出的画面,嘴角勾起了一丝浅淡的笑意,这一微末的小细节还是被易乞捕捉到了,不自觉地也勾了嘴角,小指节蜷得更紧。
 
  ☆、秋屏
 
 
  日子一天天过去,重九与秋屏二人逐渐长大,能看得出他们的模样。而父亲的情绪却一天天变得不一样,他开始变得烦躁,易怒。
  这天父亲回到家,母亲停下炒菜的动作,走到他身侧,替他脱下鞋袜,一身酒气难以遮掩,母亲皱了皱眉:“大白天的喝什么酒。”
  父亲满脸通红,神情涣散,熏天的酒意从他的口中散出来,他发狠:“大男人喝酒还要跟你个臭娘们汇报吗?少管闲事。”说完,一脚用力,踢翻还未注意的母亲。
  母亲倒在地上,皱皱眉,什么也没说,重新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孩子还在,你这样喝酒影响不好。”
  父亲突然站起来,赤脚踩在地上,双目通红:“什么不好?哪里不好?我天天上工养着这一家子,被人侮辱还得低声下气的赔笑脸,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把饭碗丢了,你告诉我不好?怎么不好了?”
  父亲越说越激动,口水四扬,还站不太稳:“你知道吗?今天,就在今天,我把活计丢了,他还拖欠我的工钱,我气不过打了他,现在好了,没人敢雇我了,我们这一家子都得和西北风去!”
  不顾重九和秋屏在旁边缩成一团,父亲开始扇母亲巴掌,便动手边骂道:“你还来管我!你他妈还给我添堵!你以为你是谁?你看看哪家屋里像你这样的?”说完不解气,又是一脚踢翻母亲,上拳打在身上。
  母亲嘴里叫着:“孩子,有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父亲却不加理睬,手上动作不停,力道也并不收敛。
  母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承受着他的怒气,喉头微痛,脸上被打过打地方又麻又红,耳朵也传来呜呜声,身上的痛楚如同急风骤雨一般时轻时重,酒醉之人无法掌握力道,更不懂怜惜,母亲却一一承接,偶尔发出几声呜咽,那是实在忍不住的苦难。
  躲在旁边的小孩不敢动,惊恐的看着,因为害怕身躯小小的颤抖起来,哭声却越来越大,充斥在屋子里。父亲似乎被这样的吵闹声搅扰的心烦意乱,停下来冲着过他俩吼道:“出去,别在这站着,听得我心烦。”
  重九带着秋屏赶紧跑出去,可屋内的动静并没有停歇,持续了好久好久,两个孩子在屋外哭了好久好久......
  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打骂中,有时撕扯头发,有时拳脚相向,有时肆意侮辱,母亲都尽力保护他们,让他们躲得远远的,她不是多伟大的母亲,却尽自己的力让他们远离。
  小小的重九替母亲上着药,她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新的淤青盖着旧伤,轻触一下就会发出“咝”的一声。
  秋屏眼睛红红,拉着母亲说到:“娘,我们走吧,爹爹对你不好,我们三个离开这个家吧。”
  母亲摸摸他俩稚嫩的脸:“傻孩子,说什么呢,他是你们的爹爹,我们能走到哪去?以后别说这样的话了,你们的爹爹只是最近不顺心意,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母亲是这样想的,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可这段时间没过去,丈夫的情况没有好转反而还愈发严重,他更加暴戾,他似乎不满足于只是对大人出手,他开始疯狂,他对重九和秋屏也大打出手,小孩的皮肤很脆弱,很容易就出现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的伤痕,而他们表达情绪的方式只有哭。
  他们哭的撕心裂肺,母亲立刻跑过去拉住丈夫,大声哭喊:“你疯啦!他们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啊!”
  丈夫一个反手甩来母亲一巴掌,把母亲掀翻倒地:“多管闲事,我的孩子怎么了?既然是我的种,那我想骂就骂,想打就打,还需要征得你的同意?”
  母亲立即起身又来拉住他:“他们才七岁,他们受不了,来,你来打我,我皮糙肉厚的,你打我。”
  丈夫好像有些兴趣,停下来拍了拍母亲的脸,道:“别急,一会就是你。”又一个挥手,把本就站不稳的母亲再次推到在地,擦出一地血渍。丈夫又开始伸手打向重九二人,重九和秋屏哭的更大声,他们一跑,似乎更激起父亲的欲望,抓回手来力道更猛。母亲没有办法,她唯一做的只有凭自己保护他们,她奋力冲过去,圈住他们两个,挡着丈夫落下来的拳脚。
  丈夫被她的举动激怒:“怎么,我的种还要你保护?还是说我对他们不好?是谁供他们吃供他们穿,我现在打一下又怎么了?你给我滚!”说完一把扯住母亲的头发甩向边上,力道之狠,有瞬间让母亲感到头皮都要被扯下来。
  日子一久,这样打骂又满足不了父亲,妻子反抗无力,而孩子更没有反抗的力量,渐渐的,父亲愈发猖狂,做出更过分且禽兽的事。
  这是人神共愤的事,淫·秽的画面混合着喘息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上殿响起,孩子的眼睛里失去光彩,那是无边黑寂,暗淡无力。在起起伏伏的无数个噩梦中,他们被撕碎被拉扯,他们承受着世间最大的恶意,受着此生都难以愈合的伤害,他们被一次次折断,他们失去力量,再也没有资格和能力飞上天,他们没有机会翱翔,就算是连触碰,都成了奢望。他们的疼,他们的痛,烙在心上,刻进骨髓。他们没有力气反抗,却是痛的,真的很痛。
  而他们的母亲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只能在旁边哭,她替她的孩子表达着苦痛,表达着情绪,却什么都做不了,她无能为力,她或许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们哭,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没那么疼了,母亲是这样认为,直到把嗓子哭哑,眼睛哭花。
  苏幽看着这些只觉得自己残缺的胃好像有什么东西上涌,一苦恶寒席卷全身,逼迫得身躯浅浅发颤。易乞感觉到苏幽的颤抖,立即一个旋身挡在他面前,一只手轻轻覆上他的眼睛,将他虚拥进怀里,听见手下传来低哑的声音:“这也配做人父母?”
  易乞沉沉道:“不是所有父母都能称为父母,所以,幽哥有个很好的母亲。”
  苏幽不置可否,忽然想到易乞是孤儿,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抛弃这么好的孩子?蓦地就从心底生出几分心疼,伸手盖住放在眼睛上的那只温暖的手,又恍惚觉得自己与他之间有着太多的不同。
  他从出生就遭遇父母抛弃,从小也是受尽屈辱,如果不是遇到苏幽,连活下去只怕都是问题,可饶是这样,他的内心依旧充满着阳光与炽热,而自己,拥有一个那么好的母亲,也有那么多温暖语陪伴,如今却只剩下森森阴霾。他心里记着世间美好,而自己想的却是人心不足,这是他们的不同,却也是吸引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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