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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阴师(玄幻灵异)——琤清

时间:2021-05-24 09:10:33  作者:琤清
  下一刻手上华光流转,金色的光华在身上徘徊,空同将虹汝剑留在荥宿身侧:“把这个交给明儿吧。”
  荥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身上的变化,却没有任何力气去阻止,哪怕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看着他,施着最逆天,最霸道,又最舍命的术法。
  鬼道士也被他的举动震惊,淡然的脸上出现一道道裂痕,将里面的始料不及显露无遗:“你疯了?为了不相干的人,你居然要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你以为如此就可以成全你的大义了?”
  空同扯出一丝笑,在光芒中耀眼的不可直视:“天祭!”
  刹那间,落土飞岩,风啸电闪,连青率铁索在这样的浩荡烟波也开始摇曳。而只剩下空同所占的位置和荪敛霏的位置是两方净土。
  而现在的荪敛霏难掩苦痛,神识被延至回体内,身体痛苦的蜷缩起来,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连牙齿间的碰撞声音都尖锐刺耳。他闭着眼睑,似乎要用强大的毅力冲破这个桎梏却是无果。
  所谓天祭就是将自己全部神识,魂魄,七情,六欲作为祭品换来天罚,此术唯有至纯至净,至阳至刚,初心不改,立身不破之人才能得到上天的垂青。然而此术一施,饶你是做的是丰功伟业还是福利苍生,天地之间,山高水长,都不可能找到一丝丝踪影,一丝丝气息。
  鬼道士挣脱不得,身体也逐渐变得虚无,随着他的改变,空同也开始慢慢变得透明,他们在砂石的漩涡中看着彼此,空同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倒是把鬼道士的惊恐万状衬得无处躲避。
  过了好久,天空慢慢恢复正常,砂岩不再飞旋,一却都开始恢复平静,崔梦前和荥宿终于可以睁开眼,可是,整个青率铁索,也只留下他们二人。完全没有痕迹,除了受重伤的荥宿是证明之外,根本不能看出刚刚这里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混战。
  其他弟子也相继赶来,看到的只是倒在崔梦前怀里的荥宿仙尊,其他一切平静,平静的诡异。
  月偏明看着青率铁索,又看到了荥宿仙尊身侧的虹汝,声音染上一丝颤抖,问:“师叔,我,师尊呢?”
  崔梦前回答:“空同仙尊将虹汝剑留给了大法宗。”
  月偏明似乎没听到一般直接忽略了崔梦前的回答,大声疾呼:“我师尊呢?”
  荥宿两眼发空,嗓子里却吐不出丝毫声音,他呆呆的看着空同消失的地方,也不顾嘴里的血还止不住的流,也不顾自己式法全废,似乎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对他重要的人已经不在了。虽然知道空同一定会走这一步,也试着阻止他走向这一步,用尽全身力气,费尽全身式法,可伤不到鬼道士分毫。
  至此之后,再没有人陪着荥宿游山历练,也再没人和他喂招论剑,也没有人和他共谱琴曲,同赏枫林,把酒言欢。刹那间,荥宿觉的自己也死了,没有生机,眼前的一切变得昏暗不明,他想替空同献祭,可自己却没有他的心性,也做不到他的无畏,对,他有贪念,有私心,所以无法献祭,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挚友消亡。一股钝痛击中心底,下一刻,荥宿就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针叶
 
 
  山间清风呼啸,月偏明接着道:“空同仙尊使用了天祭,以己之身换得鬼道士魂飞魄散,那场大战后,荥宿仙尊也式法尽失,好不容易将荥宿仙尊救醒,可身体也大不如前,没多少时日便登鹤而去。”
  当众人陷入一片哀默中,苏幽不合时宜的传来声音:“那很好啊,伤亡很小啊。”
  秦芜斥道:“苏阑晕,那是空同仙尊。”
  苏幽乜斜了他一眼:“怎么,要多死个几千人才符合你内心的标准?”
  秦芜不说话了,因为他也无法反驳,他深知这是最小的损失,空同也必然做了这样的打算。
  苏幽转向陈洗俗,问道:“你说呢?陈垒主?”
  陈洗俗被他突然的一叫诧住:“啊?”
  苏幽无所谓的笑笑:“我还以为你会感兴趣呢,毕竟你混在我们之中应该也不是想听故事的吧。”
  此话一出,其他弟子开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而反应过来的人皆是瞪大了眼睛。易乞也出现了一时间的惊诧。
  陈洗俗睨着他道:“你什么意思?”
  苏幽收起那副漫不经心,稍稍直了身子:“我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清楚吗?身饲怨灵数量过于庞大,会侵蚀内脏的,你知道吗?你的声音,也怕是被怨灵蚕食留下的吧。”
  易乞立刻反应过来,在霜茳的时候,苏幽无意间靠到过陈洗俗的胸膛,应该是听到了他心脏跳动的薄弱,再结合种种迹象,推测一二。
  易乞跳下树桠,看着陈洗俗,接着苏幽的话,温雅笑着道:“原来陈垒主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啊。”
  姜亦幻惊呼:“什么?陈垒主就是那个蚀阴师?”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错愕,一众弟子立刻执剑相对,秦芜有些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吧,他入宸水垒已经多年了,他的底细我还是清楚的。”
  孙辛坚站在树后也瞪大了眼,不敢置信,一时间不知手该摸向哪里。
  苏幽也跳下树,站在易乞身侧:“秦子破啊,你识人的本领真不怎么样,你还能活这么多年也真是奇迹。”
  秦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只好闭嘴,这时,一旁的陈洗俗站了起来大笑道:“哈哈,不愧是苏阑晕,怎么发现我的?”
  “这有什么难的?谁让我也是蚀阴师呢。”苏幽笑着看他。
  “那你为什么不在霜茳动手?”
  苏幽其实也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只是短短瞬间,他当时是真没有反应过来,当时被孤檠击得神智不清,自己都有点恍惚,怎么还能察觉到陈洗俗的异常,刚刚在树上小憩的时候回忆起细节才发现了异常,可苏幽不打算这么说,多没面子啊。
  苏幽清了清嗓子:“霜茳那里的环境怎么能和这儿比呢,打架嘛,也要挑个钟灵毓秀的好去处。”
  显然,他的这一回答令众人倒吸了一口气,这是什么理由?易乞含着笑意看向苏幽,苏幽只得尴尬的笑笑,心里泛着嘀咕,瞒得住别人瞒不住他啊。
  易乞道:“何况就算幽哥在霜茳指认你,你也会将我们引来此地,不是吗?”
  陈洗俗笑笑:“这倒是。”
  姜亦幻疑惑:“这是为何?”
  还没回答,这头镇静下来的孙辛坚,带着最为平常的声音质问,作为在场之中最为了解陈洗俗的人,他有这个权利:“你真的,是蚀阴师?”
  陈洗俗这才转头看向孙辛坚,之于他,陈洗俗是感激的,在漫长的寄人篱下的滋味里,这份相互扶持的情谊在那个彻骨之寒的冬日弹起了文火慢煮的温度,虽然微不足道,却是在衣不蔽体的那段岁月里留下了不可泯灭的暖,而后瞬间被放大了数倍,裹住了人心的寒凉。
  陈洗俗就这样看了他一会,孙辛坚也只是对视他,四目相对,却是无言。
  陈洗俗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那年冬日,孙辛坚拜入宸水垒门下,那时候,陈洗俗刚刚完成颠沛流离的羇旅生涯,在宸水垒做着最微末的活计,守在闸门前,看着他投报无门的惨态:“求求你们了,收下我吧,我什么都能干,脏活累活我都能干,给我个机会。”
  检收新弟子的那人不耐烦的摆手:“滚一边去,你没这根骨,练什么式法,还想进宸水垒?痴人说梦,快走开,别耽误下一个。”
  “再给我个机会,”孙辛坚一下一下的磕着头,堵在这个检收口,他知道他必须要入,只有这个方法,他才能活下来,不管怎么活,先活下来才最重要,“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那人明显被他的举动激怒:“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你知道每年想进宸水垒的弟子有多少吗?什么招我没见过?你要是拿不出别的什么本事来,就赶紧滚,别让我叫人轰你走。”
  孙辛坚确实拿不出别的什么本事了,他将头深深埋在地上,额头伏地,看似虔诚,身子却瑟缩的厉害,口中不断的重复着那四个字:“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陈洗俗看着他,只觉得悲悯,他太傻,又太单纯,才会被这些人耍的团团转,最后的下场不言而喻,扫地出门。
  这个冬日,很难出太阳,而就在今日,天空沉的更阴郁,是下雪的征兆。一片片白飘落,挂在黑松上,挂在云雾间,挂在砌石下,还挂在了陈洗俗的睫毛上,眨眼间就化成了一粒小小的水珠,映出孙辛坚被打的狼狈的模样。
  拳脚落下,却没一个人出言相劝,几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闭口不言,为这场单方面的暴力提供着不公平的默许。新入门的弟子更是不敢发言,本来这世上,没几个人愿意招惹是非,特别是在这样的悬殊中,他们选择观望,也仅仅止步于此了。
  陈洗俗也只是冷眼旁观,事事命途多舛,这本来就不该是一个人的,多些人一起,不是很公平吗?
  孙辛坚也是个不要命的,被一顿殴打后也不求饶,嘴里始终透着留下来的期许,竟将那些人惹的不厌其烦,打完后将他丢在一旁不予理会,又开始检收下一名弟子。
  孙辛坚手脚并用的站起来,脸上已经挂了彩,从额间一道蜿蜒至口角,在白皑皑的雪色间艳丽不可方物,他身形摇晃,胡乱的抹了把脸,衣物的粗糙擦不净血痕,袖口留下拭过的红渍。他慢慢的靠在青石砌满的墙上,有气无力的笑笑,对着守在闸门外排成一列最末端的弟子略带调侃的道:“小兄弟,你说,我要怎样才能进宸水垒?帮我支个招吧,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问的这个小兄弟,站在闸门外最末尾的宸水垒弟子,不是别人,正是陈洗俗。
  陈洗俗撇了他一眼,他还从没见过这样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冷道:“你这样的,就算进来也是死,横竖是死,就死的远远的不好吗?”
  孙辛坚摇摇头,他不赞同:“谁说的我进去一定就是死?我这是给自己挣条活路。”
  陈洗俗对他来了些兴趣,问着:“法宗宗门那样多,为何必须是宸水垒?”
  “宸水垒的开山祖师是谁?是土匪!乐引只收根骨奇佳的弟子,梦边城的门人也是气质独属,三大法宗之中,只有宸水垒包罗万象,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歪瓜裂枣,只要是过了检收,至少活着还是容易的。”孙辛坚故作轻松的笑笑,“想来小兄弟进来也是同样的缘由吧。”
  陈洗俗乜斜他一眼,轻蔑道:“错了,我入宸水垒,无非是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你想要的,应该不容易,我可以帮你。”孙辛坚看着他。
  陈洗俗乐了:“你?就你?你连宸水垒的闸门都进不了,还妄谈帮我?”
  “所以啊,帮你之前我需要你帮我。”
  “帮你进宸水垒?”
  孙辛坚点头,等来的是陈洗俗另一方话:“为何?”
  孙辛坚回答:“看小兄弟的样子,心里有大算盘吧?”
  “那又如何?”
  “你要做的事,一个人怕是很难完成,你需要个知根知底的左膀右臂,在宸水垒培养自己的势力,这应该是你筹谋的第一步,而我,可以成为这个人,好用又少言,并且我甘愿听你差遣,怎么样?”
  陈洗俗谨慎道:“我为何信你?你又为何找我?”
  “因为你的眼神不一样。你的眼神,是空的。我相信拥有这样眼神的人,不会只是默默无闻的。我愿意追随强者,给自己挣一条活路。至于你信不信我,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足以证明我的诚意,最后的决定,还是取决于你。”
  陈洗俗衡量了一下,然后讥诮:“你这样的人,连死人都没见过,会做什么?我可不要指捏绣花针的人。”
  孙辛坚自嘲的笑笑,眼眸却瞬间不一样了,是一种撼人的坚定:“不就是杀人吗?我也想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杀人。”
  “那你就杀一个人给我看看,至于进宸水垒的事,也就好商量了。”
  孙辛坚低下了头,再抬头时,一片雪花正巧从他鼻梁划过,他浅浅的道了声:“好,我正好也有想杀的人呢。”
  孙辛坚杀了人,陈洗俗也履行了承诺,他如愿地进入宸水垒,与陈洗俗成了同期弟子,也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冬天还没过,宸水垒地处阴凉,压在黑松枝上的雪始终没有融化的迹象,一针针松叶间卡着薄薄的雪堆,被风惊扰的簌簌抖落。宸水垒中,几个湖泊被冻成了冰镜,折射着模糊了的人影,倒影了其中的行色匆忙。
  他们在这样的冬日,修习着宸水垒的式法,努力的活着。孙辛坚似乎也不再是他利用的左膀右臂,他成了他唯一的朋友,也是防备的朋友。
 
  ☆、赤红
 
 
  他并没有告诉孙辛坚自己的全部,这很正常,却不差愧疚。没错,在孙辛坚的质问下,陈洗俗生出了一丝丝细微的愧疚,却也稍纵即逝,他笑着,如同那个冬日他站在闸门前的寒凉:“没错,我是蚀阴师,至于这么惊讶?”
  孙辛坚叹口气,摇摇头:“惊讶不至于,只是同你相处这许多年,我竟从未发现,是你藏得太好,还是你始终不信任我。”
  “两者皆有吧,”陈洗俗低沉道:“现在可不是我们叙家常的时候,我会看在你替我做了许多事的份上饶你一命,既然你想活,我就给你活路,你别搅和进来了。”
  孙辛坚还想再说,来不及开口,就在这时,月偏明招来虹汝剑指向陈洗俗,怒目横竖:“陈洗俗,竟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我居然让你白白的当了宸水垒垒主,是我糊涂。潜伏多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陈洗俗耸耸肩笑笑:“目的?这还不简单?当然是成为最强的蚀阴师了,你们没看出来?”
  姜亦幻又开始嘴碎:“没看出来,苏老还在这呢。”说着还朝苏幽骄傲的扬了扬下巴。
  我谢谢你啊。苏幽心里咒骂,脸上却只能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脸,像是赞同姜亦幻的话。
  易乞道:“你引导我和幽哥出现在荟市,帮你随手就渡化了两名蚀阴师,真是帮你扫平了不少障碍。”
  陈洗俗并不否认:“没错,荡平了他们,就只有苏阑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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