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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台望谢(古代架空)——照银霜

时间:2021-05-24 09:11:15  作者:照银霜
  这个朝堂上没有绝对的好坏与黑白,每个人无非是为自己谋利罢了,魏相识为了家族,皇上是为了皇权,各个臣子是为了全力和荣华,又有谁是为了这大赵,为了这百姓呢?
  大赵的根已经烂了,参天大树,如果从根就开始烂了,倾倒那一瞬,不过是时间问题。
  谢景云给魏相拜了一拜,然后撤出灵堂,却在门口遇见了大理寺少卿温久卿。“温大人好。”
  温久卿是和大皇子一起来的,“容行也来了。”
  谢景云点头,身后的季修宁跟着他往外走,却被大皇子谢临叫住,“倒是许久未见到季先生了。”
  这时周围的人纷纷看向季修宁,谢景云侧过身子给季修宁挡了挡,“大皇子若有空,下官改日携先生前去拜见。”
  大皇子没说话,谢景云便拉着季修宁走了。
  一路上他嘴唇紧绷,像是什么心爱之物被抢了一样。他知道他的修宁太出彩了,生怕被别人瞧了去。季修宁像是知道他一样,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臂。
  而在大皇子旁边的温久卿却笑的若有所思,“先生?”
  大皇子说:“他是谢府的先生,以前容行带他来赴过我的约。”
  温久卿轻笑,“这位先生倒是特别。”
  
 
  ☆、出征
 
 
  魏丞相的死像是洛阳朝堂上巨变的一个节点,如今的朝堂,魏相一党分裂成两派,有一派以相党之前的元老吏部尚书为首,另一派相党的人竟然“叛变”到大理寺少卿温久卿麾下。
  这倒是没料想到的,皇上之前对大理寺少卿十分看重,如今看着眼前的人不断壮大,竟也开始有点怀疑,魏相和温久卿什么关系?这些人怎么会倒戈到温久卿?
  旁人只道是帝党又多了助力,只有皇帝自己知道,这些人根本不是帝党,而是货真价实的“温党”。
  皇上开始对温久卿下手,但是温久卿总是四两拨千斤的拨过去,不伤颜面且又让众人觉得他就是皇上派系的。于是温久卿在“帝党”中人缘也非常好。
  季修宁煮着茶细声说:“温久卿,确实很聪明。”
  谢景云说:“本以为魏相死了,朝廷会内乱,老皇帝会忙不过来,没想到多了一个温久卿出来,解救了如今的局面,以前倒是小看了他。”
  季修宁摇头:“你有没有想过,之前他为皇上办事,为什么魏相没有除掉他?”
  谢景云说:“他又没触及到相党的真正利益,魏相损失的所谓“门生”,也不过是挂个名罢了。”
  季修宁接着说:“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温久卿拉下马的“门生”,是谁授意他做的呢?”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谢景云似乎明白了,“难道,温久卿其实是魏相的人?”
  “那皇帝......”
  “皇帝自以为有了一把刀,结果发现是别人的刀,呵。”
  季修宁神色肃穆,“他在帝党和相党之间维系了一个平衡,在两派之中都有话语权,而且,大皇子还和他那样要好,如果说洛阳现在谁是一人之下,不会是吏部尚书那个老头子,一定会是温久卿。”
  “要想打破如今的平衡,就必须从温久卿入手。”
  不一会,张蒙前来辞行。张蒙来洛阳有一段时间了,如今魏相的葬礼也过去了,他也没什么理由一直滞留在洛阳,而且边境形势充满了不确定,需要他回去镇守幽州。
  谢景云和季修宁为他践行,几个人又喝了酒,那时候他们在幽州也是,月下畅谈,毫无隔阂,酒逢知己千杯少,三个人有时候还会舞剑助兴。
  如今,大家的心境却都变了,洛阳朝堂局势脱离了谢景云他们的设想,景云和修宁自然心情不好,而张蒙,似乎在享受这最后一刻,最后的三人对酒,他似乎故意把自己灌醉,那些少年时光在脑海中匆匆而过,杏子林的练剑,战场上的配合,幽州雪夜的拟战对阵,一幕幕,仿若昨天,却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天,张蒙启程回幽州,而谢景云二人也开始了新的计划。
  不过还没等他们出手,就等来了一个消息,吏部尚书之子在自己庄子和两位小倌共|赴|云|雨之时,突然猝死,吏部尚书一夜病倒,吏部事务突然无人接管,一片乱局。
  谢景云砸了桌子上的杯子,“废物!”
  难怪谢景云生气,如果吏部尚书倒了,最大的受益者是温久卿,如果他把老一派的额“相党”势力也握在手中,那他就是名副其实的相党继承者,可以与皇帝一较高下。
  不明形势的一部分“帝党”还在幸灾乐祸,而发觉温久卿真实身份的“帝党“”却忧心忡忡。
  季修宁过来抚平谢景云的暴躁,“当初季文季远说过,吏部尚书之子好南风,我们能查出来的别人也一定能,温久卿下手的太快了。”
  谢景云说:“皇上不会同意让温久卿安排新的吏部尚书人选的。”
  “他再怎么糊涂,也不蠢,他知道被温久卿耍了一定会报复。”
  季修宁却不这么想,温久卿未必会急着安排尚书之位,他应该会着急安抚大皇子谢临,毕竟如果皇上死了,谢临即位,他才会是真正的说一不二权倾朝野。
  另一边,大皇子屏退了所有侍者,自己一个人躲在屋子里,不吃不喝,谁也不见。
  温久卿来了之后,也没让人通传,毕竟他经常来这,侍者们已经习惯了。
  “阿临,我给你带了凤云楼的糕点。”温久卿依旧是往日模样,丝毫没有心虚之感。
  大皇子瞪着他:“你到底是谁?”
  温久卿轻轻地单膝跪在床边,摸着谢临的发:“我当然是你的久卿。”
  大皇子不信他,继续问:“你是谁?”
  温久卿无奈的笑了:“好吧,如果你问的是为什么魏相会把人交给我,我告诉你,他说我是他的嫡孙,是已死的嫡子在民间流落的后代。”
  大皇子站了起来,看着温久卿。
  温久卿继续说:“他前几年才找到我们,把他嫡子在民间宠幸的女子藏了起来,也就是我母亲,说我是他的后代,让我入朝助他。”
  大皇子说:“所以你根本不是我父皇的人,你是...”
  “对,你可以把我当成魏相的人,但是我也在帮你父皇做事,没有害他,更不会害你。”
  大皇子的气消了一半,但还是问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温久卿说:“不管我是谁,我对你都是一如既往,你应该明白的。”
  大皇子脸有点热,他转过身去,所以没看到温久卿变化的脸色,再回头时,温久卿已然恢复了温润如玉的面孔。
  谢临先前两步,轻轻地抱住他温久卿,“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
  温久卿拍了拍他的背,“我知道。”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温久卿稍微对谢临温柔一点,谢临总会找到为他辩解的理由,这么久了,他发现他还是有点不懂温久卿,但是没关系,只要保持现状就好了,只要能看得到他,能短短的抱着他片刻就好了。
  回到温府,温久卿卸下了伪装,把玩着一把匕首,“季修宁,好一位季先生,玩弄人心到我身上了。我还没找你,你就先来找我了。”
  谢临定然不会发觉他做的事,如果没有人透露给些临,谢临不会想到这么多。
  吏部尚书之位一直空悬,皇帝也为了这个位置忧心不已,可是天算不如人算,没过几日,他就下了圣旨,宣布新的尚书人选。
  朝堂上,皇帝下旨,薛惊鸿领旨谢恩,众人纷纷道贺,恭喜薛尚书,贺喜薛尚书。
  温久卿也点头致意,对上谢景云的目光,温久卿不卑不亢,礼貌有加,“谢副营,今日气色不好?”
  谢景云回答:“温大人倒是春风迎面,看来是最近顺遂得很?”
  温久卿丝毫没有生气,“谢大人还是要抓紧时间休息,以后有的忙呢。”
  -
  有过了几日,正当谢景云准备和目前合作的官员议事之时,突然有人传召,命谢景云入宫觐见。
  皇帝坐在龙椅上,深色变幻莫测,眼睛一直盯着谢景云,谢景云不明所以,稍微低了点头。
  皇上过了片刻说:“谢副营,听说你在幽州带兵十分勇武,智计无双。今天我就命你为征前大将军,率兵出征,迎战外敌。”
  谢景云惊讶,“不知是何外敌?”
  皇上叹了口气,又用那种眼神盯着谢景云,“并州有军情来报,你速去整军,即日出发。”
  谢府,季修宁在收拾东西,“即日出发?”并州军情并不紧急,为什么皇帝这么急?
  谢景云摇头,“我也不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管如何,边境出乱,我定然是要去的,不知道张蒙那边形势如何。”
  大军浩浩汤汤的出发,城门口,温久卿和大皇子在城楼上看着行军队伍,谢临问:“你说容行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温久卿回答:“他当然很厉害,幽州这么多年都是靠他主理一切,而且还没打过败仗。”不过这一次就不一定了。
  谢临说:“父皇真看中他。”其实他也想去带兵打仗,这时每一男儿都想做的事,建功立业,报效祖国。
  温久卿看出了他的想法,“你是将来要当皇上的人,这些事交给属下们去做就行了,不用自己去犯险。”
  谢临明白是明白,但是还是想去一次战场。
  温久卿看着眼前的大军渐行渐远,才对着谢临说,“我们回去吧,风大。”
  这是季修宁第一次随谢景云行军,一路上谢景云十分照顾季修宁,行军路苦,谢景云总是把最好的一应物品留给修宁,军中都知道谢将军身旁有个军事,十分得谢将军喜欢。
  两军交战,情势焦灼。
  白天议事之时,季修宁只见简洁的表达一些自己的看法,把大部分发言的机会留个谢景云还有同行的副将们,而晚上季修宁就和谢景云一起讨论策略和阵法,详细致极。
  几番商讨之后,谢景云领兵迎敌,季修宁坐镇后方。
  虽然没有在战场上,季修宁却如临其境,第一次作战谢景云归来的时候,他忍不住抱了抱他,帮他卸下铠甲的时候,还有些激动,虽然他的谢将军战无不胜,但是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担心,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来洛阳这些日子,所有行动都是被推着走的,他总隐约感觉不安,这感觉在到了战场时更甚。
  如今谢将军完好无损的回来,他便放下心了。
  等到第二次全面作战的时候,谢景云还是那副“战无不胜”的样子,他的修宁就在军帐里等他得胜归来,在修宁面前,他一定是最强的人。他们按照约定好的阵法迎敌,在洛阳城隐忍受制的谢副营变成了一如既往意气风发的谢将军。
  “将军!左翼阵型已列毕!”
  “将军,张副将那边阵型已列毕!”
  “将军, ...  将军!”
  谢景云举着剑,嘶喊着:“出发!”
  季修宁等在张中,他不知道他前几日给祝戎老将军去的信老将军收没收到,他总觉得洛阳朝堂这几日的动向不对,担忧说不出来什么。而且皇帝再爱重谢景云,也不会派他为主将,而让朝中其他将军屈居下位......
  所以他给祝老将军写信,说明并州情况,毕竟之前幽州面临三面围城的时候,祝老将军还是帮了他们的忙的。他相信,老将军虽然对大赵失了信心,但是风骨犹存。
  希望祝老将军能帮到谢景云吧......
  等了几个时辰,依旧没等来谢景云消息,季修宁有点着急了,正当他收拾好行装骑上马之时,有人前来报信,“季先生,谢将军他.....谢将军中计了!我们联络不上他了!谢将军....”
  季修宁把来人提了起来,一字一句“你说谢将军他怎么了?”
  那人战战兢兢,“生死未知。”
  生死未知,生死未知,季修宁脑子里全是这四个字。
  不,谢景云怎么会死,他不是战无不胜吗?他不是常胜将军吗!
  不会的,他要去找景云,他要去找他。
  季修宁驾着马窜了出去,潜玉剑在腰间被风刮的直响,他用尽了力气奔向战场。
  他突然明白过来这几日的皇帝为何如此反常,为什么他能心甘情愿接受温久卿的派系的人接任吏部尚书,为什么他会派谢景云出征迎敌。
  那日温久卿看他们的眼神,那不是忌惮,也不是志在必得,是一种怜悯。
  想必是温久卿用谢景云身世的秘密换了吏部尚书一职的任命,而所谓的出征,不过又是一个皇帝的阴谋而已。
  温久卿是怎么知道谢景云的身世的?
  怜悯,呵,怜悯什么?可怜他也像他曾经的长兄一样,抱着为国分忧的志愿奔赴战场,却被算计血洒沙场吗?!
  等季修宁到战场的时候,正好看到谢景云被一剑刺穿,跪倒在地。他头发凌乱,不知道战了多久,看不清他的脸,全是血迹,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战袍被鲜血染红,剑上还在一滴一滴地滴血。
  季修宁心口突然剧痛,他捂着胸口,一步步向前,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前方是他倾慕的谢将军,是他认的主公,是一直以来对他笑对他极好的谢景云。
  潜玉剑出鞘,他拼命地砍杀周围的人,玉隐心决一出,无论是何妖魔皆成亡魂。季修宁突然吐了一口血,心口剧痛,他擦掉血迹,过来抱住谢景云,“景云,景云你醒醒,是我啊,是我啊!!景云......”
  季修宁一动不动,他的脸贴着谢景云的脸,彼此的呼吸相互交缠,谢景云拼命睁开眼睛,声音嘶哑地说:“阿宁,别哭。”
  季修宁猛地握住他的脸,“景云,你坚持住,你一定要活着,你听到了吗!”
  谢景云太累了,他真的睁不开眼了,他抬起手用力抬到季修宁的眼前,季修宁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眼睛上,“景云,你不能留我一个人,你醒醒啊!你还没带我去同柔城的杏子林,你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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